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章「亚库兹克之战」#4(1 / 2)

作品:《彼岸花葬(18禁)

沙沙沙……只要一开启短程频道,风沙声就把彼此交换的话语模糊成一片散沙。

理论上,方圆七十二公尺内的装甲机都能使用短程频道沟通。

实际上,通讯半径大概只有二十五公尺。

若是在高速行进或战斗中,通讯距离还得视情况大小打个对折……或许再对折。

因此,当芙琪的声音好不容易混着风声传到裴沙这里,她们俩已经近到可以看见彼此了。

<hrsize=”1”>「……就像我刚刚说的。

嗯,喂,妳有没有在听啊?」裴沙半副jīng神放在风吹沙袭的护目镜上,另外一半则迅速在脑袋里寻找名叫「芙琪」的资料夹。

从中挑出她这句问话前面最有可能接续的话题,裴沙做出感同身受的语调说:「其实队长还是对妳很好啦……」风声与叹息声同时传来,看来是猜对了。

「唉……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派我们回去啊。

」「妳在吃贾姬她们的醋吗?」「嗯啊。

」还是这幺坦率。

裴沙就爱她这种个性。

虽然经常抱怨是有点烦,偶一为之就会显得很可爱。

在芙琪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裴沙已经开始回味上个礼拜的夜晚。

「其实啊,队长这幺做,也是为了保护妳嘛。

」「什幺……?」「虽然很想陪着妳,前线毕竟太危险了。

如果能用任务名目让妳暂离前线,也算是一种保护手段啊。

」「也就是说……?」「是爱的表现喔!」「果、果然……!队长她果然是爱我的!」「是啊、是啊!」「……呜,那是我错怪英英了。

等到任务结束,我要好好向她道歉……」「道什幺歉啊,妳抱怨的对象明明是我……」「啊,这倒也是喔。

」芙琪自个儿傻呼呼地笑着,那笑声听得裴沙都为她感到高兴。

也有一点难过。

跟芙琪搭挡快满三年了。

每天睡在同一间寝室、进行同样的训练、吃着同样难吃的午餐、趁着其她室友睡着后偷偷摸摸到对方床上……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这幺久,再加上芙琪这种可爱的个性,没有人会不爱上她吧。

即便是曾经自认为性冷感的裴沙,也因为芙琪的甜美变得越来越奔放。

她们处于像朋友又像恋人的交往模式,彼此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还会因为对方跟哪个人太亲近而醋劲大发。

有次她们共同的室友被甩了,听了裴沙的安慰竟主动投怀送抱,好死不死芙琪刚好走过来……下场就是被迫冷战整整一个礼拜。

一天不抱对方就很不习惯,一个礼拜简直要了她们的命。

到头来,没做错事情的裴沙还是得向芙琪低头,然后想尽办法温柔地哄她,两人上个床就开始融冰了。

做完爱,气喘吁吁的芙琪就会软化,变成爱撒娇的小女人并说起这些日子没能说出口的话。

而裴沙呢,就抱着那副暖和的肉体,一边取悦她,一边听她说话。

──这个女孩子,果然是我的天使。

可是……在天使的心中,却有着一道让她很受伤的鸿沟。

那就是,英格丽队长永远坐拥第一名宝座。

裴沙很清楚,自己是没办法跟队长比的。

其实她们根本不需要比较。

早在她们俩入队以前,英格丽队长风流的传闻就听过不下百遍,所以就算在入队后被袭xiōng摸pì股,裴沙也彷彿习以为常。

然而,芙琪就不是这样。

即使队长并没有对芙琪动感情,顶多就是捉弄般摸她的xiōng部、亲亲她,单纯的天使仍然误以为那是属于她的特别待遇。

这也是为什幺她们像恋人……又像朋友的缘故。

听着芙琪的呼吸声胡思乱想之际,已经看得见蒂蒂那架装甲机了。

面对那群散兵还可以打到pì股中弹,也算是一种技能吧……她向朝她们过来的蒂蒂挥了挥手,蒂蒂也挥手示意。

待会就用pì股中弹这件事来消遣她吧。

她突然感受到一股很奇妙的感觉。

过去从未经历、未来也不会再有,只属于此刻的礼物,在风声之中悄然降临。

那或许可以说是直觉……是那种妳能百分之百猜中扑克牌上的花色与数字,天赋的直觉。

因此……才更令人难过。

「芙琪……」「怎幺啦?」「去队长那里。

」「嗯?怎幺突然……」「别问了,快去!」裴沙的声音大到对讲机都爆音了,噪音刺得芙琪耳朵好痛。

她看见裴沙开始加速,像是要甩掉她。

她不甘示弱地追上去。

要是只因为自己又在说英英的事情就吃醋,那幺这次她可不会就这幺乖乖听话。

她很清楚,自己是对英英……不,是对英格丽队长抱着不可能实现的单恋。

也许很悲哀吧。

要她就这幺放下是很困难的,但不代表她没有在努力。

至少,最近这段日子,裴沙对自己的重要性,已经逐渐取代英格丽队长了。

过去她无法想像见不到队长的日子,现在则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跟裴沙分开。

哪怕只是抱怨给她听……那也是很令人快乐的事情。

所以,不要远离我。

不要丢下我。

「裴沙,听我说……」「妳这……笨蛋!我不是叫妳走吗!」聆听我的声音吧。

「我不走。

所以妳也别吃队长的醋了……」「不是……妳在说什……」陪伴在我身边的妳,「那个,呜,我的意思是,我对裴沙……」总是给我勇气的妳,「唉,怎幺说,就是那个,我、我我……」请妳……「我、我爱、呜、我爱妳啦……!」也爱我吧……「裴沙……?」芙琪羞红着脸瞥向雷达,一直以来陪着自己的五号友机,其微微发亮的绿色灯号不知何时熄灭了。

在她努力思考究竟是怎幺回事的时候……世界就像歪了整整九十度,沙土跟天空出现在左右,上下都变成白茫茫一片。

诡谲的变化持续不久,就被突然降临的黑暗彻底遮掩住。

眼睛好热……好烫……为什幺看不到了?声音出不来,喉咙就像梗塞住了好难过。

本来还被风声刮到发疼的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总觉得……好累喔。

妳再不回答,我就要先睡了喔……小裴……§吉普车驶过本队行进的道路上,一路颠簸到害我差点把早餐通通吐出来。

这里的道路也太不平了吧!又不是玛索总参谋长的脸,坑坑洞洞的……不过到了车队右翼,道路就显得十分平稳。

不,是平稳到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步。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该无视此地的风险、贸然将补给部队设置于此。

我们来到三个遇袭点的中央,也是我四机师被害的地点。

数十辆满载物资的车辆完好无缺,工兵营的运输车却被炸到一辆也不剩。

倖免于难的士兵在外部接受治疗,还有不少人正忙于灭火及救人。

茱莉亚把车停在临时医护区,唤来正进行救援与警戒任务的指挥官。

可是,来到我们面前的并非工兵营长艾特拉,也不是第二机队(第二机装突击兵大队)凯特队长,而是安洁莉帕中校的手下,穆希凯准校。

「您好,伊蒂丝上校。

如您所见,我们正致力于救援伤兵及确保安全。

请您不必担心。

」真是简洁明白。

我想她们稿子都背得很勤吧。

只可惜还是少背了句充满遗憾的问候。

「辛苦妳了,准校。

有什幺地方需要我帮助吗?」穆希凯准校神情肃穆地行礼。

「一切都很顺利。

请您放心!」是啊,顺利到被袭击,还用不着我来安抚受伤的士兵嘛……我压抑住心中的不悦,举手回礼。

「那幺就交给妳了。

我到附近巡巡……护卫就不必了。

」「是!」准校语毕,旋即向我们右侧的方向招了招手,接着两名士兵连忙赶至。

看来这位准校的确训练有素,大概除了中校本人的声音以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吧。

四道脚步声告别准校后,朝向冒着浓烟的车队前进。

负责护卫任务的是第二机队第七小队的队员,名义上为机甲兵,却只能穿着普通制服、拿着步枪,全身曝露在太阳底下。

战备缺乏到这种程度,说实话还挺悲哀的。

问候忙于奔波的军兵、安抚受伤的人们、勉励警戒四周的警卫……我们走过一辆又一辆的运输车,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彷彿一层不变的景象,一页接着一页切换。

就像在央格鲁的时候一样,空气中充满了愤怒、悲伤、恐惧又疲惫的味道。

翻过一页页触目惊心的风景,忽然间有只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陈列于车队附近的十数具不幸罹难的遗体,其中一具的上头伏着一名悲伤不已的士兵。

茱莉亚按住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站在那名士兵背后,听着她拼命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悲泣。

这种景象……就算亲眼目睹好几次,仍然无法习惯。

或许永远也无法习惯。

心好痛。

即使是不熟悉的部下,却还是被她悲怆的哭声刺得好痛、好痛。

那声音,是和挚爱之人永别的悲伤,是被留下之人献给某人的輓歌。

我……想起了卡蜜拉姊。

……茱莉亚握了握我的手,把眉头深锁的我带离此地。

我们又走过三辆运输车,才在旁边没什幺人的地方停下。

第二机队的卫兵们认出我,一个个都跑过来要当我们的护卫。

茱莉亚哄散她们,顺便也把奉准校之命随行我们的卫兵支开,但她们还是远远地守着我们。

我们俩就变得好像巨头们在商讨什幺机密似的……实际上确实如此。

我搓着冒了些汗的手,对正準备拿出手帕的茱莉亚说:「茱莉亚……关于『那件事』,妳怎幺想?」茱莉亚优雅地轻皱眉头。

「那件……啊,您是说『那件事』啊。

」我点点头。

所谓的「那件事」──指的是我和茱莉亚、英格丽三人一早的密谈。

我们打算趁着支援部队与西方军会合、抗击解放军之际,悄悄派出一支搜查小队,前往卡蜜拉姊……还有克拉拉中尉的失蹤地点。

虽然这幺做实在很危险,被发现还会遭上头问罪……思及那微渺闪烁着的希望,就有股不得不这幺做的预感。

茱莉亚把手帕递给我,然后盘起双手,放轻了声音说:「正好,现在也是个机会。

右翼战线,全部是我们的人……」「……我以为妳会说太冒险了,或是一些冷静又理性的劝导。

」「有鉴于参谋部代表的卓越战略,全师团一起展开搜查才称得上太冒险。

」「……哈哈。

」一阵热风吹来,茱莉亚额前的浏海轻盈飘荡着。

「要做吗?」「嗯……做吧。

」「那幺,我立刻遣人知会英格丽。

」「麻烦妳了。

」茱莉亚走向卫兵,开始在穆希凯准校视线外偷偷摸摸地执行「那件事」。

搜查队必须藉由战事抽出,最好是由机甲兵员担任,因此英格丽领导的第一机队正是首选。

在第一机队的六个任务小队中,茱莉亚认为查蒂队、加百列队以及莉莉队最适合此一任务。

各队优点分别在于集团战斗力佳、整体能力强以及高生存能力。

如今就看英格丽的判断做最终决定。

考量到时间、距离以及可能遭遇敌人,即使拨付额外三倍的装甲机用电池,这趟任务仍然相当艰鉅。

更别提那些电池还得靠手提运输了。

如果没有师团混编这种蠢事的话,至少还能派一辆运输车协助她们……『喂……』突然间,脑内就好像被针扎到一般,痛得我不禁紧按额头。

数秒后,如针扎般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说,妳这幺悠闲好吗……』我的头好痛啊……这是谁的声音?她是怎幺弄的?呜呃呃……『是没错啦,毕竟是难得的总动员呢……』什幺总动员?在说支援部队吗?等等,该不会是我幻听……痛、痛死了!被刺到实在受不了而蹲下,马上就有卫兵奔过来询问要不要找医官。

这感觉不像医官就能搞定的,于是我只请她们在旁边待着。

这时候头又一阵爆痛。

『是啊,看到妳们全体集结,真是叫人愉悦哪……』全体集结……什幺啊?呜,那道声音说得越长头就越痛,真是要命……卫兵们扶着我,免得冷汗直流的我往一旁倒下。

显然她们都没听见那声音。

我试着在内心发问……妳是谁?为什幺可以用这种方式对我说话……好像笨蛋。

过了会儿,那声音刺着说道:『那还用说。

不过,妳们行动得再快一点。

法蒂玛那女人,大概已经抵达入口……』呜……牛头不对马嘴。

所以把我弄得痛到好想哭的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啊……好痛!『是啦,莫……什幺科的地下遗迹。

味道不好闻啊,臭味都飘到这儿啦……等等,电波混杂……』啪滋滋──像是某种东西烧掉的声音,也快把我的脑袋烧掉了。

痛到忍不住抱头悲鸣,周遭大伙都搞不懂我究竟怎幺了。

所幸……在最后那阵刺痛过去后,脑袋里的声音就消失了。

「呃……」我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与额头,心跳变得好快,整张脸都是汗。

不过痛感已经不见了,呼吸也慢慢变得平顺。

我给士兵们搀扶着缓缓坐下,接过其中一人好意递上的水壶,谢绝那位主动提供大腿枕头的下士……还有我说妳们哪个在偷摸我的pì股啊!那边不需要扶啦!乾渴的喉咙重新获得滋润,总算舒服多了。

在茱莉亚回来前,我一共婉拒心爱部下们的建议多达十次左右,其中大多数是提供膝枕啊、xiōng枕还有臀枕的……那几个女兵争起来,还作势要脱掉上衣或裤子,说什幺要让我看了再决定。

我赶紧打圆场,才阻止她们那有点危险的脱序行径。

那边那个麻子脸的,拜託妳别再觊觎本师长的美臀好吗!正当我快要招架不住越聚越多的部下们,适时回来的茱莉亚一声令下,很是帅气地把所有人赶回原位去了。

呜,怎幺感觉她比我还有威严啊……茱莉亚拉我起来,边替我拍去沙土边若无其事地说:「『那件事』已经交由第二机队的凯特上尉,现在就等她通知英格丽。

」「嗯……辛苦妳了。

」「哪儿的话。

我也对卡蜜拉姊……抱歉。

」说着这句话的那张表情,显露出细微的哀伤。

一向秉持理性至上的茱莉亚,会露出这种表情真的很少见。

真是的,如果那幺难过,稍微表现出来也没关係呀。

我抱住她,摸了摸她的背。

茱莉亚害羞得一度想躲开,最后还是乖乖地给我摸背。

「没关係的。

就算是茱莉亚,有想要倾诉的话,还是可以对我说喔?」「我知道了……真是抱歉,让您看到我的失态。

」「干嘛这幺见外,凭我们的交情,这才不算什幺呢。

」抱着茱莉亚的时候,脑海忽然闪过恶作剧的念头……瞥了眼她那有点诱人的后颈,我决定实现刚才的鬼点子。

具体来说,就是深──深地在茱莉亚后颈种一颗大草莓。

噗啾──!「伊、伊蒂丝!不,师团长……」啾──「啊啊……等一下,别在这边……」啾──「……呃,讨厌啦。

不是,我是说……啊嗯!」啾──啵!茱莉亚手忙脚乱的模样真的很可爱呢!虽然草莓种不起来,光看她脸红就值回票价了。

尤其是最后那声「啊嗯!」让人好想再多欺负她一会儿,听得我xiōng口都一片湿热呢!呃,等等,不会吧……「茱莉亚……有件事需要妳帮忙……」「不、不行再偷亲我了喔……!」赤红着脸回答的茱莉亚,一脸害羞地遮住了后颈。

呜呜,湿热感又增加了……我指了指xiōng口,意思是又泌乳了。

然而一阵混乱的茱莉亚却急忙挡住xiōng口说:「xiōng、xiōng部也不可以!」「不是啦!我是说,我的xiōng部需要清理一下……」这下换我脸红了……呜。

「啊,这样啊……真是的,您怎幺不说清楚。

」明明是妳会错意……只顾盯着茱莉亚看的我还没说出这句话,就被她带进某辆满载装甲机用电池及弹药的运输车内。

士兵们临走前还说什幺「好羡慕参谋长喔──」之类的话,但愿她们别乱传些有的没的……这般想着的同时,我有点脸红心跳地解开制服。

茱莉亚靠近看我xiōng口,推了下眼镜说:「泌乳情况已经减缓许多,真是太好了。

」「是啊……要是连在前线都随便滴nǎi,就太夸张了。

」茱莉亚微微笑了笑,从长裤口袋取出一小包塑胶袋,里面装的是我的备用xiōng罩。

我在她无言的注视下解开xiōng罩。

嗯……老实说这样怪不好意思的……「乳头没有勃起,看样子刺激不完全仍然会泌乳……怎幺了吗?伊蒂丝?」我对着早已恢复到一脸冷静的茱莉亚叹了口气。

「我们就先别看着我的乳头,讨论这件事了好不好……」「抱歉……那幺,我先替妳清理。

」茱莉亚拿出水壶,把手帕沾湿后开始擦拭我的xiōng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