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问心(2 / 2)

作品:《花开堪折

“怎么所有的比赛都搞这一套呀,每次的经历都如此相似,也不搞点有新意的东西出来。”我轻声地嘟囔着。

这时评委组的组长站了起来,宣称在此之前,各方还可以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调整,如果有大的改进,可以随时递交。

让人有时间找到自己的缺陷,进行适当的修改,这说明一些制度正在不断地完善中,逐渐改正教条的东西,这是成为一个经济强国的良好进步。

“好,这个好。”我又有感慨,这样的话大家都有更多的机会。奇怪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连曹宇都不断地看我,觉得有些反常。是不是陪许洋姐多了,自己发表看法的机会太少了?

最后,专家大志呼吁,要求参赛厂家珍惜这次大好时机,要如何如何时,我和曹宇互相对视,想不到我这样也算是个厂家,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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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成功,大大提高了我的信心,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重新的估计。几乎是单枪匹马,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人自傲。

毕竟这不像高中时,与同等级别的对手竞争那么简单,而是在这么多有实力的对手中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如果得到最后的成功就更加完美。

看看媒体的报道,更是推宠有加,比起那些有实力的大财团,一匹凭空冒出的黑马,当然更具有新闻价值。炒作起来,也更有阅读性,一时之间,我在高中参加全国计算机比赛的事情给挖了出来,对我报考生物信息技术系的原委,也有了许多不着边际的推测。还有许多莫须有的好事,我自己都闹不明白,居然给加到了头上。

开学后,我在学校的知名度也大大提升,毕竟能上水木的同学都称得上是天之骄子,除了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我和薛雨萍并没有过多的人知道。这次可不一样,各种媒体连遍累椟的报导,想不看到都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晨姐看到报纸,专门写了一封信给我,在祝贺的同时,也给予了告诫,希望我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看着信,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我感动,实在无法表述那份感激之情,在这个时候,能够真心为我着想,计划得更加长远,除了我的晨姐还会有谁。

这封信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保留,若干年后,拿出来看看,必定是一份宝贵的财富。

这份提醒真的非常及时,联系到失败者的沮丧,更感到竞争的残酷,经济社会要靠实力说话,莫斯科是不相信眼泪的,那只是懦弱者的表现。

在种种考验面前,我觉得自己渐渐成熟起来,不再那么盲目乐观。这所有的一切中,晨姐的告诫显得最是弥足珍贵,未雨绸缪,才是一个智的选择。

人只有在不断地锻炼中才成更快地成长,当然成长的过程也不会缺少痛苦和泪水。煎熬中发展起来的事物,会更长寿,雨后的彩虹才更娇艳和美丽。

别人的伤心和失望,就更要引以为诫,一个疏忽,下次痛苦流泪的说不定就是你。不光是这类商业竞争,生活本身就是如此。

当我归来之后,把自己的这些感想说给许姐听的时候,她惊奇地看着我,进行了一个经典的总结:“诚诚,你终于长大了。”

“洋姐,不是吧,大学都要上二年级啦,还当我小朋友吗?”有点不忿她如此说话。

“你以为呢,做了一件大人做的事情,你就不用穿开裆裤啦。”

强烈地忍住要晕倒的冲动,这比喻也忒粗俗了点吧,但她的话,却与晨姐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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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年开始,由于经历了许洋姐造成的这一悲欢,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起来,我不由得心情大好。业余时间专攻支付平台,而在学校里,则有了要好好研究一下中医、中药的想法,对自己的专业更加用心学习,又开始忙着去图书馆借书、看书。

多学点东西,又成了当务之急。我这几天又开始了比较固定的几点,教室、租住的公寓。食堂暂时是不能去了,因为家里还有洋姐在等着吃饭,晚上要回去,中午也是如此。

许洋对说我,要是嫌麻烦,中午就别回去了。可是她现在虽然拄着拐杖也能自己可些什么,毕竟还不能完全自理,要是让一个断腿拄杖的姑娘吃方便面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为了行动方便,我还专门去买了辆只有车铃不响的三手自行车,勉强用来代步,到底还是要比走路快一些。可笑自己整天琢磨着要赚钱买辆好车开开,却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曹宇跟薛雨萍由于在暑期里不断地频繁接触,现在关系在不断的升温,又跟我不同一个专业,经常是到了晚上挺晚才回来,白天想见他一面都有些不易。

回到公寓,除了陪洋姐说话解闷,就不断地斟酌自己的支付平台,以期望能找到更多的可修改之处,也没空去答理他。

李季虎大哥专门来学校找我玩过,祝贺我成功入围。他两次都去了当时比赛的现场,由于所在的联友已经落选,结合自己在开发过程中的经验,给了我很多有益的建议。反正联友已经失败,我也就坦然受之,这不算李大哥泄漏商业机密吧。

他现在的软件外包业还是做的红红火火,学校刚刚开学,同学们都需要好好地收一下心,曹宇现在又在紧要关头,也许认为我比较忙的缘故,季虎大哥也没提这使用廉价劳动力的事。

之所以不提这分上一杯羹的事,主要是现在没有充足的劳力可用,也确实是心里有些乱,又要照顾洋姐,想等自己忙过了这一阵子。

这天下午,许洋姐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晚上有几个同学要在那儿做饭给她吃。我一听,正是个好机会,整天两点一线的,也实在有些无聊,既然有人照顾她,我也乐得清闲,赶紧请假,不管她愿不愿意,申请晚点回去。

现在只要有人招呼她吃饭,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换药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周两次。根据曹伯的估计,骨折应该已经差不太多,现在用药,主要是为了尽可能地消除疤痕,留下最小的痕迹。

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拍张片子看看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好多东西毕竟是眼见为实的,如果显示效果好了,大家能够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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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几天了,一直都没有见到云希,去咖啡馆里看看吧,不知道开学这阵子生意怎么样,自从自己忙着照顾许洋姐,然后一心扑在了支付平台上,对那边的事一点都没有过问。自觉对云希有些冷落,她申请的房间又让许洋姐住了,枉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我,细想起来,满怀歉意。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没什么事了,同学们也大都在游荡校园里,咖啡馆里应该有不少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人挺多的,几个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几个电脑间里也坐满了人。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云希的影子,好像是菲菲姐在招呼着员工,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头目。

不多会儿,她发现了我,叫了声“逸诚”。几番接触,我们也比较熟悉。她却不肯像云希那样,喊我做什么“小诚子”之类的,经我说了几次,也不再叫称呼我的全名,更不老板、头儿之类的乱叫,“你怎么过来了?”

看来我可真成了稀客了。跟她说了几句笑话,还真是忙的不行,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叫。“菲菲姐,怎么没看到云希?”

“她呀,我也不知道,经常冒个头出来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噢。”我应了一声,“你忙吧,不用管我。”

慢慢地踱到外面,心里却有点疑惑,这云希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她对这个咖啡馆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没来由说不见人就不见人啦?得问问她,别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一念及此处,才觉得自己真是对她关心太少,虽说她比我大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需要人帮助的。感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过分,就说她有事不对我说,原来原因主要还是在我这儿。

反省下来,觉得自己做事还是有些问题的。[逸诚科贸]就那么扔给舒会来和黄克诚两位哥哥,咖啡馆就丢到了云希手里,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用人不疑”,放手让他们做事情,给了最大的自主,很有些现代企业的味道。

其实不过是我的运气好罢了,碰到的兄弟姐妹都肯跟我一条心,大家都那么实心实意的帮我做事。

以后还会总有这样的好事吗?这其中无论是谁,如果稍有不满,或是一个不慎,随便整点什么事情出来,都会让我欲哭无泪。毕竟目前的法人代表是我,出了问题,自然是由我来扛,可自己这副未经大风大浪考验的肩膀能扛得住吗?以后可得当心了,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正好今天有空,就等云希回来,好好地跟她谈谈。

到了晚饭时间,云希仍然没有回来。好久没吃食堂的饭,该过过自己应当享受的大学生活了。

自从为杭海生所伤,我和曹宇都不到他经营的那家食堂去了。可是有了刚才的思考,我就觉得自己的气度是不是差了些。到底想跟什么过不去,是跟自己的肚子闹矛盾吗?就算我再怎么看不上杭海生,也不至于“恨乌及屋”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仍然离那家食堂越来越远。

经过了各种意外和打击,我变得更加爱思考,但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许多事情好像有不同的答案,有些甚至有好多条路可供选择,可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不是最完美的,都难以让人满意。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如果能有人告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要去执行该省却多少力气呀。

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老爸、老妈生活中了不是也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他们的生活经验不能说不丰富吧。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我就拎着从菲菲姐那儿借来的饭盒走了进去。身边两位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的敲着盆子,哼着容易产生岐义的小曲,从我的身边超了过去。

嘿,这才是现代大学生的典范,看自己垂头丧气的,快成小老头了。精神一振,我也昂起头,摸出了叉子,做好架势,准备也吹响自己欢乐的号角。

谁知就在一抬头间,我在角落了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裂嘴一笑,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