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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权财

离水面还有半米

哗啦董学斌的脑袋终于探出了水面,呼,呼,呼,急促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没死,自己没死

可转头一看谢慧兰,董学斌的脸又是一白,匆忙抱着她游上了岸

岸边的几人已然被董学斌的勇猛姿态震住了,更没想到这人身上居然带着水果刀

“姑娘怎么样了”

“快救人快救人,还活着呢吗”

一身疲惫的董学斌将谢慧兰的身子一搬,让她平躺在岸边,一摸鼻子,一秒钟,两秒钟,董学斌愣住了,飞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去摸脉搏,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董学斌呆呆看着谢慧兰苍白的脸蛋,一句话也没有说。

呼吸没了,心跳没了,谢姐死了。

死了死了自己还是没赶上

岸边众人一看董学斌的表情就明白了,有的人叹叹气,有的人挪开视线不敢看了。

突然,那个被谢慧兰救了的小孩儿用脆嫩的声音大声道:“老师说过,这种时候要做人工呼吸,哥哥,你快救救阿姨”

麻痹的对对对人工呼吸

董学斌心底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一下就劈开腿正面骑在了谢慧兰身上,双手按住她的胸口用力压着,一下,两下,三下,顿时,不少河水从她嘴巴里涌出来,董学斌再猛地低下头,迟疑了片刻,吻住了谢慧兰的冰凉的嘴唇,呼呼往里吹气,一口,两口,三口,又是一起身,没了命地在他胸口上按压

“谢姐睁睁千万别死快”

一下,两下,三下

一口,两口,三口

“谢慧兰你给我醒醒听见我说话了吗快点”

几次人工呼吸过后,谢慧兰还是一动不动。

一旁的老人唉声叹气道:“小伙子,你认识这姑娘唉,通知她家里人吧。”

那小孩儿开始呜呜哭了起来。周围几人也不认为地上的女人能活过来了。

董学斌一听这话,一下就怒了,“通知个屁谁他妈说她死了啊”董学斌每当情绪波动极大时就爱骂人,这是京城人的特色,但凡是个正儿八经的京城人,别管多文静的小女生,别管岁数多小的小女孩,嘴里骂出几句脏话来都是很正常的事儿,算是种口头禅了,“谢慧兰你丫给我醒醒现在马上”

按了几下胸口,董学斌再次低头吻住了谢慧兰的嘴巴,呼,呼,呼,呼

“咳咳咳”是咳嗽声

董学斌的嘴里一下就被灌进了几口从谢慧兰嘴里吐出来的水

“啊她咳嗽了”

“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阿姨”

董学斌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地继续帮她压着胸口,活了谢姐活了

不多会儿,又吐出几口水的谢慧兰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妩媚的嘴角笑了一下,“我怎么了”

董学斌停住了按压,“您还真能笑得出来您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谢慧兰用手揉了揉脸,这才想起来一些,“那小孩儿呢”

“被您救上来了。”董学斌从她身上下了来,“就在岸边躺着呢,孩子没事。”

“阿姨,呜呜,我没事,谢谢阿姨。”

谢慧兰笑眯眯的嗯了一声,不过气力有些虚弱,这声嗯根本没有多大声响,“小董,你怎么在这儿呢我不是让水草给缠住了吗咳咳咳”谢慧兰歪着脖子痛苦地咳嗽了几下,“我记得我挣了半天好像也没挣开,咳咳,怎么我还活着”

董学斌真佩服了她的冷静,这种情况居然还能这么理智,“我也是偶然路过。”

“姑娘啊”那老头感慨不已道:“你运气可真好,碰见这个小伙子了,你落水以后我们在岸边想救你,但水里都是水草谁也下不去,只能拿一个竹竿让你攥住,可你好像已经没知觉了,这时你身边那小伙子从远处跑过来了,犹豫也没犹豫地就冒死跳下水去救你,我们都看傻了,还以为这小伙子也得谁知道他身上竟然带了把水果刀,正好割了水草把你给救了,可你上岸时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我们也都以为你不行了,还是这个救你的小伙子,没有放弃地一直给你做人工呼吸,你这才醒的。”

一中年人也道:“你可捡了一条命哟。”

又一人道:“是啊,全多亏了这小兄弟,现在这个年头很少有这种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拼死救人的人了。”在他们看来,谢慧兰下水救人可能是不知道这片河沟里有水草,不知道水草能要命,但董学斌的下水救人可就不一样了,大家明明阻止也告诉过他的,可即使这样人家还是想也不想地跳下了水,这让所有人都触动很大。

听了大家的话,躺在岸上的谢慧兰微微一怔,瞅向董学斌,“唉哟,这可让我说什么好。”

“您没事就行了。”董学斌累得够呛,心里的这口气儿一松,那是再也站不起来了,气喘吁吁地半躺在地上。其实董学斌也没他们想的那么伟大,谢姐曾经帮过他很大一个忙,而且他也不想一个自己有着好感的女性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谢慧兰的感触无疑是最大的,她不明白小董为什么会恰好出现在这里,不明白小董为什么恰好带着水果刀,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只和自己有过几面之缘的小董,会冒着那么大的生命危险跳进水里救自己

一句感激的话,似乎已经远远无法表达出谢慧兰心中的谢意了。

但她还是要说:“小董,谢谢了,谢谢。”

不多久,警车和救护车都到了。

董学斌总算缓过来了一些体力,扶着地站起来,伸手去扶谢慧兰,“谢姐,我扶您上救护车。”

谢慧兰皱皱眉,却是笑吟吟地一摇头,用哆哆嗦嗦的嗓音道:“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就不去医院了,咳咳咳,也没什么大事,再者大过年的哪还能让人家都去医院看我啊,机关里就是这点不好,咳咳咳咳,你也明白。”现在气温虽然没到零下,但也是大冬天的,全身湿透了的谢慧兰一个劲儿地打寒战,刚跟人借来的那件大衣也没起什么作用,主要是里面的衣服太湿了,她一女人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脱。

董学斌道:“瞧给您冻的,又咳嗽,还是去医院吧,去个临时床位而已,也不会有人知道您在医院啊。”董学斌知道谢慧兰在担心什么,如果董学斌自己大过年的生病住院了,他也不想告诉父母家人,更不想让机关同事知道,正是病怏怏呢,哪有心情应酬下属和同事啊人家再送你点慰问礼,也是捣麻烦,“您不跟别人说不就完了”

谢慧兰笑笑,“听我的吧,不去医院了,我敢保证如果我进了医院的大门,咳咳咳,不出五分钟我家里人和一些人就都得知道,我不想他们过来。”

董学斌愣了愣,“不用你身份证登记也不行”

苦笑了一下,谢慧兰道:“不说这个了好吧来,扶我回咳咳”

董学斌搀着她道:“您要不想让人知道,我家倒是离得不远,您先去我那儿缓一缓”

“大过年的太打扰了,去我弟弟那儿吧。”

“不打扰,我家也就我一个人。”

谢慧兰瞅瞅他,笑道:“那好吧,给你添麻烦了。”

董学斌跟救护车那边沟通了一下后,等他们一走,就去到岸边将谢慧兰的高跟鞋和手机手包捡了回来,不过就剩一只了,那只她脱的时候可能掉进了河里,无奈,董学斌扶着谢慧兰到了还停在那里的警车前面,对一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警察道:“哥们儿,商量个事儿行吗能把我和我领导送到和平街北口吗也不远。”

那警察犹豫了一下,“我给你们叫个出租车吧。”

董学斌从怀中摸出那个湿透了的证件,“都是一个系统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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