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云和叶依依皆是一惊。他们俩询问了许久，这小白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哪里像江明一问就答了？

江明一听，长叹道：“白灵儿？我还以为你那么能吃，叫白猪儿呢。”

小白愤怒，当即龇牙咧嘴就想咬他。

江明冷哼一声，沉沉地道：“敢咬我，我把你的小门牙全部掰了，放手心里捏爆玩儿。”

小白吓得一瞬间眼睛就泪汪汪的，然后一瞬间就扑进叶依依怀里。

叶依依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白，有些埋怨地冲江明道：“问话就好好问，吓唬她做什么？”

江明：“……”

叶校花，你没看见这只猪怎么威胁我的吗？

女人啊女人，都是善变的……

江明接过小道童送来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问道：“你之所以可以化形，是因为你那日在天师道仙井之中，咬碎了四海水珠上的法印？”

虽然是问，但江明却无比的肯定。

小白趴在叶依依怀里，点头。

这灵气贫瘠的凡尘，就是江明这里有不少灵丹，也鲜少有那法印珍贵的补品了。

江明眉头轻皱，问道：“那日，往生笛之上的法印为何你不咬碎？”

小白白了一眼，声音软软绵绵的：“那个时候太弱了，咬不动。”不然她早吃了。

这家伙竟然用真火去烧碎，小白有些痛心疾首！

江明心下愈发确定这家伙不是凡尘中的小妖怪了，他立刻把小白从叶依依怀里拎出来，问道：“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小白圆圆黑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道：“我不知道呀。”

林锦云和叶依依心里一凉。这什么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呀，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盼儿的外国语学校里面了，是盼儿给我吃的救了我。”小白兴奋地挥动着四肢，似乎想到了那段心酸岁月。

被外国语大学的保安驱赶，只能在学校小树林里面存活。每天吃着林盼儿带来的三四个救济的大馒头……

江明眉心微微蹙起，这白灵儿竟然失忆了？

蠢到连自己从哪里都不知道……

江明有些嫌弃，养她何用？光吃粮食不干活！

江明正想着，就看见小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埋怨地道：“我还没有吃饱。”

三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这小白冲去了张真天的丹房，差点把张真天的丹房里的灵丹全吃了，她还好意思说？

小白眼珠子一转，扒拉着江明的裤腿，软软地道：“爹！我饿了！”

江明：“……”

我去你奶奶的！这小畜生竟然败坏他的名声？

“爸爸，我饿了！”小白看着江明微微有些扭曲的脸，她立刻又补了一句，还一脸的肆无忌惮看着他。

白灵儿跟着江明有一阵子了，她已经看出来了。

这人对普通人不会下重手。

对男人可以直接干掉，对妹子总是手下留情。

更别说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他会打她？

白灵儿自信满满，所以根本不会担心。

“爹，我要吃大灵丹！”

“爸，张真天掌门的丹房有很多灵丹，还有上好的灵药，我要去吃。”

“……”

江明看着一脸挑衅的小白，突然伸出手抓住小白的后衣领子，当即就悬空起来。

小白被吓了一跳，立刻奶声奶气地道：“别打我，你不打女人的。”

江明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是啊，我不打女人。可你不都叫我好多声爹了吗？今天我不教训你这个‘乖女儿’，就对不起你叫我这么多声爹！”

白灵儿闻言吓得脸色大变。

江明一巴掌从天拍下，一瞬间拍在小白屁股上。

顿时从客房里传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接着一声声巴掌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

外面一群围观的道人缩了缩脖子。

受了伤的周志恒道长吊着膀子站在外面，长叹道：“江仙师看着丰神俊朗，结果竟然也是一个会家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