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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平则鸣

然红了双眼,紧紧握住徐三娘的胳膊,将那韩小犬连日来的遭遇,对着她细细讲了起来,泣声说道:

“徐三娘,我求求你,你赶紧救救韩郎君罢!阿姐好狠的心,韩郎君是何等艳色,她倒舍得将他锁在笼中,甚至还将那笼子,藏到了猪圈鸡窝后头!这还不算,她生怕韩郎君发出声响,又堵住他的嘴,锁了他的手脚,再用干草垛,将四周都围了起来,这才避过了知县娘子的搜寻翻找。韩哥哥沦落如此,实在可怜,三娘子,求你救救他罢!”

徐三娘听得此言,心上不由一震。她低下头来,凝视着那哭红了眼的小娘子,沉声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魏大娘并不信你,必不会将此事说与你听。”

魏四娘低低泣道:“先前我给韩哥哥送了个香囊,他虽不曾系在身上,却也一直放在袖中,走到哪儿都要带着。那日哥哥忽地不见,又有差役来府上搜寻,说甚么要抓大盗飞贼。府里头乱作一团,我干脆趁此机会,四下寻摸,只盼着能找到哥哥的藏身之处。找着找着,便在猪圈前头的草垛里,找见了我亲手绣的这香囊。待差役娘子走了之后,夜里我又偷摸寻到这猪圈,好不容易盼走了看守的仆妇,再绕过来一瞧,果然发现了被困在笼中的韩郎君。”

她稍稍一顿,微微咬唇,随即又低声说道:“韩哥哥跟我说了,阿姐尽心思藏他,多半是京中有人来救他了。他还说,别人都信不过,只徐三娘你,约莫还能帮上点儿忙。”

徐三娘听得这话,撇了下嘴,叹了口气,接着抬起手来,揉着眉心,轻声说道:“那小子还说甚么了?”

魏四娘咬着下唇,细一回想,猛地忆了起来,急忙抓着她说道:“怪我糊涂,这么要紧的话儿,竟然才想起来,差点儿误了大事。韩哥哥说了,说也不必赶着救他,等到过了腊月,进了正月,再来接应他也不迟。我想不通他这话的意思,而这想不明白的事儿,自然也不大记得牢,故而方才,竟是没想起来。”

那韩小犬到底甚么用意?他都这样惨了,竟还不急着脱身?便是忍辱含垢,也要在魏府待到正月,他这是在暗中谋划甚么?

徐三娘这般想着,眉头不由紧紧蹙起。她眯起眼来,细细打量着那貌不惊人的少女,半晌之后,勾了下唇角,口中则温声说道:“四妹妹,咱两个现如今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你有甚么事儿,也不必瞒了我去。我这人,口风紧,嘴巴严,也算是有名的,你只管放心便是。四妹妹,你就老实告诉我罢,你和韩郎君,是不是暗约偷期,私定终身了?”

徐三此言一出,那魏四娘乍然红了脸,眼睫毛忽闪忽闪,羞得不成样子,忸怩半晌,方才低低说道:“我和韩哥哥,还不曾把话说开……只是,倒也不必说开。他愿意跟我说话儿,愿意对我笑,却不对阿姐笑,愿意下我的香囊,且每日都带在身上……个中情意,不言自明。”

徐三娘听得此言,心上不由一沉。她静静地瞧着魏四娘,眉头微蹙,兀自思量起来

这魏四娘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懵懂无知的时候。那韩小犬若是果真心里有她,又如何会迟迟不跟她挑明?有言道是困兽犹斗,这韩郎君虎落平阳,已然是笼中穷鸟,走投无路,而这魏四娘,就是他迫不得已的“困兽之斗”。

徐三娘思及此处,垂下眸来,默不作声。可那魏四娘,却是已经憋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找着了个能放心说话的人,直恨不得将自己与韩小犬的每次相会,每次接近,每次若有若无的暧昧,都跟徐三娘讲个一清二楚。徐三皱着眉,便听得那少女羞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