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浑身汗毛都在这一刻倒竖。

他十三岁开始跟着烨宸，追着他整整跑了四年，对烨宸和小黑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叶微澜。

所以他能在第一眼就看出，那个背对着他的人，不是小九，也不是烨宸，那是小黑……

但似乎又不是小黑。

他似乎……比小黑还要可怕。

小黑出现的时候，身上起码还能看出烨宸的影子。

可是站在那里的人，浑身上下除了黑暗，再看看不到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

恐怖宛如漫天遍地的雨，慑住了心脏。

小白怔怔地看着那个人影，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于是，他山河震荡中，那一个清晰的声音，“你把她还给我……”

在这样恐怖的大自然力量下，人发出的声音，原本如幼猫一样，但或许是因为那个声音太冷太硬，太过黑暗，反而从气势上压过了其他的声音。

小白听的脊背发寒。

即便是面对小黑，他也没有这么怕过。

那是……谁？

小黑吞噬了……烨宸和小九嘛？

没有了烨宸和小九掣肘的小黑，还有人性嘛？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个孤冷的声音，继续说，“天道那样高高在上，人犯了错，就会遭天谴，是吗？”

因为他喜欢上了墨许诺，是ll，是天理不容的，所以它就夺走了墨许诺……

他低垂着眉眼，声音越来越空，“若有人违背了你的规则，则弃而贱之……”

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