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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致命危情

了,他的几个同伴不防男人忽然出手,惊呼一声赶紧的先去搀扶地上的那个,还有一个惊怒交加的冲过来,对着梁景生抬手就是一刀。

梁景生站在原地根本就不躲,只是抬了抬手,小东北忽然感觉一阵刺痛在自己肩上炸开,瞬间白了脸,男人的手握在他拿刀的那只手上,铁钳一样紧,本来应该刺进男人胸膛的那把刀却刺进了他自己的琵琶骨,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下,男人开口:“动手往往比动口有效,记得。”

小东北还没能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却忽然发现男人竟慢慢扭转他的手,他手中的匕首不由自主的就在他的皮r里旋转180°,他都能听到刀锋刮在琵琶骨上的声音,而后他就听见类似杀猪般的吼叫从他口中发出来,男人抬起一脚已经踢在他的膝盖上,他又听到一声脆脆的声音,似乎是骨折的声音,他就嚎叫着瘫地上了。

本来抢着去搀扶挨了一拳的那几个小东北,又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搀扶他,而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梁景生站在那里背对着灯光,蹲在地上的几个小东北忽然发现站在眼前男人凶悍暴戾,也没想到看起来斯文儒雅的男人出手竟是这么狠,不禁张口结舌,梁景生依然皱着眉不说话却又甩了甩手中的钞票,几个小东北赶紧的摸口袋,凑了一沓钞票颤巍巍的递过去,梁景生接了钱才低声道:“滚,以后甭让我瞧见你们,不然,你们比他的下场更惨。”

不用他撵,几个小东北抬起晕死过去的同伴就跑了。

梁景生回身,小钟拍了拍手吹声口哨笑嘻嘻的说:“帅哦?”

女人却已经吓傻了,刚才的一幕她瞧的清楚,看着男人走到她跟前儿低头看她,抬起手晃晃钞票说:“赔你的车钱,我给你讨来了。”说完递给她。

女人站着没动也不接钱,梁景生低笑出来又把手中的钞票往前递了递:“拿着啊。”

女人这才机械的拿过钱塞进手袋里,梁景生回身对徐广峰招了招手,指着女人的跑车说:“这修车的光荣任务就交给你了,记得,得修得跟新车一个样。”

徐广峰已经明白了老大的意思,这是瞧上人家了变着方儿的讨好呢,他暗暗好笑,却严肃的说:“这位先生这位小姐,请放心。”说完又对女人说:“钥匙呢给我,我帮你修车。”

女人这才勉强笑一笑说:“不麻烦,我自己能修。”

徐广峰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车钥匙,说:“嗳,那怎么成呢,既然我们弄坏的我们就得负责修……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带名片?修好了怎么联系你?”

女人的酒醒了大半儿,似乎有点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梁景生说道:“他是楼上夜总会的老板,你可以随时找到他。”

女人狐疑的瞅瞅梁景生又问:“你怎么知道?”

梁景生耸耸肩笑道:“因为我是他的合伙人。”

“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也不认识你。”

梁景生呵呵笑着说:“认识一下,敝姓梁,不过今儿没带名片,你可以记住我的电话。”说着报出一串号码。

女人还不信,梁景生的客人忍不住上前说道:“我可以作证,这位梁先生真是这家夜总会的合伙人。”

女人还是不信,梁景生好笑的说:“这样吧,我们一起把你的车送去修理行,这总成了吧。”

梁景生亲自把自个儿的车开过来,从里面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女人瞧了瞧奔驰的标志,又看看他的客人及小钟都驾驶着同样标志的车子,这才慢吞吞的上了车。

等她系好了安全带,梁景生侧过脸笑着说道:“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这年头,坏人实在太多了点,不过好人也不少,比如说我就是。”

第五章

女人看了看梁景生忽暗忽明的脸就笑了,那张明艳的红唇轻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就像一朵玫瑰忽然展开花瓣,空调的冷风还在丝丝的冒着凉气,可梁景生却觉得车厢内的空气热了起来,他不由得松松领带,听到女人咯咯笑着说道:“一般坏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梁景生低声笑道:“没错,不过也总有例外的,像我就是。”

“你这么强调自己是好人,让人很难信服,因为你刚才比他们还凶。”

“那是自卫好不好小姐……还没请教小姐大名?”

“你可以叫我波波。”

“波波?”梁景生皱皱眉,不是叫樱木子么?难道他搞错了?

“没错波波。”

“好吧波波小姐,你很大胆,别的女人一瞧见干架早就躲开了,”他赞许般的点着头,“你的勇气可嘉。”

“那是因为我见得多了,比这还惨的都见过。”

“哦?是么?”梁景生侧过脸又瞧了她一眼,女人正在侧着头看着他发笑,车窗外橘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淡淡的金黄色像流沙一样把女孩子柔美的脸庞完美包裹布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那肌肤几乎透明的冰雪娃娃一般莹白透亮,总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你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

波波轻轻咬着唇眨着眼,表情像个使坏的孩子:“你很好奇?”

梁景生含笑点点头:“有点。”

波波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扭过脸瞧了瞧窗外:“很远么?怎么还没到?”

“怎么?怕了?”

波波去看梁景生,她只看到男人的侧脸,唇边还含着笑,整个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这个角度能让她看到男人深邃的双眼皮,她想起停车场里她抬头的时候,就是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剑眉飞扬英气迫人,而他的目光就像黑暗中的海一样,那么深沉,给人一种无所遁形波澜莫测的感觉,这是个并不难看的男人,虽然此刻看起来儒雅含蓄,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危险,如果她不经历刚才停车场里的一幕,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个男人与危险联系起来,他穿着薄薄的套装,打着领带,就像一个刚从会议室里解脱出来的成功商人,可是刚才在停车场里,他表现的就像是个咄咄人嗜血的魔兽,魔兽?她忍不住笑出来,怎么会联想到这个词。

梁景生又侧过脸看看她,也笑道:“笑什么?”

男人的神情此刻完全的放松,带着温和的气息,她摇摇头,梁景生忍不住问:“真不认得我了?”

“什么?”

“上次,在南天门ktv,我见到你,你还叫我男朋友呢,忘记了?”

“南天门?”她似乎努力在想,可想不起来,“我为什么叫你男朋友?”

梁景生摇摇头说:“想不起来就算了,那次看你喝得不少,一个女孩子干嘛喝那么多酒呢,多危险。”

她笑了笑不再说话,梁景生也开始陷入沉默,到了车行,梁景生并没有下车,徐广峰领着波波办好了几张表格,与梁景生说了几句话就坐上另一辆车走了。

梁景生依然在车子里打开一侧的车门,对波波说:“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夜晚的风也是热的,裹着波波l露的双腿,从她下车开始她的装束已经成为众人目光聚焦的焦点,已经有人开始停下手中的活儿站在一边看着她,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很晚了,就点点头说:“先谢谢你。”

等她坐好系上安全带梁景生才问:“你住哪儿?”

“八里桥南街,谢谢。”

“京贸国际?”

“……你很聪明。”

“半个北京人嘛,你呢?”

“我不是北京人。”

梁景生启动车子,知道女人不想深入话题了:“哇噢,好极,失敬了地球人。”

而波波只是笑,她不想再说话,只是觉得头晕,晚上她喝的太多,加上天气闷热,这会儿坐在车子里被冷风吹着瞧着窗外的车来车往,她的眼皮子打架只想昏昏欲睡,模模糊糊中身边的男人推了推她,她才清醒,听到男人问:“你住几号楼?”

她赶紧坐直身体揉揉眼,连声说:“啊抱歉抱歉,我竟然睡着了。”

梁景生笑呵呵的说道:“说你胆儿大吧,坐在陌生人的车子上你也敢睡着了,就不怕真遇上坏人了。”

她一边指挥他进入小区一边说:“你不是说你是好人么?帮我讨要修车费用还送我回家,这正是我信任你的一种表现嘛,绅士。”

梁景生低低的笑出声,听到波波忽然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他扭头看她,发现她漂亮的弯眉已经皱起来,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发现公寓门厅前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车子,而车子上靠着一名瘦高的男人,他一眼认出来,正是在南天门ktv里遇见的那个日本男人。

男人一直盯着他们的车子缓缓的开过来停下,等他认出车子里坐着的女人就快步走过来,一把拉开车门y沉着脸说了一句日文。

波波慢吞吞的解开安全带对着梁景生笑一笑,推开挡在车门前的男人下了车,不等车门被波波关上男人忽然满面怒容的一把扯起波波的手腕,女人就被他扯的一个踉跄,梁景生皱皱眉没有即刻走也没有下车,他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就坐在车子里看着车外的男女拉扯争吵。

看他们的表情可能是争吵,因为他们讲的日文他听不懂,波波甩开男人拉了拉上衣,脸上带着冷漠的无情,而男人则是看起来仿佛很痛苦一般,英俊的眉眼皱在一起,眼神有股哀哀的味道看着冷漠的波波,嘴巴里快速吐出一串日文,波波忽然笑了笑转过身,竟然又坐进了车子里,男人快速的跟在她身后不让她关上车门,扒着车门弯着腰,看着梁景生的眼光几乎迸出火苗来,梁景生吐出一口烟看着愤怒的男人挑挑眉,波波已经冷冷的开口说:“让开!”

男人立马去看波波,眼神从愤怒马上变为楚楚可怜,他开口,这次倒是用的极为生硬的中文,口气里完全是哀求:“木子,求你木子,不要这样。”

女人似乎受不了男人的表情,一把推开他的身体关上车门,对梁景生说道:“梁先生,带我走。”

车子本来没有熄火,梁景生扔了烟头排挡,车子迅速往后倒去,日本男人也是快速的奔向他自己的车子跳上去,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

梁景生看了一眼后视镜,低声说:“有麻烦么?需要我帮忙么?”

她摇摇头,嗓音里有种无奈的疲惫:“没关系,就让他跟着好了,总有厌烦的时候。”

梁景生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听到他叫你木子,而你不久前告诉我说你叫波波。”

女人抬头“啊?”了一声,梁景生看着前方路况笑了笑说:“怎么?我在你眼里看起来是不是很缺心眼儿啊?”

女人扑哧笑出来,一串银铃一般的咯咯笑声充斥在梁景生的耳膜里,女人忽然抬起手去触摸他的耳垂,手指凉凉的,带着一股青草般的清香,可她的动作却非常轻挑,她吃吃的笑着说:“怎么会?别说在我眼里,就算在所有女人的眼里,你都是帅的要命。”

梁景生趁势抬起手捉住她的手,就像第一次触到她的皮肤时一样,柔软滑腻,他没放开,一直那样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调戏我。”

女人腻过来,更香的气息包围过来,她依然吃吃笑着说:“喜欢么?”

梁景生忍不住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些,他得承认,他有过的女人很多,但没有试过从心灵底处泛滥而出的蠢蠢欲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很多,可是被女人调戏他还是第一次,一种好受却难以形容的遍体舒畅让他不禁笑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特别像你这么漂亮的,这不是荣幸么?不过你还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成不成?”

“你可以叫我甜心或是蜜糖,咯咯咯。”

“我一般喜欢叫宝贝,宝贝,告诉我吧。”

“那你求我。”

“求你。”

“咯咯咯……好吧,我说了,只说一次……樱木子,你可记好了?”

“樱木子?连名字也这么美,是日本人?”

“yse。”

“哇噢,失敬,日本人。”

“不过帅哥,”樱木子指指他紧握方向盘的一只手说:“在那些人面前你或许可以只手遮天,但你可以肯定面对驾驶技术你也一样可以么?”

梁景生听了不禁又笑了:“哈哈,原来还没准备好与我做个同命鸳鸯呢。”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做,怎么可以做同命鸳鸯?”

“那你想与我做什么?”

“你猜?”

梁景生侧过脸又瞧过去,樱木子满面含笑,一双含情的眼仁儿在明亮的眼眶内流转,不用再说什么神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梁景生的目光对上后视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唇角上扬,还有心情愉悦,只觉得忍不住,忍不住新鲜的喜悦,他终于放开她的手,却拿出电话拨出号码,不管樱木子打算与他做什么都好,他都不想再看见车后的尾巴。

他把车子拐向出城的方向,地势空阔后不多久就从后面赶超过来几辆车,把后面的尾巴围住停在路边,把眼光从后视镜里收回来,梁景生有力的手排挡加速,车子如同暗夜里的幽灵一样,滑进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