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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之豪门男寡

,恐怕光是冷水冲淋,也是不够,这会子他虽然安静了些,只这身上,还烧得紧呢。”

钟信听他所言,便放下喷壶,道:

“我也正想着煮些醒脑清神的东西给他,内外都兼顾着,估计倒还能好得快上一些。”

他说着便将菊生抱起来,快步回到卧房里,放在自己的床上。

秦淮此刻头脑清醒了好多,看着自己一身湿透的孝服,想起那日在老七房里跳窗户爬墙头的经历,便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还未完全好转的脚。

这小叔子的房间,自己还真的不能够进的随意了。

只是他心里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话要和钟信讲,于是便慢慢走到钟信窗前,稍稍提声道:

“如此便辛苦叔叔好好照顾菊生,我因顾忌着那起小人,就不进去了,得倒被人背后又造谣生事。只是有一句话,我想着还是要跟叔叔说一声,再走不迟。”

房间里的钟信似乎怔了一下,才低声道:“嫂子请讲。”

秦淮深深吸了口气。

虽说这工夫头脑已经清醒了一些,可是方才那种在油锅上煎熬的感觉,却还是记忆犹新。而这些,不过是自己在钟家吃下的,尚不能足以致命的药。可是如果有一天,遇到了致命的呢?

“叔叔,那会子你在路上问我那些话,我虽然说的婉转,想来你却必是懂了。四时锦虽然善于机变,却是属于内宅女人的花,我原不能和它相提并论。眼前大爷的丧事已办得差不许多,想我这男寡无后之身,也必将要遵守族规,离开钟家。”

说到此处,秦淮略顿了顿,耳听得窗内的钟信似乎也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在行前,我还是想说与叔叔知道,要多谢叔叔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泊春苑风雨虽大,犹能安然自得。便是宝轮寺那样的境遇,也是叔叔同我一起熬了过来,我心中都记得真切。想来你我叔嫂一场,也算是我的造化,只是这世上人和人的缘分,有长有短,自是定数。如今只愿叔叔日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终有一场花开富贵在等着叔叔!”

房内的钟信听了秦淮这番话后,半晌无语。

秦淮偏赶在这工夫和钟信说上这些话,倒也不算是贸然行之。

眼见着钟仁的丧事已到了最后发丧下葬之日,不过三二天的光景。按照钟氏族规,接下来便要合议他的归属。

而在这关口,二房已按捺不住,竟然便要给钟信和自己导出一场败伦丧德的大戏,可见自己在这起人心中,不仅已经当成了对手,更变成了对方攻击老七的一枚棋子。

毕竟钟信喜欢男人之事,在钟家已不是秘密。而泊春苑里,孤男寡嫂,瓜田李下的情状,自然便给了对手各种可乘之机。

所以无论如何,于情于理,为己为人,秦淮终究是不想再留在这污秽的钟家了。即便是在内心深处,常常会不自禁的闪现出钟信对自己的种种好处,可是一想到他忠厚面孔后的阴狠毒辣,那些让他偶尔心动的温情,便立即风吹云散了。

见钟信久久未语,秦淮又轻轻道:

“若不日里族中有了说法,大家从此山水分两地,还望叔叔一定要好好护着菊生这孩子,这深宅大院之中,能有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也是不易,便是我,也当真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