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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像是当年，秦宇在神魔禁区之中，所见到过的那些神魔奴仆和领主。

他们都是由身陨在神魔禁区的初代神魔的怨念，依附在战场上无数尸骨之中所形成的。

只不过混元子的怨念，所依附的，乃是阴阳镜的碎片，而并非其他人的尸骨。

想那神魔禁区中强大的领主和奴仆无数，却都来自那七大初代神魔。便可想而知，初代神魔的怨念有多么强大和恐怖，而混元子虽然并非初代神魔，却也是堪比初代神魔的存在。

而其怨念并未散落，所诞生出的单独个体，自然也拥有着比起神魔禁区中领主乃至始祖更加强大的力量，以至于甚至继承了混元子本身的完整法则，保留着主宰的境界，而不像是神魔禁区的始祖一般，法则残缺，跌落到了至尊境。

但执念所化的混元子，虽然拥有着混元子生前的神通和主宰之力，与阴阳镜之力融合，更是保留了极大一部分生前的威能，但其记忆和神识都残缺不堪，还停留在灭世之战中。

以至于，他并未意识到自己是执念，也并没有意识到混元子早已死去的事实，而将自己当做了混元子本人。

而他的记忆停留在最后惨败在那人手中的时刻，阴阳镜被打碎，自身被斩下头颅。

神志不清的他，为执念本身的念头所趋势，不惜一切，想要修复混元阴阳镜，和那人再战！

这，便是秦宇所见到的，眼前这个混元子的真相！

想通了这一切的秦宇，心中也升腾起复杂的情感。

看着满脸悲哀的黑衣混元子，秦宇一时间，也不知道去说些什么。

开山祖师叹道：“你不是当年的混元子，而吾也不是当年的混元子。”

“你诞生于混元子，而吾说来，也算是诞生于混元子。”

“但当年的混元子，已经不存在了。”

黑衣混元子申请苦涩，开口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开山祖师点了点头：“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混元子又是沉默了半晌，方才摇了摇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接着，他忽然失笑：“真是不像话，本座竟然闹出如此笑话。”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满是裂痕的身躯：“还险些被那人的碎片占据了意识。”

开山祖师也皱了皱眉头：“以你的实力，不去主动融合载体，怎会被他所侵蚀？”

秦宇心中微动，知道两人所说的，正是此刻与混元子一体，似乎被他所融合的神秘青年。

混元子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来。

拥有意识和形体之后的这许多年来，他在无尽黑渊之中，凭借着本能，一边收集着散落的碎片，一边修复阴阳镜。

他的神智看似清醒，实则浑噩，在如今清醒过来之前，几乎只是被执念本身所驱使，因而忽视了外界的一切。

但以他的力量，这无尽黑渊内，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