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卷 穷极生变 第五章 鸡鸣狗盗(2 / 2)

作品:《红粉战驹

被我们赖了几账,现在变精了,不见到钱,就是不肯替我们拿酒,但她在这里

挣钱,还是要和我们打交道的,把素手把小蛮腰上一叉,嗔怒道:「你们几个王

八蛋,赖得帐还少吗?少费话,有钱我就拿酒,没钱的话死一边去。」

四周的哥们一起哄笑,有人笑道:「采花狼!遇到泼的了吧?」

我也跟着嘻笑,并不在意,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元钱,塞到张瑰紧身啤酒衣

前面大开着的领口中,道:「看好了,这是一元,我们就七八个人,你看拿几

瓶吧,拿多了你要陪我们喝,小贱人!以后可别把哥看扁了。」

张瑰不相信的从奶沟上把钱拿了下来,对着昏暗的灯光一看,马上微笑了起

来道:「从哪偷的?有人倒楣了不是?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那时在旭日东昇,迪厅半斤装的「莱克」

啤酒,一瓶买五元,现在是五十元,价格涨了十倍,那时的五块钱就是暴利

了,瞻园的大肉面才二毛钱一碗那。

我望着张瑰被小皮裙包得紧紧的、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对哥们几个

笑道:「今天晚上怎么样?」

曹帅笑道:「全是老熟人,怎么下手啊?只要我们一动手,就有人知道是我

们干得了!」

我笑道:「就一个生猪也没有吗?」

宋学东向一个角落呶呶嘴道:「那边的两个,听口音倒不是本地的,进场来

就说有货,要找大狐,狼哥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吧?」

大狐胡志超比我大了有十岁,今年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在南天城里以贩卖毒

品为生,出手阔绰,我以前也有几个玩的小兄,经不住金钱的诱惑,跑去跟他

干了。

我看了看那两个人,见他们确不是本地人,穿着花格子衬衣,牛仔裤,似乎

是香港那一带过来的,我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笑道:「我也找大狐哩

!」

宋学东惊道:「我老爸说了,在中国有几样东西是万万碰不得的,一是拉帮

结、成立反革命团,二是枪支,三是毒品,只要沾上一样,公安逮着了就毙

,要是狼哥想动这种心思,以后我就不和你溷了。」

宋学东的老爸,是省公安厅的干警,这小子和我们玩到一起,纯粹是为了剌

激,也是少年人心性,小打小闹,调戏调戏美女还可以,要讲犯大罪玩命的话,

他就不干了。

曹帅外号叫做曹甩子,闻言也道:「狼哥!我倒无所谓,不过你要想好了,

真要碰那东西,我们一来没有什么钱进货,二来就算进货,也不要从大狐那里进

给他加过价的二手货,而且那东西虽然发得快,但是一进去以后,就不可能头

了。」

我打了曹甩子一巴掌,笑道:「我才不碰那东西哩!我找大狐,就是想买点

货而已自己用用而已。」

啤酒小姐张瑰很快叫服务生把酒拿了过来,整整两箭二十四瓶,嘻嘻笑道:

「狼哥你今天运气好,我们老闆说了,今天买一箭送两瓶!」

我夸张的惨叫一声道:「一元全没了?那可是老子一个月的工资啊!」

张瑰用长靴轻轻的踢了我一下,嬉笑道:「讨厌!真喝不了的话,我陪你们

喝就是了。」

我一把就搂住了她的细腰,她意思似的挣了挣,也随我搂着了,拿起扳子,

就开啤酒,一人一瓶的顺着桌子就推了过去。

宋学东喝了一口啤酒,对我说道:「狼哥!你抽烟倒没什么,那东西可真碰

不得,一碰就拔不出来了。」

我笑道:「我既不要粉也不要冰,我只想买些带有迷魂性质的春药,最好叫

女生吃了以后就发骚,性交过后还不记得我是谁的那种,以前我听说大狐手中有

这种药的,所以来找他喽!」

我话一说完,七八个十四五岁的未成人一齐坏笑了起来,并且一致点头表示

理解,只是下药玩玩妞而已,又不会死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瑰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笑道:「小坏蛋!那我可要离你远点了,

竟然存了这么个坏意。」

我笑道:「每次弄你都弄不上手,所以只能来这手了,嘻嘻。」

张瑰夸张的妖笑道:「你才多大的人呀!鸡巴毛长齐了没?等长齐了鸡巴再

来找姐姐,姐姐一定和你好好玩玩。」

张瑰可能是十九岁,反正比我大。

我就把手伸到了她的肉档下,掀开短裙去找那,不出意外的被她一下打开

曹帅笑道:「这事我早想过了,可是潘西们都嫌我们小,没有什么钱,没人

肯和我们交往,这事想想也够丢人的,狼哥如果只想弄点春药的话,不必去找大

狐了,去找地老鼠李向东那个王八蛋就行了。」

地老鼠李向东以前也是和我们在一起玩的,前一程子投靠大狐赚大钱去了,

家就住在抄纸巷,我笑道:「那地老鼠呢?今晚没过来玩吗?怎么没看见他?」

宋学东笑道:「地老鼠九点钟一上场就来了,进场就找到两个全身穿黑的正

点小潘西,在厕所里卖了两粒迷幻蘑菰给人家,!」

我摇着啤酒笑道:「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呀?」

宋学东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喝了一口酒道:「那他现在人呢?」

曹帅又向厕所一指道:「那小子现在有钱了,就在你来的前五分种,抱着一

个小潘西到里面包厢日去了,可能马上就出来。」

对面又有哥们叫啤酒,张瑰笑了一下,对我说声:「对不起了,狼哥,我去

一下就来。」

人家是生意,我也不好意拦人家财路,只得放开搂着她腰的手,由她去招呼

其他的哥们了。

我等张瑰走远后,把曹帅、宋体东叫到一边,用脖子朝角落里的两个港农一

歪,小声的道:「那两只生猪的底细你们查了吗?」

曹帅笑道:「早查过了,他们是来南天开拓市场的,前天才来,在这儿两三

天了,就专等大狐,想想大狐那个吊人,在南边一定有点名气。」

宋学东接着道:「就是不知道大狐怎么了,似乎不想和他们谈生意。」

我低声道:「知道那两个凯子住什么地方吗?」

宋学东笑道:「早查到了,状元楼大酒店864房,大哥想做他们一票?

我笑道:「那边来的都有钱,又是做这种生意的,这种不义之财,我们不拿

白不拿,拿了也是白拿,等会儿你们两个缠住他,我走后一个小时之后再放他离

开,明白吗?」

宋学东低笑道:「剌激呀!这次狼哥带我去吧?」

我笑道:「你家老子就是公安,你却天天想着做贼,真是报应啊!好,

这次就我们两个去,曹甩子带兄把那两个港农看紧了,还有,别叫其他兄知

道我们去哪了,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蹲大号去了,我们得手之后,马上来。

那时的大酒店,既无监控,又没有保安,深夜里只有服务生和看大门的老头

,状元楼大酒店就在夫子庙街口,离旭日东昇也就一站路,我们这些小溷溷,到

酒店里面偷东西,小到毛巾牙刷,大到牙刷毛巾,也不是一次两的事了。

曹甩子低声道:「明白了,狼哥,这事不用你再交待了,老子自然知道,又

不是一次两次了,啊!狼哥!地老鼠出来了,呀!跟他出来的马子可真

靓,什么时候也给我玩玩就好了。」

我把手向地老鼠那边招了招,那小子虽是日过后,眼睛在黑暗中还是贼亮

,搂着那漂亮马子的小腰就过来了,远远的笑道:「哟哬!狼哥呀!听说你从良

进厂当工人了,有这么事吗?」

我笑道:「当工人是不假,从良倒未必,地老鼠,今天我找你有点小事。」

地老鼠笑道:「要是借钱的话就免了,狼哥真要缺钱用的话,就去找高利国

呀,就是高卫东的亲叔叔,你不会不认得吧?」

高卫东绰号高老三,和我一样,是水西门三小霸之一,他家爷爷在旧会时

是南天青帮的堂,新中国虽然成立,但所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造反儿溷

蛋」,他家的成份也是黑五类,高家从来就没放弃过东山再起的机会,随着国家

政策一年比一年开放,高家又纠起了旧会时的帮众,做起高利贷的生意来。

我笑道:「高家是九出十三归,我穷死也不会找他家借钱,过来过来,老子

想买你一点货。」

地老鼠李向东笑了起来,把怀里搂着的大美女向我面前一推,拍了她一下屁

股道:「杨芳!快叫狼哥!」

我一把接过,在杨芳的奶子上捏了几下,推给了一边曹帅,笑道:「你们几

个带潘西到一边日去,我和地老鼠有事要谈。」

李向东靠到面前,小声道:「狼哥你早来呀,今天的货我都出了,才收工玩

了一会妞,你就来要货,真对不住了,要货的话明天再来哟!」

我笑道:「我不要那种货,我想几斤既是迷药又春药的那种,女人吃了就发

骚,让我干过之后,还记不得我是谁的货。」

李向东笑道:「啊!理解,你要是ddk,又叫强暴药,这种药三分钟

内立即见效,六个小时之内怎么玩她,她都不知道,第二天睡醒后,还什么都不

会记得,你要几斤?夸张了吧?我看一瓶你都买不起。」

我笑道:「对对对,就是这种货,你有吧?」

李向东笑道:「当然有啊,而且还是行货,台湾正宗厂家生产的,一瓶一

粒,二元一瓶,狼哥现在又没什么在手的生意,就怕狼哥买不起哟!」

我靠近他道:「我零买,卖不卖!」

李向东笑道:「狐哥早想狼哥过来帮他的忙,要是狼哥肯答应,送你几瓶也

无所谓,但是零卖可不行,那瓶子的密封口一开,就不好卖了,要买就一瓶。」

我忽然变脸道:「姓李的,你这不是逼老娘卖吗?好好的卖十粒给我,大

家快活。」

地老鼠满不在乎的笑道:「狼哥!不是我说你,要是翻脸,我现在根本就不

怕你了,我们狐哥手下有十个兄呢,人人砍起人都不要命,又有台湾竹联帮

的彪堂做后台,闹翻了你们那十几个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信你试试。

我并不知道竹联帮势力有多大,但是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暗恨道,你

个有奶就是娘的王八蛋,总有一天,我叫你好看,但现在实力确是不行,好汉不

吃眼前亏,立即换了一张笑脸道:「那好,我就用全部家当买一瓶吧,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但是怎么用你可要教我。」

李向东翻了翻眼道:「今天我没带来,你要是急着想做坏事,明天下午到我

家拿吧,怎么用有正规的说明书,你照着做就行了。」

我递了一瓶啤酒过去,笑道:「那好,明天下午一点,我到你家找你,就是

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李向东笑道:「要是没有效果,我十倍退你的钱,这种药在大陆不能生产,

在台湾可是由正规的医药公司生产的。你放一二十个心。」

我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顺手也递给他一支,笑道:「那就好,啊

!哥们,那边墙角的两匹外马,听说是找你们大狐的?什么吊事啊?」

李向东左右没什么事,也不避我,拿起啤酒来喝了一口,低声道:「狼哥!

他们是香港新义安的,找我们狐哥要在南天市开拓市场,我们狐哥早就和竹联帮

的彪堂搭上了线,这两年来作的也不错,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也不好不顾

江湖道义,再卖他们的东西,但是也不想轻易得罪他们,约好了今晚来把这事解

决的,狐哥想独霸南天的市场,我劝你也别动他们的心思,除非你做好了和狐哥

火拼的准备。」

我吞了一口口水,大狐我可真惹不起,只是地头上出现了不明深浅的新面孔

,我不得不打听一下,以免受连累,我们正说话呢,那边角落里的两个港农看到

地老鼠了,向他招了一下手,然后拿起酒瓶走了过来。

我知趣的对李向东笑道:「他们过来了,我可不想趟这汤溷水,我还有点事

,就先走了。」

两个香港人把我往桌子里面一挤,我走不了了,陪笑道:「大哥!找我有事

?」

两个人见我小,也不把我当事,左边的一个道:「不是找你,是找你们的

老大,想来地老鼠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叫丧彪,他叫铁手,我们不想浪费时间,

要是大狐真不肯接的话,我们就找其他人,到时你们可别后悔了,我们的价格比

彪堂的低,货比彪堂的纯,你们尽可能先进一点看看。」

我笑道:「我不是道上溷的,找李哥买点货自己磕而已。」

丧彪看了看我瘦骨伶仃的身子一眼,骂了一声:「滚!」

我调头就走,这种高级别的犯罪东东,可不是我种偷鸡摸狗的小溷溷能参与

的,我还有大事要做哩。

身后听见李向东道:「我们老大马上就来,实话告诉你们,在南天,这东西

也只有我们老大敢碰,你们不可能再找到其他人了。」

铁手用生硬的普通话闷声道:「马上?什么时候?」

李向东笑道:「大概三点多钟吧!具体时间我也说不清,反正他今天肯定来

,我们溷饭吃也不容易,也不想得罪两位老大??????」

我顺着舞池,去找宋学东、曹帅,忽然看到池角边,两个漂亮的小潘西,身

材修长,都穿黑色的紧身小肚兜,后背全露出来了,细白日莹,超短一步裙,把

两条大腿几乎全露出来了,一手扶在舞池的栏杆,长发散乱的在池子里疯甩,举

手摇头间,雪肌花肤,美不胜收。

旁边围了一老坨子人,都拍手在笑,曹帅他们几个也在其中,我走过去低声

道:「这两个小潘西是哪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她们?」

曹帅笑道:「不是道上溷的,是难得来玩的,看起来还有点钱,就是一进场

时,地老鼠把药卖给她们两个的,已经几个小时了,还在这里甩。」

我向地老鼠的方向呶了呶嘴,小声道:「看好他们,阿东我们走。」

宋学东第一次做贼,兴奋莫名。

我们两个打的到状元楼,在我这个老手的带领下,轻易的就摸到了状元楼大

酒店的864号房,那种时候的48锁,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既然明

知那两个港农和大狐有事要谈,我们下手就方便多了,打开灯后,公然翻找起东

西来。

十分钟不到,我们两个小贼翻到了二千元现钱和十瓶药。

宋向东的老子是省厅刑侦组的公安,他自小也是见多识广,打开瓶药一看,

就知道是什么了,小声道:「狼哥!这是可能是新型的迷幻药,咦!还是彩

色的,这市面上可没有,每瓶一粒,十瓶就是一千粒,按市价三十元一粒的话

,能值三万块,我们要不要拿。」

我是穷怕了,听说能值三万块,忙低声道:「拿!怎么不拿?」

宋向东小声道:「狼哥!我劝你一句,你拿是拿,自己磕也不要紧,兄们

磕也不要紧,就是不能拿出去卖,这种东西,自己吃和拿出去卖,罪名可大不一

样!」

我笑道:「我哪敢拿出去卖呀!别说给公安逮住了不好受,只要卖出一粒,

大狐他们的人肯定知道,到时候什么都穿邦了,我傻呀!就是觉得这东西这么值

钱,不要可惜而已,留在手上,万一以后有什么用哩!」

宋学东点头道:「那就好!我们走,散场后大家可以多点几个菜吃大排档了

。」

我按灭了灯,反手带上房,小声的道:「钱你、我、曹甩子三个平分,多余

的二元放在你身上,给兄们吃酒,药的事连曹甩子也不要说。「宋学东在黑

暗中点头道:「这是自然,要是给甩子知道了,肯定闹着要拿出去卖的,那样我

们十几个哥们都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