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几乎是推着才把叶扔到了门外，石冰竹红着脸朝叶倾城鞠了一躬，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伯母再见。”

“一会儿见，”叶倾城拉着石冰竹的手嘱咐道，“年轻人玩心大，我虽然想当奶奶，可你们平时一定要带套，以免吓坏我这个老婆子，知道了吗？”

听着叶倾城真的像婆婆一样叮嘱儿媳，石冰竹觉得简直比被警局通缉还荒唐，胡乱地答应着，退出了门。

送走二人，叶霜先冷哼了一声，说:“这算什么啊。”

叶倾城说:“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叶这时候，已经被那个叫石冰竹的女人劫持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么怪话。”

“什么？怎么会？为什么？”叶霜难以置信地说，很快她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救哥哥？”

“我为什么要救？”叶倾城奇怪地说，“那孩子看起来不像是坏孩子，也许他们最后真的能在一起也说不定。”

叶霜还想再说，叶倾城拿出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摁下最上面的按钮，叶霜抱住自己的屁股，嗯嗯啊啊起来。

叶倾城笑道:“我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他们真的有卖这种超小型的肛塞。这才刚刚档，宝贝女儿，你可要加油啊。”

门口，石冰竹面无表情地拎着叶的耳朵。

“哎呀，哎呀！疼！我告诉你冰块，你可太过分了！而且没错，我以后就要叫你冰块，因为你又硬又冷，还不像真的冰块一样可以被感化！”

“闭嘴！”石冰竹看四下无人，拎着叶的耳朵躲在墙角。

“我问你，你为什么强调我是你三天前交往的女朋友？”

叶狡辩:“总要有一个时间吧？你之前又没和我对词。”

“那好吧。现在开始，不论你母亲和你妹妹问什么，都由我来回答。我们是在你被开除时认识的，当时我给了你很多安慰，所以你不由自主地爱上了我，我因为同情才勉强答应，但其实我并不爱你，等你心情平复之后随时会分手。”

“而且每天我们至少要用一打儿的避孕套。”叶补充，“而且型号是特制加大码的，以增强故事的说服力。”

“我们，没有，上床！”石冰竹咬牙切齿地说。

叶假装犹豫，说:“这不像我的性格啊。要不咱们说我们已经上上下下哪里都摸过了，只是还没进行最后一步如何？再或者你坚持在结婚前保持处女，所以我们每次都是走后门？”

石冰竹用上三分力气在叶的肚子上来了一拳，威胁:“别以为在你家我就不敢打你。”

“噗。”叶吐了一口吐沫，石冰竹的拳头并不重，但受伤的不止叶的肚子，还有叶的自尊。

“要知道，我从来不打那些比我小的人。但我猜我长得比你高，所以你打我的时候就不必产生任何心里负担了，不是吗。”

石冰竹放开叶，说:“老实配合，我保证……”

“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审判？还是会让我接受法律的制裁？知道吗，我刚想明白，你没有权力私自逮捕我，而我却出于善意帮你逃出了学校，出于善意让你藏在我家，甚至出于善意，我允许你把我铐了一路。然后呢，就因为我说了几句笑话，你就要教训我一顿吗？嘿，告诉你个新闻，我，一点，都不怕你！你已经不是个警察了，而且在揍人和被揍当年我都有很丰富的经验！”

“我还是个警察。”石冰竹整整衣领，“而如果你配合，我保证在澄清自己的同时，帮你调查事情的真相。”

“调查真相？”叶难以置信地说，“你脑子有病吗？真相就是，我还没犯任何一项你指控的罪名！你如果这么坚信我有罪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报警呢，看看究竟他们先抓我，还是先抓你！”

石冰竹眯着眼说:“你怎么知道追我的是警察。”

“我又不瞎！”

石冰竹沉默，半晌，说:“你今天出现在教室里，就证明这件事针对的人，是我们两个。我不能承诺你任何事，但我可以保证，在一切结束之前，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前提是，如果我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必须一切都听我的。”

“危险？”叶冷静下来，“什么程度的危险？”

石冰竹慎重地说:“还不能确定。但就目前来看，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我们抓起来。可能是被抓之后，也可能是抓捕过程中，他们一定会除掉我们。”

“他们是谁？”

“无可奉告。”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无可奉告。”

叶叹口气，说:“也就是说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听你的？”

“是。”

什么世道。叶揉揉肚子，没好气地说:“那还不赶快去买饮料。”

装什么大人。石冰竹撇撇嘴，不经意的用余光扫过叶的裆部。哪儿有那么大的。

石冰竹侦查了四周，很奇怪，叶家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在监视。任石冰竹聪慧过人，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叶一路上都不太高兴。石冰竹在超市推着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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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喝什么？”

叶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你难道不怕我在饮料里下药了吗。”

石冰竹通过观察，已经打消了大部分对叶的怀疑，回想起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内疚，却不好直接道歉，故左右而言其他:“你常来这里吗。”

“不常来。”

“不过这里是附近唯一一家超市。”

“知道你还问我。”

石冰竹叹气，说:“如果我们要合作，你必须放下对我的偏见，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叶不耐烦地说:“是，是，否则我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听说了。”

石冰竹快赶两步，挨着叶的胳膊，笨拙地说:“我没有孩子，也不太清楚怎么和小孩子打交道。”

“我已经十八了！说真的，我浑身上下究竟有哪里能让你联想到小孩子？”

“十七岁零十个月。”石冰竹纠正。

啪！

叶拿起一桶橙汁，砸在了车里。

石冰竹从架子上拿下许多饼干、面包，说:“多拿一些。顺便买些你喜欢吃的。”

为什么这个语气听上去是你请客啊！叶吐槽。

石冰竹几乎秋风扫落叶一般清空了一排的食物，又买了个大袋子装好，扔到小区的花园里，只留下了一桶橙汁，对叶说:“记住这个包的位置。如果事情不对，我去拖住他们，你拿上包在超市背面和我汇合。”

“嗯。”叶回答，心里有点紧张。

既然现在没有人没有人，那么一定是在今晚突袭。所以，必须在傍晚前离开。

“回去，拿上你所有的现金立即出来，明白吗？”

叶心想，事情好像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嘴上不情愿地答到:“行。不过起码吃了晚饭再走吧。”

“不行。”石冰竹回答。

“最后的晚餐都没有？”

“没有。”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门前。石冰竹深吸一口气，刚才在这里的经历，简直可以用尴尬致死来形容。

扣扣扣~

“阿姨，是我。”

叶倾城打开门，笑着说:“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这么‘快’就回来了。”叶讽刺。自己和石冰竹去了这么久才买了一瓶橙汁，叶倾城都不怀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求救信号能引起她的注意。

“我上楼了。”叶说。

“叶，我想和你说些事。”叶倾城追上去。

“阿姨！”石冰竹怕叶说些不该说的话，拦住了叶倾城，“还没做过自我介绍。我叫石冰竹，是个刑警。”

“原来是刑警，真是年少有为。”

叶倾城的话让石冰竹心里暖暖的。毕竟大部分人听到女人当刑警，都会觉得不解。可接下来的话，却让石冰竹羞红了脸。

“你和叶上床上过几次了？”

这个看上去和蔼漂亮的阿姨，怎么总喜欢问一些让人脸红的问题！

“我们还没有，结婚，怎么能……那个呢。”

叶倾城奇道:“叶那个小色胚竟然忍得住不对你这样的美女下手？他才上初中，就骗得他的那个小同桌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去开房了。”

这个叶！石冰竹气的牙痒痒，自己竟然看走了眼，没想到叶竟然是这种禽兽！

“那个，我们……”石冰竹想起叶的话，“我们虽然见过了对方每一处地方，不过叶答应尊重我的决定，在结婚前不碰那里。”

看叶倾城还是不信，石冰竹硬着头皮说:“况且，就算不碰前面，还可以、还可以绕路……”

叶倾城笑的花枝乱颤。石冰竹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结束了，不料叶倾城接着问:“那叶的那里，大吗？”

“什么？”石冰竹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叶的那里大不大？呵呵呵，好久没帮他洗澡，也不知道他发育的如何。”

石冰竹觉得自己一生的节操，都在今天被用完了，自己和老公一年说的情话，都没今天和叶倾城说的多。

“大，”石冰竹咬牙说，“避孕套都要特别定制特大号的。”

“嘻嘻嘻——那你可捞着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处男就这么归你了。”

“处男？”石冰竹以为听错了，“他不是初中就……”

叶倾城笑的更厉害了，说:“我只是随口一说——叶初中时跟女生说话都还脸红呢，没想到，嘻嘻，就听到了这么多……嘻嘻。”

石冰竹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阿姨，没想到她看上去端庄大方，可使起坏来这么让人害羞。

我的天啊！

“您不是还有话要对叶说吗？”石冰竹三观尽碎，招架不住，借口道。

“差点忘了。叶霜，招待客人！”叶倾城把手伸到兜里，摁下第二个按钮。

“嗯。”声音从侧后方传来。石冰竹吓了一跳，才发现还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站在客厅。本来活力十足的叶霜，现在却一言不发的像是一盆盆景，难怪石冰竹没发现她。

石冰竹试探着说:“不坐吗？”

叶霜急忙脸红的摆手。屁眼里的玩具像是一只蚯蚓，不停的钻进叶霜的里面，开发着未经人事的菊花初穴。

“您坐，我帮你倒杯水。”

石冰竹只感觉眼前的少女说不出的不对劲，却说不出为什么，只好坐在沙发上，看叶霜帮她沏茶。

叶倾城找到叶，调笑:“怎么，这才两天，就有新人了？”

叶没好气地说:“是啊，你都这么老了，没几年就会人老珠黄让我没兴趣肏了，我总得提前找下家吧？她还很想认我当她干儿子呢，我们都商量好了，在外就装作情侣，独处时她就是我妈，我就是她儿子，还要给我生个妹妹呢。”

“嗯——那妾身就只有跪在她面前，哀求正宫娘娘给妾身一条活路了。说真的，这次麻烦有多大？”

叶想了想，说:“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什么应付不了的。”

叶倾城松了口气，说:“妈信任你，别让妈担心。”

“收到。不过我今晚可能就要走了，她怕这里不安全。”

“没事。”叶倾城拿出手机，叶一看，上面竟然是小区和家里的监控。

叶惊喜地说:“你怎么做到的？刚才那家伙把附近都翻了一遍都没发现这些摄像头。”

叶倾城得意地说:“妾身这把老骨头，还是有两下子的吧。”

“这下我可安心了。”叶笑着说。

“而且，我还要给你一个礼物呢。”叶倾城拿出遥控器说。

叶接过遥控器，随意按了几个按钮，问:“这是什么？”

叶倾城神秘地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回到楼下，叶霜正脸色绯红的站在石冰竹面前，而石冰竹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叶霜解释:“我本来正在帮她沏茶，没想到水还没好，她就睡着了。”

“真睡着了？”叶将信将疑。

“废话，还会是装睡吗。”

叶蹦了起来，说:“快去关窗户。”

叶霜嘲讽:“诶呦，还会疼人了。”

叶纠正:“疼什么人啊。关上窗户开空调，我就不信明天她不感冒！”

石冰竹在叶下楼时就醒了，听到这里差点没喷出来。

“这不太好吧。”叶倾城劝道。

叶想了想，说:“也对，还是热风吧，这个季节应该热一点再吹风更容易感冒。”

“你难道不喜欢你的女朋友，对她有意见？”叶倾城故意问。

“喜欢，能不喜欢吗，我也得敢不喜欢啊。这家伙哪儿都好，就是一根筋，太死板，走到哪里都像别人欠她的钱一样。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喜欢和她相处。”

石冰竹的心，沉了下去。从小到大自己身边不乏爱慕者，可实际追她的人屈指可数，就连现在的老公，当年也是只敢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很少表达心意。她一直以为，这都是因为她的努力和优秀让别人相形见拙，可叶的话让她的观念动摇——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为人处世有问题？

叶倾城道:“小石长得这么漂亮，而且一看就很能干的样子，你就知足吧。”

叶不屑的说:“能干又如何？又不是给我干。又不是因为她优秀，我就欠了她的钱。这种家伙只知道不择手段达成想要的目标，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除非我疯了，否则绝不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可她还是成了你的女朋友，不是吗。”叶霜的声音。

“应该是无可奈何吧。我是说，我觉得如果不招惹我的话，她还是个不错的家伙。我次见到她是，她穿的像个家庭主妇，当时我还在想，要是以后家里有这么一位，感觉一定不错。不过她太固执了，而且一刻不停的找我麻烦。最重要的是，她还有暴力倾向，最喜欢殴打未成年小朋友……”

“我哪儿有暴力倾向？”石冰竹听不下去了，打断。接着，又装作刚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说:“阿姨，谢谢您的款待。不过我和叶还有事，不能再待了。”

“不吃过晚饭吗？”叶倾城失望地说。

“不了。”

叶倾城落寞地说:“从小开始，我就对孩子关心的太少。总是以为之后有的是时间弥补，可谁想得到……算了，不吃就不吃吧，你们小两口有你们的生活，妈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说到最后，叶倾城几乎泣不成声。石冰竹想到自己打掉的孩子，一时冲动，说:“阿姨，我们在这里吃完晚饭再走。”

“太好了！”叶倾城转悲为喜，“我去给你们做饭。”

晚餐很简单，米饭，炒土豆和炒肉丝。考虑到叶倾城的厨艺，这估计还是叶霜帮忙的结果。可就餐时，叶霜却起火不肯入座。

叶倾城解释:“这孩子从小就跟他哥哥亲，可能是看到你来受了些刺激，你千万别见怪。”

石冰竹连忙说:“理解，毕竟我是个外人，要不然我先回避？”

可真不会做人。叶倾城心想。

“可别这么说。”叶倾城招呼叶霜，“快坐下，当给妈一个面子。”

叶霜有心反驳，可屁股里的玩具实在让她难以启齿。

叶倾城把手伸进口袋，直接摁下了最大的功率。叶霜顿时开始摇晃自己的屁股。石冰竹吃了一惊，说:“你没事吧？”

叶霜摇头，指了指厕所，刚要跑却被叶倾城抓住，关心的说:“没事吧，要不要吃点药？”

叶霜摇头，说:“我只是……想去厕所……”

叶倾城满脸关切，却还不放手。

“还是吃点药吧，不然妈多担心啊。”

“不，不用了！”

叶倾城有心冲冲地说:“那上趟厕所，可以让你恢复正常，回来‘坐’在椅子上吃饭吗？”

叶霜咬牙，说:“可以。”

“那就好。”

叶霜从厕所回来，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可却一口菜都不吃。

“别管她，”叶倾城说，“来，尝尝这碗汤。”

石冰竹接过碗，一股温暖开始在心房扩散。石冰竹几乎和所有的家人关系都不好，叶倾城虽然喜欢开玩笑，却是石冰竹这些年来受到的难得的来自长辈的关怀。

“咳！”石冰竹差点呛到，这汤里的胡椒也太多了吧？

“不好吃吗？”叶倾城可怜处处地说。

“那里，我喝的太快了，不小心被烫到而已。请外帮我倒一碗。”

石冰竹连喝了三碗，喝完后浑身都开始冒汗。

“多谢阿姨，不过我们必须要走了，不然就要迟到了。”

“在这里睡一觉再走吧。”叶倾城说。

“不了。”

可能是汤喝的有点多，石冰竹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更难以置信地是，她好像还看到了叶在揉叶霜的乳房。

他们不是兄妹吗？

“现在走，可有点晚了吧？”

石冰竹只觉得两脚发软，挣扎扶着椅子站起，身体终于先精神一步撑不住倒了下去。半梦半醒间，石冰竹听到叶倾城的声音:“叶跟我说你整天忙于工作，都不知道顾及身体。阿姨看你坐在沙发上都能睡着，就特意在你的汤里加了一些安眠药。安心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担心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