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万紫姑娘，逝者已逝，生者只能安心而活……”

“安心？”万紫冷笑着摇摇头：“可为什么我在那些女人的眼中，半点安心都没看到？甚至于连点同情都没有……她们反倒是一个个的幸灾乐祸，好像很享受我这种与儿子生死相隔的结局……”

风成林的嘴角顿时抽了抽——

以他对那几个女人的了解来说，这样的事情，是绝对完全的能做出来。

“你们现象到我当时的愤怒吗？尤其是在她们那种看热闹的眼神中，我恨不得跳起来将她们一个个都杀了……”

万紫的手蓦然狠狠有力的拍在船舷上，恨恨咬牙。

“所有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我都恨不得杀了他们……可是，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莫说是杀男人了，就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死……”

“所以，你隐忍了？”风成林悄然长叹，无声摇头：“可是，这样的恨，你怎么能忍得住？”

“这有什么忍不住的？”万紫忽然笑了，眼中泪光闪烁：“风先生，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

“青楼……也就是说，我是你们口中的那种风尘女子！”

万紫很坦然自己的身份，幽然侧首，黑眸灼灼的对上风成林的目光。

“但是，我是那种卖艺不卖身，不会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女子……直到……”

话音一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当下轻笑道：“我的意思，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只要时间到了，一切报应都会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