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6 部分(1 / 2)

作品:《乐医

“民间乐者。年龄……哦,那个,你贵庚?”奉游儿抓抓脑袋回头抱歉的问田葛。

田葛更加困惑了:“二十五岁。”他无奈的回答。

“哦,民间乐者,年龄:二十五岁,医器:风音,恩,那是一把好医器。级别角四,该乐者血脉宽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可吸收。但是,常青林中的实验兽绝对不会是该乐医所杀。嫌疑解除,汇报完毕。奉游儿。”

奉游儿一长串肆无忌惮的汇报说出,家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有水吗?我渴了……哗,巨r,恩……恩恩!喜欢……”奉游儿翘起二郎腿伸手从身边的桌子拿过一本杂志翻看,一边翻看还一边对上面的美女发出赞叹声,他的吩咐是随意的,萧克羌无奈的看下左右,伸手拿着个杯子想倒水。

“我要喝果汁,要百分百天然的。最好是杨桃子口味。”奉游儿没回头的继续要求。

萧克羌无奈,放下杯子,转身出门。

当萧克羌关门的声音传来,奉游儿放下杂志看下田葛:“有意思进入国家乐医仲裁所吗?”

“哈?”田葛惊讶的看着奉游儿。

奉游儿掰着指头开始算:“薪水高,福利好。能免费坐公车,还有配套住房,生病吃药不花钱,免费的乐盾。好泡妞,衣服钱都节省了。真的不错哦!考虑下。”

田葛没说话,只要是乐医,谁不想进入仲裁所,这里还说的是国家仲裁所。诱惑,极大的诱惑。

奉游儿从杂志上扯下一片纸片,劈手拿过那位中年人手里的笔写下一长串的号码,他把纸片放到田葛的枕头下做了个嘘的手势:“恩,保密哦,出院后好好考虑下,如果来,奉家的资源随时会为你敞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萧克羌一脸郁闷的推开门,田葛坐在床铺上,无语的看着他,屋子里显然只剩下他一人。

“又是这样?”萧克羌无奈的嘟囔了句,看样子被丢下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他老子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伺候好,他才懒得搭理那个缺根弦的花花公子呢。

“恩,刚才走的。”田葛冲他笑了下,看这个作风严谨的人失态是很有趣的。

“那么,我也告辞了,哦,这个,这个是这次的佣金,我帮你申请到了。”萧克羌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支票递给田葛。

田葛惊讶,他以为,他任务失败,绝对无法拿到佣金。

“恩,不管是谁杀的,任务总是完成了。所以,帮你申请到了,还有额外的补偿,只是……你那把风音,还能多借器盟会一个月吗?他们会付租金的。”萧克羌虽然问田葛。但是,语气多少带了一些以大欺小的成分。

“哦,随便,不要损坏就好。”田葛无所谓的点头,能说什么?

“那,谢谢了。后天,你出院,我们去喝一杯如何?”萧克羌走到门口突然问。

“我是病人吧?”田葛不客气的拒绝。

“呵呵,我忘记了,那么等你好了,我们去喝一杯。”萧克羌说完没等田葛回答,拉开病房的门离开。

田葛听着走廊的脚步声,当声音远去,他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数字,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卖命钱,原本以为卖命了也拿不到的。

妹妹的医器总算有了着落。他相信能睡个好觉了。现在各路人马都盯的很紧,要吩咐田牧小心行事。第二把医器越少人知道越好。

“爱琴岛”大门紧闭,门口挂了不营业的牌子。

老五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几乎要趴到鱼悦送来的风音上亲吻了,鱼悦在他眼睛里,赫然成为活着的财神爷。订货人的钱昨天到账的,今天鱼悦就送来了医器。老五赞叹自己前辈子一定做了好事。祖坟青烟绕三绕。他如今是快乐的不得了。

“这是最后一把风音了。”鱼悦突然冒了句。

“啊?为什么?哎呀兄弟,价格可以好商量,要是觉得钱少,我可以帮你加啊!”老五慌忙说。

鱼悦站在柜台前,看着那里摆放的医器:“器盟会。”鱼悦淡淡的说了句。

老五停下劝说,器盟会,是,他也不想见那些人,做民间医器流通的最恨的就是器盟会。老五不在劝说。他点点头:“那么,我想办法把钱洗干净再给你打过去,说实话,这次我提了不少价格,够我养老的了。还是古话说的对啊,意外之财不可得。”

“抱歉,连累你了。”鱼悦真诚的表示抱歉。

“可别,钱这个东西,多了,引火烧身,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小兄弟,这话我也送给你,你手艺不错,虽然我不懂得,可是器盟会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你。以后还是找个更加安全的地方交易吧。”老五看着鱼悦说。

“恩,多谢,我不准备再卖琴了。钱无需多,够用就好。”鱼悦点头,看下老五转身要走。

“等下。”老五突然喊住他。

鱼悦奇怪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老五冲他笑了下,转身弯腰钻进柜台,开始翻动起来,大约十多分钟后,他抱着一大堆古籍一样的东西堆放在柜台上从鱼悦说:“拿去吧,这是这些年被寄卖的古籍,虽然我和乐医界没关系,这些东西我也看不懂。我想对你有用。相交一场,留个念想吧。”

鱼悦走过去,翻动了两下:“好东西。”

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古曲曲谱。成堆的难得一见的古曲曲谱。

“那是。我老五好歹在这条街经营了三十年了,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我就走过一回眼,还是在你这里。”老五冲他得意的笑下,转身拿了个大袋子帮鱼悦把那些古籍装好递给他。

“恩,谢谢了。”鱼悦接过袋子,冲这位可爱的胖子笑了下。

“小子,我没见过你,我们不认识。”老五的声音,再次在鱼悦身后传来。

“正是如此。”鱼悦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个地方。

老五站起来,四下看下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店子,嘴巴里喃喃的说:“老爸,你儿子没出息,这辈子都完成不了你的期盼,成不了乐医,不过,那个小子人不错,祖先的期盼,我这辈子都无法完成,咱没这个天分。所以啊,东西呢,我帮你找了好传人,你就瞑目吧。不瞑目我也没办法。现在啊。我还是去乡下,娶个大咪咪,给您生一窝孙子来的正经……嘿嘿!”

第一部:【宫初啼】鱼家乃乃的r粽子

鱼家搬家了,在左邻右舍的羡慕目光中,鱼家乃乃很满足。能离开这里,做梦一样。

她把房子让给一户邻居,那家儿子马上要结婚了,全家七口还拥挤在一房一厅的小屋。能占到鱼家乃乃的房子,对他们来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喜事。所以鱼家搬家,得到他们全家的大力支援。

新居,对鱼家的奶孙俩来说,过于大,鱼家乃乃打开所有的窗户,一直在掉泪,一直在唠叨着:“真好,真好。”

乃乃喜欢阳光,所以住到了一楼光线最好的房子,鱼悦住在二楼,他给自己布置了隔音室,工作室。对于新居鱼悦砸钱的速度叫鱼家乃乃心惊r跳。那顿唠叨就不用提了。

鱼悦一直微笑着听着乃乃数落,什么不会过日子,什么不知道留后路了等等之类。虽然是唠叨,他听着心里很是受用,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原本在游乐场的店铺被鱼悦结束了,他买了两部自动售卖机,一部他放进游乐场。人鱼陶埙投币就能买,这样每个星期去补货就好。另外一部他摆放在家里门脸的方向。那里以前开过店子,很大的一间半的大门脸房子。

鱼家乃乃看着大间的门脸被闲置,觉得很是可惜,出租鱼悦又不同意,这小楼的不远处就是大片的居民住宅区,在这个样的地方,就是开个杂货铺子也是赚钱的,辛苦了一辈子的乃乃,决定开一家买r粽子的店铺。在老人家的眼睛里,浪费是可耻的,能动就要为将来做打算。

鱼悦没有干涉鱼家乃乃贴补家用的计划,只要她开心,活不太累就好。一天两百个r粽,还有免费的茶水。只是小本生意,鱼家乃乃打发时间的游戏,他是这样认为的。

没想到的是,乃乃的手艺那么好,几片箬叶,鱼家乃乃亲手烹制的熏r,还有蛋黄,各种豆子,红枣。上好的粟米,经过鱼家乃乃的巧手组合,竟然成为一个又一个精巧漂亮美味非常的粽子。甚至,乃乃还找人画了一个非常好的招牌。

【鱼家r粽店】

鱼悦无奈的看着自信满满的乃乃,老太太一上午的拿个小计算器,算成本,算毛利。好吧!好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晴朗的天气,鱼家乃乃和鱼悦坐在后院包r粽,鱼悦打着帮忙包粽子的旗号,一边包一边偷吃鱼家乃乃秘制熏r,半个小时,鱼家乃乃身边的盆子都包满了,他才包出一个奇丑无比的多边形的怪物。嘴巴到是吃的满嘴流油,惬意无比。

“少吃一些r食,不好消化。”鱼家乃乃看下孙子,无奈的笑着摇头。这个孩子啊,有时候是很有趣的。

鱼悦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怪物,嘴巴里还在上下咀嚼。

“乃乃,这个要帮我煮了,人生第一的粽子,我要自己吃。”鱼悦咽下熏r讪讪的说,这样的东西拿出去,会砸了乃乃的招牌。

“太大了吧?你到底放了多少东西进去?”鱼家乃乃看着那只巨大无比的巨无霸粽子。

“恩。我想想。蛋黄,豆子,所有的果脯,这个是极品粽子。”鱼悦很是骄傲的语调。全部都是好料啊。货真价实的上等r粽,他这样认为。

鱼家乃乃拿过粽子,捏了几下问:“糯米呢?”

“哎?……必须放粟米吗?这样不可以吗?”鱼悦看着鱼家乃乃。

“好了,你还是去画你的陶埙吧,跟这里尽帮倒忙。”鱼家乃乃无奈的摇头笑着说。

鱼悦站起来,趴在后院栏杆上看着大海,这里的视线真是好。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海面。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那片海。

鱼家乃乃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她没有看鱼悦,这孩子就喜欢趴在那里看着大海的远处,他在等人,她知道。那个人,才是鱼悦心里最最重要的人吧!

阳光越来越强烈,海边的气温总是很高,鱼悦收回心思,回过身,小院依旧安静整洁,新种植好的几颗不知名的花草已经慢慢钻出。乃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

鱼悦深深懒腰,在家里,他喜欢肆无忌惮的用自己的右手,但是手套他从来没除下过,那上面的纹身即使乃乃也没给看过。老人家心里不能藏事,会睡不着。

“干活,干活……”鱼悦拍了几下脸颊。慢慢顺着楼梯向二楼隔音室走去。

新装修的隔音室,墙壁上贴满了隔音板,上面都是凹凸均匀的钱币大的小坑。这是最好,最高级的隔音板,鱼悦需要一个好的修炼之处。

关闭起房门,隔断从楼下传来的煮r粽的香气,鱼悦环视了下房间,他的对面墙壁上,挂着四五具医器。正中的是一张考究的平台,台子上是一具新做的水琴,鱼悦直到现在也没有赶上月光,不管练的多么刻苦,也只能c六十六根琴弦,不能再多了。所以他的水琴只有六十六根弦子,这架水琴不是月光亲手所做,月光做的鱼悦小心的藏匿,他怕自己损害到它,那个人离开后,那架水琴是唯一的念想了。

鱼悦缓缓坐下,从一边的壁柜内小心的取出已经修补好的,老五送给他的那些曲谱。

曲谱,他研究了许多天,在过去他所接触的世界里,他见过无数的曲谱,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见到。音乐这东西,曲是根本。

鱼悦来回翻看着,这曲谱透着一种古怪,因为靠一个人,两只手,根本无法完成整曲的c控,即使乐医级别最高的大乐圣。也许也无法连贯的的把它完美的弹奏出来,整整一打十二本曲谱,首首都是这样的东西,曲无名,更别说注解。

十二首,全部都是节奏激昂的快速非常的调子,快节奏的练习曲,古曲,鱼悦见的多了,但是这里的曲子……人要有四只以上的手快速协调的弹奏才能完美的演奏出来。而且这些曲子大部分都是辉煌的,激昂的,充满肃杀之意的曲调,虽然曲子和鱼悦的根性多少有些不符。但是,他很想尝试一下。只是尝试。

鱼悦慢慢呼吸了下,打开曲谱的第一页,除去手套,活动了下手腕,参照谱曲开始练习。

先是一段轻快的慢拍,鱼悦轻易完成。

接着节奏突然加快,鱼悦的手慢慢加快速度。越来越快……

练习房内,刺耳尖锐的声音突然无法遮掩的穿出来……鱼悦尝试把精神力加入其中,速度加快,更加快……

“呛!”

水琴的弦子突然断了,鱼悦捂住左手,看着曲谱,眉头皱成一团,三天了,连最小的一个章节都无法完成。这么多年了,多少无法达到的巅峰他都一一跨过,可是,现在,连序曲都无法完成。

左手的无名指的指肚被琴弦切割开,鲜血慢慢流了出来。

鱼悦没有在意,死死盯看着曲谱,创造它的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曲谱出现,鱼悦再次翻动了两下曲谱,他现在的速度,再加上精神力全开,还是无法完成。

他无奈的合起曲谱,叹息了下。抬起头,呆了。

刚刚装修好的最高级的隔音壁板,那上面,无数道微小的,犹如雷电劈过的痕迹,一道道的犹如尖刀划过,那些伤痕均匀的铺在隔音板上。什么时候被划上去的?鱼悦看着断了的琴弦,左手无名指突然抽搐了下,好疼,十指连心。

鱼悦捂着心口,突然觉得有一阵难耐的憋闷,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被人认定五音缺三的时候,任何曲子只要到他手里,不管怎么练习,都弹奏出一种奇怪的平音。当时,哥哥说,能把音乐如此弹奏也算一份难得的天分。今天,那种奇怪的音调好像叫他找到以前的感觉。自己真的是没天分吗?鱼悦黯然的收回曲谱,放进柜子。

时间是最大的创造者,也是毁灭者,心灰的鱼悦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个简单的时间误会。

曲谱全名叫【斗士十二乐章】!

这十二本曲谱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这套乐章需要十二个人合奏才能完整的演绎出来。它是合奏曲。

很久之前,乐医的流派很多,合奏是一种演绎方式,随着时光飞逝,斗士十二乐章慢慢消失在人海,乐医的职业越来越倾向于独奏,大量的合奏曲被淹没,消失。

除了民间没有精神力的普通纯音乐,在乐医界,合奏,成为一个完全被遗忘的东西,社会不需要它,消失也是正常的。

当老五把曲谱放进鱼悦手中的时候,它流失的只剩下可怜的三分之一。加上古曲注释方式特殊。

它残缺的无比巧妙,巧妙到,鱼悦竟然看不出,这里需要十二个人去演奏。这算是命运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吧?大概?

现在,鱼悦竟然准备一个人演奏出十二个人合奏的曲谱。这,可能吗?

谁知道呢……

鱼家乃乃开店第一天,精巧可爱,美味的r粽,受到了附近小区上班族的欢迎。不到一小时,200个全部卖完。共赚十五个亚塔。

鱼家乃乃开店第一天,鱼悦伤了左手,断了一根琴弦,换了一堵墙的隔音板,共消费360卡逊塔。

当鱼家乃乃反复把赚取到的钱币,反复的熟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

鱼悦在床铺上也在反复的翻转,思绪转入死角,不得开解……,

第一部:【宫初啼】我是收保护费的

懒洋洋的下午,鱼悦趴在柜台上看店子,这是他的新职业。

鱼家乃乃不知道最近从那里找的两节子别人不要的柜台,刷刷油漆,摆放了一些生活用品。鱼悦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店子到底成了什么店,卖粽子兼卖陶埙,外加柴米油盐,生活日杂,变成真正的杂货铺。

自己家乃乃充满斗志的过着赚钱的生活,前两天一直很会节省的乃乃竟然买了一件价格昂贵的上衣给他。

鱼悦发现,现在即使不賣医器,不做陶埙,他们也能靠着杂货铺子过着还算宽裕的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很滋润的生活,不是吗?

“嘿!醒醒!”巨大的敲击柜台的声音。

练习了好几天,身体极其疲惫的鱼悦迷迷糊糊的抬头,刺眼的阳光一下进入眼帘,他伸出胳膊下意识遮挡了下,抬头看顾客。

咿?

这是一队,穿着很是拉风的年轻人,一色的黑色大背心子,大裤衩子,骑着整齐划一的摩托车。敲击柜台的是个小胖子,小眼胖鼻头,累加的三重r下巴,一副狗仗人势的鼠辈样样儿。

“买陶埙在门口……r粽子卖完了,杂货自己拿,钱丢到钱柜里!谢谢光临!”鱼悦困惑的看下他,迷糊的说出一番话后,继续趴伏到柜台上补眠,他累。

小胖子愤怒了,抓起手里的黑色胶皮g子,使劲敲击了几下柜台,鱼悦再次抬头,他看着柜台上的豁口,心里很是不悦。

这可是刚刷的油漆,乃乃都有份帮忙的。

“我是,不对,我们是收保护费的,在这片小区,所有做生意的都要给我们榔头哥上供,知道吗?”小胖子一副威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