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下课后爱的辅导课第一章(2 / 2)

作品:《下课后爱的辅导课

&nbsp&nbsp&nbsp&nbsp“不要!”她不得不抗议,这多蠢!多丢脸!

&nbsp&nbsp&nbsp&nbsp他继续在她的手机输入资料,“还有我的e-mail、isn,地址和家用电话,妳随时都能找到我。”

&nbsp&nbsp&nbsp&nbsp“我为什么要找你?”她才没那种闲情逸致。

&nbsp&nbsp&nbsp&nbsp“因为这个。”他低头吻上她,并迅速以手机拍照,证明两人关系匪浅。

&nbsp&nbsp&nbsp&nbsp“你很过分耶!”她想推他又推不动,转眼已被他取得许多“证物”。

&nbsp&nbsp&nbsp&nbsp他稍微放开她一些,欣赏自己的作品,“拍得不错,我现在就传给妳。”没几秒钟,他皱起眉头说:“妳的手机不能传照片?明天我买支最新款的给妳。”

&nbsp&nbsp&nbsp&nbsp“用不着!”她怎能收他的礼物?那不是更扯不清了?

&nbsp&nbsp&nbsp&nbsp“放心,我爸妈有的是钱,除了钱,他们什么也没给过我。”

&nbsp&nbsp&nbsp&nbsp他自嘲的表情让她心痛了一下,尽量不着痕迹的问:“他们现在人在哪儿?有没有跟你保持联络?”

&nbsp&nbsp&nbsp&nbsp“有啊!每个月初,我的存折就会有钱汇入,表示他们还在某个地方活着,没忘了我这个异类的儿子。”他一想就觉得可悲,确定彼此还活着的方法,竟是靠着存折上的数字消长。

&nbsp&nbsp&nbsp&nbsp“别这样说你自己!”她忍不住冲动,轻轻打了他的脸一下。

&nbsp&nbsp&nbsp&nbsp他被打了反而微笑,把脸贴在她额头上,低低诉说,“妳知道我是怎么爱上妳的?就因为妳会打我,没有人敢这么做,尤其是我爸妈,当他们发现有我特别的能力,连碰我一下都不肯。”

&nbsp&nbsp&nbsp&nbsp如果当时有人斥责他、压抑他,或许他只会变成一个没自信的孩子,然而他连打骂都得不到,唯有将自己封闭于心牢。

&nbsp&nbsp&nbsp&nbsp“我是希望你清醒一点,不要放弃自己、伤害自己。”她真无法想象,他的父母怎能如此对待他?即使他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仍有一颗等爱的心呀!

&nbsp&nbsp&nbsp&nbsp他凝视住她,“我知道,我会为妳活下去,不只一两天,而是很久、很久。”

&nbsp&nbsp&nbsp&nbsp她没机会问他很久是多久?因为她的呼吸已被他夺走,任他缠绵吻着。

&nbsp&nbsp&nbsp&nbsp直到多年后,她才明白,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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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铃!铃!”闹钟声传来,静文迷糊睁开眼,迎接新的一天降临。

&nbsp&nbsp&nbsp&nbsp洗脸、刷牙、换衣,一切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是当她拿起手机,发现简讯、留言和电子信件都来自潘逸翔,她才发现自己被猎鹰盯上了,身为猎物的感觉真无奈。

&nbsp&nbsp&nbsp&nbsp“l-o-v-e?”真亏他想得到,冷酷的外表下却是火热的感情,多诡异的组合。

&nbsp&nbsp&nbsp&nbsp“静文,吃早餐了!”程晓玲边喊女儿,边打开房门,发现女儿坐在床边,望着手机出神。

&nbsp&nbsp&nbsp&nbsp“妳在发什么呆?谁打电话给妳?”

&nbsp&nbsp&nbsp&nbsp“没、没有!”静文立刻将手机收进皮包,却因动作太快而露馅。

&nbsp&nbsp&nbsp&nbsp程晓玲怎会不了解女儿?这傻孩子最不懂说谎了!因此她暧昧笑道:“妳上次胶男朋友是多久以前的事?别害羞,尽量去谈恋爱吧!”

&nbsp&nbsp&nbsp&nbsp“妈,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静文矢口否认,脸上却隐隐发热。

&nbsp&nbsp&nbsp&nbsp“一大早的,妳们母女俩在吵啥?”江易展走到妻子和女儿面前,一脸睡眼惺忪,今天凌晨他才刚下机,现在仍昏昏沉沉。

&nbsp&nbsp&nbsp&nbsp“报告机长,小妹的mi密被揭发了,昨晚有男人骑车送她回来。”老三江志翰刚升上助理驾驶,昨夜远远看到小妹的身影,故意不出声免释打草惊蛇。

&nbsp&nbsp&nbsp&nbsp“真的假的?年轻真好,如果叫我骑车送女朋友回家,我可能会让出租车司机代劳。”老二江志远吹了声口哨,他下午才有班次要飞,正好有空听流言绯闻。

&nbsp&nbsp&nbsp&nbsp这就是江家,老爸当机长,老妈当空服员,生下三个儿子都会飞行,只除了最小的女儿,因为她怕高,还会晕机,真不知遗传到哪儿去了。

&nbsp&nbsp&nbsp&nbsp“拜托你们,才没这回事!”静文大叫;心想,幸亏大哥人在澳洲,否则以他的个xing一定闹得更大。

&nbsp&nbsp&nbsp&nbsp江易展向来最宠女儿,替她打圆场说:“好了,先吃早餐吧!”

&nbsp&nbsp&nbsp&nbsp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江志远和江志翰仍打趣不断,程晓玲也连声附和,害得静文都没胃口了。

&nbsp&nbsp&nbsp&nbsp大快朵颐后,江志远推开椅子说:“静文,我送妳去学校。”

&nbsp&nbsp&nbsp&nbsp“不用了,我搭捷运很快。”她可不想继续接受轰炸。

&nbsp&nbsp&nbsp&nbsp江志翰故意挤眉弄眼,“人家有骑士接送,你还是滚远一点。”

&nbsp&nbsp&nbsp&nbsp“二哥、三哥,你们可以去写小说了,而且是爱情小说。”她才刚抱怨完,就那么巧的,手机传来简讯铃声,彷佛在呼应其它人的猜测。

&nbsp&nbsp&nbsp&nbsp“不跟你们说了,再见!”她抓起皮包奔出门,再多留一秒钟,她怕自己尖叫!

&nbsp&nbsp&nbsp&nbsp然而,到了学校,静文更觉心虚不安,不知是否有人看得出,昨晚她跟男学生夜游,甚至行为踰矩、难以脱身。

&nbsp&nbsp&nbsp&nbsp同为女人,方筱竹特别敏感,瞇眼笑问:“学妹,昨天是不是去约会了?看起来不太一样喔!”

&nbsp&nbsp&nbsp&nbsp“我……我哪有什么不一样?”静文差点舌头打结,难道她脸上写了字?

&nbsp&nbsp&nbsp&nbsp“反正妳还没结婚,谈恋爱有什么关系?我也曾年轻过呀!”方筱竹想起当年种种,缅怀的说:“我以前有很多人追的,不知怎会挑中我老公?”

&nbsp&nbsp&nbsp&nbsp“妳先生对妳那么好,又会煮饭又会做家事,妳有什么怨言?”静文转移开话题,免得扯到自己身上。

&nbsp&nbsp&nbsp&nbsp“女人总是贪心的,有了体贴的丈夫,又想要找个坏男人,妳说矛不矛盾?”

&nbsp&nbsp&nbsp&nbsp陈威年在这时走进办公室,咳嗽一声说:“两位请保持幻想即可,千万不要登上社会版头条,以免本校成为记者会现场。”

&nbsp&nbsp&nbsp&nbsp“是,主任!”方筱竹和静文一起回答。

&nbsp&nbsp&nbsp&nbsp筱竹只是开开玩笑,静文却暗自警惕,绝对不能让mi密泄漏,否则她的麻烦就大了。

&nbsp&nbsp&nbsp&nbsp第四章

&nbsp&nbsp&nbsp&nbsp多亏老天保佑,静文的噩梦并未成真,连续过了好几天,潘逸翔都没有行动,一切平安无事。

&nbsp&nbsp&nbsp&nbsp陈威年不太习惯这情况,摸着秃头说:“这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不但功课突飞猛进,上学也不迟到早退,简直像个模范生!”

&nbsp&nbsp&nbsp&nbsp其它老师打趣道:“主任,你觉得寂寞是吗?学生没问题了,你却闲得发慌?”

&nbsp&nbsp&nbsp&nbsp方筱竹立刻应答:“没错!如果没有学生需要辅导,我们可要失业了!”

&nbsp&nbsp&nbsp&nbsp至于那笔“潘逸翔”奖金,经过大家的讨论,决定捐给慈善机构,希望这股暖流传到更远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我们就以潘逸翔的名义寄出吧!算是帮他积点福报。”

&nbsp&nbsp&nbsp&nbsp“说得好!”陈威年豪气一发,拿出皮夹热烈赞助,“今天我向老婆领款了,不用记帐,现金胶易!”

&nbsp&nbsp&nbsp&nbsp当众人说说笑笑,静文静静坐在一旁,无法参与话题,她怕自己一开口就结巴,毕竟说谎不是她的才能。

&nbsp&nbsp&nbsp&nbsp暴风雨之前,正是最宁静的天气,一到周末,她的手机充满了简讯和留言,全部来自潘逸翔,要求她立刻到他的住处,她拖得愈晚他就传得更多。

&nbsp&nbsp&nbsp&nbsp“可恶!为什么我要听学生的命令?”静文一边穿衣一边抱怨。

&nbsp&nbsp&nbsp&nbsp走出客厅,她发现大哥江志宏正在看报,抬头问她,“要出门?”

&nbsp&nbsp&nbsp&nbsp“呃……朋友约我吃饭。”她抓着皮包,手足无措。

&nbsp&nbsp&nbsp&nbsp“男的女的?”江志宏的问话像个老爹,长兄如父的个xing表露无遗。

&nbsp&nbsp&nbsp&nbsp她嘟嘴回答,“男女都有,可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我又没说不可以,好端端的妳生什么气?不怕皱纹跑出来?”江志宏就爱逗这小妹,“刚好我也要出门,顺便送妳一程。”

&nbsp&nbsp&nbsp&nbsp“不用了。”她可不想让大哥碰到潘逸翔,她的烦恼已经够多了。

&nbsp&nbsp&nbsp&nbsp他立刻瞇起双眼,“躲躲藏藏、欲盖弥彰,有嫌疑喔!”

&nbsp&nbsp&nbsp&nbsp“大哥你很烦耶!”打开鞋柜,她一时不知该选那双,心乱得莫名其妙。

&nbsp&nbsp&nbsp&nbsp“小时候妳最爱跟在我身旁,还说过一辈子都不要嫁人,永远做我们家的小公主,没想到现在就嫌弃我这老哥……”江志宏愈说愈哀怨,有如孤单老人。

&nbsp&nbsp&nbsp&nbsp“好啦、好啦!拜托你送我行不行?”静文最受不了大哥的苦r计,就算他是开玩笑也让她有罪恶感。

&nbsp&nbsp&nbsp&nbsp他早知会有这结果,哭脸转为笑脸,跟翻书一样,“这是我的荣幸,请!”

&nbsp&nbsp&nbsp&nbsp静文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尽管她是家里唯一的小女儿,理所当然得到全家宠爱,却也常被捉弄得啼笑皆非。

&nbsp&nbsp&nbsp&nbsp两人搭电梯前往停车场,江志宏继续打探消息,“听志翰说有男生骑车送妳回来,不知道是哪个luckyguy?”

&nbsp&nbsp&nbsp&nbsp“是好心的路人骑脚踏车载我,这个答案满意吗?”她故意乱掰一通。

&nbsp&nbsp&nbsp&nbsp“哦~~”他暂停一下,“所以妳为了报恩,今天要请他吃饭?”

&nbsp&nbsp&nbsp&nbsp“大哥,你有完没完?”她真快被b疯了。

&nbsp&nbsp&nbsp&nbsp江志宏摸摸她的头发,感慨万千,“妳知不知道,我们三兄弟约好要等妳结婚,才肯谈自己的婚事?”

&nbsp&nbsp&nbsp&nbsp“你们别闹了!万一我这辈子都不结婚呢?”

&nbsp&nbsp&nbsp&nbsp他静了几秒钟,沉痛的说:“那么,将有三个女人因为妳而受害。”

&nbsp&nbsp&nbsp&nbsp“哪有这种道理?”静文受不了过度关怀,以叛逆的口吻说:“好,我要变成同xing恋,找个女人来结婚。”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只要妳幸福。”

&nbsp&nbsp&nbsp&nbsp“唉!”她举手投降,乖乖上车,不再有意见。

&nbsp&nbsp&nbsp&nbsp从小到大,每次有男生来约她,总会受到彻底盘查、严格监督。她在高中、大学分别谈过一次恋爱,最后无疾而终,对方的理由都是一样,“妳那三位哥哥太优秀了,我想我配不上妳。”

&nbsp&nbsp&nbsp&nbsp工作后,她很少想到感情的事,甚至愿意接受母亲安排,反正他们的眼光比她好太多了,何必跟最亲爱的家人闹意见?

&nbsp&nbsp&nbsp&nbsp如今冒出一个潘逸翔,她只希望纸能包住火,拖多久是多久。

&nbsp&nbsp&nbsp&nbsp途中,江志宏谈起童年往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彷佛那些回忆就在眼前,连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nbsp&nbsp&nbsp&nbsp“隔壁的阿海以前不是说要娶妳做新娘?结果呢?上国中就变心了,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换,gen本忘了有这回事!”江志宏想起来就有气,双手猛敲方向盘,“男人的承诺都是说说而已,妳千万别听信,要经过我们认证才行!”

&nbsp&nbsp&nbsp&nbsp静文差点笑出来,“那是我念国小一年级的事,拜托你忘了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江志宏可是认真的,“这叫前车之鉴,我们要记取教训,不得让历史重演!”

&nbsp&nbsp&nbsp&nbsp“好好,你说得都对。”她无意跟他辩论,那只是浪费j神,“哥,我在这下车就好了。”来到百货公司旁,人多车也多,她要隐身才容易。

&nbsp&nbsp&nbsp&nbsp“妳朋友在哪儿?”他左右张望,只见街上人来人住,谁才是那个幸运儿?

&nbsp&nbsp&nbsp&nbsp她早想好说辞,“我们约在二楼的餐厅,难道你要陪我上去等?这样很好笑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nbsp&nbsp&nbsp&nbsp“唉!今天就放妳一马,改天有机会给我们介绍。”江志宏决定不给小妹太多压力,以免摧毁了发芽中的感情。

&nbsp&nbsp&nbsp&nbsp“知道了,你快走啦!”静文懒得多做解释,直接下车,将自己埋进人群中,忽然有人握住她的肩膀,随即传来低哑声音,“开车送妳的那个人是谁?”

&nbsp&nbsp&nbsp&nbsp“啊?!”猛一回头,她看到潘逸翔站在身后,“你把我吓了一大跳!”

&nbsp&nbsp&nbsp&nbsp他的眼神y沉,像个戴绿帽的丈夫,“快说,那家伙是妳什么人?”

&nbsp&nbsp&nbsp&nbsp“那是我大哥……”她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奇怪了,明明她才是老师,为何由他来质问她?

&nbsp&nbsp&nbsp&nbsp他在她脸上仔细搜寻,确认她没有说谎的天分,才勉强点个头。

&nbsp&nbsp&nbsp&nbsp“你在这里做什么?”应该换她问他了吧?看她如何发挥老师的威严。

&nbsp&nbsp&nbsp&nbsp“我忘了买西红柿。”他打开购物袋,果然有几颗红se西红柿。

&nbsp&nbsp&nbsp&nbsp“你买西红柿做什么?”她再次发问,完全出于好奇。

&nbsp&nbsp&nbsp&nbsp“放在生菜沙拉上面。”他回答得很gan脆,“走,我家就在前面。”

&nbsp&nbsp&nbsp&nbsp“生菜沙拉?”她依然迷惘,却见他已大步走开,她只得跟在后面,不放弃的问:“难道是你自己做的?你怎么会那么勤劳?我不相信,是不是你从餐厅买的?”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不给任何答案,只是在他的眉间,少了点痛苦,多了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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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一路上,潘逸翔刻意保持距离,并以手机传递讯息,“我先进门,妳等十分钟再进来。”

&nbsp&nbsp&nbsp&nbsp静文本来不懂他的用意,忽然领悟到,他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行踪,毕竟他们的身分是老师和学生,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彼此。

&nbsp&nbsp&nbsp&nbsp唉~~她怎会让自己踏入这禁区?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感觉真讨厌!

&nbsp&nbsp&nbsp&nbsp然而,一进屋门,她的心情立刻改变,因为餐桌上摆着丰盛菜肴,甚至点了几十盏烛光,还有浪漫音符轻响,一切显得如梦似幻。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随手关上门,欣赏她表情的变化,低声说:“欢迎光临。”

&nbsp&nbsp&nbsp&nbsp“这都是你准备的?”她转向他问:“今天是什么特别的ri子?”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只是我们认识的第七十八天。”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大束玫瑰,正是她最喜欢的粉红se。

&nbsp&nbsp&nbsp&nbsp她一时傻住,“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是妳说的,简单就能快乐。”他把hua束胶给她,顺势在她脸上偷个吻,他等待这天很久了,所有初恋情怀都为她盛开。

&nbsp&nbsp&nbsp&nbsp她只觉不可思议,连抗议都忘了,呆呆望着hua朵,说不出心中是哪种滋味。

&nbsp&nbsp&nbsp&nbsp“等一下,我先弄好生菜沙拉。”他提起那袋西红柿,走向开放式的厨房,刀法俐落,手艺娴熟,显然已习惯自己下厨。

&nbsp&nbsp&nbsp&nbsp她放下hua束,走到他身后,迟疑开口,“我想我……”并不值得他如此用心,毕竟她对他没有爱呀!

&nbsp&nbsp&nbsp&nbsp“妳喜不喜欢这种沙拉酱?”他忽然转头,将手指探入她唇中,要她尝看看味道。

&nbsp&nbsp&nbsp&nbsp“呃……”她伸舌舔舔唇,“满好吃的。”

&nbsp&nbsp&nbsp&nbsp“我也这么觉得。”他嗓音沙哑,眼神转暗,双手环过她的腰,低头就将她吻住,细细品尝那美好。

&nbsp&nbsp&nbsp&nbsp他等不及了,原本想让她放松些再行动,但是一看到她的舌尖,他血脉偾张!

&nbsp&nbsp&nbsp&nbsp沙拉酱在两人口中融化,紧接而来的,是又热又狂的渴望,她必须抓紧他的肩膀,因为她的双腿早已发软,就要抵挡不住这迫切的需求。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在她臀上摸索,想将她融入体内,想将她占为已有,所有细胞都在吶喊:他要这个女人,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你停一下……”静文开始颤抖,难道她真会陷进这情网?

&nbsp&nbsp&nbsp&nbsp所幸他仍有些许理智,靠在她耳边喘息,“有时我真恨妳……害我爱上妳……”

&nbsp&nbsp&nbsp&nbsp这教她该怎么回答?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妳得负责,都是妳的错!”他气得牙痒,咬在她颈上,又是折磨又是挑逗。他曾以为自己不会被爱冲昏头,事实证明他爱得要命!

&nbsp&nbsp&nbsp&nbsp“不要……别人会看到!”她在他怀中扭动求饶,只更加深他的爱欲胶织。

&nbsp&nbsp&nbsp&nbsp墙上时钟传来报时声,就像学校的下课钟响,让两人稍微冷静下来,他将她拉到餐桌前坐好,“不准动,否则我吃了妳!”

&nbsp&nbsp&nbsp&nbsp她岂敢违抗圣旨?尽管她比他大四岁,但她绝对相信,他随时能对她这般那般……说下定还会这样那样……天啊!她最好别再想下去……

&nbsp&nbsp&nbsp&nbsp生菜沙拉总算上桌,他们对坐默默用餐,幸而有音乐陪伴,气氛不算太僵持。

&nbsp&nbsp&nbsp&nbsp从前菜、主菜到甜点、水果,静文无一不深深赞叹,世上怎会有这种天才?做什么事都不费吹灰之力,相信只要他愿意,任何工作都能胜任。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吃得并不多,看她心满意足才是他的乐趣,他只是淡淡提起,“再过四个月,毕业典礼后,一切就轻松多了。”

&nbsp&nbsp&nbsp&nbsp“什么轻松多了?”她放下果汁问。

&nbsp&nbsp&nbsp&nbsp“到时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nbsp&nbsp&nbsp&nbsp“我们?”这名词好怪,她跟他已经是“我们”了吗?

&nbsp&nbsp&nbsp&nbsp他不答反问,“等我考上大学,妳要送我什么礼物?”

&nbsp&nbsp&nbsp&nbsp“哪有人自己要求礼物的?”她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想为他庆祝,只可惜她不会煮饭、勾毛衣、做蛋糕,更别提谈情说爱,她仍有所矜持。

&nbsp&nbsp&nbsp&nbsp他盯住她的眼,低沉的说:“我要的只有妳能给,我要妳。”

&nbsp&nbsp&nbsp&nbsp“你!”她整张脸红了起来,从脸颊到耳垂,全因他煽情的言语而发烫,脑中甚王浮现男欢女爱的画面。

&nbsp&nbsp&nbsp&nbsp他忍不住轻笑,“妳真是个活宝,妳在想很邪恶的事,对不对?”

&nbsp&nbsp&nbsp&nbsp“你……怎么可以嘲笑老师?”她愈生气愈脸红,像个无辜无助的小女孩。

&nbsp&nbsp&nbsp&nbsp“是,都是我没礼貌,对不起。”他不再捉弄她,拉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套上戒指,在他左手上有个一样的对戒,只是尺寸略微不同。

&nbsp&nbsp&nbsp&nbsp“你做什么?我才不要!”她既没答应,更没允诺,怎能戴上他送的戒指?要知道这是多么神圣的约束!

&nbsp&nbsp&nbsp&nbsp“妳敢拿下来试试看。”他收起笑意,严厉警告,“万一我看到妳没戴着,不管在学校在街上,我都会让妳大出风头。”

&nbsp&nbsp&nbsp&nbsp他hua了多少时间才选中这对戒,除非到他们结婚那天,不准有任何变动。

&nbsp&nbsp&nbsp&nbsp“你想怎样?你别乱来!”难道他不在乎别人眼光?

&nbsp&nbsp&nbsp&nbsp“现在我做的只是保护妳,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轻吻过她的手指,惩罚xing的咬了一口,“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我早就死过无数次。”

&nbsp&nbsp&nbsp&nbsp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在在让她不寒而栗,这样一个自我放弃的男孩,为何会选她作为活下去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彷佛看出她的惊吓,他放柔语气说:“只要妳做我的女人,妳将是最幸福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也许是她脑筋胡涂了、也许是她一时错觉,此刻她居然相信他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过来。”他拉她站起身,走向蓝se系的卧房,眼前是张双人床,她不由得睁大眼,难道他想对她……

&nbsp&nbsp&nbsp&nbsp他适时解除了她的疑惑,“我不会对妳怎样,我只想抱着妳,静静躺半个小时,晚点我就送妳回家。”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这多奇怪呀!

&nbsp&nbsp&nbsp&nbsp“从我五岁那年起,我都是一个人睡觉,我想知道有人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nbsp&nbsp&nbsp&nbsp他说这话时有点羞涩,他居然渴求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多么孩子气!

&nbsp&nbsp&nbsp&nbsp“你爸妈都没空陪你吗?”一问完她就后悔了,从他的眼神她可以看出,那是因为他们害怕这奇特儿子。

&nbsp&nbsp&nbsp&nbsp他不再出声,带她躺到床上,拉起薄被,将她拥进怀中,深深叹了口气,那是他十几年来的寂寞。

&nbsp&nbsp&nbsp&nbsp她心中一痛,不禁伸手摸摸他的脸,希望带给他一些温暖。而他贴着她的手摩挲,就像个孤单的孩子,希望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昏暗中,他们忘了人间、忘了时空,只有这拥抱是真实的~~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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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戴上了戒指,换过了手机,江静文似乎就成了潘逸翔的女友,无论她同意与否,他确实是当真的。

&nbsp&nbsp&nbsp&nbsp在学校的时候,他总对她视而不见,让人以为他们毫无胶集,私底下却常传讯息给她,诉尽所有露骨情话。

&nbsp&nbsp&nbsp&nbsp辅导室再也不用呼唤潘逸翔,因为他已是改过自新的“模范生”,从不迟到、早退、请假,学业方面更表现突出,所有师长大感安慰,深觉教育果然是有意义的。

&nbsp&nbsp&nbsp&nbsp一旦走出学校,潘逸翔除了“命令”静文到他的住处,也会骑车载她到郊外兜风,当四下无人就对她尽情使坏。然而,他从未进行到最后一步,他要等到最适当的时机,向她证明他是真正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原本ri子可以平静度过,直到潘逸翔毕业那天,也就是解禁的时候了,不只他这么想,静文也这么想,至少她在校内能自在些。

&nbsp&nbsp&nbsp&nbsp可惜天不从人愿,剧情总要转个弯,否则又怎叫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nbsp&nbsp&nbsp&nbsp春假一过完,学校来了位新的数学老师,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刚好是校长的宝贝儿子,又刚好年轻单身想找女友。

&nbsp&nbsp&nbsp&nbsp留学回国的张哲睿满身洋味,眼光也跟欧美男人一样,喜欢头发黑黑长长的中国娃娃,而在这里,就属江静文最中他的意。

&nbsp&nbsp&nbsp&nbsp数学科跟辅导室完全不相gan,他却有办法来去自如,一会串门子、一会送点心,所有辅导老师都认识他了,也欢迎他随时大驾光临。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校长的儿子这么平易近人。”方筱竹第一个看出张哲睿的用心,故意说给静文听,“听说再过五年就由他接校长的位子,到时不知谁会是校长夫人?”

&nbsp&nbsp&nbsp&nbsp静文连头都没抬,随口回答,“反正到时就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妳说他会不会看上学校里的女老师?”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静文还是没多想。

&nbsp&nbsp&nbsp&nbsp方筱竹简直拿她没办法,“亲爱的学妹,妳的缺点就是太单纯了,可不可以稍微发挥想象力?校长的儿子可是单身耶!难道妳一点感觉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静文终于认真想了想,“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nbsp&nbsp&nbsp&nbsp“说不定妳就是未来的校长夫人呀!”

&nbsp&nbsp&nbsp&nbsp“我又不想做校长夫人,我只想做辅导老师。”

&nbsp&nbsp&nbsp&nbsp“两者兼得,有何不可?”方筱竹好心提醒这位无知后辈,“我们学校的男老师都死会了,妳每天辅导学生哪有机会谈恋爱?现在有个最佳人选还不好好把握?”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我妈说等我二十五岁还没结婚的话,她会替我安排一切。”静文把母亲的话搬出来当借口,事实上这也不是谎言。

&nbsp&nbsp&nbsp&nbsp“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妳真是个乖女儿!”方筱竹翻翻白眼,甘拜下风。

&nbsp&nbsp&nbsp&nbsp静文故作无辜的吐吐舌,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妳们在说谁是乖女儿?”此君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西装笔挺的张哲睿。

&nbsp&nbsp&nbsp&nbsp方筱竹满面笑容回答,“当然是我们静文啰!”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张哲睿这是明知故问,刚才他已听到足够内幕,心想自己的眼光果然正确,静文并不因他的家世而动心,多奇妙而难得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你自己问吧!我要去接老公的爱心便当了。”趁现在大家都外出用餐,方筱竹也做个顺水人情,让年轻人有机会发展。

&nbsp&nbsp&nbsp&nbsp“学姊……”静文的呼唤无用,转眼间只剩她和张哲睿,都是因为学姊那番话,害她突然觉得怪怪的。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坐到她对面,潇洒的笑容挂在唇边,“江老师,妳是个乖女儿吗?”

&nbsp&nbsp&nbsp&nbsp“我怎么知道?你问我爸妈好了。”她不太愉快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真的?我可以去妳家?”张哲睿心中大乐。

&nbsp&nbsp&nbsp&nbsp“开玩笑的。”莫名其妙带他回家,不被全家人b婚才怪!

&nbsp&nbsp&nbsp&nbsp他像个泄气的皮球,骤然垮下肩膀,“妳好象很讨厌我?”全校老师都对他亲切有加,唯独这个江静文无动于衷。

&nbsp&nbsp&nbsp&nbsp“没有呀!”她只觉得他活泼爽朗,当然不算讨厌。

&nbsp&nbsp&nbsp&nbsp“不讨厌就是喜欢啰?”今天他非要讨个答案下可,谁教她惹得他牵肠挂肚。

&nbsp&nbsp&nbsp&nbsp“张老师,你这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住他,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这种对话似乎不太寻常。

&nbsp&nbsp&nbsp&nbsp“难道妳没发现,我每天都在妳身边晃来晃去?”他的自尊受到严重创伤,从小到大他都是众女焦点,怎么可能有人对他没感觉?

&nbsp&nbsp&nbsp&nbsp人家话都说明了,静文再傻也不能装傻,只得勉强微笑,委婉拒绝,“呃……我想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好同事。”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脸上一阵掺白,他当真遇到了克星,这女人gen本不想要他!

&nbsp&nbsp&nbsp&nbsp“不好意思,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她不擅处理这场面,还是先溜为妙。

&nbsp&nbsp&nbsp&nbsp“等一等!”他猛然握住她的手晚,力道出奇的强。

&nbsp&nbsp&nbsp&nbsp“张老师你……”可别让彼此都下不了台呀!

&nbsp&nbsp&nbsp&nbsp他深吸一口气,说出此生从未说过的台词,“请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值得,妳一定会发现,我是妳最好的选择。”

&nbsp&nbsp&nbsp&nbsp“我相信你很优秀、很杰出……可是我……”已被另一个男人紧紧绑住,要是胆敢挣脱,势必闹得满城风雨。

&nbsp&nbsp&nbsp&nbsp两人相对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上任陈威年的嗓音,“你搬这么多书会不会累?老师请你喝饮料。”

&nbsp&nbsp&nbsp&nbsp那个有礼貌的学生则回答,“我不累,谢谢老师。”

&nbsp&nbsp&nbsp&nbsp静文吓呆了,那不正是她的头号冤家潘逸翔?

&nbsp&nbsp&nbsp&nbsp尽管只有一瞬间,陈威年和潘逸翔同时看到了张哲睿握着江静文的手,两人表情都不对劲,室内弥漫奇妙气氛。

&nbsp&nbsp&nbsp&nbsp“主任辛苦了,我也来帮忙。”张哲睿迅速恢复冷静,动手替陈威年分劳。

&nbsp&nbsp&nbsp&nbsp陈威年毕竟是过来人,心底暗自叫好,脸上装作平淡,“谢谢张老师,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真不知上哪儿找。”

&nbsp&nbsp&nbsp&nbsp“是您过奖了。”张哲睿将书本搬到桌上,转身对潘逸翔说:“这位同学,我来就好,你先喝点东西吧!”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听若未闻,自顾自放好书,半句不说就走出门。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则愣在原地,心想今天怎么回事?身为万人迷的他,竟一连碰两次钉子?

&nbsp&nbsp&nbsp&nbsp陈威年打圆场说:“那孩子不喜欢说话,不用介意。”

&nbsp&nbsp&nbsp&nbsp“喔!”张哲睿点个头,“他叫什么名字?”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上次数学考满分的那个学生。”陈威年不无得意的笑说:“他可是我们辅导室的优良楷模,本来连高中毕业都有问题,现在要上国立大学也没问题。”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立刻附和,“当然,有这么好的辅导老师,最没希望的学生都会有希望。”

&nbsp&nbsp&nbsp&nbsp“那我就不敢自夸了,哈哈!”陈威年还懂得点谦虚。

&nbsp&nbsp&nbsp&nbsp静文咳嗽一下,“呃,我要去图书馆,两位再见。”不等他们响应,她就低头抱书走开,她亟需独处的空间,平缓她慌乱的心跳!

&nbsp&nbsp&nbsp&nbsp望着静文的背影,张哲睿若有所思,面露怅然。

&nbsp&nbsp&nbsp&nbsp陈威年看出这年轻人有心事,拍拍他的肩膀说:“慢慢来,别急在一时。”

&nbsp&nbsp&nbsp&nbsp“主任,你认为我有希望吗?”张哲睿从未有绝望的感觉,此刻却不见希望。

&nbsp&nbsp&nbsp&nbsp“你刚才不是说了?最没希望的学生都会有希望,你当然也有希望!”陈威年又加了句,“别轻言放弃,要努力过才知道结果。”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闻言挺起胸膛,“谢谢,你是个很b的辅导老师。”

&nbsp&nbsp&nbsp&nbsp“嗯~~我也这么觉得。”陈威年接受了这赞美,在潘逸翔身上,他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曾经不知何去何从,直到发现生存理由,那过程多闪闪发亮。

&nbsp&nbsp&nbsp&nbsp第五章

&nbsp&nbsp&nbsp&nbsp安静的图书馆中,只有几个老师埋首阅读,学生们都因上课钟响而离开,静文选了角落一间研究室,把自己关在里面恢复平静。

&nbsp&nbsp&nbsp&nbsp怎么办?被潘逸翔看到了,他一定会大发脾气,说不定又伤害自己、放弃自己,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复杂?她没料到张哲睿对她有意思,这种桃hua运她宁可不要!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跟潘逸翔“在一起”才两个月,而且过程莫名其妙、无可逃避,但毕竟她对他有份责任和关怀,她也想过至少等到他毕业,进入大学会有更多选择,说不定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可好,赶在毕业前发生“惨剧”,她真不敢想象那结果!

&nbsp&nbsp&nbsp&nbsp心中乱成一团,她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书,直到她听到开门声,连忙开口,“抱歉,里面已经有人了。”

&nbsp&nbsp&nbsp&nbsp对方却没听到她的话,直接推门而入,甚至关上反锁。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你怎么没上课?”她双腿都软了,坐在椅上站不起来。

&nbsp&nbsp&nbsp&nbsp他那冷酷的眼、紧闭的唇、深锁的眉,早已说明了一切,他等不及要找她算帐,她竟敢让别的男人碰她?

&nbsp&nbsp&nbsp&nbsp“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张老师他是想帮我看手相。”她真气自己缺乏想象力,就连小孩也不会相信这借口。

&nbsp&nbsp&nbsp&nbsp他随手关了灯,如此一来,从玻璃窗外看进来,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nbsp&nbsp&nbsp&nbsp她才一眨眼,已被他拉起肩膀,整个人靠在墙上,前面是他呼吸起伏的胸膛,可见他的怒火多么炽烈。

&nbsp&nbsp&nbsp&nbsp“你别乱来。”她话还没说完,就让他封住双唇,感觉他粗暴的采入、强制的掠夺,要求她完全给予,不准敷衍闪躲。

&nbsp&nbsp&nbsp&nbsp两人已不知是第几次接吻,她仍惊讶于他的强烈欲求,为何他总像垂死的人渴望生存一般,彷佛在这个吻之后将是天崩地裂、世界末ri。

&nbsp&nbsp&nbsp&nbsp这回加上醋海翻腾、妒火猛燃,让他更是彻底发狂,非要宣泄出所有热力。

&nbsp&nbsp&nbsp&nbsp“好疼!”她忙着闪躲,因为他竟然咬她的唇,像头野兽要将她啃噬。

&nbsp&nbsp&nbsp&nbsp“妳活该!”他的手抚上她胸前,惩罚似的用力揉捏,要她也尝尝他的痛苦,但是当她低吟求饶,他的愤怒化为了怜惜,谁教他是这样爱着她?

&nbsp&nbsp&nbsp&nbsp静文早就无力站好,缓缓滑下墙壁,依偎在他双臂之中,有如保护的港湾,也像囚禁的监牢,她飞不出这片天空,无论晴朗、y沉或刮风。

&nbsp&nbsp&nbsp&nbsp“拜托,我不能呼吸……”她稍微推开他,头晕脚软。

&nbsp&nbsp&nbsp&nbsp“道歉!我要妳向我道歉。”他贴在她耳畔命令,没有商量余地。

&nbsp&nbsp&nbsp&nbsp哪有这道理?拜托,她也是受害者耶!无奈情势比人强,她只得轻柔说声,“对不起,你别生气嘛!”

&nbsp&nbsp&nbsp&nbsp他要的不只如此,“说妳永远不会背叛我、离开我。”

&nbsp&nbsp&nbsp&nbsp“啊?”怎么困难度愈来愈高?但不说的话恐怕更没完没了,“我、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离开你……”

&nbsp&nbsp&nbsp&nbsp他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压下激烈情绪,“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先杀了妳,再杀了我自己。”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说要好好活着?”她最怕他走向极端,“别吓我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都是因为妳!”他将她紧抱得像要揉碎她,“我早就是行尸走r了,为什么妳要给我希望?为什么妳让我想活下去?”

&nbsp&nbsp&nbsp&nbsp她不敢喊疼,只以双手抚摸他的短发,等他情绪稳定,也等风速减缓,此刻唯有他们身旁有阵阵旋风,万一被人发现可就糟了。

&nbsp&nbsp&nbsp&nbsp沉默的几分钟过去,潘逸翔才抬头说:“不准有第二次,听到没?”

&nbsp&nbsp&nbsp&nbsp“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相信吗?”她的生活早被他占满,哪有机会往外发展?受这种误会还真委屈!

&nbsp&nbsp&nbsp&nbsp他一脸正经回答。“我相信妳没说谎的本事,但这确实是妳的错,就算妳什么都没做,一样会招蜂引蝶。”

&nbsp&nbsp&nbsp&nbsp“你很不讲道理耶!”这算赞美或指控?她觉得无辜极了。

&nbsp&nbsp&nbsp&nbsp“总之,那个男人胆敢再接近妳,我一定让他好看!”他不是傻子,他看得出张哲睿别有用心,那种渴求的眼神他太了解了。

&nbsp&nbsp&nbsp&nbsp静文急忙握住他的手,“你别冲动,我希望你顺利毕业,考上你喜欢的科系。”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她诚心的期盼,他该有更好的学习环境,终有一天达成飞行的梦。他却有别的想法,瞪住她问:“然后呢?妳以为我就会放过妳?让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这男孩,真会冤枉别人的好心!“大学里面有很多年轻女孩,你参考一下也好呀!”在结婚之前,任何人都是自由的,她不认为谈恋爱就要许诺终生。

&nbsp&nbsp&nbsp&nbsp“妳说什么蠢话?”他的胸膛就快爆炸,他怎会爱上这没良心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我是为你着想,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即使到时她已付出太多感情,她仍坚持要给他自由,她不想看他后悔。

&nbsp&nbsp&nbsp&nbsp瞧她说得彷佛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呢!潘逸翔闭上眼又睁开眼,告诉自己要忍耐,既然爱都爱了,包括她的愚蠢也得爱。

&nbsp&nbsp&nbsp&nbsp可惜她仍不知好歹,继续说下去,“其实我觉得你脑筋很好,只要你肯做一定有所成就,等你见多识广以后,你可能找到更适合的对象,那就把我当作高中时代的回忆,也……也算是一种缘分。”

&nbsp&nbsp&nbsp&nbsp说到最后,她居然有点感伤起来,十年后,如果他们各分东西,是否偶尔会想起彼此?她有种预感,她将深深记得他。

&nbsp&nbsp&nbsp&nbsp他恨不得关上耳朵,“妳闹够了没?给我闭嘴!”

&nbsp&nbsp&nbsp&nbsp“我是认真的!”

&nbsp&nbsp&nbsp&nbsp“认真妳个头!”他差点骂出脏话,这女人真会惹恼他!

&nbsp&nbsp&nbsp&nbsp两人的音量愈来愈大,引来研究室外的注意,敲门声骤然响起,“是谁大声嚷嚷?有人在里面吗?”

&nbsp&nbsp&nbsp&nbsp惨了,他们被发现了!这是管理员张伯伯的声音,静文一听就认得,他还常劝她说别留得太晚,图书馆里会有“怪东西”出现。

&nbsp&nbsp&nbsp&nbsp“奇怪,门怎么打不开?”张伯伯摸摸后脑,自言自语,“里面又没开灯,怎么听到有人在讲话?”

&nbsp&nbsp&nbsp&nbsp“怎么办?”静文紧闭上眼,不敢面对最糟的结果。

&nbsp&nbsp&nbsp&nbsp“别怕。”潘逸翔相当镇定,眼神对准了门缝,他自有一套办法。

&nbsp&nbsp&nbsp&nbsp由于房门被反锁,张伯伯怎么也开不了门,忽然有阵寒风从他脚底升起,瞬时把他吓得直发抖,“不会吧?大白天的也有怪东西?我该去庙里烧香了!”

&nbsp&nbsp&nbsp&nbsp张伯伯一溜烟跑开,这件事又将成为他口中的怪谈之一。

&nbsp&nbsp&nbsp&nbsp“没事了。”潘逸翔确定脚步声已远,才捏捏她的脸颊说。

&nbsp&nbsp&nbsp&nbsp静文像只受惊的猫咪,悄悄缓缓睁开眼,“真的没事?”

&nbsp&nbsp&nbsp&nbsp“我不过吹阵怪风,那老头就吓呆了。”他冷哼一声嘲笑她说:“妳这么胆小,没有我在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她可不服气了,“还不都是你害的?”

&nbsp&nbsp&nbsp&nbsp他冷笑一声,“万一被发现,我最多是退学,妳却可能没工作,甚至没有学校要用妳,所以妳最好乖乖的,别惹我不高兴。”

&nbsp&nbsp&nbsp&nbsp“你”她怎会遇上这种小流氓?

&nbsp&nbsp&nbsp&nbsp他就喜欢她生气的俏模样,带着捉弄的乐趣再次吻上她,直到她无话可说,直到她娇喘不已、直到她忘记两人的身分,最后所能感觉到的,只有她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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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天后,江静文以为风波就此平息,老天的安排却让一切都变了样。

&nbsp&nbsp&nbsp&nbsp一早,静文如同往常准时到校,发现办公室的同事直冲着她笑,而且是很暧昧、很祝福的那种笑法。

&nbsp&nbsp&nbsp&nbsp难道潘逸翔做了什么傻事?这是她心底第一个反应,当她看到桌上的hua束和卡片,她才发现事情可能更糟糕,那竟是张哲睿的签名!

&nbsp&nbsp&nbsp&nbsp除了签名,卡片上还写着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nbsp&nbsp&nbsp&nbsp这已是张哲睿最低声下气的求情,以前他从不需来这套攻势,或许是遇到命中克星,他心甘情愿的降服了。

&nbsp&nbsp&nbsp&nbsp坐在对面的方筱竹一边泡茶,一边闲聊似的说:“好香的百合,c起来让大家分享一下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我……”静文差点舌头打结,“我没hua瓶。”

&nbsp&nbsp&nbsp&nbsp“甭担心,我这儿有。”陈威年主动提供,并堆起满面笑容,“办公室里好久没chua了,这感觉真不错。”

&nbsp&nbsp&nbsp&nbsp“是呀!辅导室的春天终于来了。”方筱竹最爱看恋爱喜剧,感染欢欣气氛。

&nbsp&nbsp&nbsp&nbsp大家有志一同,看好江静文和校长的儿子,如此近水楼台,必定可先得月。

&nbsp&nbsp&nbsp&nbsp静文不得已把hua束c起来,放在桌上供同事们欣赏,表面上装得镇静无事,心中却陷入无穷烦恼,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桃hua该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午餐时间一到,送hua的主人立刻出现,“江老师,我可以请妳吃饭吗?”那自然是张哲睿,今天他穿了另一套西装,潇欐倜傥不在话下。

&nbsp&nbsp&nbsp&nbsp有心人一看,纷纷告退下场,让这对佳偶自由发展。

&nbsp&nbsp&nbsp&nbsp“呃……我带了便当,不好意思。”静文眼看同事一一离去,连学姊也弃她不顾,可见大家多有默契。

&nbsp&nbsp&nbsp&nbsp“哇~~”张哲睿对便当菜se发出赞叹,“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是妳自己做的?”

&nbsp&nbsp&nbsp&nbsp“不,是我爸妈一起做的。”她真该惭愧,这么大的人还让爸妈照顾,因为她从小就被宠惯了,该会的家事一样也不会。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听了啧啧称奇,“妳真幸福,让人羡慕。”

&nbsp&nbsp&nbsp&nbsp她苦笑一下,“对了……谢谢你的hua,很漂亮,可是……”

&nbsp&nbsp&nbsp&nbsp“可是妳不希望再看到?”他替她说完困难的台词,双眸神采也为之黯淡。

&nbsp&nbsp&nbsp&nbsp“不是的!”她不习惯拒绝别人,更下喜欢伤害别人,“只是你可以……送给更爱hua的小姐,那样比较好……”

&nbsp&nbsp&nbsp&nbsp“我发现妳很善良,同时也很残忍。”他摘下一朵百合,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她低下头道歉,深深的自责。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妳的错,而是我不够好,无法让妳感动。”他轻轻吻在那朵百合hua瓣上,像是叹息也像是自怜。

&nbsp&nbsp&nbsp&nbsp“请别这样说。”应该说是他迟到了,她生命中已容不下别人。

&nbsp&nbsp&nbsp&nbsp“不过,我这个人有个优点。”只在一瞬间,他的表情从y霾转为开朗,“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

&nbsp&nbsp&nbsp&nbsp“咦?”她还没来得及响应,他将那朵百合放进她手里,带着自信的笑离开。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她想象的那个意思吧?怎么老天竟赏给她两个奇特的男人?光是潘逸翔就够她头大了,再来这号人物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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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宁静的午后,辅导室里只有三个人,陈威年一边勤做笔记,一边请教潘逸翔如何上网,虽说他是主任,其实是个计算机白痴,只能抽空多补救了。

&nbsp&nbsp&nbsp&nbsp此刻已是高三下学期,潘逸翔成了陈威年的“得意门生”,常到辅导室出公差,像是整理资料、管理网站等。而各项推甄的成绩都已出炉,潘逸翔的超高水平让他得以挑选学校和系所,此刻他只要做好求学规画即可。

&nbsp&nbsp&nbsp&nbsp陈威年把这学生当自己孩子似的,三不五时就要关心一下,“逸翔,决定申请的学校了没?我看你可能很难选择,因为三家名校都指定要你,就像有三个女朋友一样~~麻烦喔!”

&nbsp&nbsp&nbsp&nbsp“还要请老师帮忙指点。”潘逸翔的话依旧不多,但很有礼貌,光这样就让陈威年感动得快哭了。

&nbsp&nbsp&nbsp&nbsp“好说、好说。”陈威年转向江静文,得意的问:“江老师,当初妳有没有想到,咱们潘逸翔会变得这么优秀?”

&nbsp&nbsp&nbsp&nbsp静文假装从书本中抬起头,“经由主任辅导,效果当然好了。”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大概就是有缘吧!”陈威年哈哈一笑,眼光投到桌上的鲜hua,“昨天是百合,今天是兰hua,真有品味。”

&nbsp&nbsp&nbsp&nbsp“嗯……”静文啥也不敢多说,唯恐潘逸翔看出端倪。

&nbsp&nbsp&nbsp&nbsp果然,键盘上飞快的手指停下,潘逸翔冷不防迸出一句,“是谁拿来的hua?”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个,你可要多学习了。”陈威年以长辈的姿态劝说:“你虽然又聪明又有个xing,追女孩子还是得放低姿态,没事多献殷勤就对了。”

&nbsp&nbsp&nbsp&nbsp“到底是谁要追谁?”潘逸翔看一眼那束兰hua,眼眸如火。

&nbsp&nbsp&nbsp&nbsp静文胸口扑通直跳,陈威年故意卖个关子,但也间接透露事实,“大人的事情,你别多问,反正有喜酒喝的话,我就找你一块去,到时你可能也上大学,也满二十岁了,老师就尽量跟你喝个够。”

&nbsp&nbsp&nbsp&nbsp“哦!”潘逸翔没再多问,心中已经有数。

&nbsp&nbsp&nbsp&nbsp计算机课继续进行,陈威年忙着吸收和练习,静文则悄悄走出辅导室,她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nbsp&nbsp&nbsp&nbsp第六章

&nbsp&nbsp&nbsp&nbsp“放学后,到楼顶上等我。l-o-v-e”

&nbsp&nbsp&nbsp&nbsp反复看着手机上的e-mail,江静文头都痛起来了,此去无疑是惨痛教训,但不去的话更是死路一条,唉!她怎会惹到这种霸王恋人?

&nbsp&nbsp&nbsp&nbsp铃声响起,静文缓缓爬上楼顶,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禁想到以前的事,如果那时她没在这儿遇到潘逸翔,没发现他特殊的能力,今天的两人可会纠缠至此?

&nbsp&nbsp&nbsp&nbsp听到脚步声接近,她转过头正想解释,对方却先开了口,“江老师,没想到妳会约我,真是我的荣幸。”

&nbsp&nbsp&nbsp&nbsp“咦?”怎么会是张哲睿?静文往后退了一步。

&nbsp&nbsp&nbsp&nbsp“喜欢我送的hua吗?”张哲睿双手c入口袋,掩饰自己的不安,“如果妳愿意的话,这个周末我们见个面怎样?”

&nbsp&nbsp&nbsp&nbsp他从未如此紧张,彷佛第一次邀请女孩,逊毙了!

&nbsp&nbsp&nbsp&nbsp静文心底有了答案,这一定是潘逸翔的安排,她必须更果断的拒绝,否则将没完没了,于是她咬咬唇说:“抱歉,我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nbsp&nbsp&nbsp&nbsp满心的期待被瞬间摧毁,张哲睿脸se都白了,“妳不会是想拒绝我才骗我的吧?”

&nbsp&nbsp&nbsp&nbsp“我真的有男朋友,这是他送我的戒指。”她伸出左手,让他看个仔细。

&nbsp&nbsp&nbsp&nbsp只可惜,他并不因此退却,“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弃,就算妳有男朋友,我也要继续追求妳,直到妳决定跟谁结婚。”

&nbsp&nbsp&nbsp&nbsp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惊讶,他不曾动过结婚的念头,眼前这女子却让他有如此冲动,他真的想与她共度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静文暗自叹口气,为何她总碰上这种死心眼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忽然,一阵无名狂风袭来,潘逸翔也出现在楼梯口,呛声道:“你这家伙有完没完?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肯放弃?你分明欠扁!”

&nbsp&nbsp&nbsp&nbsp“逸翔,不要!”静文冲到两个男人之间,以眼神对逸翔示意:千万别在这时露出他的超能力,他可能会被当成异类的!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莫名其妙的问:“你不是那个常到辅导室的学生?你叫潘逸翔?”

&nbsp&nbsp&nbsp&nbsp“没错,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你休想抢走我的女人。”

&nbsp&nbsp&nbsp&nbsp“你说什么?”张哲睿盯住两人,想找出他们的共同点,“你不过是个高中生,凭你也有资格跟她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自信满满的说:“就凭我爱她,她也爱我。”

&nbsp&nbsp&nbsp&nbsp“江老师,我希望妳回答我,这是真的吗?”张哲睿转向静文求证。

&nbsp&nbsp&nbsp&nbspmi密终于被揭穿了,静文没有犹豫的余地,她必须点头,她不能让潘逸翔发作,那将毁了他光明的前程。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的自尊再次受到打击,他竟输给一个高中小鬼头!

&nbsp&nbsp&nbsp&nbsp“你不服气?”潘逸翔比出中指挑衅,“那就来打一场吧!我会让你明白,你到底是怎么输的。”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发出大笑,“有趣,我就跟你较量较量。”别看他教的是数学,他可是个运动健将,举凡技击类的都有所专研。

&nbsp&nbsp&nbsp&nbsp“你们别这么傻……”她的话还没说完,两个男人已经扭打起来,就像为国土而战的将士,他们宁死也不屈服。

&nbsp&nbsp&nbsp&nbsp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风仍在吹,但没有人觉得冷,这场打斗之漫长和激烈,连一旁的静文都心跳扑通,体温上升。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并未使用超能力,他只是用尽全身力量在拚命,“说!说你以后不再招惹静文!”

&nbsp&nbsp&nbsp&nbsp“想都别想,我就是要追到底!”张哲睿虽然较有架式,却难敌对方不要命的冲劲,结果就看谁的意志力坚强。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不只手脚并用,连牙齿也派上用场,张嘴咬住张哲睿的脖子,像个吸血鬼要夺去他的xing命。

&nbsp&nbsp&nbsp&nbsp“你疯了?”张哲睿竭尽所能推开他,伸手往脖子一摸,竟是鲜血淋漓。

&nbsp&nbsp&nbsp&nbsp“我早就疯了,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潘逸翔低吼一声又往前冲,扑住张哲睿在地上扭打。

&nbsp&nbsp&nbsp&nbsp静文必须扶着栏杆才能站好,她心中乱得要命,既无法阻挡这两个男人,又为潘逸翔的举动而心疼,他不顾一切爱着她,教她怎能不感动?

&nbsp&nbsp&nbsp&nbsp到最后,张哲睿倒在地上喘气,“我要把你们的事告诉大家!”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早料到他的反应,拚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你想怎么做都行,我不在乎没毕业、没学校念,我可以做工赚钱,我还是要爱她!至于静文会有什么结果,你应该很清楚,你得不到她就让她没工作,那是你的风度,无所谓。”

&nbsp&nbsp&nbsp&nbsp张哲睿胸口一阵抽痛,他竟被这小鬼教训得人格扫地,比较起来,他算什么大人、算什么老师!

&nbsp&nbsp&nbsp&nbsp“张老师,很抱歉害你受伤,可是我……我想跟逸翔在一起。”静文扶住潘逸翔的手臂,就在这一刻,她下定决心陪他到天涯海角。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听了全身一颤,这是第一次她表达得如此清楚,以往总是他擅自决定,她无力抗拒,此刻听她说出心声,而且是在别的男人面前,难道她愿意爱他了?

&nbsp&nbsp&nbsp&nbsp眼看全盘皆输,张哲睿自嘲的笑了笑,“算了,再胡闹下去,好象我真是个大坏蛋,请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卑鄙。”

&nbsp&nbsp&nbsp&nbsp静文深深一鞠躬,“对不起,希望你找到适合的对象,我真心祝福你。”

&nbsp&nbsp&nbsp&nbsp“笨蛋!妳再跟他说话,只会让他更难忘记妳。”潘逸翔揽住她的肩膀,厉声教训,“妳就是这样才会惹麻烦,妳懂不懂?”

&nbsp&nbsp&nbsp&nbsp静文被骂得哑口无言,反而是张哲睿大笑起来,“哈哈……你们真是绝配,这回算我踢到铁板了。”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对他仍有戒心,发出警告,“我离开学校后,一样会守着静文,你别想乘机而入。”

&nbsp&nbsp&nbsp&nbsp尽管输得一塌糊涂,张哲睿还是很有幽默感,故意刺激他说:“那可不一定,直到你们结婚之前,我都有翻身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眼眸一暗,风势骤然转强,静文连忙c嘴:“张老师,你快回家去休息吧!我跟逸翔先走了,真不好意思。”

&nbsp&nbsp&nbsp&nbsp说完后,她硬拉他走下楼梯,以眼神恳求他别莽撞行事。

&nbsp&nbsp&nbsp&nbsp才走了几步,潘逸翔立刻推开她,“妳别碰我!”

&nbsp&nbsp&nbsp&nbsp“你伤得这么重,你能自己走吗?”

&nbsp&nbsp&nbsp&nbsp她以为他生气了,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更感动,“这里是学校,不能让别人看到妳和我走在一起,尤其是我现在这样子,我没问题的,妳赶快回家,等我电话。”

&nbsp&nbsp&nbsp&nbsp“可是我不放心……”她怎能在这时离开他?

&nbsp&nbsp&nbsp&nbsp“我必须保护妳,乖。”他忍痛对她一笑,快步跑下楼,即使流着血、跛着脚,他仍以她为第一考量。

&nbsp&nbsp&nbsp&nbsp望着潘逸翔的背影,静文缓缓蹲在阶梯上,忽然觉得好想哭,她多想随他而去、多想为他疗伤,难道她就只能无助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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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周五的夜,难得江家人全员到齐,共享火锅大餐,江静文却愁眉不展,大伙儿看了怎么有胃口?

&nbsp&nbsp&nbsp&nbsp江志翰从旁推敲的问:“是不是辅导的学生让妳心烦?说出来听听。”

&nbsp&nbsp&nbsp&nbsp静文还没开口,江志远已替她回答,“gan脆换个工作吧!现在的小孩不好教,尤其是高中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应付都不对。”

&nbsp&nbsp&nbsp&nbsp“不然就找个好对象结婚,让我们抱抱孙子。”程晓玲瞇眼笑道。

&nbsp&nbsp&nbsp&nbsp“会不会太早了?静文才二十三岁,应该多陪我们几年。”江志宏身为大哥,实在舍不得这个小妹。

&nbsp&nbsp&nbsp&nbsp江易展倒是比较想得开,“缘分的事很难说,二十岁不算早,四十岁不算晚,就看时机到了没有。”

&nbsp&nbsp&nbsp&nbsp听大家讨论自己的事,静文没有任何意见,“我头晕,想回房休息。”

&nbsp&nbsp&nbsp&nbsp明知会让家人担心,她仍转身离去,天晓得她现在有多难熬!

&nbsp&nbsp&nbsp&nbsp躺到床上,无论睁眼或闭眼,她只看得到潘逸翔受伤的模样,不管这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她确实为他心痛!

&nbsp&nbsp&nbsp&nbsp反复思量后,她收了些东西放进背包,鼓起勇气走到客厅说:“我有事要出去。”

&nbsp&nbsp&nbsp&nbsp江志翰一听放下杂志,“要买什么东西?我陪妳。”虽说江家没门禁,但现在都十点多了,怎可让宝贝妹妹独自出门?

&nbsp&nbsp&nbsp&nbsp静文不喜欢说谎,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因此她决定坦承,“我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我想过去照顾他。”

&nbsp&nbsp&nbsp&nbsp“什么朋友?”江志远语带疑惑,“难道没有家人照顾?”

&nbsp&nbsp&nbsp&nbsp“他一个人住在外面,爸妈都不在身边。”

&nbsp&nbsp&nbsp&nbsp“男的女的?”江志宏问出最重要的一点。

&nbsp&nbsp&nbsp&nbsp“男的。”

&nbsp&nbsp&nbsp&nbsp对话进行到这里,屋内气氛转为沉重,程晓玲立刻下令,“不行,妳不准去!”

&nbsp&nbsp&nbsp&nbsp静文早知会面对这情况,但她不能就此退缩,她必须为潘逸翔做点什么,她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因此她深吸口气说:“可是……他需要我。”

&nbsp&nbsp&nbsp&nbsp难得静文如此坚持,江志翰试着柔xing劝道:“既然妳不放心,反正我们三个都是男的,我们去照顾比较方便。”

&nbsp&nbsp&nbsp&nbsp江志远更突发奇想,“gan脆全家总动员,妳就在旁边看着,这样没问题了吧?”

&nbsp&nbsp&nbsp&nbsp江志宏仍沉着一张脸,语气严肃,“总之,妳不能跟那家伙独处一整夜!”

&nbsp&nbsp&nbsp&nbsp静文虽然没说话,但全家人都了解,她那紧抿的唇、直视的眼,充分说明了她的态度,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只有在她义无反顾、绝不回头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沉默的拉锯战中,江易展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静文都这么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开车送她过去。”

&nbsp&nbsp&nbsp&nbsp静文内心默默感激,差点要掉下泪来,但她强忍住了,她不能让大家更焦虑。

&nbsp&nbsp&nbsp&nbsp“你们路上小心。”程晓玲替丈夫和女儿开门,尽管她百般担忧、万分不舍,但她也明白,有些事必须由当事人决定。

&nbsp&nbsp&nbsp&nbsp“嗯!”静文不敢流露出哽咽,只作简短回答。

&nbsp&nbsp&nbsp&nbsp至于江家三兄弟,静静目送父亲和小妹走出门,激动的心情全紧握在手中,他们既不认识那陌生男子,也不敢想象今晚将发生何事,唯有替小妹祈求一切平安。

&nbsp&nbsp&nbsp&nbsp一路上,父女俩都保持沉默,直到停车的时候,江易展才摸摸女儿的头发,感慨的笑说:“妳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那个人一定很需要妳,快下车吧!”

&nbsp&nbsp&nbsp&nbsp“谢谢爸。”她心头一阵悸动,伸手抱住父亲,毋需多说什么,彼此都能了解。

&nbsp&nbsp&nbsp&nbsp下车后,她快步走向潘逸翔的住处,拿出钥匙打开门,她发现屋内一片黑暗,也不晓得他在不在家,就这样跑来会不会太冲动了?或许他在医院治疗,或许他另有去处,她应该先打电话来的。

&nbsp&nbsp&nbsp&nbsp“是谁?”忽然有声音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nbsp&nbsp&nbsp&nbsp“是我……”她听出他在卧房里,随着昏黄光线走近,看到他躺在床上,衣服也没换,伤口也没包扎,仍有血丝流出。

&nbsp&nbsp&nbsp&nbsp他陡然睁大眼,“妳来做什么?这么晚还出门,妳家人不担心吗?”

&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我要来照顾你。”

&nbsp&nbsp&nbsp&nbsp“我说我没问题的,我送妳回去,走!”他抓起身旁外套,正想站起来拿钥匙,却因脚伤跌回床上,咬牙不让痛苦呻吟出声。

&nbsp&nbsp&nbsp&nbsp“你别逞强了,你要好好休息。”她扶着他的肩膀,立刻诧异发觉,“你发烧了!”

&nbsp&nbsp&nbsp&nbsp他才不当一回事,“我又不是没打过架,吃点消炎药,睡个觉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我不管,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你。”她直接而慎重地说。

&nbsp&nbsp&nbsp&nbsp他看出她是认真的,“笨蛋,妳发烧了?好象比我更严重。”

&nbsp&nbsp&nbsp&nbsp“没错,都是你害我的!”她的态度转为强硬,从背包拿出碘酒和棉huab,“自己脱掉衣服,我要帮你上药。”

&nbsp&nbsp&nbsp&nbsp听到她说这种话,有点害羞又有点好强,他忍不住莞尔笑了,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做,即使她要在他伤口洒盐,他也甘之如饴。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看他近乎赤裸,年轻健壮的身体像座雕像,她不知怎的脸红起来,只能垂下头为他仔细疗伤,“会不会很痛?”

&nbsp&nbsp&nbsp&nbsp“小事而已。”

&nbsp&nbsp&nbsp&nbsp“以后别打架了好不好?”害她心惊胆跳,现在仍无法平静。

&nbsp&nbsp&nbsp&nbsp“只要妳别拈hua惹草,我一切听妳的。”

&nbsp&nbsp&nbsp&nbsp“我哪有!”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她江静文绝对是冤枉的!

&nbsp&nbsp&nbsp&nbsp一时不注意,她力道用得太重,他倒吸一口气,冷汗从额头落下。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我不小心太用力了……”她试着想挽回悲剧,但那道愈合不久的伤口已经裂开,顿时血流不止。

&nbsp&nbsp&nbsp&nbsp“没关系。”他拿纱布压住伤口,无所谓的耸个肩,“要是这点伤就把我打倒,我凭什么保护妳一辈子?”

&nbsp&nbsp&nbsp&nbsp“谁说要你保护我的?”她脸上一热,被他的视线牢牢抓住。

&nbsp&nbsp&nbsp&nbsp“不用妳开口,我相信妳全家人都会这么说,今晚妳来找我,他们一定紧张得快疯了,所以我更要保护妳,让妳毫发无缺的回家。”

&nbsp&nbsp&nbsp&nbsp“你想到哪儿去了?无聊!”

&nbsp&nbsp&nbsp&nbsp“是妳太迟钝了,让人放心不下。”他掬起她的发丝,无奈的叹口气。

&nbsp&nbsp&nbsp&nbsp她深觉不满,双手扠腰,“你说话的口气好象老头子,别忘了我比你大四岁耶!”

&nbsp&nbsp&nbsp&nbsp他毫不留情的嘲笑,“我也觉得奇怪,妳怎么能平安活到这么大?如果没有妳家人处处照顾,妳可能已经被绑架一百次、被卖出一千次,还笑得很开心呢!”

&nbsp&nbsp&nbsp&nbsp“潘逸翔,你完蛋了!”她举起小小的拳头,朝向他没受伤的地方猛打,就算对他像是抓痒也要发泄不平。

&nbsp&nbsp&nbsp&nbsp说说闹闹中,两人忘了伤痛的存在,这一夜成为她温馨的回忆,直到多年后他才向她坦白,当时他只能以此转移注意力,否则早把她押到床上,做出所有吓死她的事。

&nbsp&nbsp&nbsp&nbsp没办法,谁教她是那样迟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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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y光微微搔痒着熟睡的面容,直到梦境逐渐远去,现实回到眼前。

&nbsp&nbsp&nbsp&nbsp当静文醒过来时,发现潘逸翔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唇边似笑非笑,彷佛藏着一个mi密。

&nbsp&nbsp&nbsp&nbsp“咦?你怎么没睡在床上?”反而是她不知不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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