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20 部分(2 / 2)

作品:《大宫-雏菊曲

为什么…十二皇子待你不好么。

我送了些东西给她,但是出乎意料的她却婉拒了。

我想了想没有再坚持,只是觉得那时她眼神中的倔强最像自己。

端豫王走了,突然觉得心里落了空,有些惘然若失。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善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呈上来一个用白净帕子包裹着的物件。

我犹豫的接过去,心中隐约感到了什么,我的手微微颤抖展开白帕,映入眼帘的是那尊唐朝仕女的瓷俑,即是熟悉而又陌生。

它已经被修补得很精细了,但是无论怎样,却再也掩饰不了以前破损过的痕迹。

我小心的摩挲着它,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抽出抽屉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到了以前的位置。

十一月时,皇上行幸南郊行宫,就只带着我一个妃子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善善自我幼时便一直服侍我,又是我最信任的侍女,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婷仪做事干净利落,手脚麻利,于是我也叫她随着我出行;如意随行负责为我照管衣物首饰等;而太监本来我想叫吉祥跟着去,他的力气大些,也许可以做些繁重的杂活,但是镜明却自愿请行说:“小姐带上奴才去吧,万一遇到意外奴才也能在小姐身边出个主意。”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于是叫镜明代替吉祥去了。

我们在清晨出发,我交待绿吹说我走后雎鸠宫的大小事宜由她统管负责,并细细叮嘱她万一遇到事情可以向皎充媛和茗婕妤寻个主意,玉昭容的身体最近变差要经常去探望等。

绿吹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都记下了。

我要走时她又突然跪在我脚下,很恭敬仔细的为我展平裙裾上的一点褶皱。

“小姐要保重身体啊,奴才们都惦念着您呢。”

我心中有所感动,却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走走玩玩花了五天时间到达行宫,这的气候比京都暖和,有山有泉,而且也不用再与后宫众妃嫔虚与委蛇,每日只是和皇上游山玩水,谈诗论画,倒也悠闲自在。

可是就在到达行宫第三天我与皇上正在欣赏歌舞时,婷仪却突然在一旁向我使着眼色。

我心下暗暗一惊,于是借着更衣的借口退了出来。

婷仪一脸的着急,说:“小姐,宫中密使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说要见小姐,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知道雎鸠宫特意遣了密使过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脸上还是维持着镇定,喝道:“慌张什么!你去叫密使过来见我,问问清楚。”

婷仪一愣,但却安定下来,转身去叫那密使。

密使进来就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娘娘,雎鸠宫出大事了!太后她…”

我回去时依然不动声色坐在皇上身旁观看舞蹈。

一曲终了,我鼓了鼓掌,说:“跳得好,赏。”

但是皇上依然察觉到了什么,问我:“爱妃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我趁机咳了咳,嘴上却说:“没什么。”

皇上一脸的关切,说:“看你身体不舒服的样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于是挥手遣散了舞姬。

我向皇上躬了躬身,歉意的说:“那么臣妾就早些告退了。”

我回到房间,善善婷仪她们急切的迎了上来,问:“小姐可向皇上请示回宫了?”

回宫…这样煞风景的话怎么可以从我的口中说出来。那么,就让该说这话的人说出来吧…

我脱下外衣,躺在榻上,盖好被子,吩咐说:“本宫身子不适,去请苗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苗太医被领了进来。

我咳了几下,隔着帐幕伸出手去,声音虚弱的说:“本宫突然感觉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的02

苗太医诚惶诚恐的过去把脉,不一会儿他皱起眉来。

他这次把脉的时间尤其得长。

他终于放下了手,脸上为难的说:“依脉象看,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啊…”

我听了轻轻冷哼了一声,说:“你平日是皇上的贴身太医,这次出行皇上也把你带在身边,足可见皇上对你的信任。都说你医道高明,可是本宫明明身子不适,你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非你只是个挂着好听名号的庸医?连本宫这样的小病你都诊不出来,你还怎么为皇上的龙体诊病?你若今天诊不出来,本宫就要上奏皇上,告你一个欺君之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苗太医听说“欺君之罪”一下子慌了神,跪倒在地,流出汗来,连连磕头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娘娘赎罪啊!”

我盯着他半晌,然后语气却柔和了许多,说:“本宫也不是毒狠之人,非要将你置之死地。那好,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将病状再仔细和你说一次,你可要好好听好好诊,嗯?”

苗太医连连叩头。

我笑了笑,指了指下面的椅子对婷仪说:“还不让苗太医坐下?否则怎么好好为本宫看病?”

苗太医只得谢恩小心翼翼的擦着边角坐了。

“本宫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浑身无力…”

苗太医连连点头,小声重复道:“娘娘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浑身无力…”

我继续说道:“这病来得怪异。在宫中时本宫也从未得过什么病的,怎么到了这儿就…”说完又露出孱弱的样子。的01

苗太医能成为皇上贴身御医,也并非泛泛之辈,这时他终于开了窍,紧忙接道:“娘娘这是水土不服了…”

我露出恍然的样子,说:“经过太医的提醒,好像还真是这样子。”

然后我挑眉一问:“那么该如何治愈呢?”

苗太医低头寻思了一下,我知道他定是在心中暗暗揣测我的用意,良久他试探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娘娘在此地不服水土,只需返回故土,自然药到病除。”

我微微的笑了,“苗太医果然医道高明。好,一会儿皇上来了,我想你一定知道该怎么说了。”

皇上对我确是关心的,既要注意我的身体又要急着赶路,回来时只用了三天的行程。

我回到雎鸠宫时天刚蒙蒙亮,在早上薄薄的寒雾中,往日奢华精致的雎鸠宫显得有些萧条。庭院好似已经好多天没有打理了,显得破败凌乱。

我有些心惊,缓缓地迈开门槛向殿内走去。

殿内帷帐重重,黑暗y森。这时殿角旁一点微暗的灯火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隐约能看见一名女子跪在那里双掌合十祈求着什么。

婷仪眼目明亮,叫道:“形单!”

那女子惊诧的回过头,然后浑身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继而渐渐的委屈流下泪来,她跑到我面前一下子跪下抱住了我的腿,哭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小姐…”

我看着有些心痛,想想我的宫人在外面一向趾高气扬,何曾如此落拓无助过。我想拉起她她却如抓到救命稻草抱住我的腿不放,只是呜呜的哭泣着。

我让自己镇定了些,问道:“形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形单哭着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到底什么事…只是那日太后突然来宫中坐了会儿,不知怎么突然说奴才们不懂礼发起怒来,下旨杖打每人四十大板…奴婢那时正巧奉小姐吩咐去给玉昭容送药才幸免于难,待奴婢回来时,吉祥绿吹他们已经被打得皮开r绽了!”说完更加的恸哭起来。

我急忙问道:“那么现在吉祥他们呢?”

形单抹了抹眼泪说:“吉祥花溅泪正在房中养病,但是伤势严重,奴婢每日给他们煎药也不见好。绿吹姐姐,她,她当场就命毙了!”

我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我一把拉起形单,不可置信的问道:“绿吹她死了?!”

形单哽咽着说:“绿吹姐姐当场就死了,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下葬…又怕尸体腐烂,就一直放在殿后的外面…任雨雪浇盖…可怜的绿吹姐姐…”

我的心抽痛起来,强撑着说:“带…带我去看看她…”

大宫第三卷始是新承恩泽时第62章太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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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2)

绿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

她的身体拿白布盖着,只露出苍白的脸来,神情安详。

我走近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抚上她的脸。

她的脸冷得像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她的脸因为僵硬而扭曲,再也看不到她含笑盈盈的美丽样子了。

我倾下身去,慢慢的将头枕在她的身上。

后面的宫人低低叫了一声,“小姐…”

我无所谓的轻轻笑了,即便沾到污秽又算什么…

她的身体冷硬的像石头,绿吹真的死了…

美丽的绿吹,一直精心服侍着我的绿吹。

我想起了为整垮姒修容而挨我一巴掌的绿吹。

我想起了在炎炎夏日为我摇扇驱暑的绿吹。

我想起了在寒冬里总是时不时看看盆中有没有炭火的绿吹。

我想起了临行前跪着为我整理裙边上一点褶皱的绿吹。

那个人总是淡淡的笑着说:“小姐对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的啊。”

一行清泪流下。心中有无限的悔恨和懊悔,明明心中感动,却连谢谢两字都不曾和你说过…

而现在,只能和你说,对不起。

可是,即便是对不起,你也是听不到了的…

后来我又去看了吉祥和花溅泪。

他们伤得很重,吉祥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而花溅泪则早是发了高烧昏迷不醒。

我情急之下呵斥形单:“怎么也不去请医生瞧瞧?!”

但是我又突然发现自己的问题问得愚蠢,想起宫中奴才们生了病是没有太医为他们医治的。

我于是只得苦笑起来,亲自为他们配药。

当我端着药放到吉祥嘴边时,他却是连喝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声音虚弱,断断续续的说:“奴才怎么消受得起小姐亲自喂药…”

他又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小姐,太后她要我们交待小姐的过错,想抓住小姐的把柄,陷害小姐…我们不说她就叫人杖打我们…可是我们依然没有说…小姐…我和绿吹和花溅泪都没说…我们没有说小姐一点坏话…”

我感觉眼中开始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

吉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欣慰快乐的笑容,却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渐渐变小:“待奴才病好了,一定还会尽心的服侍小姐…”

我看着他的手慢慢的落下去了,自己的心也随之渐渐的沉了下去…

没容得寿安宫侍女的通报,我就大步的闯进殿去。

太后仿佛早就预知我的到来一样,正坐在殿中半眯着眼睛喝茶。

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一会儿,然后敛去了平日里自己的所有傲气,慢慢地慢慢地弯膝跪在她面前…

无比恭敬的慢慢的将自己的头压得越来越低…

当我的额头碰触到大殿冰凉地面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太后那朗朗的得意的肆意的笑声。

她被人搀着缓缓地起身,带着笑问道:“奴兮你可想到会有今天?”

我只跪着额头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没有动。

她斯条慢礼的走到我面前,突然就那样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我的身子就倾斜倒在地上。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恶狠起来,“贱人!和你母亲一样!”

我没有反抗…慢慢的起身,复又恢复刚刚跪着的姿势。

太后发出胜利般爽朗的笑声,讽刺道:“呦,瞧瞧你这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惹人爱怜啊,平日是不是就是这样勾引皇上的?”

末了她又冷哼一声,“敢跟哀家斗?!哀家就让你尝尝后果!哀家看你回来身体也不好,就不要让皇帝再上你房里去了吧?”

我跪着低低的回道:“是。”

我带着伤回到雎鸠宫,走到镜明跟前,抽出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你是不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明明知道,还让他们去送死!”

镜明的脸顿时肿了一块儿,但是他跪下不带一丝恼怒的回道:“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有不好的预感而已。只是知道留守宫中凶多吉少而已。”

我听了更加愤怒,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可以不离开雎鸠宫,那么绿吹吉祥就不会白白送死!”

镜明摇了摇头,语调平静的说:“怎么也要让太后出一口气才行。”

我听了一震,却再也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绿吹吉祥的死让太后出了一口气…也放松了太后对我的警惕…

也幸好镜明在我身边,否则他若留在宫中,面对严刑拷打,真的能只字不提吗…

原来绿吹吉祥的命换来的不过是太后的一口气罢了。但却使我脱离了险境。

我陷入了沉默。

绿吹吉祥不能白死。

良久我终于开口说话,“太后今年已经六十六岁了吧?”

镜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了,但却说:“再过几个月就六十七了。”

我一字一顿的说:“她已经很老了,而我已经等不及了。”

镜明急了,劝道:“小姐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做啊。柳婕妤那也快…”

我转身看向窗外枯老的树干,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让她活过六十七的,绝不。”

大宫第三卷始是新承恩泽时第63章太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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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3)

那也许是我一生最落魄的时候吧。

每日去给太后请安,受着她或明或暗的刁难与讽刺。除却皎充媛茗婕妤,其他后宫妃嫔也生怕得罪太后而日渐疏远了。对皇上我也推说身子不适不敢再让他来我房里,只是皇上对我却有恩义,每夜不召后妃只是独眠,让我既是感激又是忧虑。

也许最对不起的就是绿吹和吉祥了吧。

他们因我而死,却不得厚葬,只因为怕太后起疑心我对她的不满,所以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按照宫中的规矩丢于乱坟岗。

我看着收尸的太监们抬着绿吹和吉祥出去的那一刻,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不顾一切的阻止他们,无论后果是什么。的90

可是镜明看出了什么,走到我旁边低低的说了一句:“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僵直在原地,指甲深深的嵌入皮r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们被抬出雎鸠宫,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感觉浑身被抽空了力气,于是再也支持不住紧忙坐了下来,手颤着却是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镜明疾走上前端稳了杯子,镇定的说:“小姐是办大事者。”

我那时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是麻木而疑惑的抬头看他,到底什么是成大事者?是说我么?

花溅泪还在昏迷中,但是烧却慢慢的退了,让我生出了几丝希望。

那天我看到刚刚给花溅泪喂完药的如意,我叫她过来,问:“如意你恨我吗?”

如意有些吃惊,然后低眉的回道:“奴婢不敢。”

我盯着她认真地说:“不是敢不敢,我让你说真心话。我知道你们兄妹自小相依为命,你哥哥因我而死,我却给不了他最后的保障。”

如意眼中有了泪花,跪拜说:“奴婢不恨小姐…我哥他死得无怨无悔,我又怎么能怨恨小姐呢…”

我掏出两枚元宝说:“绿吹的家人我已经安置好了,你就是吉祥的家人,所以这些银两你拿着吧。”

如意连连摆手说:“奴婢怎么能要呢。我哥若是地下有知,也一定不会让我要的。”

后来她很固执的一直不肯收受,我叹了口气,说:“那么你到我身边服侍如何?”

如意以前都是负责管理衣物,而当我贴身侍女不仅工作体面轻松,而且平日里的赏赐也多。

如意愣了一会儿,然后欣喜地叩头说:“谢小姐提拔。奴婢一定做牛做马好好伺候小姐。”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也算是对吉祥的一种愧疚的补偿吧。

雎鸠宫从此行事低调。

我突然发现太后的权势是如此之大。

如果没有皇上在身边,那么太后随时一句话就可以叫我死。

如果皇上行幸南郊没有带上我…每当想到此时我就不寒而栗。

原来即便贵为帝贵妃,在这后宫之中我依然不能称心如意,依然要卑躬屈膝。

而我,是不擅长做这些的。短暂的容忍只是为了以后更加的扬眉吐气。

东西都要最好的,那么权势我也要最高的。

即便赌一把又怎么样。

有句话叫日久生变,谁敢担保太后在她临死之前能留我一命。那么还不如我先动手叫她措手不及罢。

于是暗暗准备周全,在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我终于请皇上来到我房中。

小别胜新婚自是一夜缱绻,然后我在皇上怀中暗暗落下泪来。

皇上见此诧异的问道:“爱妃你怎么了?”

我露出凄楚的表情,小声的说:“君上明天不会来了吧?”

皇上抱紧了我,轻笑,“你不收留朕,朕还往哪里去。”

我往他怀中转紧了些,伤感的说:“太后她老人家会责怪臣妾的…”

皇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他叹了一口气,说:“母后她确实对你有成见…不过是朕的过错啊。可是她毕竟是朕的母后,年岁也大了,你就先受受委屈宽容着吧。”

我也随之轻叹一声,说:“臣妾从来没有埋怨过太后。臣妾也想讨得太后欢心,只是苦无机会,每日去拜安也总是因为人多眼杂而无法与太后好好畅谈…所以使太后误解臣妾至今…”

皇上沉吟了一声,“那不若明日朕叫母后到这雎鸠宫来,我们三人坐一起好好说说话。你再亲自做几样拿手好菜,母后一定喜欢…”

我听了高兴起来,说:“那臣妾一定好好表现,不让君上失望。”

第二天中午时皇上果然把太后请来了。

太后身着青黑色绣金凤长袍,脸上挂着淡漠与不屑,整个人显得极是沉重。

我依然很热情地上前请安,屈膝说:“太后万福,皇上金安。”

太后淡淡的应和了,然后被皇上搀着入了席。

我随之站在一旁侍候,吩咐宫人上一道道精美的菜肴。

待菜式上全后,皇上对我说:“奴兮你也坐吧。”

我小心的看太后的脸色,太后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皇上让你坐你就坐吧。”

我坐下,热情的为太后夹菜,皇上则在一旁一唱一和的解说着。

“母后,这酸菜鱼开胃健脾,鲜嫩爽口…保证合您的口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