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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手续从学校出来，已经是九点多了。毕晶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亲自接待的母老虎，并且让人陪着办完了所有手续。从哪个副校长的态度来看，母老虎托的还是更加高一级的人物——这娘们儿还真是够能的。毕晶瞥了母老虎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没说什么。

“胖子你想什么呢？”毕晶的举动显然没有逃过母老虎的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呢？从打家里一出来，你这脸色就有问题，俏皮话也少了，现在就连我托的谁，什么来头都不问了？”

毕晶闷闷道：“好吧……你托的谁？”

“不是这个问题。”母老虎摇摇头，似笑非笑道，“你有心事吧，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儿了？”

毕晶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一颤：“你……”顿了一顿，叹口气道：“就是今天早上，我这都没跟商量一句，就这么自作主张把你房子分了……”把着方向盘，毕晶偷偷看了母老虎一眼，有些惭愧道，“你不会生气吧？”

“现在想起问我来了？”母老虎瞥他一眼，手托着下巴眨眨眼笑嘻嘻道，“你这么问，是希望我生气呢，还是希望我不生气呢？”

毕晶说不出话来了。

“真可爱。”母老虎忽然伸手，在毕晶脸上轻轻摸了一把，“放心吧，我没那么小肚鸡肠，这事儿放我也得这么办啊。”

“真的？”毕晶当时就精神了，胸一挺坐得笔直，“真不生气？”

母老虎一瞪眼：“你老实点成不成？开车呢！老娘说不生气就是不生气，你个死胖子就不能跟你好好说话！”

毕晶嘿嘿笑着开车，丝毫不以母老虎的怒骂为意——这叫情趣懂不懂？

母老虎又白他一眼，放缓音调道：“你这么办事，其实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打心里就没拿我当外人……”

“你当然不是外人，”毕晶嘿嘿笑道，“你是我内人——话说咱啥时候真把事儿办了？”

“去死！你个死胖子！”

……

过了好半天，两个人才停止笑骂，母老虎正色道：“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事儿吧。那系统还没升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