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结伴而归(2 / 2)

作品:《禁区之狐

当时在抽签现场,看到这个结果时,利兹城的俱乐部总经理埃里克·杜菲脸色显得不太好看,他严肃紧绷的面部特写出现在现场直播的镜头中。

任何一个利兹城的球迷们看到这么一个分组抽签结果,恐怕脸上的表情都不会比杜菲好多少。

利兹城俱乐部历史上的第一次欧冠,就被分进死亡之组,小组出线希望十分不乐观。

这个小组里除了利兹城之外,另外三支球队都有过在欧战中夺冠的纪录——加泰联曾经五获欧冠冠军,两夺欧联杯冠军;维苏威曾经获得过三次欧联杯冠军。海湾灯塔也获得过两次欧联杯冠军。

这个小组里只有利兹城的欧洲冠军荣誉最乏善可陈——零。

所以别看他们是第一档次的球队,实际上在这个小组里可能反而是实力最弱的。

要不是欧冠改革,欧冠种子球队由卫冕冠军、欧联杯冠军以及欧足联排名靠前的联赛冠军组成。如果还是按照以前用欧战积分来划分档次的话,利兹城这个英超冠军妥妥的第四档次球队。

或许是因为知道利兹城在这个小组中的形势有多困难,所以张清欢这次没和胡莱斗嘴,而是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行吧,看在你们这倒霉催的抽签结果上,我请你吃饭,作为你们输给加泰联的安慰……”

陈星佚在旁边起哄:“胡莱我要是你,绝对不吃这嗟来之食!”

胡莱呵呵一笑:“但你不是我。”

然后他转头对张清欢说:

“没事儿,反正输赢都有人请,我无所谓。”

王光伟还是很关心胡莱的,他问道:“胡莱,你们这赛季能在欧冠中走多远啊?”

“不知道,能走多远走多远呗。”胡莱显得很洒脱,似乎并不纠结于分组形势。

“你们教练有没有公布欧冠目标?”

“没有。我出来的时候,抽签结果还没不知道,怎么公布目标?这目标肯定是要根据分组结果来制定嘛……”胡莱摇头道。“反正我估计也就是一场场拼,能拼成什么样子拼成什么样。”

“问题没这么简单。”王光伟摇头,“欧冠和联赛怎么取舍?欧冠一场场拼,同时期的联赛呢?要不要放弃?”

其他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王光伟说得对。

对于利兹城这种并不是豪门的球队来说,多线作战是一个大问题,怎么取舍很重要。

毕竟之前有过许多类似的先例,因为参加了欧战,而导致球队在联赛中表现一落千丈。

“对呀,我去了萨里亚,接触过一些球迷,听他们说起当年的事情。有不少球迷都后悔,说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当初压根儿就不要拿到什么欧联杯参赛资格。”

张清欢说的是一桩旧事——他所效力的萨里亚在五年前就出现过这么一档子事儿。

前一个赛季才刚刚时隔十六年重回欧战,获得了参加新赛季欧联杯的资格。

这本来是一件大喜事,赛季结束时全队球迷欢呼庆祝的热烈场面仿佛还在昨天。

结果新赛季双线作战的萨里亚却并没能延续上赛季的神奇表现。

欧联杯小组赛未出线,还拖累了联赛。

联赛中一输再输——在冬歇期之前,他们联赛仅赢了一场,主教练倒是换了两个。

虽然下半赛季萨里亚并没有任何欧战可打,可他们在上半赛季积累起来的颓势已经无法逆转,形成巨大的惯性,最终把这支上赛季还排名西甲第六的球队,推入了乙级联赛……

那之后萨里亚在乙级联赛沉沦两年,才重返西甲。

虽然欧战机会对于所有球队来说,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球迷们向往欧战所代表的荣誉,而俱乐部追逐欧战带来的丰厚奖金。

可是家底不厚的小球队,偶然间获得欧战资格,或许并不是好事。

就算能够拿到小组赛的参赛奖金,也无法弥补从顶级联赛降级所带来的经济上的损失。

更不要说小球队根本没有可能竞争欧战冠军,到最后表现再好,也不过是给豪门当绿叶,陪太子读书。

“但是欢哥,那些这么说的球迷,你没问问他们,如果萨里亚再有一次参加欧联杯的机会,他们会不会不希望球队去?”胡莱却反问。

张清欢愣了一下。

胡莱笑道:“所以啊,别管嘴巴上怎么说,怎么理智分析。事实上,真有参加欧战的机会,有哪个球队会放弃的?虽然明知道会影响到球队在联赛中的表现……难道这样就放弃欧战,就不去争夺欧冠资格?没有这样的道理吧?我们当然可能会因为打了欧冠,就从英超降级。但降级那是未来的事情,现在还说不一定。可欧冠是眼前的比赛,为了以后可能发生的结局,就放弃现在的比赛……太愚蠢。我不知道我们主教练会给欧冠制定什么目标,但我反正每场比赛都会去拼。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欧冠呢!”

听见他这么说,几个人面面相觑后,王光伟拍着脑门说:“就是啊,胡莱好歹有机会参加欧冠,我们……嗐!我们一群连欧联杯都踢不上的人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陈星佚指了指自己:“我!我有机会的!我们队也是参加欧冠的!”

张清欢骂道:“你有个屁!你俱乐部都没给你在欧冠里注册!”

“那万一我们队打进淘汰赛了呢?明年一月份还能再注册一次的。”

大家纷纷:“呵呵。”

张清欢挥手:“散了散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拜拜嘞,各位!”

他去巴塞罗那,夏小宇去里斯本,陈星佚和罗凯结伴往北飞去阿姆斯特丹,王光伟则向南去热那亚。

胡莱一个人向西飞,回利兹。

六个人在法兰克福机场的航站楼里告别,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