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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平则鸣

,心中酸涩,赶忙将他一胳膊扯了起来,让他与自己并肩而坐。

她凝视着唐玉藻的侧颜,见他眉目俊秀,睫羽浓密,一言不发,又忆起当年初见,这小郎君好似黄鹂鸟儿,柔媚娇俏,伶牙俐齿,两相比较之下,几乎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也不知为何,忽地悲从中来,赶忙眨了两下眼,忍住涌上来的泪水。而那唐小郎,向来是心细如发,见她如此,自是猜得她的心思,便缓缓抬袖,温柔给她揉着眼角,口中含笑道:

“我知道,居高位者,喜怒不可形于色。可是在我面前,娘子何须忍着?想哭就哭,想笑便笑,都由着你来。”

徐三睫羽微颤,泪珠儿缓缓落下,直直坠入了他手心里去。唐小郎正垂眸盯着手心里的一点泪珠之时,便听得她低低说道:

“我是说假如,假如再过些日子,仍是没有解蛊之法,你可有未了的心事?无论何事,我都会帮你,你只管直言便是。”

唐小狐狸闻言,挑眉笑道:“那娘子亲我一下可好?多年来,娘子身边,莺莺燕燕,未曾断过,我自荐枕席多次,娘子从来看不上眼。年轻时我脸皮厚,如今脸皮薄了,也嫌自己脏,不敢再有如此妄念,只想让娘子,稍稍亲我一下。”

徐三低低道:“胡说,你哪里脏了?”

她瞥了那小狐狸一眼,稍稍一想,已是十分心软,便倚着车壁,扯了下唐玉藻的袖子,朝他勾了勾小指。唐小郎立时会意,欺身而上,压着她亲吮起来。

明明说好了只亲一下,可亲到最后,不知怎的,也不知是谁挑起的头儿,竟衣带渐解,发乱钗脱,两人那缟素孝服,全都落到了茶案底下去。神思飘摇之时,徐三忽地面带为难之色,急忙按住唐玉藻的肩膀,小声道:“我仍在孝期。”

唐小狐狸却是眨了两下眼儿,抿唇说道:“阿母在世之时,曾交待过,她此生夙愿,便是没见着娘子有孕。她还说过,开枝散叶,乃是头等大事,为了这个,便是孝期行房,她也乐见其成。”

徐三无奈笑道:“这倒是像她说的话。”

她稍稍一顿,又低低道:“那也不好。这是马车,又不是闺房,若是让人听去,真是羞煞老脸。”

唐小郎委屈道:“你一叫,我就亲你,便不会有声音了。”

徐三却仍是推他,红着脸道:“我几年未曾行房,你那儿又太大,我如何容得下?且回去再说罢。”

唐玉藻听她一说,也怕伤着她,虽满心不愿,身子不适,但也只能暂且将她饶过。徐三见他难受,便靠在他怀里头,边与他相拥而吻,檀口送香,津液互吐,边用手帮他弄了一回。

待到车马行至徐府之时,徐三已是面红耳赤,双颊发烫,因双腿发软,下车时竟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她心上一惊,赶忙扶着车架,稳住身形,那赶车的妇人见了,还当她是生了病,甚是担忧,问她是否无碍,更让徐三尴尬不已。

二人回了院中,唐小郎急不可待,张手解了鸳鸯帐,哄着徐三躺到了软榻上去。二人多年未经男女之事,及入鸳帐之中,罗衫褪尽,玉臂交挽,自然是干柴烈火,情难自已。那红莲双瓣,起初还被搅得生疼,待到云雨过半,渐得其中滋味,自是身酥骨散,几乎昏厥过去。

待到要紧关头,徐三恍恍惚惚,冷不丁地,又忆起曹姑之语。算命便是如此,不管你信或不信,那人说的话,总归要入了心,仿若诅咒,挥之不去。

她一想起曹姑说了,自己今生,并无子子嗣,又想起唐玉藻身中蛊毒,时日无多,干脆心上一横,也不让那小狐狸抽身而出,只管倾泄其中。唐小郎见她如此,大为动容,事了之后,紧搂着她,搂了小半个时辰,亲亲揉揉,仍是舍不得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