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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映残阳

王镇看到砸碎自己睾丸的黑胖子烂泥歪在地上,不由暴跳如雷,冲过去就要报仇。阮安把他按在椅中,自己拿起桌上的金刀仔细审视。

方整的刀身由金铜合铸,宽而薄。刀锋一半处弯成弧形,顶端微微上挑,黄澄澄的刀刃磨得锋快无比。

刘光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力,嘶声叫道:「公公!公公!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阮安眼里似乎有火焰闪动,半晌收起金刀慢慢说:「不是本官不成全你。而是你刘光竟然敢送男子入宫,惹得龙颜震怒。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刘光听到是这种杀头灭族的事,顿时高叫冤枉。

阮安刻毒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说:「冤枉。不冤枉──你心里应该明白吧。」

刘光喉头一哽,明白过来,呆呆看着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太监,身下屎尿齐流。

阮安割开刘光的裤裆,不理会空气中瀰漫的恶臭,用刀尖挑起黑毛中的软肉,慢慢切开。他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依样先捋去yinjing中的海绵体,露出两根细管;再取出睾丸,丢给王镇让他处理;自己把刀塞在阮方手里,挨个审视刘家众人。

这主审官一句话没问,连审都不审便阉了一家之主,挑明了是要除掉他们一家。此时叫天不应呼地不灵,众人都吓得软如烂泥,听天由命。

阮方、王镇忙着把刘光的三个儿子依次阉掉,一雪前耻。阮安则打量起三个女眷。刘光老婆年近五十,本来就姿色平庸,此刻又惊又怕,面容扭曲,更是不堪入目。刘光的女儿也是相貌平平,身体粗笨;倒是他的儿媳妇体态丰满,眉目间楚楚动人。

齐帝好色成性,阮安多次遇到皇上在宫里四处猎色。皇上从来不把他们这些太监当人,每每当着他们的面寻欢作乐,百无禁忌。虽然他不敢多看,对这些事似懂非懂。但对女人的好奇却与日俱增。此刻一个小家碧玉横陈室内,任己宰割,阮安心底一股火焰顿时升腾起来。

因为是个弱质女流,侍卫们只捆了她的手脚。阮安抽出佩剑割开她的褌裤、底裙,学着齐帝的样子,伸手探了进去。刘家媳妇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阮安毫不理会地摸了下去。触手毛茸茸一片,下面是一道翕张的肉缝,两片软软的嫩肉象薄薄的嘴唇一般护在腹下,内里一片温热。

刘家媳妇像一条扔在案上的鱼,惊慌地扭动身体,想摆脱冰冷的手指,口里乞求,「不要,不要啊……」。

阮安年少乏力,乾脆一屁股坐在她胸腹上,撕开碎布,俯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好奇的观察。

一丛乱蓬蓬的黑毛下,绽开两片深色的嫩肉,花瓣一般柔美。撑开肥厚的肉片,里面泛起一片鲜亮的肉光,花瓣上缘结合处突起一个小小的肉粒,下方却是一个凹陷的肉穴,微微翕合。阮方记起皇上粗大的肉桿,难道能插进这样细小的孔洞里?不可思议……

手指刚刚插入,臀底的女人就哭叫起来,「小公公,不要啊……」

屁股一沉,女人的哭叫立刻变成呃呃的吐气,形容狼狈。阮安难得的破颜一笑,像个天真的孩子。

03

肉穴很紧密,柔韧的肉壁紧紧磨擦着手指,像是被乾燥的小嘴温存的啜吸。

手指转了一圈,紧窄的肉穴果然弹性十足,但阮安还不相信它能容纳皇上的rou棒。

偏着头琢磨一会儿,阮安的两根手指同时挤入。肉穴依然如前般紧密。略有不同的是,指尖触到一片没有过的滑腻,像是里面渗出蜂蜜来。他兴致大发,两指不断抽插抠挖。不多时,肉穴里便溢出透明的黏液,又湿又滑,xiāo穴似乎扩张一些,手指的插抽不再艰涩,变得滑溜异常。

耳边惨叫不断,相比之下,刘家媳妇的哭叫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阮方干得仔细,只是手头力度掌握不好,不是割断了其中的管子,就是没切到地方,海棉体剥不下来。而王镇只管剜出各人的睾丸一一砸碎,不一会就干完了。他见阮安玩得高兴,也凑了过来,两个人四只手在女人秘处乱扯乱抠。

王镇也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粗壮的手指捅了半天,他发现这个看着又细又小的肉穴,不但能容纳两根手指,而且深不见底。王镇好奇的用两根食指勾住肉穴边缘,拉开入口,埋头细看。

密闭的入口被扯成长形,肉壁紧张的蠕动着,在昏暗的灯火下散发出yin靡的光泽,鲜嫩动人。

刘家媳妇只觉得胯间又痒又疼,两人像是要把那里撕碎捣烂一般翻弄不已。

忽然腹上一痛,原来是王镇从那里拽下了一丛yin毛。

王镇举起带着血珠的毛发一口吹落,看着笑吟吟的阮安,虎目流出哀伤,「安王子,你好久没有笑过了。」他的声音又细又尖,与粗豪的外貌毫不相符。

阮安闻言一怔,脸色立时yin暗下去,过了半晌,低声说:「你也一样……阮振,以后不要这样叫我。」

「你是部族的希望,」王镇眼里光芒一闪。

阮安抬起头,望向樑上吊着的木匣,恨意涌起。解下剑鞘对准身下的肉穴狠狠捅入。鞘身的雕饰勾裂花瓣般的嫩肉卷入体内,鲜血迸涌。臀下的女体拚命挣动,腰臀掀起抛下,阮安象端在马背上,纹丝不动。直直把剑鞘挤入娇嫩的花径,顶在一团柔韧的肉壁上。自己已经肢体不全,还谈何希望……

王镇见阮安有些吃力,伸手接过剑鞘,一使力,几乎把整个鞘身完全插入女人下体。淒厉的惨叫声中,秘处的鲜血象开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双手。回手一抽,沾满血迹的剑鞘带着几缕细肉掉落下来,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创口。

臀下柔软的女体挣扎片刻,猛然一挺,不再动作。阮安看着奔涌的鲜血涸涸不绝,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涌进胯下,创口新长的嫩肉似乎有些发紧。那股热流憋在腹内,无处发泄。阮安面红耳赤的站起身,气喘吁吁。

鲜血从剑鞘上一滴滴落在衣襟上,旁边的刘女眼珠一翻,晕了过去。王镇还准备撕开她的下裳,再依法炮制。阮安不愿拖得太久,对刘女又没有兴趣,便提起长剑,隔着衣服由胯间刺入,直没至柄。

刘光痛晕又醒,不忍目睹亲人的惨状,闭着眼喃喃说:「报应啊报应……」

阮安伸腿重重踩在他胯间,脚跟一拧。刘光痛得乌珠迸出,喉头「荷荷」连声。

阮安等他气绝,挥了挥手,让王镇、阮安把其他都尽快灭口。

***************

阮安带着两人走到院外,招来众军,一脸肃穆的高声说:「经三堂会审,案犯刘光已然认罪。」他顿了顿,声音一沉:「事涉内庭,本官已奉旨将涉案人犯就地处死。劳烦王公公派人收拾屍首,本官还要入宫缴旨。」

王镇站出来叫了几个心腹手下,带着入内处理。

不多时,尚方院的太监把刘家众人的屍体搬到车中。鲜血从破席中渗出,落在雪地中,像撒了一地的梅花。

阮安待大车走远,对众人拱了拱手,单骑入宫。

历代齐帝都认为太监无家室之累,又无篡位之嫌,必能忠心事君,以之为皇帝爪牙,比起外府权臣更可放心,因此倍加信任。

齐朝宦官一向权势滔天,而且此事牵连男子入宫的隐事,稍有不慎便是灭门之祸。现在阮安不待请旨便就地处事刘氏一家,担了责任,众人反而松了口气。

天亮后阮安面见齐帝,叩首说:「启奏万岁。臣等连夜审讯,刘光对此事供认不讳。但事涉宫闱,臣不敢多问,已将案犯处死销案。」

齐帝大怒,咆哮道:「案由未查清楚,你就敢杀了刘光?!──是不是你与他勾结!因此杀人灭口!说!」

阮安知道齐帝生性暴燥,从容道:「臣既入宫伺候,无家无室,此生唯以皇上为念。怎敢欺君?况且此事乃臣所举发,勾结一事绝无可能。」

齐帝面容稍霁。

「刘光惧皇上天威,臣一审之下,便已认罪。然当时在场者众,臣闻事涉内庭,怕有骇物闻,引人非议。因此将他就地处死,请皇上明鉴。」

齐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案犯带走再审,好查清宫内奸恶?」

阮安早想好对策,闻言重重磕了个响头,「皇上明鉴,此事宜粗不宜细,若细审,无论查出与否,都有伤天家体面……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此事掩过,以后在宫里宫外细查暗访,以防流言。」

自己性好渔色,不用想齐帝也知道宫内不谨,带绿帽子的事传出去这九五之尊可就颜面扫地了。他恨得牙根发痒,又不便声张。一击龙案,站起来说:「阮安,你小小年纪倒想得周全。这样,由你设立内府宁所,不受敬事房管辖,负责宫内宫外──护卫,你明白了。」

阮安没想到一番话居然让自己荣升为帝王耳目,说是护卫,明摆着是专门为皇上处理私事,这权可大可小……不由手心出汗,低声说:「臣明白。」

齐帝见他只说了三个字,便不再多言,如此秉性倒可信任,赏识地看了他一眼,温言说:「不要怕,诸事由朕为你做主。嗯……朕今日赐你姓名──成怀恩,望你感念天恩,忠心报效。」

能获得皇帝赐名乃是殊荣,阮安心中却冷冰冰毫无喜悦──就是这个人,灭我部族,杀我父母,残我肢体,如今又夺我姓名!

阮安伏身叩首,「臣成怀恩,谢万岁隆恩。」

当天中午,圣旨颁下,特设内府宁所,由成怀恩总管诸务。宁所开支、人员、事务均独立於敬事房之外,俨然成为宫中特权机构。

郑全、梁永、曹怀、陈芜都受封为首领太监。而阮安在报送名单时,却没有提及阮方和王镇。三人的关系表面看来不近不远,公事公办般漠然。

成怀恩深得齐帝信任,无论何事,上一本准一本。没多久便声名雀起,成为炙手可热的权贵。不但宫内太监,连部院大臣也有人前来巴结。

但成怀恩却心怀隐忧,他渐渐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不时作痛,唇上的汗毛也变得浓了。每到漏断人静时,脑海中闪过荣妃娇媚的身影,下腹那股火焰便不住升腾,使他辗转难眠。

成怀恩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处在一班公鸭嗓子的太监中,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

皇武八年十月,大将军洪焕在淮南大破陈军,斩首数万。捷报传来,齐帝大喜,封赏之余,又特赐洪焕乘辇入殿剑履不解。荣妃也晋为贵妃。

十一月洪大将军凯旋而归,天子亲迎於郊,百官相随。礼毕,又在含元殿赐宴,齐帝亲自举杯行酒,一时间洪大将军风光无两。

五日后,洪涣在宅中设宴,遍请朝中权贵,成怀恩也在其中。

洪涣多年在外征战,成怀恩又改易姓名,对他的来历未曾留心。不知道这个小宦官就是当年乌桓王的后裔。但即使知道,洪涣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成怀恩一直记得这个威武的大将军。当年部落被齐军屠灭,乌桓王与王族成员数十人尽被押送至洪涣的中军大营。在那座大营里,他目睹了族中十五岁以上的男子被尽数斩首,父亲被凌迟处死。十岁的阮安跪在场边,被满地的鲜血吓得面无人色。

他的母亲,乌桓王后被置於营中空处的横木上,狰狞的齐兵一个接一个扑上去,在她尊贵的身体内尽情蹂躏,直到两天之后才气绝身亡。阮安永远都忘不了母亲躺在浓浊的白色污物中,淒惨无助的哀叫声。

还有姐姐阮滢。十四岁的她,与王族所有的女眷一样,被缚在场中任齐兵yin辱。自从她被带入洪大将军的营房之后,阮安就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成怀恩放下几乎被揉碎的请柬,对着铜镜仔细揉搓僵硬的面部,收敛眼中的恨意,然后平静的走出房门。

大将军府佔地颇广,成怀恩还未下马,就有人围上来嘘寒问暖。他记性极好,当下一一作答,虽然面无笑容,但态度和蔼,也没有冷落他们。

席间水陆诸味杂陈,较之宫御宴亦毫不逊色。但成怀恩食不知味,除了偶尔与座中宾客随口应答,便仔细审视每一个侍女,对堂上献舞的女伎更是加倍留意。

堂中诸人竞相巴结主人,洪焕陶然而乐,一座皆春,气氛热烈。

只有远处一双眼睛,在暗地里打量着成怀恩。

酒宴将半,成怀恩仍未曾看到阮滢的身影。他念及大将军府难得一入,不由心急如焚,藉故离席,缓缓走出大堂。

已是初冬时分,圆月如盘,寒光似水,堂外凉气逼人,但成怀恩却浑身燥热,禁不住扯开圆领。

阶前彩灯高照,人头涌涌。成怀恩一边细心观察络绎不绝的侍女,一边朝侧院走去。他穿着绛紫色圆领外袍,一看便是内庭太监服饰,虽然官阶不过五品,但较之外庭二品官员还要风光,众人见他往膳房走去,都未加阻挡。

各色菜餚流水价从厨中递出,捧酒端菜的侍者川流不息,成怀恩在旁等候良久,仍一无所获。他估计姐姐应该被洪涣收在内院,可即使当朝一品,洪大将军也未必会让他进入内院。如今好不容易入府,岂能半途而废?成怀恩一咬牙,不顾嫌疑,乾脆走进房内,一一审视台前灶下的厨娘、仆女。

「看来白姐真是在内院。」成怀恩装做对菜餚制做有兴趣,站在掌厨师傅旁边,心不在焉的望着锅里,心中暗想。

「这鱼烧得不错,赶明儿入宫到御膳房教教御厨。」成怀恩随口讚了一句,不待那人惊喜交加的答谢,便转身离开。

他一边盘算如何打听阮滢的下落,一边信步走到旁边的小院内。

院里堆满了乾柴,成怀恩被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苦笑一声,正待举步,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小屋的破窗里透出一点灯火,传出断断续续的异响。成怀恩心下大奇,悄悄走到窗下,向内张望。

柴堆中露出一段苍白的肉体,一条壮汉伏在上面,肩上架着两条带着铁链的小腿正拚命挺动腰身,腹部重重击在抬起的肉臀上,啪啪作响。

那女人似乎毫无反应,任壮汉抽送抓咬,只横身而卧一动不动。苍白的身体上到处是青肿的淤痕,令人触目惊心。

成怀恩屏住呼吸朝那女人脸上看去。只见她头发散乱,蓬若乱草。细弱的柔颈中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铁环,穿着铁链锁在墙角。脸部埋在乾柴堆中,看不清面容。

04

「黄四!你***又去干那野婊子了?还不快去担水!」院外传来一声叫骂。

「来了,来了……」壮汉说着加快动作,不多时便一泄如注。他拔出yáng具,匆匆爬起来,披上衣服钻出柴房。

成怀恩闪身躲在暗处,等黄四走远再走到窗边。

那女人仍是两腿高举的模样,两膝弯曲,悬在胸口的半空中。仔细看去,才发现四根黑黝黝的铁链从墙角拉出,对角两根分别连在女人脚踝的铁环上,长度高度正能使两脚举在空中,无法移动。颈中的铁链则固定了身体,使她只能摆出这种秘处袒露,任人交媾的姿势。女人身下的草蓆因为长时间被人奸辱,早已变成一堆乱草。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金属声,那女人拖着铁链捡起身旁的一块破毡,有气无力地擦去下体的jing液。破毡又乾又硬,斑驳的毛皮上黄白相间,显然用过多时。

她腕上也同样系着铁链,长度只能让她手指够到下腹。冰冷的铁链从肩头直直横过伤痕纍纍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在沾满污物的腹上来回磨擦。乾硬的毡片擦过憔悴的花瓣,像锋利的刀片划在上面。

擦了几把,那女人勉力挪动身体,腰脚微微一动,扯得几根铁链铮铮作响。

依旧是仰身而卧,两腿曲分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姿势有所改变,但那女人却像是舒展了身体一般,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拉起破毡盖在身上。毡片又破又小,只能勉强掩住上身,连两只乳房都露出圆弧形的边缘,无法盖严,高举的双腿只好暴露在外。

一阵寒风吹来,房内的灯火一闪,那女人瑟缩着拉紧毡片,缓缓扭过头来。

成怀恩耳中轰然一响,顿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那个闭目等死的女人,正是他的姐姐阮滢。他喉头哽住,作声不得──若非如此,只怕早就放声大叫起来。

成怀恩以为姐姐被洪涣收入府中为奴,最不济也是个仆女丫环,没想到这只草原上的凤凰,乌桓的公主,竟然被扔在柴房,像牲口一样任府内的杂役下人玩弄,不由心如刀绞五内俱焚。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进房内,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咳。

他腰身一僵,没有立即转身,怕被人看出脸上的表情。

身后那人又咳了一声,见成怀恩仍木然立在窗前,只好说:「成公公,请恕小人冒昧。」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答。那人毫无尴尬之情,又说道:「在下齐成玉,乃邱侯爷门下清客,今日能得见成公公,实是三生有幸。」

成怀恩慢慢转身,淡然道:「原来是齐先生。齐先生不在堂中享乐,来此何为?」

齐成玉神秘的一笑,轻声道:「在下是为成公公解忧而来……」言罢但笑不语。

成怀恩静立片刻,见他没有再说下文,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冷冷道:「本监无忧无愁,不劳先生费心了。」

齐成玉见他问也不问便抬脚就走,连忙急道:「成公公暂且留步!」从后快步追上,低声说:「公公是不是声音变粗,颌下有须长出?正为此苦恼呢?」

成怀恩本来以为齐成玉是府中的探子,见自己行止有异,因此跟随监视,听了这两句话,不由停住步子,看着这个清瘦的文士,心下骇然。

齐成玉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恭喜成公公!」

***************

成怀恩不待辞别洪涣,便快马奔到内府宁所在宫外的官邸,支开郑全、陈芜。一边压抑心中的狂跳,一边等候一口说出自己身体异状的齐先生。

不多时,与他分头离开将军府的齐成玉悄然敲响房门,闪身入内。

成怀恩起身拱了拱手,「齐先生,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说着纳头便拜。

齐成玉连忙托住他的手臂,「公公言重了,是小的过於冒昧,幸而公公宽宏大量,不记小过。」

成怀恩吸了口气,急切地说道:「还请齐先生为小可指点迷津。」

齐成玉小心走到门边看了看,才回到桌边坐下,摊开手掌,「借公公贵手一用。」

「怎么样?」

齐成玉诊罢脉象,放开成怀恩的手腕,拈了拈颌下长鬚,思索半晌,才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公公大喜。」

「如何大喜?」一向冷静的成怀恩声音有些颤抖。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公公此状乃是男根复生之象!」齐成玉断然说。

成怀恩惊喜交加,颤声道:「先生所言当真?」

「公公声音变粗,须发生长,便是明状。如在下观查无误,公公当日入宫之时必是男根未净!」

成怀恩闭目思索半日,缓缓道:「当日刘光曾说我是天阉。」

齐成玉低声道:「公公如不怪罪,可否解衣一观?」

太监最忌讳外人看到自己男根的残物,但此时成怀恩巴不得齐成玉能仔细看看,连忙起身解开外袍,急急褪去下裳。

成怀恩下腹平平整整,只有yinjing断处微微突起,露出一点红色的嫩肉。

齐成玉在他腹下抚摸良久,倏然睁眼,「公公睾丸未除!复生有望!」他急急说道:「方纔小人诊脉时已觉得公公体质非常。细看方知公公此状并非天阉,而是隐睾!刘光不过一粗疏无知之愚人,乍见根下无果,便以为天阉。实则公公睾丸收於腹内,未曾伤毁。男根残而复生,其例多有,但彼等睾丸已去,纵然长出肉jing也属无用之物。如今公公睾丸既存,此时新肉又生,恢复如常人亦无不可!」

成怀恩一夜迭逢奇遇,时惊时喜,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先生所言……可是……」

齐成玉怫然道:「在下怎么敢欺瞒公公!只是想令男根恢复如初,非一时之功,需小人传公公秘术,再炼制丹药相辅。」

成怀恩扑倒在地,磕头不止,「求先生传我秘术!」

齐成玉连忙起身搀扶,待他平静下来才徐徐道:「在下不敢藏私。公公精管未断,只是盘於体内。若想恢复,必得正其精管,使之与新肉同生共长。精管乃阳物,需得女子先以口吮之,待yinjing渐长,再以女yin纳之,阳yin交汇,方可奏效。」

成怀恩喘着粗气说:「多谢先生指点!此事易为,但不知需多少时日?」

齐成玉屈指默算,「待公公五十之年,便可恢复。」

成怀恩象被兜头浇了盘冰水,愣了半天,「还要三十余年?」

齐成玉点了点头,「在下是以一日四个时辰计算,五者中央之数,非yin阳相吸五万时辰不能奏效,且得我炼丹相助……」

成怀恩心里默默计算,就算自己一天十二时辰都yin阳相吸,还得十余年时间,减半便需二十年……他算得五内翻腾,又翻身跪倒,「还请先生相救,在下必当师礼以待先生。」说罢连连叩首。

齐成玉踌躇良久,长歎一声说:「公公请起,倒有一法可以倍之,只是……」

「先生但言无妨,在下必当尽力而为!」

「……只是那女子需是──身份尊贵之人……」

「身份尊贵?」

齐成玉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贵者上应天象,若有后妃、公主相助,可有事半功倍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