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 部分(1 / 2)

作品:《牛小冒: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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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几个人总在一起谈论往事,她们说很多事情,没有事情可说的时候就编一些,这群人实在受不了无声的日子,所以每当有什么异样的事件,她们将会讨论很久,那些并不新奇的,在监狱外是极普通的事情在这里却是令她们满怀寄托的,是活生生面对绝望的武器。

这些事物组成她们每日的必需。

或者某个人出了什么事,死掉了,或者有人来看望某个人了,这些都使她们的精神为之一振,并当作谈资争论太久,以至于这两个女人的感情刚开始萌芽,所有人都在远处指指点点。

而事实就是,这一直是一个丑陋的事件。

没有一个美妙的开始,在污秽世界里所有美丽都是肮脏的。

16、那个女人。。。。。。

16、

那个女人,若浮这么长时间所有心思所集中的情人,被拉去要枪决时,她看着她在面前默默走过,她看着她,没有能发出一点声音,只能静静看着她。

她愣在那里,就愣在那里,不想再有任何的移动了。

她怕时间就那样随着她沉重的拖动过去了,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心痛。

她看见她的眼神里发出某种不知名的留恋,不错,她不知名的留恋使她一生难忘。

她的情人,她想对她说,她看得懂那种表情,她记得,她从她第一个男人身边离开的时候,她的笑容跟她是一样的,内心充满这宁静的绝望。

不对,并不是所有留恋都有人去解释,她只关心眼前这个长头发的女人是不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这种绝望她并不是第一次有过。

她暗自以为,她一定会再回来的,她曾祈望她再回来,她多么渴望她只是出去走走,散步,或做任何事情,就算同别的什么情人见面,就算散步要很久也行,只要是要回来,只要是要回来。

她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破碎了。

她透明眼睛的望着她,她傻痴痴的看见她的心是这样透明,足以让她读懂,不必再费尽心思去揣摩。

可是她再不需要懂了。

她将忘记她的存在,忘记她曾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忘记她的身体,忘记她的手指,她的嘴唇,忘记所有的、有关她的任何事物。

这一刻,如同她第一次把爱说出口时一样的羞涩,她想那是一种难言的忠诚。

她对她说,等你出去,找个男人。

她看着她的脸庞,忍不住爱上这个脆弱的灵魂,她对她说,她同她生活所接触的所有女人一样,只是想要她,然后就不再需要其它的任何,她认为她必须有所自由,有她独立的空间。

可是这个倔强女人,临走她再没有看她。

她想恨她,可是没缘由的喜欢上了她,不同所有的人,是万千人当中最特别的。

她不敢再仔细看她。

她怕她的心思忽然就改变了,她的生活是那样平静,她忽然又不想做她的情人了。

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后悔了。

或者为此感到疲倦,如果她还想要,她会毫不犹豫的为她付出一切,但是她再没有,只是整日整夜恐惧着那个日期。

死的日子渐渐近,她开始发疯。

她开始对着黑夜里的镜子,看着自己发呆,搞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是一具尸体还是一个活人。

她看着她自己,十分仔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她还是忘乎所以,变得十分陌生,穿戴宽松,身上散发着过久没有洗澡的汗s味儿。

她厌恶了这种莫名其妙,似乎别人身上都没有过这种气味,只有她才有,只有她才能闻到。

后来,她从她的情人身边经过,在她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她发现了同她一样沉默的气味来。

她想对她说,她并非真正喜欢她,可是为什么要勾引她,使她这样为之痴迷。

但是她没有说,她是不能说的,这种感情,像她第一次想要一个男人的时候,那没有出口的感情。

她自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终究有一天会爱上她,会来要她,用她无比纤细的手指和灵活的轻舌,用她曾经万分熟悉的方式,把她当作其他女人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要爱她,才会要她。

最少如此。

这种爱,像是已被过久遗忘了,在她感情里似曾相识,却真实的不像曾经存在过。

她不知有一天当她老去的时候,她将以怎样的心情来慰藉自己。

她身边或会有她曾背叛过的人,那些人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亲人,他们都曾想要原谅她,并且已经没有理由再责怪她。

这一切,该是如何的发生,并走到结尾?

她听到枪响了,她的心开始绝望,然后又是连续的两声枪响。

这时她对自己说,如今她所活着,就是为她救下的命而活着了。

她不知是不是感激之情在作怪,或是这种爱恋使她情不自禁为之难过。

这时她像所有人一样,都立在那里,听见枪声,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去辨别。

她看见她们的表情,竟忍不住笑起来,她真的笑出来了,并且掉下很大很大的泪珠,她忍不住要笑,继续的笑下去。

这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她不再是她的情人,她只是一个匆匆来到她身边的人,教她喜欢自己的方式,喜欢选定情人的方式活着,然后再无所顾忌。

她自由了。

她教使她如何令自己真实,如何不去想死,恐惧死亡。

她喜欢上她,她定也喜欢着她。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她谁也不怪,谁也不会怪。

两个女人的相识太短,短的只能用小时来计算,她跟她说话,会说发自心底的话。

仅仅如此,或许不足以使她对她有所奢望,而她的表情,也只在最后一刻,才最仔细的印到她的脑海里。

两人再没有了任何关联。

侩子手是她们爱情的终结者。

这个女人死掉了,她不知是否会有人为她埋葬。

这样一具不逢其时的尸体,该由谁来埋葬?

如果她再执著一点,或许她会做她有生之日最忠实的情人。

如果,她不是惧畏死亡,一个临死前感情脆弱的人,或许她不肯再犯错。

但她已没有机会继续错下去了。

不知哪里的黄土将为她埋葬,或许她的尸体终究会布满蛆虫,被野狗啃食,总之怎么样都行,她一定不会在意。

她只想知道她临死前的想法,她虽然假装不在意了,内心底她却想知道想得发疯了。

只因为是她,这样一个使她认识自己的女人,使她当晚在发了霉的床板下躲了一整晚。

而后,她看到围墙外的天空飘来一朵似是而非的乌云,再空中顽皮的扭动着四肢,急速而激烈的飞走了。

空气中弥漫了一种死的气息,这悠然的气味令她感到万分熟悉,若浮想起她身体上的气味,想起了那个女人,这种气味在浓烈刺鼻的气味中异常的持久,久久不去。

她抬起头,仰视着那片天空,仰视着那片湛蓝的天空。

仿佛那个女人正以她绝美的姿势行走在天空中,滑行的动作更像一朵飘忽不定的云彩,她听见她对她说话,但不知在说什么,她想她一定还在说情话,她的情人总喜欢编一些情话对自己缠绵不离,有时还的说着悄悄话,来使两人同时达到高c。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7、像这样。。。。。。

17、

像这样,她已经幻想的过久,日子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一年一年过去。

她什么也不管,只管自己。夜里她听别人讲她的闲话,她也淡然处之,她是不是她们所见过最疯狂的女人都不重要了。

她不需要反抗,她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她不再去反抗了,这就是她的宿命,使她一而再、再而三屈服的宿命。

她身体的所有欲念,所有属于她的情感、时间,不再归她所管,而是让命运接管了一切。

谁又可以说,她宁愿深爱着这个世界,并且接受它的一切?

从她小时候懂事开始,在她所知所想的所有可能中,外面是嘈杂和绝望的,她从不放弃逃避那一切的坚持。

她需要这种逃避,她是弱小的,需要保护。

可她只能在父亲的威严下生活。

她的父亲深爱她,却重重压迫了她。

她已在监狱里呆得够久了,并想通了太多事情,她发觉她父亲的可怜,她想起她的母亲,但她不知该如何定位她。

甚至没有理由想念她,她知道她定会像她父亲一样的爱她,同她一样不知该如何想念她。

她的父亲,在他弹琴的时候,曾多次不许她靠近。

她听见他轻轻的啜泣,琴键上滴了泪水,有时泪水泛滥,他就会努力擦一下,只擦一下。

这一下,就可以使他长久的不再流泪。

她苦难的父亲不知犯了什么错,总之这个错误是遗传的,那一定是一个巨大的罪过,如果不是,她便不会活得如此狼狈。

那时她正年幼,不知她的父亲原来如此脆弱。

若是她知道,若是父亲肯在她面前低头,她定会寸步不离开他,代替她的母亲,永远守候他。

只是时间奔走得太迅速了,眨眼间所有的事情已过。

她父亲现在不知在哪儿,是否还活着,是否仍旧苍老,这些都不知。

她对他的印象已开始模糊。

她开始累了,对于这种情境,有时她很在乎,有时又不在乎。毕竟命运总是以这种突如其来的灾难来降伏她,折磨她,摧毁她。

她的父亲曾说,她本不该知道她母亲的过去。但她初恋的男人对她说,她必将像她母亲一样,因这美丽的面容而承受虚荣的摧毁,抛弃所有男人又被他们所抛弃。

她对他说,他不该这样说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一定有她的因由。

可是她怎会有什么不能说的因由呢?

她至今搞不清楚。

那个男人强暴她,又骂她,他对她说,她的母亲抛弃她和她的父亲,那就是她的母亲。

他开始笑,像一个气急败坏的赌徒面对一场不能收拾的残局,对着她满含憎恶的笑。

但她还年幼,两个人不顾一切的笑,她对他说,她不能离开他,虽然他所说的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虽然她依旧会相信,但她情愿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他仍旧要笑,并且他说,他喜欢她,他喜欢她,这话永远是真的,千真万确。

她开始后悔,对那个男人,她开始感到后悔,她后悔得无地自容,更不知如何去面对她的父亲。

她一直强迫自己不信那个男人同她母亲曾是情人,她对母亲的记忆仅止于此。

她愈来愈像她的母亲,她记起那个男人,他曾指着那个女人的画像对她说:她应该恨她,他要她使劲儿的恨她。

但是她抬起头冲着那个画像开始流露出恐惧,流露出向往,从血y里带着的联系战胜了一切。

在那里面,女人的笑容是善良的,她不得不感到一种温情的爱,不得不相信自己正处于痛苦的边缘,这种悲哀由她的母亲而起。

而她过早开始了对母亲的好奇,对这种好奇她感到忏悔,她忏悔,是真的。这是真的。

现在,若浮照起镜子时,已发觉自己很像那幅画了。

她却不能承认那是她的母亲,她所失却的母亲。

虽然谁都知道,却强迫自己说她不知道。

她看着自己,就像注视着从未谋面的母亲。

她想起她的父亲,开始对他产生深深的眷恋,那眷恋是缺失的过去所不能替代的。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这一生的时光,过去了,便就是过去了。

一切都是无用的,她怀念起她的父亲,唯恐不能再与他见上一面。

忽然她开始希望出狱,刚刚平静的生活似乎又让她有了一个希望。

这种重生的心情似乎与她久违了,使她杂乱的开始想象,她想象她出去的生活,要找一个同她相好的女人,或者男人,不再对他提起任何往事,她会全心全意的爱他,她要告诉他,曾有一段日子,她是一个美丽又年轻的女人,但现在和将来,她的容颜都将为他而存在。

她是这样一个女人,她也要他全身心的爱她,否则,她将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他。

她就这样决定了,她不知她是否还会遇上这样的人,因为她不知还要待在这里多久。

她很久没计算日子了。

如今生活已令她感到厌倦,她厌倦起这平静的,没有波澜起伏的生活。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18、有一个少女。。。。。。

18、

有一个少女,她曾是那样无知,现在,她仍旧喜欢那种感觉,对情人丝毫不去怀疑,相信他并永久的拥抱她。

她喜欢对她的情人说她相信他,不论时间往复,所有的时候都相信他。

但是她的情人,却屡次欺骗她,不论是在要她的时候,还是在别的场景。

这个少女,永远像是一个未曾长大的孩子。

但是这个少女一直长大,终有一天她将明白所有的事,这一天到来时,却已没有能力再来一次了。

谁都没有能力再来一次,命运就这样将数个短暂的爱情结尾,然后使她明白,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与自己为难,与男人,被情人抛弃,再爱上一个男人,如此而已,命运已经习惯这样草草收场。

它就这样告诉她,压低了声音,轻声告诉她。

若浮已记不清了,她似乎也未曾听起有人说过,他们这样看她,说她。

她生长的环境不同,若她是一个男子,她会成为另一个天才的演奏家,像她的父亲一样。

但她不是,她只要享受。

她听父亲弹奏时更在乎是不是美妙,是不是动人,而不在意他某个音符的力度是否到位。

更确切的说,她完完全全只能做一个欣赏者。

她的父亲问她,哪个音符不对,她不知道。

然后就要挨打,她说,你就喜欢打我。

她的父亲下手更加重起来,他说他就是喜欢。

她不会因此流泪,哪怕不能忍受夜深人静的恐怖,她起床看着窗外,去看满天的星星,或是y暗的夜空,不敢大声喘气,她怕她的眼泪随着喘息声就掉落下来。

这些童年的记忆不再需要她特别去注意,却已然刻了上去。

这些记忆,她一想起来便要去阻止,徒劳的像阻止一场寒流或瘟疫。

她知道不能不去阻止,否则就将被湮没的无以复加。

只当这个时刻她就开始思念,思念她的初恋。

她的初恋同样美好,同所有女人一样的美好,纯洁,不带任何瑕疵,她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这样肯定。

而她所有的思念就停留到这里,到这里的思念依旧是美好的,它给她安慰,给她暂时逃避的场所,她感谢它,同样感谢自己。

她残忍的梦境曾不止一次差点将她毁掉。

她疯了般扯醒自己的梦,撕裂一切希望,所有的存在都曾由此几乎毁掉。

她感到自己所有的毛孔在剧烈收缩,可她依旧变成了这个样子,痛楚丝毫没有减缓,梦境却已残缺。

她看到她幼时的面孔,看见她从不伪装的脸上如今布满愁容。

她从不疼惜自己,就如眼前的r体不归她所有,她所每天看到并且所熟悉的都不曾属于自己。

是的,此时的若浮毕竟比她幼时更清醒,更不能放纵自己。

黑夜她躲在试衣镜前。

悄悄穿上她所梦寐以求的衣服,它们坦露着所有不能袒露的。

同她的身体一样张开着,在深夜面前。

她为之兴奋。

从这一天起她转而爱上深夜,爱上她所收藏的衣服,这一件一件只有在黑夜才会着身的衣服,仿佛和每天的黑夜一样才是她最忠诚的情人。

这一切都告诉她,只有他们才不会背叛她,不会离开她。

可是这庞大的事物永远不会爱上她。

她这样深爱着她黑夜的样子,并畏惧着自己的r体,神圣的供奉起来,只为亵渎那所有悲伤。

她喜欢看自己呻吟的表情,仿佛她情人躲在镜子之后,偷看她深深迷醉的表情。

她乐于欣赏着,如同黑夜一起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