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懂得丛林法则的动物一样，用敏锐的嗅觉来感受对面的人是否能够威胁到他们，又或者...是否能被他们威胁。

有路过的这两个人，显然不属于这里。但是他们看起来足够危险，所以大多数人只是看一眼，就头也不抬的立刻走了。

纪霖扭了扭脖子，转过了脑袋问顾煜。“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可怕？”

顾煜带纪霖来这里之前，让别人给他画了一个刀疤脸的特效妆，一个碗大的疤就横贯在纪霖的左眼上，特别狰狞。

但是顾煜没有任何违背良心的就说了两个字。

“好看。”

情人眼里不仅出西施，还出美图秀秀，自动p图的那种。

纪霖睁大了眼。

怎么办，养鱼的瞎了！在线等，挺急的。

“你怎么样都好看。”顾煜转过了半边脸，一脸认真。土味情话get。

纪霖无动于衷的晃了晃脑袋。顾煜真是越来越恭维他了。是因为知道了他是条龙吗？恭维也没用，虽然他是龙，早晚要造福黎明百姓、众多信仰者的，但是绝对会公平公正绝对不偏心眼，雨露均沾。

还没走两步，纪霖就感觉全身不适了，鼻子因为从来没有感受过得腐烂而皱起。这里太难闻了，太脏了，一点都不适合他这样娇生惯眼的鱼种。

顾煜自然也知道，但是他还是带纪霖来了这里，当然是有原因的。

“那个前人鱼科主任在这里。”

他竟然沦落的这么惨？纪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胜诉后，他被研究院职。他被人用手段整的穷困潦倒，来了这里。”顾煜道。

而那个背后用手段整他的人，现在很好猜了.....

“他或许会告诉我们一些事。”顾煜这么说着。

纪霖随着顾煜的视线，朝一个看起来灯火辉煌的小酒吧看去。

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也有这么热闹的酒吧。喧嚣与过度贫穷的放浪相得益彰，往来的人们不止只有人，没有一只人鱼。

因为像这样的地方，还不配拥有人鱼。他们本来也不准备繁衍后代。一个专门研究人鱼的主任在这种地方，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想起他之前几次的咄咄逼人，纪霖竟然也不想同情他了。毕竟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酒吧门口公示了两个进门标准，定的很随意。

“1.一个能源石。2.长得漂亮的话，愿意卖也可以。”

这是什么糟糕的地方？

顾煜随手付了两个能源石，带着纪霖进了这个酒吧。

因为是生面孔酒吧四面八方都送来了好奇的视线。顾煜带着纪霖，对这样的氛围毫不意外，他揽着纪霖的腰，一路走过了，探究，恶意，或是色/欲的视线。

一个打扮妖娆的男人带着一杯红酒，绕过了各种酒吧凳，一边递酒一边对顾煜露出了挑逗的笑容。“是来赌一把的？”

纪霖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对这种人还挺有好感的。

因为他有点像妖。

不过狐狸早都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变得有内涵了很多。说他像狐狸，恐怕真狐狸是会生气的。

纪霖还在腹诽，突然被顾煜按住了头，头枕在顾煜的肩窝的纪霖脸色茫然，他现在是个什么设定？

“当然。”顾煜的笑容也带了一分邪气，却没有接过妖娆男人的酒。

“酒我就不喝了。宝贝他会生气。”

纪霖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了。

宝贝？

妖娆男人尴尬了一瞬，他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至少绝对比这个刀疤男要好，这个男人居然看不上？又仔细打量看了眼被高大男人圈在怀里刀疤男，妖娆男人露出了了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