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九十九章 谢谢您(1 / 2)

作品:《奥术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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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于奥术审核委员会的炼金生命,主要负责几个方面的事情,一是根据关键字将收到的论分类整理,派发给不同领域的委员,二是把最后的审定结果传送到魔法师管理部,三是根据两位委员各自的评定内容,加权平均得到最后的描述性评价,奥术积分和奥术点的最终奖励,四是当两位委员的评定结果出现较大分歧时,将论派发给第三位先生做审核。

如果前面两位委员有人抗议第三位委员的评价,则通知该领域的所有审核委员以及论作者召开小型会议,在一位奥术审核委员会特别顾问(最高评议团成员)的监督下听取作者阐述,讨论决定,做出终审裁决——作为最特殊的组织,奥术审核委员会相当松散,没有所谓的会长、副会长,整个第十五层除了委员和他们的仆人外,只有一些承担事务性工作的中阶魔法师。

“这已经有三位先生审核了……”炼金生命矛盾了,似乎自己分派论的时候由于某个小漏洞而出现了问题,一次性就分发给了三位审核委员,而且他们得到的结论是截然不同,完全就是深渊和天堂山的差别。

最后,它忘记了自己的小疏漏,得出了顺理成章的办法:“将三份审核结果分别反馈给涅西卡委员、米里娜委员、伊斯委员以及列夫斯基,并邀请他们参加明天上午九点的小型会议,呃,我还得向另外几位数理领域的委员以及风暴主宰阁下发出邀请。”

作为这几年看守阿林厄的大奥术师,特别顾问的首要人选当然是费尔南多,如果他忙于奥术研究和魔法创造,将第一时间回绝。让炼金生命能够来得及邀请别的大奥术师或传奇魔法师。

…………

魔法师管理部,埃里克疑惑地挠了挠自己就不富裕的头发,他依稀记得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又因为只是听了同事转述,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呢?”

列夫斯基冒着清晨的寒风从附近小城做魔法蒸汽列车赶来,脸色已经铁青,现在更是充满无法描述的凄然:“也许,也许委员们将我的论丢到垃圾桶了……”

这是他曾经遭遇过的事情,当初由于不能通过审核。他就想着将论作为讨论性内容投给《奥术探讨报》等期刊,让更多的人看到,收获一些肯定,结果投稿的论石沉大海,毫无音讯。连退稿函都没收到,后来他几经打听,才知道当初的审核奥术师看了三分之一论就将它丢进了垃圾桶,认为是哪个无聊的可恶奥术师故意投的捣乱论。

“这……”埃里克也不敢肯定,即使他心中的路西恩沉稳内敛,做事优雅,可也是年纪轻轻就取得了魔法议会史上少有的成就。以他的年龄,他的成就,他的实力,他的身份地位。出现点骄狂情绪似乎很正常。

忽然,铁笼子再次亮起乳白色的光芒,惹得列夫斯基眼皮轻微抽动,魔法师管理再次陷入静滞。

“难道是刚才炼金生命遗漏了你那一份?”埃里克安慰着自己的老朋友。

“恩。”列夫斯基猛烈点头。已经无法说出更多的话。

光芒消失,埃里克伸头一看。露出疑似的笑容:“是你论的评定结果。”

呼,列夫斯基吐了口气,可他刚要放松,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几次想要伸手,又都缩了回来,略微颤抖地道:“埃里克,你帮我念念评定结果,一条一条地念。”

埃里克也很好奇会有什么评价,所以没有推辞,他非常希望路西恩的评定词能够犀利一点,不要委婉,彻底地打消列夫斯基在这条路上的坚持,让他回归正常的生活,重新成为那个被议会和高塔都看好的星相和数理领域的奥术师——才华不差也谈不上出众,却靠着勤勉和坚持取得成就,得到肯定的奥术师。

拿起写有评定结果的件,发现共有两页,埃里克按耐住心情,开始念给列夫斯基听:

“八级奥术师,七环魔法师,星相、力场和数理领域的权威涅西卡委员的评定结果是:‘如果列夫斯基的理想是写出一份所有人无法理解、无法认同的论,那他的理想已经实现,即使整篇都充满了荒谬的错误,援引我以前做出的评价,请列夫斯基抬头看看窗外,看看温暖的阳光,看看蔚蓝的天空,这才是真实的世界,不是他想象中的几何,所以我的结论没有改变,这是一份没有丝毫价值的论。’”

听到这个不出意料却更加尖刻的评价,列夫斯基的头稍微埋下了一点,双手紧握成拳,身体无法克制的轻微颤抖。

埃里克同情又欣慰地看了列夫斯基一眼,继续念道:

“七级奥术师,七环魔法师,星相、电磁和数理领域的权威米里娜委员的评定结果是:‘这篇论充满了离奇古怪,莫名其妙的推导命题,与我们的经验认识完全背离,如同初学者做出的恶作剧,请不要再用这样的论戏弄骚扰奥术审核委员了,毫无疑问,这是一份找不到半点合格之处的论,不,它的论格式非常非常合格,可这不能帮助它通过审核,我不认为能够有与高塔几何质上不同的新几何体系。’”

列夫斯基的头埋得更低了,不知是想掩饰脸上的愤怒、绝望、痛苦,还是羞愧地想在地上找出一条缝隙,不过从他依然紧握的坚定双拳,似乎能得到答案。

这一刻,列夫斯基觉得自己仿佛从悬崖跌落,努力地要飞起,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有能力,没有机会,眼睁睁就要陷入绝望黑暗的深渊。

埃里克翻动件的纸张响声传入列夫斯基的耳朵,他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身体的轻微颤抖已经变得明显。耳朵、脸庞出现了紧张的潮红。

一秒钟过去,没有声音,十秒钟过去,没有声音,一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声音,列夫斯基快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崩溃了,终于按耐不住抬起头,看到埃里克石雕般站在那里。呆呆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件。

“埃里克?”列夫斯基的声音明显地发颤。

埃里克仿佛从梦中惊醒,带着僵硬的表情梦呓式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