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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原配嫡妻

张大夫许久没说话,秦牧隐离开的时候他才乐呵呵道,“宠着夫人好啊,人全安想宠媳妇都没机会呢……”张大夫一直是个脸皮厚的,秦牧隐顿了顿,没搭理他走了。

黎婉注意着秦牧隐反应,心想,他肯定说了什么甜言蜜语,秦牧隐在这一块不怎么擅长,便是少有的表白都是在重复她说过的话,她拿小腿踢了踢他的手,一双眼盛着别样的情绪,“侯爷,您怎么和张大夫说的?”

秦牧隐摇摇头,严肃低沉地道“没说什么。”

一本正经?假正经!黎婉心底不愤,低着头,不搭理秦牧隐了,索性,秦牧隐心里也别扭得很,黎婉最近一段时间暗示他说些好听的话,做噩梦要哄,睡不着要哄,肚子痛要哄,哄的方式就是他说些软话,有些事,秦牧隐会做,说出来,他总觉得不是那些意思了。

秦牧隐按摩手法是和张大夫请教过的,紫兰想提醒黎婉用膳了,瞥了眼屋里的气氛,站在帘子外,乖乖退了出去,退到门边,迎上全安小心翼翼讨好的眼神,紫兰扭开了头,吩咐丫鬟,“你去厨房和紫熏说声,待会再弄菜。”

丫鬟点头转身走了,旁边还站着一位,全安上前,扯着紫兰往旁边走,紫兰挣扎了番,冷着脸,“全安,你做什么?拉拉扯扯要坏了我名声不成?”

紫兰板着脸的模样极为恐怖,这也是黎婉想将紫兰嫁人的原因,全安一怔,紫兰已经挣脱他的手,乖乖站在了门口,而且,紫兰那一声音量可不低,屋里的秦牧隐和黎婉也听到了,黎婉不满地踢了踢秦牧隐,“你叫全安别打紫兰的主意,我不会同意的。”

现在才想着对人好,晚了,况且,黎婉有自己的打算呢。

黎婉说完,朝外吩咐了一句,“紫兰,叫厨房传膳吧,以后,你在待在屋里,门口有丫鬟守着就好。”黎婉不满意瞪了秦牧隐一眼,“侯爷,全安怕是不能来画闲院了,坏了紫兰的名声怎么办?紫兰以后还要嫁人的。”

这方面,紫兰护短得很,何况紫兰忠心耿耿跟了她两辈子。

“我有数了,放心,以后全安不敢乱来的,你刚才是是在迁怒?真是胆儿越来越大了。”秦牧隐觉得黎婉脾性真是大了,以往楚楚可怜哪能像刚才那般对他?不由得沉了脸,黎婉也知道刚才做错了,搁下腿,弯着腰上前,秦牧隐蹙了蹙眉,这个姿势压着肚子了。

黎婉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眼底水波潋滟,“侯爷,我错了。”

秦牧隐心立即就软了,不过,心里仍不太高兴,心里琢磨着,难道在黎婉心里,他还比不上一个丫鬟了?为了一个丫鬟题踢他,想到张大夫说的话,秦牧隐扶起黎婉,“后日我哪儿也不去了,陪着你好生散散步。”

张大夫叫黎婉多走走,秦牧隐看黎婉一脸痛苦不想动的样子,心疼,想着,多给她按摩按摩就好,今时来看,不能助长了黎婉的气焰。

秦牧隐坚决没意识到他肚子里的酸气已经从胸口蔓延出嘴角。

吃饭的时候秦牧隐说尚书府有事急匆匆走了,黎婉看了看日头,这么热的天,秋老虎正厉害着呢,而且,秦牧隐回来光伺候她了,都没来得及歇一歇,黎婉心里愧疚,吃完饭瞌睡连连,也不像平常般睡觉了,而是在屋子里,拿着本书,走走停停。

天黑了秦牧隐才回来,那时候,黎婉已经歇下了,秦牧隐沐浴出来,躺上床,先是习惯地给她按摩了两个钟的小腿,听到她满足的喟叹,秦牧隐以为她醒了,与她说话,许久没听到回应,扭头,闭着眼,嘴角微微咧着,睡得酣甜。

秦牧隐疑惑,往日的话黎婉听到它上床的动静就醒了,今日都给她按摩好一会了也没反应,不过,黎婉睡得好比什么都重要,差不多了,秦牧隐将黎婉裤子放下,在他身边躺下,闭着眼,望着黎婉睡颜,很快就睡了过去。

黎婉醒来的时候,床畔是空的,偏房也没有动静,叫紫兰进屋,“侯爷呢?”

紫兰拿过黎婉的衣衫,边理开边道,“说是三老夫人府里忙得很,天一亮就走了,昨晚,老夫人直接没回来。”离秦牧翼亲事还有是二十多天了,忙实属正常,想着她与秦牧隐成亲那会,刘氏和黎忠卿忙得脚不离地,便是她,那段时间脑子也是晕晕乎乎的,高兴的。

起床时,黎婉注意着全身没睡觉的时候累,下午走得久了,身子泛酸,躺在床上的时候预想今日醒来,走路脚都是酸的,没想到好得很。而且,秦牧隐说得对,之前腿抽筋,说不定还真是少了运动的缘故。

早上,黎婉仍在屋子里走走停停,紫兰也待在屋子里,想着昨晚全安扔进房间的钗子,她气恼不已,都和全安说不清楚了,怎么还缠着人不放,现在,紫熏紫薯没少笑话她,偏院住的人多,而且,她看得出来,说起全安时,从庄子来的几个姑娘明显眼眸里闪着光,想来也是,全安是侯爷身边的红人,能嫁给他,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她紫兰还真是不稀罕。

中午的时候秦牧隐回来了,黎婉本想叫秦牧隐看看她多努力多为孩子着想,谁成想坐下喝口茶的时候秦牧隐回来了,“待会还要过去?”

“忙完今天就好了。”这两日主要是带秦牧庒认识京中的大户人家,秦牧翼成亲,秦牧庒身为大哥忙前忙后少不了,秦牧隐笑道,“陪你吃了饭再走。”

黎婉抿唇一笑,急忙吩咐紫兰叫人传膳,看了眼门口的全安,拧了拧眉,“全安,你去。”

全安瞥了眼紫兰,转身走了,待全安走了,黎婉才叫紫兰,“你去将东次间收拾一下。”紫兰不明所以,东次间是黎婉生产的产房,里边每日都要人清扫,干净得很,紫兰退出去的时候,黎婉想了想,“紫兰,叫厨房备点水。”

紫兰点头应下,黎婉早上走了不长时间,以为她要沐浴了。

全安回来的时候没看到紫兰的人,心里有微微失望,黎婉挑了挑眉,心里边高兴得很,秦牧隐给她夹了块萝卜,秦牧隐是从黎忠卿那里得知黎婉喜欢吃萝卜的,从小秦牧隐就不爱萝卜的味道,总觉得透着股令人不舒服,还有香菜,秦牧隐也吃不惯,可是,黎婉喜欢得很,黎忠卿说可能是当时穷的缘故,黎婉喜欢的都是一般人家有的东西,便是最爱的也不过是蒸蛋,这几样在京里边,不屑一顾得多的是,便是街边做生意的小贩眼里,这几样东西都不放在眼里,然而,她却是如此简单。

吃了午饭,秦牧隐还要出去,黎婉拽着他的手,“侯爷,能不能让老夫人回来,我有件事想和她说。”担心秦牧隐刨根究底,黎婉直接拿话挡了回去,“女儿家的事儿。”

老夫人陪着三婶看菜单,以及成亲当日的一些细节,怕是走不开,秦牧隐看她脸色突然白了起来,心下一紧,“是不是孩子闹你了?”吃过饭,孩子要在黎婉肚子里闹几下才能停下,秦牧隐扶着黎婉,她身子已经挺不直了,只能微微驼着背。

黎婉爱美,怀孕的时候,人没怎么胖,走路脊背挺得直,从后边很难看出怀孕了,老夫人还问黎婉为何不学一般孕妇插着腰,或是驼着背,黎婉不怕老夫人了,笑着回答,“我又不是要去吵架,插着看腰难。”

大户人家许多惺惺作态,有刚怀一两个月就左右离不得人手,走路要人搀扶的,黎婉没那么多讲究,况且,紫兰说她怀孕一点都没有死气沉沉的感觉,很以往没什么区别,黎婉心里欢喜着呢,不仅紫兰,许多人都这么说。

而此时,她脸色苍白,背越来越弯,秦牧隐直接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床边,黎婉已经满头是汗,秦牧隐拿手探了探她额头,朝外叫了声,“全安,去和老夫人说声,叫她回来,全平,你去把张大夫请来。”

张大夫来得快,黎婉躺在床上,缓和过来了,朝秦牧隐笑了笑,她隐隐有种直觉,现在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过,现在好了许多了,拉着秦牧隐的手,“侯爷,说不定你要当爹爹了,孩子的小名,我现在都没想好。”

秦牧隐在床边坐着,温声道,“唯一,你觉得怎么样?”

唯一,此生唯一是你。

黎婉眨了眨眼,乖巧得点了点头。

秦牧隐给张大夫让出位子,张大夫搭上手,蹙了蹙眉,随即,瞅了两眼秦牧隐,秦牧隐将黎婉反应说了,“吃了两碗饭,吃完了肚子不舒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大夫摇头,说了和黎婉之前同样的话,“叫产婆准备,厨房烧开水备着,夫人怕是要生了。”

秦牧隐怔愣,黎婉要生了?离她生产差不多还有大半个月呢?

张大夫悠悠解释,“夫人这两日是不是做什么事了?”

黎婉想了想摇头,张大夫继续道,“夫人昨日散步了吗?”

黎婉老实道,“走了一下午,吃过晚饭又去院子走了一会,今早,走了一上午,张大夫不是说散步的话生孩子好吗?”

“老奴说这么说的,可能中间夫人不怎么动,突然过猛了,小主子才忍不住要早早地来了。”张大夫看脉几十年了,当时秦牧隐出生的日子也是他看的,准得很。

秦牧隐早就将产婆迎进门了,产婆在京城小有名气,秦牧隐细细打听过才敢找她们,为此,秦牧隐还专门看过关于女子生产的书籍考过三名产婆,的确,她们极有经验。

张大夫又看了看脉象,还有一会儿,退出去的时候吩咐丫鬟去厨房说一声,给夫人炖一只鸡。

张大夫走了,黎婉慢慢闭上眼,养精蓄锐,准备一鼓作气。

紫兰收拾好东次间就听说夫人生产的消息,一愣,跑回屋里,秦牧隐坐在床侧,看不出表情,黎婉闭着眼,好似在休息,她又默默退到门边,问丫鬟,“你真听张大夫说夫人要生产了?”

里边两人好像都没什么反应。

产婆去东次间看了看,她们帮不少大户人家接过生,侯府算得上是一等一奢华了,产房屏风看着都富贵大气,里边摆设更是一等一的好,产婆将水盆,见到,棉布准备好,之后,去正屋找黎婉,紫兰站在门口,朝三人摆了摆手,小声道“夫人在里边休息,过会再说吧。”

没到时辰要保存力气,没想到侯夫人还明白其中道理,几个人在门口站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老夫人也回来了,见一行人堵在门口,“夫人呢?”

这时候,黎婉在里边叫了声,老夫人朝产婆摆手,人转身去了东次间,确定所有东西都备齐了,才放心下来,随即,派人去通知黎府,江妈妈说全安已经去了,老夫人好笑,“他最近脑子灵活了不少。”

黎婉进门的时候还要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又急又笑,“什么时辰了,快躺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比什么都好。”又问紫兰,“侯爷呢?”

紫兰指了指外边,从她们进屋搀扶夫人,侯爷就在旁边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侯爷还在屋子里。”

旁人夫人生孩子当相公地紧张得不得了,他倒好,仍一副面无表情安之若素的模样,老夫人来了气,“把他叫过来!”

紫兰给门口的紫薯打了手势,紫薯转身走了。

掀开帘子,秦牧隐直直坐着凳子上,面对着窗外,鼻子□□,五官深刻如画,紫薯屈膝,“侯爷,老夫人说让您过去。”

秦牧隐仍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紫薯诧异,抬高了嗓音重复了一遍,秦牧隐身子晃动了下,扭头,眼露迷茫,瞄了眼床榻,“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