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93章 梦魇(1 / 2)

作品:《不嫁豪门

朱丽茹的手握着勺子,加了一块糖,淡笑:“你应该认识的。”说完又仿佛想到别的,自嘲的笑笑:“看我忘了,你现在记不得以前的事,所以不认识。可是,按理说,她应该是你的母亲。”

“母亲?”陈雪一惊,如果按真正意义上来说,除了亲生母亲,还有刘秀娟这个养母,最后就只有桌对面这位顾子骞的母亲了。

朱丽茹的笑容没有减,可是却不热烈,只是淡淡的:“她就是你父亲的妻子。”

陈雪吃了一惊,又回头朝两个窃窃私语的女人望去?哪位?哪位?是上次见到跟夏国谦在一起的哪一位吗?

“是坐在靠窗,身着淡蓝色套装的那位。”朱丽茹的眼神没有望向陈雪,只是看着面前的咖啡。

陈雪的心提到嗓子眼了,淡蓝色那位是夏国谦的妻子?那么,她对面,跟她窃窃私语的那位,自己明明看到她跟夏国谦亲密的拉着手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混乱?“那,她对面那位是谁?”

“谁?”朱丽茹仍在浅笑:“你是说你那名义上的母亲对面那位吗?”

陈雪含首。

“是她的好朋友吧,我经常看到两人在一起逛街,很要好的。”朱丽茹端着咖啡喝了一口。

好朋友?陈雪更是不明白了,这种关系真复杂?

“怎么,不想过去打招呼吗?”朱丽茹询问道。

陈雪踌躇着,最后摇摇头。

可之前处之泰然的朱丽茹却说话了:“我希望你能跟他们和睦,不光我,还有爷爷,还有子骞的爸爸,都希望你能跟夏家相处得融洽,毕竟,咱们两家还有生意往来,不仅如此,你还需要一个娘家作为后盾。”

陈雪吃惊的看着朱丽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我并不想跟夏家有任何往来。”

朱丽茹没有表情的说着:“不是想不想,而是应该,毕竟,你曾经的户籍是归属夏家,你真正的户籍名字叫夏雪,还有,为了子骞着想,我想你应该懂的。”

为了他?陈雪不明白:“这件事跟子骞应该不相冲突吧!”

“怎么没有冲突?”朱丽茹见她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说着:“子骞现在接管皓泰集团,他的妻子怎么能跟自己的娘家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呢?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子骞?男人的面子比里子更重要,更何况是子骞这样身份地位的人。”

面子?里子?身份?地位?陈雪觉得好烦,但她并没有出声反驳,毕竟,她是子骞的妈妈。

此时,朱丽茹突然满脸又有浅浅的笑意,不过声音却很低:“她们已经朝我们走来了,这个招呼,免不了了。”

“顾太太!”一个陌生的女声夸张的说着,并且朝陈雪她们越走直近。

“夏太太!”朱丽茹笑着:“真是太巧了,怎么,也来喝咖啡。”

“我准备走了。”汤雅静站在陈雪身后,含笑的说着:“怎么,你也跟朋友来喝咖啡?”

朱丽茹给陈雪一个眼神,示意陈雪打招呼,陈雪不情愿,可是却朝汤雅静的方向看来,当她发现汤雅静脸色有些苍白,显得很吃惊的样子时,她才刻意牵着嘴角,朝汤雅静淡淡的点头问好。

汤雅静险些摔倒,一旁的舒彤赶紧扶紧了她:“汤姐。”

“没事,没事。”汤雅静使自己靠着一旁的椅子才能完全的站好,她眉一挑:“怎么是你?”

朱丽茹淡淡的笑着:“陈雪,叫阿姨?”

“阿姨!”陈雪浅浅的笑着:“你好。”

汤雅静觉得自己突然受了太大的打击,她并没有想到陈雪会再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跟顾子骞的母亲在一起,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那尖锐的指甲扎得手心生生的疼,唇齿之间仿佛透着生冷。

“过几天,子骞跟陈雪会去拜访你们。”朱丽茹含笑的看着陈雪。

“我看不用了。”一旁站着的舒彤冷笑的替汤雅静回答:“顾太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跟这种女人在一起?是来气汤姐的吗?”

朱丽茹并没有看舒彤一眼,也没有回答舒彤的问题,只是对汤雅静说:“还请告诉夏先生跟老夫人,说陈雪很好,请他们不用担心。”

汤雅静尖锐的眼神一直盯着陈雪,如果眼神能杀人,想必陈雪已经百孔千疮了,她掩饰不了心里的妒忌跟忿怒,“那我就恭候他们了。”

“以后总归是一家人。”朱丽茹仍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用太客气了。”

舒彤想替汤雅静出气,于是说着:“谁跟谁是一家人?这个私生女,夏家已经抛弃她了,不会认的。”

汤雅静却阻止舒彤再说下去,她看着朱丽茹:“顾太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带着舒彤往咖啡馆大门走去。

私生女三个字剜得陈雪的心都在痛。

朱丽茹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关切的问:“没事吧!”

陈雪摇摇头,可是心里像是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难受得很,是啊,私生女,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就如刀子一般,刺得她体无完肤,突然,她很恨夏国谦,也恨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生自己。

朱丽茹递了一块纸巾给她:“擦擦。”

陈雪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对不起,妈妈。”

朱丽茹笑着:“如果你能用现在对我的心情去对待汤雅静,那么,就不会觉得自己心纠结得难受了。”

“可是,她,”陈雪不知该作如何回答:“妈妈给我的感觉和她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毕竟,”

“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多一个女儿罢!”朱丽茹安慰她:“我并没有把你当儿媳,而是把你当成一个女儿一样。”

陈雪将泪水擦干:“于她来说,我像是一个毒瘤一般,会让她觉得哽的慌。”

“不会。”朱丽茹给她一个安慰的表情:“她曾经也有一个女儿,比你大,可是却在十几岁的时候生病去世,所以,如果你能以对我的这种心态对她,或许她会把对自己女儿的哀思转到你的身上,那样,不能相处融洽了吗?”

“她的女儿?”

“是,在她十多岁时,我曾经见过,她长得很漂亮,像公主一样,”朱丽茹沉思着:“跟你有七八分像吧!很活泼,弹得一手漂亮的钢琴,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孩子。”

听朱丽茹的话,看得出,她对汤雅静逝去的女儿的印象非常好,陈雪只是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嗯。”见她乖顺的模样,朱丽茹高兴的说:“那就好,我可不希望下次咱们再跟她见面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

“谢谢你了。”陈雪由衷的感谢道:“谢谢你帮我解围。”

朱丽茹有些不乐意了:“我不是说过吗?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一样,在面临困难的时候,咱们得一致对外呀!”

陈雪低头擦着眼角最后的一点泪水,之后,抬头看着朱丽茹:“谢谢妈妈。”

“既然都已经叫妈妈了,就不要太客气了!”朱丽茹浅笑的看着她:“你看,子骞来了。”

陈雪回头时,顾子骞已经来到她们身边,当他看到陈雪微红着的眼睛时,脸色有些难看的,语气也颇为不爽:“妈,你对雪儿怎么了?”

朱丽茹有些吃惊儿子的语气:“你这孩子,怎么一来就对妈妈发脾气?”

顾子骞将陈雪的头按向自己宽厚的胸膛:“有什么话你直冲我来就好了……”

陈雪略有不悦的捂住顾子骞的唇:“我没事,你误会妈妈了。”

顾子骞惊讶的看着陈雪:“你分明是哭过了。”他怜爱的抚着她的眉心,想替她舒展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推开他,陈雪起身坐到朱丽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我跟妈妈在一起,很开心,有什么怕不怕的?”

朱丽茹也自豪的让陈雪挽着,轻轻哼的声看着对面的儿子,而顾子骞则一头雾水:“到底怎么了?”

“我刚刚在揉眼睛呢!”陈雪说道:“谁像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生气。”

“真的?”顾子骞挑了挑眉不信的问着。

“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妈妈都信不过?”朱丽茹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会为难你老婆吗?我是这样不通情理的坏婆婆吗?”

顾子骞脸上的乌云消失得无影无踪,坐了下来:“都怪我神经绷得太紧了。”

“工作很忙吗?”陈雪关切的问。

“还好。”顾子骞看着她:“你们怎么在一起?”

“是妈妈约我逛街。”陈雪的身体轻轻靠向朱丽茹。

“哼,我是白养你了。”朱丽茹喝了咖啡,不悦的说:“有了老婆忘了娘!”

吃完饭回到家里,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了,陈雪了累,洗过澡之后懒懒的靠在床头上,顾子骞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这是妈带来的东西吗?”

陈雪抬了眼:“嗯。”

“她有没有说什么?”顾子骞拿着盒子坐在床边,挨着陈雪。

“她说让我们挑挑,看哪些中意就留下来。”陈雪原封不动的重复着朱丽茹的话:“如果喜欢,全部留下也可以。”

“哦。”顾子骞嘴角略为上扬:“难得朱女士这样大方。”

“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陈雪靠在顾子骞的怀里。

“是妈妈压箱底的首饰!”顾子骞高兴的放在陈雪面前:“她是送给你的。”

首饰?陈雪赶紧推开了,直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顾子骞很迟疑的问:“这是妈妈的一份心意,而且,她还特地亲自送过来。”

“太贵重了。”陈雪说着,她不太愿意接受这样贵重的礼物。

“她送,咱们就收下吧!”顾子骞毫不在意的说:“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陈雪摇头,将他放在自己面前的盒子推掉:“还给她吧!”

顾子骞不理她,径直打开盒子,瞬间,房间里耀眼了许多,一尺见方的长方体盒子里,是黑色的绒做底,配着许多贵重的首饰。

“这个不错。”顾子骞从盒子里拿出一副镶钻的耳钉,在陈雪耳畔比划着:“好看。雪儿,你试试!”

陈雪偏着头躲闪着:“不要。”

“试试吧!妈妈的一番心意。”见她一直躲闪,顾子骞有些不开心:“她巴巴的送来,你却什么也不要。如果咱们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妈妈肯定不开心,她会怎么想?”

见他真生气了,陈雪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说:“这些太贵重了。”

“至少得选一件吧!”顾子骞松口了:“否则,妈妈要生气。”

陈雪勉强接受他的意见,打量着盒子里的首饰,最后,手挑着角落里闪烁的粉色耳钉:“就这吧!”刚才那个是钻石的,肯定很贵,而这个耳钉,上面闪烁的是粉色的光芒,应该不会很贵吧。

“真有眼光。”顾子骞轻啄她的脸庞:“真不愧是我顾子骞的老婆。”

“这个也很贵吗?”他的表现让陈雪一惊:“要不,我另外换一样?”

顾子骞极快的将盒子合上,笑着:“就这一副耳钉吧,很漂亮的。”他的声音低沉:“而且这个很便宜。”

便宜?“那好,就这副吧!”既然便宜,那么自己的心理负担便不会很重,于是陈雪收下了。

顾子骞将她轻轻的压在床上,手指熟练的挑开她的睡衣,满室春光乍现,少儿不宜。

“子骞……”她的声音有些颤,因为他目光的梭巡,手掌的触摸,还有那开着的满室温馨的灯光。

顾子骞轻叹:“好美的珠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