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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诱君欢》(未删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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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太后的人,那要当心的,可就不是臣妾一人。”

“阅儿——”孤夜孑换了称呼,脑袋一沉,靠在她肩上,突来的重量,让她颇为不适,想要退开,“你可曾想过,朕真会饮下那一口?”

风妃阅葴默,方才的惊悸犹在,她试着,柔荑落在孤夜孑肩上,“皇上放心……”她掐住话语,并未再说下去,自己,为何要解释那么多?她同他,只是牵在一线上,利益攸关,皇帝失利,两宫太后要对付的,第一个就是自己。

今日的事,孤夜孑并不觉着是件坏事,他只不过,将两家的矛盾向前推一步。从中,给风妃阅一个机会,认清自己所处的局势。

夜幕降临,风妃阅一人躺在榻上,久久不得安寝。孤夜孑并未留宿在凤潋宫,她辗转难眠,忽的,自远处传来一阵幽阳的笛声。

两耳警惕竖起,她一下自榻上坐起来,披上衣衫,便循着笛声走出寝殿。

一路避开耳目,她并不担心这笛声招来他人,这是君隐联络自己的暗号,自然,也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风妃阅自深苑的屋檐上,一跃而下,果真在暗角处,看见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君隐。

“怎么才来?”男子语气急迫,似有不悦。

“宫中耳目众多,我一下避不开。”明日,就是君宜进宫的日子,这节骨眼上,他居然还敢夜闯皇宫。

“长话短说,”君隐话语干脆,将短笛放入前襟,“我同君宜的事,你早便知晓,明日,宫内凡是涉及验身的嬷嬷宫娥,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只不过,皇帝这一关难过。”

“这同我有何关系?你,似乎太高估我了。”这一层膜,要是在现代的话,可谓简单,可如今……

“对,可有人能办到。”君隐薄唇轻勾,望着风妃阅的眸子,露出几分鄙夷。

“谁?”她反问,桃目微眯。

“陌医师!”君隐双手横在胸前,围着她踱了几步,“他不是说了,你想要什么,他便会给你什么么?”

“你跟踪我?”风妃阅冷嗤,美目咻地落在他脸上。

“只不过,凑巧罢了。”君隐一手轻抬起她下颔,微微摇头,“有几分姿色果然不错,竟让一向清冷的陌医师都把持不住,啧啧,难得。”

“放开——”将擒住自己的手狠狠拍去,风妃阅正色问道,“这毕竟是欺君的大事,他会答应吗?”

“肯不肯,你试试便知,”君隐收回的手握成拳,透着几分嗜血霸道,“若是不肯,我这里的法子不差这一招。”y冷的俊容,在望向风妃阅之时,多了些许调侃,“况且,古往今来,美人计总是不吃亏的。”

“君隐!”她喝住男子的不正经,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去哪?”他大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找陌医师!”风妃阅没好气地甩开手,才走出一步,又被拉了回去,“找陌医师,我可没让你真的动用美人计。”

这男人……

风妃阅樱唇轻启,面带微笑道,“君家的女儿,不是应该听话么?”

“你该懂我的意思。”深邃的眸子,y寒冷彻,男子特有的霸道通过手上的劲道传来。

“疯子。”风妃阅反唇相讥,“你我在这纠缠,错过了机会,我看你明日怎么收场。”

君隐闻言,手上一松,女子便大步而去。

风妃阅按着脑中的记忆,找了许久,才闻到那熟悉的药味。四周,静籁无声,偌大的殿中,只有陌辰吏一人在未熬制的丹药而配料。

“陌医师——”不用任何人通报,风妃阅款款进入内殿。

听到女子的声音,他握着手中的药材,俊脸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转身,“臣参见皇后娘娘。”

“陌医师不用多礼。”风妃阅望着那口巨大的鼎,禁不住抓紧衣袖,退后几分。陌辰吏见状,心下一慌,将药草放在边上,“娘娘可有何事?”

“陌医师,本宫只想问你一句话。”

“娘娘请说。”

“陌医师所说的,本宫想要什么,你便给什么,这句话还算数么?”风妃阅小心翼翼问出口,生怕他以为那是玩笑,那样,自己便不知该如何应答。

“当然!”他毫不犹豫点头,“娘娘想要什么?”

到了这份上她只得咬咬牙,只是视线不由瞟向别处,“本宫想……同陌医师讨要一样东西。”

“您尽管开口。”陌辰吏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便试着揣测,“娘娘这药,是要给皇上?”

“厄……”一语,倒是提醒了她,风妃阅连连点头,“皇上,他……他喜好处子,本宫,本宫想要问陌医师要一帖药,能否,我……”她语无伦次地对上男子的视线,小脸酡红,“就是,让我同皇上回到第一次……”

“娘娘所说的,可是落红这一味药?”陌辰吏已然知晓大概,替她解围。

听这名字,应该就是它了,“对对……”风妃阅忙不迭地点头,这,不是毁人清誉么。

“臣这有。”陌辰吏转身,走向边上的药架。

那是一个暗红色的小瓶,风妃阅接过手,递到眼前察看。

“这药,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只不过,得皇上同娘娘一起服用。”陌辰吏神色不自然地叮嘱道。

“本宫记住了,”风妃阅面有难色,在他面前竟有了几分结巴,“那个……”

“娘娘的意思,臣懂,臣不会泄露只字片语。”陌辰吏微微一笑,暖如和煦,“臣只希望,娘娘在臣面前,可以卸下身份,这里是臣的炼药房,亦是一个清静之地。”

风妃阅环顾四周,果真,鼻翼间充斥着药味,心也没有先前那般浮躁,“好,这皇宫,难得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将拿到手的药放入衣袖中,两手紧抓着袖口,看到她不安的小动作,陌辰吏摸下鼻子,转向一边,眸中蕴含深意。

“我,我先回去了,”这样的气氛下,实在不利于交谈,风妃阅见他点了下头,便拾起裙摆,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望着她的背影,陌辰吏追出几步,她一贯清冷的脸上,竟显出娇俏无措,这药,真是她要用么?

回到原处,风妃阅将一半给了君隐,一半藏在自己身上。折回凤潋宫后,更是一夜无眠,手心都忍不住冒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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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颜第三十八章君宜入宫

翌日清晨,皇帝在议事厅召见。

“玉桥,昨儿那碗汤,你是如何解决的?”风妃阅自铜镜前起身,身上一袭绛紫色宫装衬得身姿越发纤细。

“回娘娘,奴婢趁人不注意时,将药倒在了后院。”玉桥小心答话,神色已瞧不出异样。

“很好。”风妃阅敛眉点头,走出凤潋宫。

君宜进宫的场面,远没有风妃阅那时来的大。皇帝坐在大殿中央,脸上察望不出喜色。大红的毛毯,顺着汉白玉阶平铺而下,殿内,被初起的晨阳渲染成脆色的朝霞之魅。风妃阅拾阶而上,在孤夜孑身侧落座。

殿中央,为首的是两名女子,均低着脑袋,后头,则是君隐同君相爷。一人的身姿,风妃阅认得出来,那应该是君宜才是。可那另一名身着淡蓝色衣衫的,又是谁?

“抬起头来!”孤夜孑单手撑在銮椅上,修长的五指托着他坚毅的下巴。

“是。”二人不约而同应答,一一抬起脑袋来。

而风妃阅的视线,只是越过君宜落在另一名女子的身上。只见她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脸上更是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初见君王时的胆怯。反观君宜,却是双手绞着衣袖,一双眸子不敢正视而望,多了几分逃避。

越看,便越觉得那名女子相貌熟悉,风妃阅美目流转,同底下的君隐正好对上,一时间,便恍然大悟。那女子,不就是自己在教场所遇见,被他抽了一鞭子的那人么?她小嘴微张,敛下一口惊呼,这君隐,究竟想做什么?

“君将帅,这,就是那日你在络城私藏的女子?”孤夜孑一脸玩味,饶有兴致地盯着底下那名女子。

她亦不甘示弱,抬眸报以一笑,娇媚柔腻。

“回皇上,正是!”君隐上前,目不斜视回禀道。

“果然,姿色不错。”阅人无数,皇帝的这一句赞赏,让女子心中大喜,盈盈一摆,“莫姬谢皇上谬赞。”

“莫姬?你叫莫姬?”孤夜孑倾身相问,五指张开,在椅把上轻敲。

“回禀皇上,正是民女。”莫姬望向上头的男子,视线不经意落在风妃阅身上,嘴角漾起的笑,带着几分僵滞。

然,孤夜孑听闻,却是一手枕着脑袋,朝着边上的风妃阅说道,“阅儿,你说这名字好听么?”

她回眸一笑,自有百媚生,“臣妾觉着不错。”

“不错,那便不甚满意了?”孤夜孑抓住一语,薄唇开出几分邪佞,“莫姬,朕赐你一名,可好?”

“民女,谢皇上赐名。”

“奴姬,这名字可喜欢?”孤夜孑眼角染笑,似是十分满意。

女子怔忡睁大双目,好不容易改了名,却还是挣脱不了奴性么?她小脸羞愧,边上的君隐听闻,轻声警告道,“奴姬!”

恍若隔世般,她跪下身去,“民女谢皇上。”

孤夜孑将身子靠回椅背,意兴阑珊之态尽数显现在俊脸上,他两腿交叠,慵懒地望向君宜。双目像是d察一切般,瞅的女子越发不敢抬头。

“朕说的话,你听不懂么?”语气一下转为冰凉,同方才的戏谑判若两人。君宜两手叠在腹前,垂下的脑袋,用余光怯怯望向君隐。

“皇上,妹妹她第一次面圣,多少有点紧张吧。”风妃阅见孤夜孑神色y霾,周边似是聚起凛冽,“宜儿,从今儿起,皇上便是你的夫君,你怕什么?”

君隐剑眉冷冷蹙起,君宜见他似有不悦,只得抬起头来面圣,“民女,见过皇上。”

“爱妃,这称呼,你可得改改了。”孤夜孑似笑非笑,语气很淡,就连边上的风妃阅都听不出他话中真正的含义,“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宜皇贵妃,身份,仅次于皇后。”

下头的君宜,并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转为喜色,相反,却是面如死灰,这份万千人得不到的宠爱,却落在了自己头上。

“而你,奴姬……”孤夜孑望向仍跪在地上的女子,见她脊背一僵,正焦急等待自己的下语,“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皇后,二,则是跟着朕。”

不止奴姬,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出惊愕之色,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女子将前额重重磕在地面上,“民女愿意跟着皇上。”

“好!”孤夜孑嘴角轻勾,像是忽然忆起什么似的,娓娓说道,“奴姬,可还记得那一日在络城,朕在你小腿处拍过一下?”

边上,风妃阅听得真切,那一下,自己自然是清楚的。那这奴姬,便是代替自己进宫的了?君隐答应了孤夜孑,在一月之后将那日在络城的女子送进宫,想不到,皇帝还较了真。

“民女,民女记得。”在络城所发生的一切,君隐都一字不差地告诉过她,就怕皇帝来个当面相问。

“朕拍的那一掌,这一月来,可有何感觉?”孤夜孑单手执起风妃阅的柔荑,将它放在自己膝上。

“回皇上,民女并未觉得有何不适。”奴姬本便是替身,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嘴角便泄出几分得意。

听着二人的对话,风妃阅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莫不是,皇帝还暗暗下了什么动作不是?

“那,估计得过段日子才会发作,”孤夜孑说这话的时候,双眼自然地睇向风妃阅,嘴角,随着她的对视,而慢慢向上扬起,“皇后,你想知道,朕在她体内放了什么么?”

她被孤夜孑握在掌中的手,尽量放松,心理作用下,总觉着一股寒流,似是顺着自己的小腿,在向全身不断延伸,“是什么?”

君隐望着座上二人,冷酷的俊颜亦露出几分担忧之色。连带一语不发的君相爷,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口,孤夜孑冷漠傲然,一如君临天下的霸气,将每个人的神色尽收入眼底。他,要他们明白,这个天下,主宰一切的,究竟是谁!“等到她发作之时,你便会知晓了。”

又是毒!风妃阅手心冰凉,冷冷一笑,莫不是,都当她百毒不侵不成?

孤夜孑把玩着她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每一个指关节都不曾遗漏,看着风妃阅落向旁侧的视线,他,笑了。笑的肆意,笑的畅快,笑的邪佞,笑的……一把将她的手紧握在自己掌心,犹如,掐着对方的脖子般,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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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红颜第三十九章突来求救

手指被用力挤压,风妃阅咬着唇,过了半晌,方开口,“皇上,臣妾的手都要断了。”

孤夜孑勾唇一笑,将她的手拉放在自己膝上,面朝下方,“奴姬,跟朕回寝殿,至于宜皇贵妃,准备一下,今晚便侍寝。”

手,被松开。孤夜孑起身,高大的身影,就着一道阳光遮住了风妃阅的视线,他不急不缓走下大殿,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向外走去。身后,原先跪着的奴姬紧跟而上,在经过君隐身侧之时,二人默契相望,只是点下头,大步而出。

“爹,我不要呆在皇宫。”君宜见人已走远,忙哀求的两手抓着君相爷的衣袖,“女儿不要做什么皇贵妃,爹,您让我回去吧。”

“胡扯!”君相爷一声怒喝,猛地抽回手,理理被她拉出的褶皱,“皇宫是享福的地方,多少人想进还没那个命呢!”

“可是女儿……”君宜神情沮丧,两手僵在身侧,幽怨的视线,落向边上的君隐,她张了张嘴,却见他一颗心魂,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风妃阅居高而下,君宜,未免也太天真了。君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已经牺牲一个女儿,还会在乎她么?

两手拾起裙摆,她自銮椅上站起身,宫装的绚烂,旖旎在身后。

“瞧瞧你姐姐,”君相爷的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当初爹爹将她送入宫中,如今,她不是好好的么?还当上了炫朝国母。宜儿,只要你好好伺候皇上,这万人之上的权势,将来还不是你们姐妹两的?”

“可是……”君宜停住口,神色,更是丝毫不为所动,她两眼带着希翼,发出仅有的那点光亮望向君隐,“哥哥!”

风妃阅经过几人身侧,目不斜视,眼望着殿外的阳光明媚,人还未走出去,就被身后的君相爷给叫住,“阅儿。”

“不,皇后娘娘。”他口气转得极快,话中的含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所谓的那一份亲情。

“何事?”风妃阅背对众人,望着那一缕缕的阳光,照s在琉璃瓦的天空,如今,正顺着龙檐凤菱倾泻而下,形成一道虚幻的五彩珠帘。

“以后,爹便将君宜交给你了。”一语落定,将她的希望完全打碎。眼角,只有君隐冷酷无情的侧脸,她站在原处,任凭自己的心越发凉透。

“我帮不了她,”在君家,风妃阅便说过,“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自己都难保,更别说是顾及她人。”扔下一句话,她顾不得身后君宜黯淡下的神色,直接回了凤潋宫。

暖意融融,用过午膳,风妃阅端坐在案几边上,手执狼毫笔,正一笔一划练着字。

“娘娘,”玉桥走进来,朝那专心致志的人儿轻唤道,“宜皇贵妃求见。”

这字,她老是练不好。风妃阅眉儿微蹙,虎口处因长时间地握笔而开始酸麻。玉桥以为她没有听见,只得上前几步,声音也比先前大了几分,“娘娘,宜皇贵妃求见。”

“吵什么!”风妃阅抬眸,睬一眼后继续挥舞着手中的笔。

玉桥一个战兢,赶忙噤声,缩在旁侧。过了许久,她才将笔搁在墨砚上,取过湿巾将手擦拭干净,“让她进来。”

“是。”

君宜进来之时,神色冷静,后头跟着几名嬷嬷同宫娥,身上的衣饰发饰也都换过了。粉色宫装,再配上一点摇曳的金步摇,衬得她整个人越发明艳。绛唇微点,纤纤素手藏于宽袖中,只是那双眸子,黯色无光。

“参见皇后娘娘。”屈膝一拜,风妃阅双手拖住她手腕,“妹妹不用多礼。”

君宜起身,利用这个机会,两手在二人的袖子下,紧握着风妃阅的手不肯放开,她眼角落向旁侧,瞳仁中,竟是星光点点。手,被她捏的生疼,隐隐,还传递一种惧意,“姐姐……”那一声叫唤,声音低到,只是以唇形相诉。

“都退下。”风妃阅隐约察觉出她有话要讲。

玉桥听闻,将凤潋宫的指使丫鬟一并带下,而跟在君宜身后的几人,却干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本宫让你们退下!”风妃阅一声呵斥,越过君宜站在几人跟前。

带头的嬷嬷已经上了年纪,头上的发髻梳的一丝不苟,她抬起头来,冲着风妃阅振振有词,“奴才们是皇上安排在宜皇贵妃身边的人,没有皇上的吩咐,奴才不敢擅自离开。”

“反了?”风妃阅不怒而威,这宫里的奴才还真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主,“掌管着后宫的,是皇后,而并非皇帝。”

“可,奴才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皇上。”

风妃阅的脾性,本就不好。三两句,就让她暗咬银牙,失了耐性。掌心下,一把内力越聚越猛,那嬷嬷见皇后不再言语,只当是怕了,刚要笑出口,便觉一股强劲的气力犹如排山倒海般,‘嘭’的一下将她震飞出去。

“嬷嬷——”失了主心骨,一干人群均跑出去,七手八脚想要将嬷嬷搀扶起来。

“皇——”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入她穿戴严谨的衣襟上,身子像破布袋一样,任凭别人怎么搀扶就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