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23章 精灵王的男人9(1 / 2)

作品:《朕没有疯[快穿]

虽然停留在树林中过夜也不是什么好办法,眼下奥兰多大陆都将他们视为魔物,恨不得将他们直接驱逐到海里去喂了海怪,更是随时都有可能有要钱不要命的赏金猎人出现在附近。

毕竟他们俩的人头加起来,都够这些亡命之徒们吃喝半辈子的了。

这里离艾立安要带他去的地方还有很长一段路程,靳雨青灵力透支,体力也支撑不了日以继夜的长途跋涉,只好暂且在这里安顿一宿。

夜色深沉,偶尔能听到树林深处溪流蜿蜒的声音。

溪边正蹲着一个人,从黑袍里拿出一个牛皮水袋,咕噜噜打满了盈盈清澈的溪水,月光被波纹搅碎,似乎也顺着水袋的小口流了进去。

他的身后,大块河石的缝隙里,阴森森地闪烁着许多红色暗点,直到艾立安将牛皮水袋的木塞堵上,那些瘆人的红点才先后钻出了石缝,慢吞吞地聚集在青年的脚边。

这几只小生物,黑色刺毛红色眼珠,呲着一对狰狞的尖啮,分明是七八只低阶魔灵鼠!它们是被小溪边的美妙气味所吸引过来的,那种香甜的味道似乎能够增长它们的魔力。

魔灵鼠吱吱叫了几声,讨好似的用身背上的皮毛蹭着艾立安的黑色短靴,个个团成一个灰扑扑的小球窝在青年脚下。忽然,它们嗅到靴子上有死去魔灵的气息,吓地跳退了几步,用听不懂的尖细声音互相交流着。

这双靴子是一头魔化的牛的皮,当时正在发狂撕咬其他魔物,恰巧被艾立安撞见,便直接宰了它剥皮制靴。魔皮靴子有着很好的抵御灵力的作用,而且魔物皮毛坚实,十分耐穿。

其实他用剩下的牛皮还做了一双,那双更小一点,而且塞了一层兔毛保暖,用收集来的玲珑晶石打磨出形状,做了鞋扣,虽说仍是黑漆漆一双,但阳光底下晶石扣会反光,比青年脚上这双好看多了。

艾立安想的远了,回过神来发现几只魔灵鼠都退的老远,好像怕他会突发发狂,也剥了它们似的。唤了几声也不肯过来,不得已眼中魔性红光一现,小鼠们便都老老实实、颤颤巍巍地聚了过来。

青年用手指挠了挠魔灵鼠的脑袋,喉咙里低低滚出了几声不似人语的杂音,魔灵鼠互相一看纷纷缩颈尖叫,又生逃亡之意。

艾立安拔出匕首,用手掌握住刀锋,果断用力一划,瞬时整个手掌上横贯出一条深壑伤口,汩汩地冒血。他似感觉不到疼痛,眉毛都未皱得一下,伸开染血的手心平摊在草地上。

魔灵鼠闻到血气,几对绿豆大小的眼睛里亮了许多。那血液闻起来十分美味,它们啃到沾了血的草茎,终于忍耐不住,齐齐扑到艾立安的手掌旁,伸出鼠舌饿极地舔舐着掌心的小小血泊。

待几只彻底喝饱,抖擞的皮毛都显得更加乌黑油亮,尖啮上尚且滴着没有舔干净的血珠,外形虽没有太大变化,实际上已经从低阶进化成了中阶。中阶魔灵已不再是仅仅追寻生存本能而活动的生灵了,他们具备初级智慧,会有目的的挑选想要攻击的目标。

艾立安蜷回拳头,喉咙里又发出了与魔灵交流的奇怪声音。

这回魔灵鼠们没有退却,反而精神抖擞地吱吱一叫,几双贪婪的小眼睛盯着艾立安受伤的手。

“去吧!”

随这一声,魔灵鼠一头扎进杂草中,分散着奔了开去。

艾立安将匕首在溪水中洗净,薅下一把宽阔草叶将刀锋擦干,金属的光泽映上高悬的明月,显得匕上银光苍白而隐现杀气。

他将匕首藏好,在自己黑袍上撕下一条衣料,粗略简单的把手心包扎起来,防止吸引来更多的魔灵。血液很快渗湿了那块布,艾立安也不甚在意,提着水袋准备回去。

刚一挪脚回头,表情凝固了。

艾立安:“你什么时候在的?”

面前的人顶着一袭空荡荡的斗篷,兜帽掉下来,藏匿不下的飘逸金发在夜色中镀上一层璀璨银光。他站在那里,眸色如深沉夜空,冷梭梭似一尊清逸绝美的雕像。他伫立不动,就仍是那个高贵的一尘不染的王,将世间万象收入眼底,什么都逃不过,躲不掉。

艾立安握紧手中水袋,感觉自己也被看穿了一样。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种尚未散去的血的味道,那种腥咸的气味对靳雨青来讲实在是太过印象深刻,就算是有一丝一毫,他也能立刻分辨出。

靳雨青强压住胃里翻腾不息的排斥感,抬眼看向艾立安:“你在做什么?”

“做应该做的事情。”艾立安语气阴厉,但伸出手捧住对方的脸颊的动作却极尽温柔,甚至带着那么一丝蛊惑的味道,他痴迷地凝视着王的眼眸,毫不遮掩自己噬杀的*,“这都是为了你,洛伊,那些将你迫害至此的,不管是人还是神,我都会一点一点的杀给你看。”

魔灵血中有对精灵来说十分显重的诡异味道,艾立安手中的血气更是比他以往所喝的更浓重百倍,那使靳雨青回忆到喝下它们时的恐惧和难受,脸色更加苍白,身体反射性地对血味做出颤抖的回应,竭力回避着那只手的触碰。

艾立安手中空了,心中却一凉,眼中强制压下一痕低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名之火。

强烈翻滚的魔气令人心惊胆寒。

青年脑海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强迫或者伤害他,可骤然沸腾起来的魔力令他眼中发红头脑发昏,手脚身体都不听使唤,一把就擒住了靳雨青的腰,两相挣扎间把他推翻在草地上,夜里湿漉漉的露水把两人的衣袍打湿。

只听呲拉一声,靳雨青肩头的衣料被蛮力扯出一个大口子,一握圆润肩头从灰布袍子里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