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冰释前嫌(2 / 2)

作品:《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

蜚蒲不是普通人,她是武功仅次于雅的天族第一长老。她若靠近,不是十二分的戒备是难以探查出的。

她是蜚零的母亲,花何如此知情识趣的人,又怎么会拦?

反正,她就是看见了。

无论多么厚脸皮的人,被长辈看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总是不怎么自在的,比我更不自在的,是蜚零。

他和我床榻间的话,只怕被蜚蒲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的失神只在一瞬间,立即伸手把蜚零的衣衫拉起,把他遮了起来。

我的男人,谁也不能看,就是他老娘也不行!

蜚蒲的眼神扫过我们,声音沉稳冷静,“煌吟,我有话和你说。”

我点点头,“好。”

看看大咧咧地站在门口的她,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婆婆大人,您能否回避下,我更衣。”

蜚蒲这才醒悟般地后退了两步,背对着我转过身。

不过在她转身的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她背影摇了摇。

看来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镇定嘛,毕竟撞破自己儿子的好事,做娘的只怕也受惊匪浅。

我拉上衣衫,看着表情同样不自在的蜚零,贴上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蜚零没动,显然他也清楚此刻的尴尬。

我拉开房门走出去,蜚蒲正背着手站在庭院中等我,挺直的背影与她的性格一样,刚毅果敢。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也没有回头,径直朝前走去,我别无他法,只能跟上她的脚步。

虽然她跟随蜚零回来了,我也能感受到她的软化,但她一日没开口,我就一日不能确定。

她是长辈,她走着我也就只能跟着。她不开口我也只能等着。

直到花园里一个小小的角落,她忽然停下脚步,我身体一顿,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蜚蒲转身,忽然看向我,那眼神直接而威严,一眨不眨。

“现在的我,该叫你什么?”我冲她扬起无害的笑容。

这一句话,是亲近也是试探,试探她现在的想法,试探她最终的选择。

她的目光冷厉近乎绝情,几乎没有人敢在这样的眼神中与她对视。而我,只是赖赖地扬起笑容,任由她那看穿人心的视线与我对望。

“你费尽心思,要修复我与蜚零的关系,是不是也为了天族流传千年的宝库?”她忽然开口,冷然不带感情。

我呵呵笑着,摇摇头,“我修复你与蜚零的关系,只因为他想要,而我愿意给他所有我能给的,就这么简单。天族在我手上,之前不知道所谓的宝库,之后也不需要宝库,如果一个首领要靠金钱才能带动族人拼命,只怕这首领也做不长久。”

她看着我,似乎是在考虑我话的真实性。

“宝库是每一任族长积攒流传下来的,只有无能的族长才会动用先人的积攒,我只想为后人留存,从未想过动用。”我笑容更大了,“既然如此,那么你手中的宝库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要来干什么?”

她似乎还有些疑虑,“真的?”

我嗤了声,“当年我没有宝库,又何曾畏惧过雅?何况我了解你,无论你是否修复了与蜚零的关系,以你刚正不阿的性格,难道会因此而把宝库给我?”

蜚蒲这种茅坑里的臭石头,自有她信奉的原则,如果妄想这样从她身上得到好处,不仅是看高了自己,也是看扁了她。

我的话,显然让她非常受用,眼神中的敌意也不再那么明显,而是多了几分猜测,“你能不能把当年天族的事告诉我,包括你怎么拿到的族长令,又怎么得到的‘独活’剑?”

“你信我说的?”我没有急着告诉她,而是忽然反问她。

她微一沉吟,点了点头,“我信。”

无关立场,不管身份,只因为我这个人,值得她信。

这两个字,也是对我最好的褒奖了。

今日的阳光很好,即便是黄昏的落日,打在身上也是暖暖的,这样的温度里,最是适合陪着阳光聊天。

往事徐徐,就随着这落日下的微风飘荡开。

我不需要添油加醋,也不需要煽风点火,我只需要让她知道真相,被雅歪曲和隐瞒了太久的真相。

她听着我说的话,既没有询问,也没有插嘴打断,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你的意思是,真正的错误,是从前任族长开始的?”她冷着脸问我。

在天族,对族长尽忠是职责,不会质疑只有遵从,而我的话已经在质疑前任族长,这是大不敬。

她这样的死忠长老,又如何能接受我说出如此犯上的话?

“是。”我面对着她,眼神坚定,“身为现任族长,要做的是秉承天界的传承,坚定守护人间的信念,而不是盲从着他人留下的错误。”

蜚蒲的眼中闪过各种神色,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从未听过,只怕要消化许久了。

“我重归天族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叮嘱我的族人,牢记天界之命,他年若是我有违背之处,一样可以免除我的族长身份。”我看着她,坦率开口:“我绝不会让天族再经历灾难,这就是我认定的天族族长的使命。”

丢下话,我转身离去。把这个小小的空间留给了她静静思考。

同一场战争,从不同人的口中说出来,内容也是截然相反的,此刻我对她说的故事,只怕一时间她也接受不了。尤其我诡异的思想,在天族信奉忠诚的教条下,更是离经叛道。

就在我走出两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她的声音,“天族的事问完了,私事我能否插一句嘴?”

我能说不吗?

她是蜚零的娘亲,她所谓的私事,必然和我与蜚零的感情有关。

心头惴惴不安,比她质问我神族的事,要心虚的多。

毕竟神族的事我想如何,我都敢放手去做,不亏欠他人,无愧于天地。但是和人家儿子有关,我可说不出无愧于天地。

“女子为尊,何况还是你这样的身份,怎可乱了地位任由男子肆意妄为?”她忽然冒出来一句,“无论何时,都要记得自己的地位。”

呃,她这是在教育我,怎么在她儿子面前拿捏自己的地位?不能让蜚零爬到我的头上欺负我?

她,真的是蜚零的亲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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