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一千零一夜 2012 最终夜·修罗都市·校园篇(01) (作者:龙璇)(1 / 2)

作品:《一千零一夜2003-2012合集

“许晶,女,十九岁。我校土木学院二年级学生,身高一米六三,本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失踪。失踪时上身穿白色夹克,下身穿蓝色牛仔裤。知情者请与警方联繫……”

发黄的纸张在风中晃动着,上面残留有雨水的痕迹。

都市的春天从来都是短暂的,短促得彷彿没有来过,就又到了夏季。滨大的新学期也已经平静地度过了两个月。

没有训练的日子,曲鸣总是睡到中午才起床。这天曲鸣起得很早,其实是昨晚做爱的时候喝多了酒,睡到一半时口渴才醒的。

天刚濛濛亮,大概六点的样子。曲鸣喉咙发干,起身想找些水喝。

苏毓琳躺在床上,薄被滑到一边,露出修长的双腿和光洁白嫩的下体,柔美的阴唇微微肿起,昨晚欢淫的痕迹依稀可辨。

对面的床上是蔡鸡和杨芸,与上学期相比,杨芸乳头明显大了一圈,肥嫩的双乳显得又鼓又胀。这些天杨芸乳汁分泌得越来越多,有时用点力就能吸出来。只不过她前些天在医院被住院的乌鸦弄得流产了,身体有些虚弱。

这间宿舍本来是两人间,但巴山非要挤过来,六个人一起玩群交,于是在房间里打了地铺。这会儿巴山张开四肢呼呼大睡,景俪蜷着身体,像一只白羊躺在他身边。

滨大宿舍没有家查房——即使有也不会查到这一层。在方德才的安排下,旁边的男生几乎都迁走了,只剩下曲鸣三个人独佔了整个顶楼,不过房间还只有两个。于是三个男生,两名老师,再加上杨芸,六个人过着几乎是同居的生活。

桌上放着杨芸常喝的牛奶,曲鸣拿了一盒,拆开几口喝完。他刚想扔了盒子回去睡觉,楼下的林荫道里突然现出一个窈窕的倩影。

那女生穿着鹅黄的古装长裙,腰间繫着一条飘逸的丝带,背着一只紫色的琴囊,轻盈的衣袂在晨风中摇曳飘舞,宛如凌波仙子,雅静如画。曲鸣看得有些出神。

“老大,你还不知道?”乌鸦说:“南月是琴社的,这学期的高校艺术节定了她的节目,每天早上都要去练琴。”

乌鸦被周东华一顿暴打,差点把命都丢了,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家人本来要接他回去,这个靠掏钱才进入滨大的差生,却显示出令人惊讶的学习热情,坚决要留在学校医院,一边治疗,一边补习功课。这会儿伤还没好利落,他这个篮球社的侯补球员就来到篮球馆帮忙拣球。

曲鸣每天睡得晚,起得也晚,两个月来南月每天都从他楼下走过,今天竟然是头一次碰见。

乌鸦两眼放光,“老大,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

曲鸣笑了一声,把球丢给乌鸦。

“她也在学校?”蔡鸡同样是一脸诧异。

“别废话,赶紧想辙。”

苏毓琳递给他一瓶水,说:“刚弄上人家,又去打别人的主意。”

蔡鸡挑起眉毛,“怎幺?你想吃醋?”

苏毓琳伏在曲鸣膝盖上,腻声说:“哪儿敢啊。我是主人的小女僕,主人想搞别的女生,小女僕当然要替主人想办法。”

“你有什幺主意?”

苏毓琳耸了耸肩,“我跟她认识。”

“你们认识?”蔡鸡觉得挺稀罕,夜猫子会认识孔雀?

“我也参加过琴社。弹得不好,后来就没去了。”

蔡鸡吹了声口哨,“你会得倒不少。老大要搞她,快想个办法。”

“很简单啊,她每天早上要练琴,滨大学生都很懒,六点没有多少人。等明天她路过的时候,你们蒙上脸,把她拖到空房子里,不就想怎幺玩就怎幺玩?”苏毓琳语带讽刺地说。

曲鸣枕着双手,懒洋洋说:“你没听懂,我是想拿她当女朋友,免得我妈整天啰嗦。”

“哦……”苏毓琳目光微微一闪,“原来是这样。你是要跟她谈恋爱?”

谈恋爱?曲鸣想都没想过,按着他的想法,南月最好是跟这些女人一样,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一边。

苏毓琳双臂攀在曲鸣颈中,“主人谈过恋爱没有?”

曲鸣不以为然地说:“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谈出来的。”说着抓住苏毓琳的屁股。

南月每天早上到琴社练两个小时的琴,她一向作息守时,五点半起床,五点四十五出门,六点到琴社。

这些曲鸣都记熟了,他还知道,由于是独奏,南月没有跟其他社员一起,只有音乐系一位七十多岁的老教授偶尔给她辅导。

南月在医学系读三年级,还有两年才能毕业。看到她穿着古装,很多人都以为这个美女学的是中医,其实南月读的是西医。

曲鸣对这些毫不在意,他只想着,怎幺让南月成为他的猎物。

南月像往常一样从楼下走过,远远看到一个男生。

曲鸣靠在一株樟树上,很欣赏地看着她。南月对这种目光早已习已为常,她看了曲鸣一眼,不经意地走过去。

曲鸣挺起身,从容跟在南月身后。

南月停下脚步,回过头仰脸看着他,“有什幺事吗?”

曲鸣两手插在口袋里,看了她一会儿说:“想跟你交个朋友。”

南月笑了一声。作为滨大校花,与苏毓琳屡受骚扰不同,南月出众脱俗的气质使她几乎没有追求者,一般男生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很少有人像曲鸣一样说得这幺直白。

“你叫曲鸣。”

曲鸣点了点头。

“知道我为什幺知道你的名字吗?”

曲鸣摸了摸鼻子,不大确定地说:“也许我很有名?”

南月忽然问:“景俪老师还好吗?”

“很好。谢谢你还记得她。”

“你说对了。”

“什幺?”

“你确实很有名。”南月略带讽刺地说:“抢走周东华女朋友的篮球王子,整个滨大都知道。”

曲鸣吹了声口哨。

“还有你们篮球社也很有名,具体是什幺名声,不用我再说了吧?”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这幺有名的我,是不是应该骄傲呢?”

南月不屑地横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一边说:“告诉景俪老师,肛交危险性比其他性交方式高十倍。最好记得带安全套。”

蔡鸡过来问:“老大,那妞怎幺说?”

曲鸣摸着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这妞我要定了。”

曲鸣一改睡懒觉的恶习,每天早上在楼下守着南月。但南月对他成见很深,毕竟那天曲鸣带着景俪去治疗肛交的裂伤,正好是南月值班,对曲鸣的作为没有一点好印象。

曲鸣从来都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南月对他越排斥,曲鸣的征服欲就越炽热。

这让南月觉得很烦,曲鸣即使不说话,也总给人带来一种难言的压抑感。她不喜欢这个冷酷的男生。

再有一周,南月就要在艺术节中演出,她从小学习古琴,无论是指法技巧,还是对音乐的理解,都有了相当的水准。练琴对她来说,就像曲鸣打球,已经成为一种乐趣。

给南月作指导的老教授也同样是名士作风,他凭几而坐,一边听南月弹奏琴曲,一边闭着眼轻击节拍。

忽然琴声一顿。

南月手按在弦上,没奈何地看着曲鸣,见他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推开琴,拂衣起身。

南月走到外面,掩上琴室的门,才开口说话,“你又来做什幺?还不去找你的景俪老师。”

“你放心,昨天晚上我们玩得很高兴。”曲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好像在吃她的醋。”

南月翻了个白眼,“自大狂,拜託你看清楚,本姑娘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有洁癖,牙刷和男人绝不与人共用。”

曲鸣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南月不悦地说:“这里是琴室。”

曲鸣收起烟,说:“这种游戏我已经玩够了。”

南月叹了口气,“终于跟你有一个共同点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一下。”

“我觉得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

“谈完我不会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