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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平行线

第九十二章汉阳树

酒吧壁顶的多个牛眼灯同时亮了起来,强烈的光线在刹那之间将整个舞池照的如同白昼,晃的人睁不开眼。

四下sāo乱骤起,女人们的惊呼,夹杂着男人们的不满,在极短的时间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如果谁有幸保持着完整视力的话,就会看到舞池中不时有羞红着脸的女孩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其中不乏看上去衣着素雅、气质出众的美女们,脸上浮现不正常的cháo红,质地上乘、做工jing良的衣衫上隐隐可间抚摸过后留下的褶皱。

十一点的情调,果然给力

十数道光柱只持续了几秒的时间,就变换成昏黄的颜sè,将一切恢复到幽暗的原状。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女人们低垂着头吃吃一笑,男人们对视一眼,留下心照不宣的眼神。这其实是酒吧特意营造的效果,先是给了般的黑暗空间,然后突然亮灯,塑造一种捉jiān在床的紧张和刺激。来酒吧消磨时间的主,无非都是寂寞和饥渴两种,追求的东西没什么复杂,谁能给我快乐,我就给谁钞票。

深海的光,生意做的相当到位

灯亮的瞬间,温谅倒还好,心理素质过硬的他只是愣了下,闭上眼然后睁开,搂着司雅静的手稳如磐石。司雅静就没有这样镇定,受惊般推开温谅的身子,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等灯光暗下,温谅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不着痕迹的将某个兄弟拨了过来,轻笑道:“我看不能叫雅静姐了,就叫旋风好了。每次都过河拆桥,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司雅静“呸”了他一下,紧张的情绪却不知为何平静了下来,温谅的笑容似乎总带着种莫名的魔力,让人不自主的觉得安心。不过想起刚才那一幕,她的脸火辣辣的,似乎要燃烧起来一样,匆匆了句“我去洗手间“,掉头往里面走去。

经过这段插曲,温谅的酒醒了不少,看着她动人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语道:“禽兽……”

对他而言,司雅静并不仅仅是一个传道授业的漂亮老师,一个风姿绰约的美貌那样简单。前世里藏在yin影之下的卑微少年,蛰伏着爬过黯淡的青岁月,除了相依为伴的兄弟谈羽,唯一肯停下脚步,对他伸出关心之手的陌生人,只有司雅静一个。

尤其在那个时代,情窦初开的男孩们无不被司雅静的风姿所迷惑,常常以跟她上一句话为荣。温谅这个毫无特sè的普通学生,能因为一场实验事故而被司雅静放在心上,不知让多少男孩羡慕不已。

纵然后来司雅静还是放弃了努力,可这份情谊温谅仍牢牢的记在心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自重生以来,在温谅有意无意之间,两人很轻易的成为了朋友。而司雅静数次跟温谅发生尴尬的身体接触,又被他看到了最狼狈和悲哀的一面,老师的光环和威严在最短的时间内脱落殆尽,从心理上将温谅当成了平等甚至是可以依靠的朋友。

而今晚,正是她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温谅只想陪她度过这道坎,却没料到竟然一时失控,发生刚才的事。

司雅静洗了洗脸,冰凉的水流过脸颊,将身体里的躁动压下去几分,双手按在洗手台边,一抬头,顿时呆在那里。

镜子中的这个人,是自己吗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如同在洁白的雪面洒了几朵寒梅,冷若冰霜又艳若流霞,垂下的几缕发丝湿漉漉的贴在额头,几滴水珠顺着纤长的脖颈流进上衣的领口,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足以迷死大多数男人的尖挺浑圆,藏在衣服下也掩盖不住那完美的弧线,独有的诱人味道透过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散发出来,别是年少的温谅,就是一个和尚怕也要动了凡心。

为什么我会这样

纤细的双手慢慢抓紧边沿,眼中闪过让人心悸的痛苦,潘国飞这几年来的狰狞和残忍,夏敏如一脸的不屑和嘲讽,如同电影般在光滑的镜面上无声划过。当发现自己苦苦维持的家庭和婚姻到头来仅仅是一个笑话,她几乎当场崩溃,多亏温谅不算高大却让人心安的身影,才让她保留了女人最后的一点尊严,没有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变成彻彻底底的大傻瓜

不错,大傻瓜,天下最傻的傻瓜

不过想到温谅,却让司雅静的唇边溢出一丝温柔。公交车上的尴尬,翻墙时的狼狈,相处时的随意,直到发生这样的事,陪她喝酒,哄她开心的人,依然是这个让人极有好感的少年。他一字不提下午的事,却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关怀和担心,司雅静本以为这一生再不会让第二个男人触摸自己的身体,但当温谅的手伸进来时,她突然发现内心深处,竟然没有多少的反感,反而有种打破禁忌,自虐般的快乐。

这种感觉,让一向端庄的有些惶恐,有些迷惑,但更多的,却是挣扎的痛苦

她凝视着镜中的妩媚女人,良久,良久,突然伸手撩了一下长发,俏丽的脸上绽放出让人心碎的笑容。

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门口靠墙而站的少年,司雅静呆了一呆,温谅迎过来解释道:“我也顺道上个厕所,在门口等一等……”

司雅静心中感动,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自己,毕竟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很容易出事。

“喝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温谅看着司雅静的样子,明智的决定需要离开了,不然再喝下去,真不好会发生什么事。司雅静摇了摇头,从温谅身边走过,突然回眸一笑:“傻站着干吗,过来呀。”

温谅做了个深呼吸,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庞,无奈的跟了上去。

接下来是温谅的表演时间,手把手的带着司雅静,将酒吧二十年间最流行的游戏玩了个遍,大声的笑,恣意的喊,抛开身份的桎梏,合着泪滴的酒,轻易的醉了人心。

过了十二点,热闹的酒吧渐渐的平静,温谅脑子还算清醒,但手脚已经明显的不听使唤,舌头都打了两圈。司雅静跟他差不多,也有了份的醉意,身子靠在温谅身上,彼此间看上去很亲密。

还是那个欠揍的服务生走过来,低声道:“先生,我们要打烊了。”

温谅摇头晃脑的准备话,司雅静已经拿出身上的两百块钱,道:“多少,我付账”

服务生笑道:“承惠,一千七百一十四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