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5 部分(1 / 2)

作品:《乐医

鱼悦把小豆交还到豆妈的手里,走到门口,知暖穿着一件浅红色的毛衣,很拘谨很尴尬地站在那边。

鱼悦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家妹妹,磨叽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了句:“要……进来吗?”。他再次端详她,知暖头压得更低。

“打搅了,我这就回去。”知暖一副要走的样子。

“吃饭了吗?”鱼悦笑笑,就像摸小豆脑袋一般,摸摸知暖的头顶,很亲切的样子。

于是,就这样鬼使神差的,知暖跟着鱼悦进了小楼。

鱼悦对知暖好,只是因为骨血里磨灭不了的东西。这个小丫头,她小时候,鱼悦很期盼能抱下她的,那个时候倾童不喜欢鱼悦招惹她,可是悄悄地,鱼悦亲过她的小手。小家伙一身的奶香,软绵绵的,鱼悦到现在都忘记不了那种感觉。

鱼悦很少下厨,可鬼使神差的,知暖进了家,鱼悦竟然亲手做了饭。

红烧鱼头,溜炒白萝卜,鱼r末粥,鱼悦烹饪的东西不像海上人家清淡为主,他的饭菜有些北方特色,而且这些都是记忆里知暖爱吃的。

“吃吧,将就下,我们这里材料也不是很多。”鱼悦坐在知暖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真是,麻烦了……”知暖更是不好意思,她没在外面吃过饭,而且,这么多,她那里吃得了。伸出手,她拿起调羹,喝了一口r粥。

“好吃吗?”鱼悦尽量使语气露出点自在,这丫头脸怎么这样红?

榔头靠着门廊看着鱼悦。鱼家乃乃悄悄过来笑眯眯地低语:“这丫头很好啊,悦儿很少对女孩子这么好呢!〃

榔头苦笑,悄悄附耳:“乃乃……那个是小老板的亲亲的妹子。”

“吓!”鱼家乃乃呆了,她看着外面那对不能相认的兄妹,很久之后无奈地摇头,转身上楼。

知暖带着豆嫂回酒店了,小豆大概是给打怕了,死活不跟妈妈回去,鱼悦无奈,只好留他住一晚。

夜晚的小店市,鱼悦和榔头练习舞道,累得和死狗一般倒在床铺上,小豆蹦起来,讨好地帮鱼悦按摩,从脑袋顶,帮他按摩到脚。孩子的讨好叫鱼悦心情好了许多,他转身趴在那里:“豆……给哥哥踩踩背。”

榔头羡慕地看着鱼悦和小豆交流,小豆的体重正合适,踩在鱼悦的腰上舒服得他直哼哼。

“豆,来给榔头哥哥踩两下呗?”榔头讨好。可惜小豆坚决彻底地拒绝了:“不要!”

鱼悦趴在那里得意地笑。

人是麻木的,连续几日,城市里安定无比,于是,篝火消失了,人们逐渐地回到家。小豆和豆妈简陋的房间里,却悄悄地进了新住客。阿绿和环奉在等待着,甚至他们祈祷,这对母子可以平安回到家,他们太需要那个孩子了,那个可以解除他们一切危难的孩子。

第一部:【宫初啼】舞道吟

鱼家乃乃,拿着一支小g,敲打着院子中的一块空心石板,鱼悦和榔头立在院子当中,双手下垂。这是每次练习前的静默时间,舞道要求的立忘,这是第一境。

“细雨涕零。看绿芽暖……”伴随着小g逐渐加快的节奏,鱼悦和榔头的双手缓缓移动,逐渐在胸前交叉,缓缓放开,双手直臂平举,上体前倾,右脚缓缓向后蹬伸。这几天这两人为了练舞道,浑身上下的韧带关节被人折叠了展开,展开了又折叠,此刻再看这起势,竟然是有模有样的。

鱼家乃乃吟唱的这个歌诀全名叫【舞道吟】,是舞道的一首诗诀,全诗二十三句,包含三百多种基础变化,这些变化能随着乐医的音乐,或者自然万象的形态变化出舞道的真实力量。

“雨谢虹起。燕翔春泥归,明瞳处、细芽翠发……”鱼家乃乃从单调节奏,逐渐敲出各种高低起伏的音节,鱼悦和榔头开始做一些简单的180度的腾空左右摆腿里和外和。

“携舞处旋春风,咏水洗百翠……”随着鱼家乃乃的吟唱,鱼悦和榔头用动作无比协调地表现出来。论说,这世界上的万物,都是有个基、接着逐渐逐渐完善的东西。舞道者,在几百年之间,都是以女性舞道者为绝对表演者,所以,舞道的动作,大部分都是以女性的柔美、细腻来表现的。如今,鱼悦和榔头的舞动,尽量避免那边娘们兮兮东西,毕竟一对大男人来说,伸手颤巍巍地翘出个兰花,他们自己也觉得别扭。这几天这两个人尽量完成这些动作,但是在学习当中,难免的就夹杂了个性的东西在里面,这些是他们自己的东西,鱼家乃乃并没有阻止,因为,这物啊,都是跟随着人在进步,自然在进步,适合才是最好,何必求于形。

微微地转体,利落的里扣,大腿有力地带动着身躯,两个俊秀人儿,快速地旋转起来。

“好一个,携舞处旋春风,咏水洗百翠。姿翩翩,鱼跃鹰飞!”楼上看热闹的婆婆们一起为两个努力的孩子喝彩鼓掌。榔头是人来疯,有人喝彩,于是他强大的表现力逐渐暴露,越来越来劲,随着速度增加,这两人的周围竟然舞出了旋风。气流越来越强,鱼家乃乃放下小g躲进屋内,院子里的一些花盆被舞动的劲风带起,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旋转讲究的是重心,鱼悦不是舞道天才,在天分上,他真的不如榔头,短短三十来个圈子,他就败下阵,无奈地苦笑下,原地站立,缓缓吐气。不这样,他觉得他要飘荡一会呢。

榔头是越来越来劲的,此刻那些歌诀他早就背得纯熟,不等鱼家乃乃出来,他自己在院子里开始自说自舞……“游看森森万象气,提手自叹以其心,忘肢体,离形万通矣,无听已然心知,回望处。鹤舞心翔。无琴有歌,三眼三境观世界。再此中,千般姿态,燕剪扶风!……打完,收工,乃乃我厉害不?”

抬头看去,院子里一片狼藉,花盆倒地,花苗被吹得东倒西歪……真安静啊……

“榔头,把院子里收拾下,洗澡吃饭了!”鱼悦打开二楼窗户,直接从楼上丢下个扫把。

“为什么什么又是我?”榔头拿着扫把,很是郁闷地抬头看他。

“你赢了对吧?”鱼悦。

“好像是。”榔头。

“你比我强对吧?”鱼悦。

“好像是。”榔头。

“赢的应该同情输的,强者要帮助弱者对吧?”鱼悦。

“对!”榔头确定。

“所以,你收拾。”鱼悦笑眯眯地关起窗户。

榔头抱着扫把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又上当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收拾起一片狼藉的院子。

一只打开的皮箱,一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上,年轻的鱼家乃乃抱着一个粉嫩嫩的漂亮妞儿,幸福地依偎在一位男士身边。

“这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鱼家乃乃抚摸下照片,递给鱼悦。

鱼悦接过照片,看了会,笑笑,他把照片交还给鱼家乃乃。

鱼家乃乃摩擦下照片,手指在女儿的脸颊位置抚摸了会:“他们呢,就在附近的塰城市……”

鱼悦默默地听着乃乃唠叨着过去的事情,能分享别人的故事是幸福的事情,更何况是鱼悦最珍惜的人。鱼家乃乃说得很幸福,一对穷夫妻,三十亚塔就敢结婚,风风雨雨的一对小夫妻,家长里短地过日子。鱼家乃乃的故事,似乎复杂又简单。

“乃乃,等这里结束了,咱们去找她,找到她一起生活,再不必分开。”鱼悦看着掉泪的鱼家乃乃,搂住她的肩膀劝说着。

鱼家乃乃擦下眼泪,笑了下:“好!那个时候,一起生活,再不分开。悦儿,这照片呢,帮乃乃保存着,这是我最珍惜的东西了。

“乃乃自己保存不是更好?”鱼悦呆了下问。

“我老了啊!最近总是做梦把它丢了,还是放你那里放心。”乃乃再次把照片放进鱼悦的手里。

祖孙正推推搡搡的,榔头抱着扫把闯进来:“小老板,那位知暖姑娘又来了!”

方真慢慢地踏上陆地上干爽的泥土,那种很久没接触到的踏实感渐渐从足底进入内心。

“少爷,这边。”一位穿着莲叶裙的少女微笑得犹如天使一般呼唤方真。

方真跟随着这位少女,坐着一条只能容纳两人的小船顺着缓缓向下流淌的小河流向里漂流,这里是海洋中心的一个无名小岛。方真缓缓躺下,看着天空的云彩随着小船的流动而流动,他慢慢地合起双眼,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单调的木笛声,笛声并不优美,但是充满童趣,方真睁开眼睛,他知道地方到了。少女站在岸边,微微弯腰,伸出洁白的手臂,方真搭着她的手臂上了岸,他在就近的一个温泉水池里沐浴、清洗,最后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袍子。少女弯腰,从怀中取出一条黑色夹杂了金色的丝带帮他挽腰。方真看着那条丝带,无奈地再次合眼,由着少女帮他挽。

光着脚踏足在并不寒冷的未知的晶体路面上,那些晶体被打磨成磨砂状态,踏上去脚下很舒服,甚至是温暖的,可是方真并不这样想。每次他都讨厌来这个地方,因为除了这件洁白的大袍子,里面,他什么也没有穿。

穿过一些白玉雕塑成的雕像,那些雕像以各种美妙的形态抚弄医器,有男有女。但是这些雕像,没有头,只能从衣衫和肌r上分别这些雕像的性别。

“您来了,先生昨天还念叨您来着。”一位四五十岁,穿着和方真一般般的中年人冲方真笑得真挚。

方真没有表情,只是伸出双手,平平展开。

“您不必如此,先生说,您身份尊贵和那些人是不同的。您是不同的。”中年人没有像搜查别人一般对方真进行搜查。方真,只是觉得讥讽,上个月他来的时候,这人是无比负责和严肃的。

方真斜眼看下这人,中年人弯腰:“先生说,您会是他的继承人。”远处,木笛的声音终止,方真慢慢抬步向里走去。

二、三十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嬉笑着迎面而来,方真眼神闪过一些不知名的情愫,侧身让开一边。那些孩童也停下脚步,他们看下方真腰间的丝带,缓慢地跪下。

远处的山中,一些雕刻岩壁的声音缓慢地,有节奏地传来,每一下,每一下,都像锤在方真的心口里一般。

第一部:【宫初啼】河流不大

“就这样,知闲和四叔、爷爷,大吵一架。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仍旧在争吵。”知暖无奈地放下茶杯叹息。

鱼悦听着少女的抱怨,小店市第一批撤离名单里,所有十五岁以下的乐医将随着小店市十二岁以下的儿童一起撤离,随知闲非要跟这些人一起撤离,随伯禄训斥随知闲没有胆气,不像随家子孙,于是就吵了起来。

随知闲第一次和长辈对着吵,他甚至和自己的父亲吵架。他的意思是,他不是天才,也不想出生在什么四大家族,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做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不是随知意,他没得到那么多优惠,也不必为那些优惠卖命,他更不是随知之,为不该负担的东西傻了吧唧地去付出,他只是个人,是个想活下去的人。

于是随景致伸手打了儿子,甚至动了皮带,随知闲就是不服软,随知暖出来的时候,父子两依旧在闹。

鱼悦默默地听着,只有在随知暖重复随知闲那句“傻了吧唧”的时候,嘴角扯了个笑容。他提起茶壶,帮随知暖倒满茶杯。

“那个,您比我大一些,我,我可以叫你悦哥吗?”随知暖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骨子里她就是觉得这个俊秀非常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舒服。无论是外貌个性,甚至他的神秘感,都是随知暖这些年见到的最好、最完美的了。以前看照片,人人都是说自己家的两个哥哥漂亮,可是比起这位悦哥,真的差了许多了呢。

“会,会逾越了吗?真是抱歉。”随知暖见鱼悦没有说话,觉得很是窘迫,心里只是后悔。

鱼悦恍然大悟一般,连忙摇头:“不,随你,只是以后不要随便过来,毕竟现在是危险的。”

随知暖露出少女的顽固脾气:“谁说的,才不会呢!堂秋哥哥说,研究所那边说,现在是实验兽最后一次蜕变期,他们不会攻击人的!”

鱼悦笑了下,还是摸了下耳朵,接通指挥中心,他从耳朵上摘下电话递给随知暖,随知暖不情愿地接过去,开始和那边接电话的华莱西亚报平安、吐苦水。看样子她们的关系是很好的。

鱼悦走到后院,榔头左腿侧举过头,脚心朝天,脚底放了大约十多块的方砖,他站得很稳,嘴巴里唠唠叨叨的。

“你说,那些实验兽,现在在哪里呢?”鱼悦难得主动开口。

榔头腿动了下,身体迅速调整位置,右腿巧妙地接住下坠的方砖,再次稳定地托起它们:“谁知道呢!吴岚最先进的微型机器人,在下水道找了这么多天,你又不是没有找过,真奇怪,消失了一般。要打赌吗,我赌一个基门塔,它们大概觉得做兽不好玩,下海做鱼了。”

鱼悦没有反驳,只是躺在躺椅上看着海面,停了一下说:“是啊,做鱼其实挺好的,比做人好。”

榔头无奈地双手托起那些方砖,慢慢放到地面。他弯腰看着鱼悦略微有些疲惫的样子,突然伸出手弹了下他的额头:“那些不重要,知道吗,外面那位姑乃乃,你最好少和她接触。”

“哎……”鱼悦坐起来,有些不愉地摸下眉心,那里是人鱼守护的地方。

“那是你亲妹子吧!”榔头假装看不见鱼悦的责怪。头瞥向一边说。

“……恩。”鱼悦小声应了,回头看了下房子那边,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知暖的笑声隐约地不停传过来。

“她喜欢你,你没看出来吗?小老板?”榔头拿出香烟叼了根点燃,转身走开。

鱼悦低头想了很久。是的,他想做鱼。陆地上的许多东西他不懂得,但是在大海里,漂浮的海草,海里的珊瑚球,甚至鲨鱼的p股都是他喜欢的,他甚至很羡慕那些鱼儿,遇到顺眼的随便交配产卵,接着甩几百个鱼子,该死死,该存存,无忧无虑的。

他不敏感,是的,关于男女之间的情爱,他是懵懂的,甚至第一次的遗精,都是知意悄悄帮他丢了那条裤衩。他记得那时哥哥只是捏捏他的鼻子,说他长大了,那之后的日子,他越来越清心寡欲。原本海洋生物的交尾方式和陆地上是不同的,所以在情爱方面,鱼悦是个低能儿。

正在帮鱼家乃乃包饺子的知暖呆呆地看着鱼悦,十几秒前她还快乐的包着饺子,小鼻尖上满是面粉,现在的她又羞又气,因为鱼悦突然走进来对她说:“即使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你还是别来了。走吧!”

屋子里的人鸦雀无声,榔头靠在门廊上叼着香烟,几滴冷汗从他额角流下。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传来,知暖哭着跑了出去。鱼悦捂着脸看着一屋子摇头的阿婆阿婶,她们无奈地摇头,继续包饺子。鱼悦看着门口,那里有条手臂伸出,一只拳头上竖立着一根无力的大拇指。榔头哭笑不得。

方真站立在一个非常大的自然岩d里,这里的气温是暖的,甚至是舒适的,岩d的上方,一个人坐在脚手架上正认真地雕刻着一些文字。

“叮”

“叮叮”

“叮叮叮”

方真就这样默默无语地听着单调的凿敲墙壁声音站立了三个多小时。他的表情平和,他站立于一处人工草坪外,几只萤火虫把他的肩膀当成了歇息地,它们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头顶上。

凿壁的声音终于停止,起落架的圪垯声,一个人缓缓地从岩d顶端冉冉飘下,这人背后栓着一根安全绳索。

方真终于动了,他缓缓地跪下,默默无语。

“等了很久了。”这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就像清风抚动。

“三个小时,我很忙。”方真实话实说。

“呵,真儿还是这么倔强。”那人过来弯腰扶起他。

“我叫随知之,不叫方真,也不是真儿。”方真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二十岁上下的男人。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惊讶于他的美丽,他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美成这样。但是时间久了,方真发现,这人就如外面的雕塑一般,只有个身子,丢了脑袋。

“你不是随知之,也不是方真,也不是真儿,你是我的玄孙。”这个二十多岁上下样子的男人露出一些调皮的样子调笑。

几位侍女走过来,她们穿的衣服犹如电视剧里面几百年前古装大戏里的丫鬟一般,这里的摆设也是如此,都是只有在古董店里才能看到的款式,唯一的分别是,古董店的大部分未必是真品,这里的每一样家具,摆设年岁都上千年。

“和我一起吃饭吧,亲爱的玄孙,很久没人来陪我了。”那人举起手臂,由着那些漂亮的少女帮他擦着不存在的灰尘。他很坦然地站在那里,即使浑身的衣服被脱光,在方真面前赤身l体也没有露出半分羞愧或者其他的神色。

十分钟后,方真和他坐在了一张很普通的石桌面前,犹如古人一般,妙龄少女弹拨琵琶,人造的微风吹拂,跳着古代舞道的女子旋转着跳着旋舞儿,清淡的青菜豆腐,两杯儿清酒。

方真有再次有些朦胧了。

“想什么呢?”那人笑了下,大概是少女们帮他绑的丝带不妥当,或者是他自己不满意,他自己拿着一把梳子缓缓地梳理着那一把乌黑黑的、柔顺顺的长发。他一边梳理一边问着。

方真呆了下,抬头看下那人:“你可以找许多人来陪你,他们都很愿意来。”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怎么办?”那人放下梳子,慢慢拿起筷子帮方真夹起一些青菜放到他的碗里:“尝尝,这是我亲手种的,很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