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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坏蛋是怎样炼成的1

来的三个大汉,距离虽远,但他们的衣着还是看清了,农村人有穿军大衣的没错,但有毛皮领子的却少见,他只一打眼,立刻意识到这三人是从城里来的,若换成别人,也不会太在意,农村出现个把城里人不算什么,但谢文东小心惯了,基本是反s性的纵身跃进院子角落的雪堆里。不然,以李英男跑出来的速度,他就算跑得再快,也不会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第七十二章

谢文东没有理他,也懒着说废话,只是对蒜头鼻冷冷道:“在我没讨厌你之前你最好把你的手拿开!”他的目光冰冷而火热。冰冷得让蒜头鼻觉得象是在冰窖中,而那y冷中兽性的火热又能融化一样。只一句话,蒜头鼻木然的松开抓住李英男的手,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要听对方的话?!

谢文东将李英男拉向自己身后,说道:“这些人是坏蛋,去把你哥哥找来!”李英男不放心,见谢文东这样瘦弱,把他和三个膀大腰粗的大汉留在房间内等于害了他,她答应一声,脚下却纹丝未动。她的心思谢文东理解,也很感动,但不想伤害她,他故意大声道:“快去找你哥哥来,还在这里等什么!”不由分说,一把将李英男推出房外,反手将门锁上。没有李英男在场,谢文东长出一口气,目光扫过三个大汉的面孔,冷冷道:“现在,该解决我们的事了!”

环眼汉子一哆嗦,颤声道:“你想怎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谢文东憨笑,故意一紧手,银丝拉紧,蒜头鼻痛得怪叫一声,握住手腕,冷汗直流。谢文东轻巧的弹着银丝,问道:“听口音几位不象是本地人吧?!”

蒜头鼻咬牙咯咯做响,勉强道:“是……”环眼汉子瞪了他一眼,对着谢文东沉声道:“是不怎样,不是又怎样?”谢文东微微一笑,道:“刚才看这位兄弟的擒拿手练得不错,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我只是对你们的身份很奇怪。”

“这你无须知道!”环眼汉子强打精神道。谢文东眼睛尖得很,刚才蒜鼻头干净利落的制住李英男,并非常人能做到,凭感觉,和姜森有几分相似。他摇摇头,道:“如果你们没找上我或许不关我的事,但既然找上门,我就得弄个明白。”他边说边暗中紧拉银丝,笑眯眯道:“你说是吗?”最后一句话是对蒜鼻头说的,银丝深深陷进r内,好象随时能把手骨割断,蒜鼻头忍不住摔跪在地,大声号叫道:“你问吧,我什么都说,求你高抬贵手……”

没等说完,一旁的环眼汉子脸色一变,飞起一脚踢在他脸上,红着眼睛怒道:“没用的东西,说出来我们都会死得很惨,大不了拼了!”话没说完,那矮个汉子突然窜到谢文东近前,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对着他眼睛狠狠刺了下去。他快,环眼汉子动作也不慢,一撩厚重的军大衣,从后腰迅速摸出一把黑漆漆的五四手枪。不过,他们却低估了谢文东的实力,他能活到今天可并非全靠运气。矮个汉子的匕首离他还有半尺的时候,谢文东身子突然一旋转,瞬时躲开刀锋,同时和那汉子来个脸对脸,两人面孔之间的距离不足五寸,连对方脸上的汗毛都能数清,谢文东嘴角一挑,趁矮个汉子一楞之机,猛得一抬腿,膝盖不偏不正,狠狠撞在他下t。“哎……”汉子发出刺耳的嚎叫声,谢文东毫不停留,抓住他握匕首的手腕,向外一扭,矮个汉子吃痛,匕首脱手,谢文东顺势接住,甩手一挥,亮光闪烁,转眼即逝,匕首半个刀身没进正准备开枪的环眼汉子眉心。

这一连窜的动作说来慢,实则极快,一气呵成,如果谢文东再慢一秒,后果很可能躺在地上的是他自己。

环眼汉子连声也没吭出一声,断气身亡,鲜血从他匕首的血槽内缓缓流出,黑色的地面被染得深红。

转身之间,杀一人,伤一人,谢文东若无其事的摇摇头,看着蒜头鼻笑道:“现在,麻烦的人解决了,你有什么话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矮个汉子握住下t,躺上地上缩成一团,即使如此,他还是断断续续道:“不……不能说……”

“唉!”谢文东无奈叹了口气,漫步走到环眼汉子的尸体前,一弯腰,微微用力,把他脑袋上的匕首拔出,甩了甩上面的血迹,怜惜道:“自己的命都难保了,还要那么多顾忌干什么?”矮个汉子心中一颤,眼前这个清秀年轻人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一直以为自己就够心狠手辣的,可和他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他忍痛说道:“我只明白一点,我说出来,会比现在死得惨百倍!”谢文东耸耸肩,道:“如果你现在不说,马上就会死!”

矮个汉子看了看惨死的同伴,心缩成一团,人哪有不怕死的,他自然也害怕,但他明白,自己只要说露一句话,他自己和他家人的下场决不会比那刚死去的兄弟强,狠狠一闭眼,道:“如果你谢文东是个人物,请给个痛快吧!”

谢文东低头把玩的匕首,半尺长的小刀在他手中旋转环绕,如同长原来就长在手上的一部分。他在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走。眼角余光瞥见蒜鼻头正惊恐的看着自己,脸上流露出举棋不定的犹豫。他心中一动,停下把玩的匕首,两个大步到了矮个汉子近前,低身一遮他的眼睛,叹道:“对不住了,朋友!”话音未落,横刀划过那人的咽喉。他的刀很快,在矮个汉子还没感觉到痛的时候,气管已被割断,一丝叫声也发不出来,身子剧烈挣扎几下,渐渐无了声息。谢文东y沉着脸,站起身,头也没回,对蒜头鼻y冷冷道:“现在抡到你了!”

蒜头鼻眼睁睁看着又一个同伴被割断喉咙,顿时裤子湿了一大片,也顾不上以后会怎样,更顾不上割进手腕上的银丝,挣扎着跪在地上,大喊道:“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谢文东深吸口气,问道:“三天之前,偷袭我的人应该和你是一伙的吧?”“恩!”蒜头鼻微微一点头,没敢看谢文东一眼,生怕这恶魔一激动把自己了结了。“你不用担心,尽管放心大胆的说,我保证,只要你不隐瞒,我决不伤害你性命!”谢文东笑吟吟,说得很轻松,又问道:“那你来自哪?”“北京!”蒜头鼻顿了一下,心一横,豁出去了,压低声音答道。

“北京?”这倒是出乎谢文东意料之外,自己和北京的人好象没什么瓜葛嘛!他心存疑问,并没有直接问,而道:“看你们好象不是黑道出身吧?!”蒜鼻头木然的点点头。“哪你们是什么人?不会是军队里出来的吧?”谢文东笑道。他玩笑的一句话还真说对了!蒜鼻头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文东,猜测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看出了自己三人的身份。

谢文东多聪明,见他这个表情,心中猜出个十之八九。到这,他真有些糊涂了,对方是军人,而自己不管怎样还是隶属于政治部,和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会不缘不故的暗杀自己。别的不说,如果军方真想除掉他,随便在他身上找一个罪状都可以让他死上一百回,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为什么反而偷偷摸摸呢?难道是东方易派来的人?这也没道理,自己对他根本够不成威胁,而且两人的关系一直保持着‘不错’的互相利用关系,何况有张繁友这个潜在的威胁,他哪有时间对付自己?!谢文东拍拍额头,一个脑袋两个大,弄不明白的事就干脆不去想,直接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蒜头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看着谢文东道:“这点我真不知道。我们来h市,完全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做的!”

“上面的意思?这个‘上面’是指谁?”谢文东穷追不舍。蒜头鼻道:“是我们连长!”“没了?”“没了!不过……”蒜头鼻看了看谢文东,欲言又止。谢文东一笑,道:“有什么话就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世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你说的!”

蒜头鼻稳了稳心跳,低声道:“听说,是中央的某个权利很大的人下得命令,所以,所以我们才不敢轻易说出来。”

中央?谢文东一震,中央竟然会对付自己,真是好大的面子啊!他摇了摇头,不对!从能调动军队上来看,这人权利确实不小,既然这样有这么大权利的人干什么还偷袭自己?他眼珠一转,笑了,偷袭,说明他也只是暗中在做,说明至少现在中央还没找上自己。想到这,谢文东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蒜头鼻道:“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连大部分人都来了。”“哦,那人数应该不少!”谢文东喃喃道,又问:“这么多人不会都住在旅店吧?”蒜头鼻神情一呆,木然道:“我们确实住在旅店,只是分散开了。”谢文东失笑,道:“你们是怎么会知道我晚上会在江边那间舞厅出现?”蒜头鼻急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小兵,上面下达命令我只有遵守的余地。有人来到h市后曾经逃过,后来听说被抓住,下场很惨,还被套上卖国的罪名,连家里人都到牵连,所以……”

“所以你们就死心塌地的去杀一个以前和你们毫不相干的人!”谢文东冷冷道,从蒜头鼻这能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他解开银丝,收回金刀,寒光四s的双眸如同尖刀打在对方身上。蒜头鼻一罗嗦,见事不好,急忙哀求道:“你……你说过不杀我的!?”谢文东嘿嘿一笑,道:“别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掂了掂匕首,正决定怎样处置此人的时候,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人好象不少。他快速将门锁打开,然后一抖手,把刀扔到蒜头鼻眼前,命令道:“拣起来!”

蒜头鼻早了主张,木然的听从他的话,将地上的匕首抓起。‘当’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从外面冲进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在谢文东心中小心眼的李根生,手中拿着一条三指粗的大g子,满脸怒气,一近来就大声嚷嚷道:“是谁欺负我妹妹了?”

谢文东耸耸肩,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双手握住匕首,一脸莫名的蒜鼻头。“我没……”蒜鼻头刚想解释,可惜李根生没给他机会,当头就是一棒。蒜头鼻吓了一跳,这一g子又快又猛,砸在脑袋上不得开瓢啊!他反s的侧身用匕首一划,或许李根生用力过猛的关系,一棒没打到他,倒而自己向前踉跄一步,手臂被划过来的匕首割了一条半尺有余的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衣服被染红一大片。农村人哪见过这阵势,和他一起回来的人见血了,顿时纷纷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众人乡里乡亲的,见李根生被外人刺伤,义愤填膺,有人撞着胆子把蒜鼻头推倒在地,接着,呼啦上来一群人,没头没脸,一顿g子拍了下去。一旁的李英男边帮哥哥包扎伤口,边观察屋里的情况,地上两具尸体明晃晃的躺着,双眼圆睁,面白如纸,异常骇人。而谢文东嘴角挂笑,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心中一紧,似乎明白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郊区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由于死了人,不是小事,将谢文东和鼻青脸肿的蒜鼻头一起带到车上,拷了起来。谢文东是什么人李英男不清楚,甚至猜想到那两个人是他杀的,但她认为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才这样做的,刚想上前拦阻,帮他解释原由,哪知谢文东一瞪眼,语气冰冷道:“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管,更不需要你!”

一句话,把李英男晾在原地,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警车缓缓开走,村民在后面指手画脚,猜测这落水青年的身份。

警车开出一段距离,上了高速公路,这时副驾驶座的警察回头,咧嘴一笑,道:“东哥,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警匪是一家。谢文东不认识这个警察,但警察却很少有不认识他的,文东会和h市警方关系密切,交往频频,他失踪,警察下的工夫不见得比文东会少。那人从口袋中摸出钥匙,打开他的手铐。“谢了,兄弟!”谢文东活动活动手腕,看着警察点头一笑,向自己旁边的蒜头鼻一努嘴,道:“这人,很麻烦。”

第七十三章

“那东哥的意思呢?”警察献媚的笑道。谢文东仰面道:“麻烦当然是越少越好了!”警察目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明白了!”警车进了市区后,谢文东拍了拍司机的肩膀,道:“靠边停下。”副座的警察问道:“东哥去哪?”“随便走走,对了,你那里有钱吗,先借给我用用,以后加倍还你。”“哎呀,小事,东哥说得哪的话嘛!”他下了车,对里那警察道声谢,转身离开。车里的蒜鼻头指着越走越远的谢文东,大声喊道:“你们怎么把他放……”他话没说完,警察回手一记老拳打在他嘴上,下面没完的话又打回他肚子里,警察眼睛一瞪,怒道:“嚷嚷什么,找揍吗?”

谢文东漫步而行,边走边转动脑袋。是谁想杀他,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弄明白,对方是怎么了解到自己行踪的,如果说是偶遇,他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他突然站住身,挠挠头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对司机道:“去江边!”

舞厅是夜生活人的世界,和普通人作息正好相反,白天冷清,入夜火暴。谢文东又来到那天晚上的舞厅前,大门紧闭,左右少见人烟。谢文东上前,轻轻一推,门未锁,应声而开,他缓步走进去。里面光线昏暗,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勉强进入室内已微乎其微,偌大的舞厅内只有两三服务生装扮的人在搭理,清扫。见有人近来,一个服务生边擦桌子边无精打采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关业了。”谢文东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走到一处椅子前,大咧咧坐下,道:“我找人。”

“找谁?”几名服务生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谢文东,疑惑问道。“小姐!”谢文东淡然道。“哧!”服务生嘲笑一声,上下看了看他,差点脱口问道你成年了吗?!其中一人还算客气,摇摇头,道:“我说了,我这里已经停业了,你想找小姐,请去别的地方找!”“我只找你这里的小姐。”谢文东一笑道。服务生还没见过这么‘执着’的人,忍不住笑问道:“那她叫什么?”

这可难住谢文东了,当时陪他们喝酒的小姐并没有报名,那时酒喝得多,加上舞厅内闷热不通风,音乐轰鸣,脑袋昏浆浆的,连几人的长相他都记不真切。谢文东无奈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三天之前,她们几人陪了那桌的客人。”他一直那天自己坐的位置。服务生看了看他指的方向,眉头一皱,冷冷道:“如果不是看你年纪不大,我真怀疑你是来找茬的。这里每天的客人数以百计,三天之前的事谁能记清?!不好意思,我帮不上你的忙。”

谢文东叹了口气,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声音柔和,说道:“但今天我一定要找到那几个小姐。”

在舞厅里工作的服务生没有省油的灯,或多或少,都认识一些有势力的人。他眼睛一瞪,怒道:“如果你敢在这里耍无赖,那我只好请你出去了。”谢文东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这种人他见多了,典型的目中无人,不把他们制服是不会从其口中得到任何东西。他站起身,缓缓脱掉外衣,向服务生一招手,眯眼笑道:“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把我请出去的。”

“小子,我看你真是来找茬的!”服务生喝叫一声,向谢文东冲了过去,如此同时,飞起一脚。

这一脚很漂亮,不次于电影中的动作镜头,跳起好高,动作迅猛,声势倒有几分吓人。这种花拳绣腿谢文东自然不放在眼中,一动未动,等他的脚快要踢到自己的时候,伸手将其裤腿抓住,用力向后一拉,顿时,服务生怪叫一声,横着‘飘’了出去。“扑通!”重重摔出三米多远,他趴在地上,哼哼哑哑半天没爬起来。见他吃亏,另外两人张牙舞爪上前,其中一个还从口袋中掏出‘蝴蝶刀’,甩来甩去,不时往谢文东面前递。谢文东一翻白眼,猛得踢出一脚,脚尖点在那人下巴上,那服务生声都没吭一下,摇晃两下,倒地晕了。他眯眼看向最后一个,那人光g得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抓在手中的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对着正要上前的谢文东急忙摇手,道:“别打了,让我想想!”

谢文东一笑,这家伙倒是个机灵人嘛!他手臂一环,站着钉子步,歪头看着那人。那人敲着脑袋,绞尽脑汁想了良久,猛得一打指响,道:“我想起来了,其中有一个小姐叫绣月。”谢文东心中一喜,问道:“知道她住哪吗?”那人点头道:“去过一次,有点印象!”谢文东一笑,道:“那麻烦你了,带我走一趟。”顿了一下,又道:“当然,如果找不到这个叫绣月的女人,我保证你的下场比前两位更惨。”服务生肩膀踏下来,解释道:“我也只是隐约记得,具体能不能……”谢文东不想听这些废话,冷声命令道:“带路!”那第一个服务生吭哧着双手拄地,仰起头,声势力竭的喊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闹事,我和你没完没了……”他撕喊的声音异常尖锐,象是拿着一块石头划动玻璃,让人心痒得缩成一团。谢文东果断的举起椅子对着他脑袋砸了下去,刺耳的声音嘎然而止,连那被迫位他带路的服务生都长出一口气,暗暗感激谢文东。

叫绣月的那个女人住址距离舞厅不远,走路也只是不到十分钟。一路上,服务生不停的问东问西。“你为什么非要找她们?”“其实我们这里有很多女人都挺漂亮的。”“你是干什么的,身手真不错,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他喋喋不休,谢文东却始终一句话不说,最后,被吵得心烦,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冷声道:“如果你再不闭嘴,你信不信我会将石头塞进你嘴里。”

这句话果然有效,服务生再没敢多说一句话,带着谢文东来到一座破旧的楼前,样式古老,污迹斑斑,在高楼林立的都市这种楼房已不多见,生活在这里的多数是社会低层的人。服务生看着谢文东,向楼上指了指,然后又伸出三根手指。

谢文东揉揉发痛的脑袋,这个家伙真是罗嗦透顶,闭上嘴不说话还是一样罗嗦。他压住打人的冲动,低沉着嗓子道:“带路!”服务生一哆嗦,急忙走向楼梯。空气中充满潮湿发霉的气味,地面垃圾成堆,墙上涂抹得乱七八糟。谢文东眉头皱了皱,很是佩服生活在这里人的忍耐力。上了三楼,服务生在一黑色铁门前停下,转头对谢文东道:“到了!”

服务生轻轻敲了两下门,里面毫无声息,没有半点反应,又敲了一阵,还是没人开门,他疑惑的看向谢文东,象是说里面没人。谢文东哼了一声,斥道:“你没吃饭吗?”他把服务生拉到一旁,抬腿对着大铁门就是两脚。“当,当!”他的力气不小,巨大的声音楼内发出荡荡回音,服务生感觉楼面都在晃动,大铁门更是首当其冲,门框的土渣都被阵落。接着,谢文东又连续踢了数脚,响声之大,恐怕连死人也被叫醒了。门内传来一窜响动,还有女人的咒骂声。“妈的,是谁啊,想拆房子吗?”

谢文东向服务生使个眼色,自己闪身到一旁。服务生硬着头皮道:“绣月姐,是我!”

“你是谁?”“我是福顺啊!”服务生高声喊道。“福顺?!你怎么来了,一来就挣命,看我不给你好看!”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睡衣,素面朝天的青年女人。容貌虽然只属中等,不过却带有一种浓重的媚气,最‘难能可贵’的是,她长了一双眉眼,也就是常说的那种勾人的眼睛。女人上前在服务生耳朵上狠狠抓了一把,道:“你来干什么?今天不用干活了吗?”叫福顺的服务生急忙解释道:“绣月姐,别……别生气,想你了。”

“哧!”绣月撇嘴一笑,上下看了看福顺,道:“想我了?你有多少钱啊!”

福顺连一红,忙解释道:“不是我,是他!”说着,他一指靠墙而站的谢文东。绣月顺势看去,这才发现还有个年轻人默默站在一旁,一双炯炯放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你是……?”绣月觉得这年轻人挺眼熟,特别是这双眼睛,好象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谢文东淡淡而笑,上前很有礼貌的一点头,道:“你好!别奇怪,我们见过面。”见女人脸上仍带迷惑,他又道:“三天之前,我们在舞厅内一起喝过酒,而且我的兄弟好象也和你一起过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