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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平则鸣

,倒也确实可行。金元祯几番送信相逼,都是悄悄派遣来使,金国境内,除了这位太子爷的亲信外,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他拿两国开战,威胁求娶邻国的三品高官。

若是能将这些事儿,捅到金元祯的政敌那儿,宣扬出去,便是不能将金元祯拉下马来,也能让他焦头烂额,进退为难。

只是如此行事,却有两个问题。

其一,就是人脉的问题。该怎么在金国朝中找到合适的人?怎么让他对金元祯紧逼不放?

其二,就是徐三自身的问题。要是这事儿闹得金国人尽皆知,那这风声,迟早都要飘到宋国里来。宋朝百姓知道了,保不得要人心浮动,更还会对徐三多出些异样的看法来。

徐三这般想着,缓缓抬起头来。她笑眼弯弯,对着周文棠问道:“你那儿可有甚么人,能借我用用的?”

周文棠扯下了唇,眯起眼来。他凝视着院子里的高架烟火,瞧着那金光点点,乱落如雨,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接着似笑非笑地道:“阿囡如今长进了,自己有人可用,何需我出手相助?”

徐三心上一顿,知道他虽没怎么表现过不满,但心里头,还是对她另起炉灶,自立门户之事耿耿于怀。

她抿唇一笑,稍稍伸手,拉住他的袖角,轻声说道:“我那些个小丫头小郎君,就跟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罢了,也就在这京都府里,还能充充门面,哪儿比得上周阿爹的那些鹰犬,五湖四海,棋布星罗。我可知道,依你的脾性,肯定在金国也安了人。这棋子养了这么久,再不用,可就成废棋了。”

听着这话,周文棠的眉眼不由柔和了几分。他斜瞥她一眼,淡淡说道:“人可以借你。但是如何差遣,如何调任,我绝不插手,是成是败,全都看你如何处之。成了,你就还是开封府尹,败了……”

言及此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他那俊美面庞,在花灯与烟火的照映下,竟平添几抹艳色,饶是入京之后,见惯绝色的徐三,此时都不由微微一怔,心觉惊艳。

她轻拉着他的衣角,只听得男人眯眼笑道:“阿囡若是败了,倒也无需心急。爹爹必会给你备下丰厚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到大金。”

照理来说,在这女尊男卑的朝代,女子成亲叫做娶,男儿成亲叫做嫁。周文棠此刻故意颠倒过来,乃是存心要激一激徐三的斗志。

可是徐挽澜,向来不吃激将法这套。她勾唇一笑,朗声说道:“好啊。周内侍破了,徐某人先行谢过。”

她抿了抿唇,还想再调侃几句,却见徐玑缓缓走了过来,沉声禀报,说是排演已罢,离官家来此,约莫半个时辰。徐三匆匆与周文棠别过,让人引他入座,给他备下茶点,接着便领着徐玑等人,又去筹备起了烟花事宜来。

徐三特地安排这高架烟火,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哄官家高兴,让她过一个难忘的六十寿辰。这带颜色的烟火,完全可以运用到军事上去,徐三就想借着这么一个机会,让官家对此印象深刻,此后推广到军事上去,也能因此更容易些。

除了徐玑制出的这高架烟花之外,徐三还想出了一个节目,叫做烟火戏。她前生读《金瓶/梅》的时候,曾在这文章里,见过那么几处描写,好似在宋朝广受欢迎。

她便找了几个写话本儿的,画小人儿的,又叫他们跟徐玑一块,写了一出烟火戏出来。简而言之,就是将烟火与戏文融到一块儿。届时药线一点,灯花爆升,轰然一震,作画致的纸人便会腾射而出,转个不停,十分抢眼。

只是这烟火戏,想出来还没几日,拢共也就排演过四五回。徐三一想到这出戏,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思来想去,便背着手,又过来查看了一番,又是清点物料,又是询问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