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百花异色录】咏葳(1 / 2)

作品:《百花异色录

篇名:百花异色录_咏葳作者:君宝—————百花异色录之咏葳—————“百仙落凡胎,花气袭人来;异香扑鼻面,色空费疑猜。”

–––百花异色录卷头诗【咏葳】在进入地窖酒吧前,疯狗拍了拍小葛的肩膀。

“怎么样?小葛,怕不怕?”

小葛用力地点点头:“不、不怕。”

疯狗似笑非笑的歪嘴,斜眼地望着小葛,疯狗对这个年轻人太了解了,他知道此时,正是小葛能不能正式进入黑道生涯的关键点。

***小葛的爸爸是国内知名的跆拳道名教练,手下带出过的奥运国手没有二十也有一打,而小葛的哥哥更是不世出的跆拳天才,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囊括了国内三大比赛的金牌,十五岁就已经进入奥运国手队训练,十九岁时踢入奥运殿堂的总决赛;儘管最后没能拿下金牌,可早已是国内外体坛注目的明日之星。

而他小葛呢?在正式的竞赛中,连一次都没有踢进过总决赛,明明他比他哥哥的体格更好,身裁优势更大,一百八十六的身高配上细长而结实的双腿,可他就是临场发挥不了,每次一到比赛的紧要关头,小葛就不自主地失误连连,以致错失获胜良机,原因小葛自己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没有比赛运吧?葛爸虽为名教练,可却纠正扭转不了小葛这种在场下训练十足,可到了场上发挥不了的怪症,只能自己坐在角落长叹:“奇怪,一样的训练去guàn溉,怎么漂亮的种子,反而开不了花?”

从小在爸爸的斯巴达训练高压,还有与跆拳道天才的哥哥比较之下,小葛内心一直充满着愤恨与不满,所以在他凭着体育加分申请进入百花高中以后,小葛开始逃掉在爸爸道场的夜间训练,升高二的时候,就连周末的常规训练也藉口不去了;小葛给爸爸的理由是:“我既然踢不好跆拳,那我周末得去学校自习念书,考一个正常的公立大学,念一个会计什么的,以后,最起码可以当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小葛的爸爸想一想,也没错,这二儿子既然对跆拳没天份,那他老头子也不好勉强,只好随小葛去了。

可是,小葛週末真的去学校自习了吗?当然没有!从高一开始,小葛就开始跟着学长一起流连学校附近的网咖与撞球店,也学会了抽菸,到了高二的时候,学长更带他去夜店玩通宵不寐,这时候小葛又学会了酗酒,等到高三的时候,小葛乾脆申请学校的学生宿舍,搬出家里,天天跟着一票狐群狗友泡夜店、网咖、撞球间,甚至偶尔存下一点零用钱去嫖妓,小葛醉生梦死地过着每一天,因为他真不知道,在没有跆拳道的人生中,他到底该追求甚么目标。

疯狗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小葛的;那时,刚好是台北最有名的夜店发生杀警桉的时候,警方为了肃正公权力,难得大规模地扫清各堂口,疯狗下面好几个得力的年轻打手都被抓了进去。

恰巧,小葛平常一起打撞球的一个学长,偶尔帮疯狗充当马伕,送送外卖小姐,那学长知道疯狗老大在找新人,身手要够好之外,还要够凶够狠,于是他介绍了小葛给疯狗老大。

小葛认识疯狗老大之后,他完全开启了生命的另一道门。

疯狗老大十分讚赏小葛的身手,不住嘴地夸奖他,“太厉害了!小葛,你去打比赛可惜了,打打路上的人多好!”

“小葛,你跟着我,想要甚么我都给你!”

“酒?女人?你去我的酒店,里头的小姐、酒,随你开!”

小葛与疯狗老大短暂相处后,马上崇拜起眼前这个貌不惊人,满脸黑痣的黑道大哥,他觉得,人生只有像疯狗老大那样,才叫做人生,爸爸过的多拘谨、多痛苦,日复一日的训练,所谓何来?金牌?荣誉?那只是媒体几天的报导项目而已,眼前的享受才是真的,女人!钱!香菸!看看多爽!小葛开始干起疯狗老大的核心打手,随传随到,三更半夜要支援,一通电话小葛就从学生宿舍翻牆飞奔过去;疯狗老大叫小葛打谁,他就打谁,通常来说那些被痛殴的对象,比小葛在跆拳竞赛场上遇到的对手弱太多了,他只要随便施展,对手就只有倒在地上痛哭求饶的份,小葛的人生第一次如此感谢跆拳道,他发现,他可以凭着一身武力,在这个社会上横行无阻,以前爸爸的谆谆教诲通通被他抛到了脑后,爸爸说,在竞赛场下绝不可动手,可是疯狗老大说:“你给我打!打伤了不要你赔,打死了我疯狗负责!”

看看疯狗老大给他买的一身cháo牌,小葛决定,还是听疯狗老大的好,在爸爸那,永远都只有一身髒臭的道服,多寒酸。

小葛对疯狗老大,那是忠心耿耿没得说的,无可挑惕,可是疯狗老大对小葛,表面上虽然热情,可内心裡还是有一些犹豫与隔阂。

疯狗对小葛的考量,起因于小葛的出身太好了,从小练得一身武艺不说,爸爸跟哥哥又都是体坛名人,随便一句话,可能都有记者会追踪採访,万一哪一天小葛他爸爸发现了儿子在做他的打手,会不会冲进联会的办公室找他疯狗算帐?

肢体冲突没关係,但万一小葛他爸利用媒体势力,来压迫疯狗的黑道事业,那可不是好玩的。

而另一方面,像小葛这么好用又听话的打手,一个可以抵十个,站在他疯狗旁边,既神气又体面,长得帅、身手狠,又是名人的儿子,带出去黑道的聚会上,跟那些庸俗没品的老大一衬,身边只能带着刺龙刺凤、瘦乾又瘪的免洗打手,两相一比,疯狗的气势一下拔高,整体高了一个档次不止,这么好的人才,叫他疯狗怎肯轻易放弃?疯狗想来想去,决定认真栽培小葛,推他一把,让他义无反顾地走向他设计好的方向。

“小葛,你跟我有段时间了,说一说,将来毕业以后想不想走老大这条路?”

疯狗一面抽着上佳的雪茄,一面温言问道。

小葛心中窜过一阵暖流,除了爸爸,他这辈子没有听过任何人与他讨论过他葛仲杰的人生规划,而他爸爸每次与他讨论人生规划时,却永远只有跆拳、跆拳、跆拳,还有眼神中满满的失望。

小葛嗫嚅地回道:“当、当然想了,疯狗哥,我毕业以后,也想像您一样,做一个角头老大,叱吒江湖。”

“当老大可不好做,你得从现在就开始努力才行;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你的父母,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意...让你走上这条不归江湖路?”

疯狗微笑,用斜眼瞟着观察着小葛。

谈到父母,小葛眼眶一红:“我爸爸根本不理我,他觉得我的天分没有哥哥好,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我!我要走哪条路...不关他的事!至于...至于我妈妈...她早就死了,我根本没有看过她...”

疯狗的心中放下一块大石,通常遇到小弟的家庭成员不满来堂口闹事的事件,处理起来,母亲都比父亲还要难缠,可能女人看似柔弱,其实比男人更有韧性吧;疯狗心想,既然小葛的老妈老早就翘辫子了,那事情已经容易一半,他拍拍小葛的肩,追加着问:“既然如此,老大就正式问了,你想不想加入老大所属的天魁联会?”

“想!我当然想!”

小葛的脑中几乎没有经过半点思考,甚至在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前,『想』字,就已经从他的嘴中蹦出。

疯狗点点头:“依你的资质,我找联会里的大佬给你当介绍人,开香堂、拜祖师,正式介绍你入会,那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眼前有一桩难事。”

“什、什么难事?”

小葛急问。

“我们天魁联会,还是依照古法在收帮众的,凡是想入会的,都得做一件事,以示对于人情无情,六亲不认,只依照帮会里的指令做事,这样,我才有资格收你入会。”

小葛皱眉:“做一件事...?这好像有点像...”

“对!有点像『投名状』!事实上古代与现代都是一样的,你不交个投名状上来,会里的人怎么知道你够狠、够当一个𨑨迌人?”

疯狗朗声大笑,拿下嘴上的菸,递给小葛吸了一口。

这个动作疯狗老大不知道给小葛做多少次了,但小葛不知道的是,疯狗老大的菸为什么那么好吸?其实那都是疯狗老大自己捲的,捲菸同时,裡面夹参了一些安非他命的粉末,跟一些鸦片提炼的兴奋剂。

小葛吸了一口,脑袋jīng神了起来,却也同时有些雾雾飘飘然的感觉,“那、那我要交甚么投名状?”

疯狗吸了一口菸,缓缓地吐在小葛的脸上,贼笑:“去强姦一个女人给老大看看,好不好?”***希哲每天下课,在学校对面的侯妈妈便当吃完晚饭以后,就会搭地铁,从宝蓝线转车,去十六区的这间地窖酒吧。

地窖酒吧的位置十分奇特,一楼是一间十分古旧的中药铺,中药铺的左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而地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大铁盖,掀起来,有一条蜿蜒崎岖的石道楼梯,往下走,就是位于地下室的地窖酒吧了。

地窖酒吧是一块天然黄岩往内挖成的空间,呈葫芦状,靠外的一个圆形空间比较大一些,随意地放着几张大小不一的桌椅,靠内一点的有一个长形酒柜与柜檯,旁边内壁上一个小木门,做四尺见方的仓库使用。

地窖酒吧,虽然名字叫做是酒吧,但它也卖一些酒jīng饮料以外的饮品,希哲每次来,都点一杯温拿铁,然后静静地坐在角落的单人座位,拿出书包裡的功课温习。

地窖酒吧的灯光并不明亮,但希哲都会自行带着一个便利型的小桌灯,架在桌上,那角落的位置,就变成一个希哲的隔绝的独自小宇宙,在这个角落,希哲複习过不知多少历史地理、数学物理,整个高中三年的知识仓储,都是希哲在这个角落里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

其实希哲并不是因为地窖酒吧这个特殊的环境气氛,才每天都来这里唸书的,他会选这个地点来複习功课,全是为了班上的一个女生———咏葳。

希哲从进百花高中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女生,因为在校长集合所有新生在cào场点名的时候,只有咏葳没有到场;不但那次新生点名没有到,连后来每週三的cào场早点名,咏葳也都没有去;听老师说,咏葳是得了一种红斑什么的怪病,所以不能晒太阳,所以在cào场的点名,从来都看不到咏葳的身影。

不太能够晒太阳,所以咏葳总是比别的同学先到教室,有一次希哲六点半就到教室複习模拟考了,咏葳还是比他更早一步进教室。

“咏葳...妳好早!”

咏葳抬起头来,对希哲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继续看着她的书。

希哲走到咏葳旁边,偷偷瞄了她的书一眼,“哇!历史学家,好有深度的书,好看吗?”

希哲从来不知道咏葳也喜欢看小说,因为班上前一阵子在疯狂传阅金庸的新修第三版时,咏葳也从没说她想看。

咏葳抬起头来,澹澹地对希哲一笑,然后就继续低头读她的小说。

希哲讨了个没趣,只好坐回座位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温习,他努力地不让目光漂到咏葳那里,可是守得住目光,却守不住心,希哲的心里,越来越对咏葳好奇。

说来也巧,希哲的舅舅,正巧在那週末从瑞士退休回国,而他们卢家的家族接风聚会,恰巧办在地窖酒吧隔壁的一间上海餐馆,希哲的舅舅吃完以后,觉得不过瘾,硬是拉着希哲到地窖酒吧里续摊,就在那次,希哲第一次发现咏葳在这裡当酒保的秘密,但他知道咏葳的个性,低调而不声张,他只和咏葳对看了一眼,就彼此默默地继续做原来的事。

只是从那次之后,希哲每天下课,都会坐地铁到地窖酒吧报到,点一杯温拿铁,翻开书本,温习功课到深夜。

而咏葳,也奇怪的很,她从来没有主动多跟希哲说一句话,在地窖酒吧的时候,只当他是一个一般的客人:“请问你要喝什么?”

“好,加糖吗?”

“先生,这是你的温拿铁。”

差不多就这三四句话的应答,从没有多问一句、或者多关心的一个眼神。

就这样,高中三年一晃过去了,到了毕业前夕要准备大学指考的最后冲刺,这一夜,希哲还是照旧,下课,吃侯妈妈便当当晚餐,然后转地铁到地窖酒吧报到,开始温习功课。

***地窖酒吧,十二点半。

酒吧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咏葳正在将一张一张椅子迭在桌上,做最后的整理,而坐在角落的希哲心脏怦怦地跳,他知道,他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三年了,再过几週,就要参加指考,而这三年,他一次也没有跟咏葳好好说过一句话,他一方面恼怒自己的怯懦,另一方面,他也对咏葳这三年来,一次也没有主动对他示好,感到有些生气。

『难道我卢希哲就这么不优秀,让妳三年来都没有一点感动吗?』希哲自认为长得算还可以,带个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而且每次校内模拟考,都肯定在全校前三名内,数学、物理、生物老师都指定一定要希哲来当小老师辅导全班,更不要说他曾经两次代表百花高中出赛过两次全国数理竞赛了,可是咏葳从来没有注意到他,对待希哲,只是像对待一般的同学一样,“请”、“谢谢”、“麻烦你了”,只是这些日常不轻不重的客套对话,并没有给予希哲这个小学霸一丁点不一样的微笑、或者是不一样的字句态度。

希哲越想越是有些不甘心,『三年了,妳从来没有好好看我一眼...』希哲心里这么想着,而那一头,咏葳已经收好最后的几张桌椅,眼光望向希哲这边来;通常这个时间,希哲早就已经自己打包书包准备走人了,但是今天不同,希哲固执的眼神看着咏葳,他想要在今天跟咏葳说清楚。

砰!一声巨响从地窖酒吧的入口处传来,四个男子鱼贯从阶梯通道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男孩高高壮壮的,满脸稚气,希哲一望就想起来他是隔壁体育班的小葛,而小葛后面跟着的,是一个满脸黑痣、瘦瘦瘪瘪的中年男子,身后又跟了两位身穿皮夹克的流氓大汉,面容凶恶,脖子上刺青佈满,左边一个光头肥仔眉上有一道刀疤,右边那个则是手上戴满各种凹凸不平的铜铁指环,三个人的外型,一看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咏葳抬起头来:“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准备关店了...”

那满脸黑痣的男人转头面向小葛,说:“不错嘛!今天便宜你这小子了!”

旁边那两位凶神恶煞的光头大汉也贼稀稀地笑着,彷佛有什么好戏上要上演。

倒是小葛的脸上有些许慌张,但更多的是犹豫,他说:“疯、疯狗老大,我、我想...一定要这样吗?”

那被称为疯狗老大的黑痣男人脸一板,道:“你看我在开玩笑吗?”

问完,一转头问右边的那个刀疤大汉:“阿肥,你看我是在讲笑吗?”

那个被叫阿肥的摇摇头,疯狗又向另一边人问:“青仔,你看我像是讲笑吗?”

青仔手上带满着各式指环,双拳一併,嘿嘿冷笑:“疯狗老大从来不讲笑话的。”

疯狗老大拍了拍小葛的肩膀,笑容浮在他噁心的黑痣上:“小葛,想要进入我们天魁联,就要先干一件大事啊!”

小葛的声音有些发颤:“可、可是,这个女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

“干!这个女生是你同学喔?”

疯狗大笑:“干他妈的!那更bàng了,小葛你给她干下去,保证你明天去学校的时候,会变成整间学校最红的人啦!”

光头阿肥在旁边哄笑道:“我cào!这可是千载...什么逢的机会,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怎么都没有?!”

而青仔yínyín笑说:“他妈的,打架被学校开除的太多了啦!强姦女同学被学校开掉的,干只有你小葛了啦!”

咏葳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她开口问道:“请问,你们几位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想要跟妳做爱啦!”

疯狗老大将小葛向前一推,让小葛差点跌撞上咏葳,疯狗说:“干我这个不成材的徒弟喔,想要进我们天葵联会啦!我跟他说,可以啊!去强姦一个女人就可以进来了啦!不然喔、谁知道你是真的想当黑道还是假的啦!”

咏葳听完疯狗老大的说明,脸上却一点也没有惊慌害怕的表情,她只是抬头望向小葛,眼神冰冷,问:“你是我们隔壁班的小葛,体保生,专长是跆拳道,对吗?”

小葛万万想不到,疯狗老大随机挑了一间酒吧,里头的服务生、也就是疯狗老大指定要强姦的对象,居然是他百花高中隔壁班的一个小女生,虽然小葛叫不出咏葳的名字,可是平常在学校时多多少少还是对着个身材纤弱的苍白小女孩有印象。

小葛突然有些罪恶感在心底浮现,“嗯...对...我是小葛...妳是...?”

“干!你在培养感情喔?!”

疯狗老大从后面踹了小葛一脚,阿肥与青仔也在一旁起鬨乱叫:“cào他妹妹的!直接干了啦!”

“你怕了喔?不是平常打人很勐的吗?看到女人就软了齁?”

小葛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看着咏葳,还没开口,就被咏葳打断:“你要强姦我?”

咏葳的眼神越来越严峻。

小葛憋着一口气,终于喊了出来:“对!干!我要加入黑道、我要加入天魁联,我老大就是疯狗,在后面帮我把风好了,我老大说,我只要敢强姦一个女人,他就让我进天魁联!”

小葛双眼圆睁:“虽然妳是我同学,但今天算妳倒霉!”

小葛说完,伸手就要去扯咏葳的衣服,咏葳向旁边一闪,手一挥,把小葛架开,语气却是一样冷静:“小葛,你要想清楚,踏出这一步,你永远不可能回头,这正是站在你后面那几个人渣想要看到的。”

疯狗老大在小葛身后贼笑:“哎唷!骂人了!干,这种女人干起来最带劲了,小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小葛深呼吸,不再说话,只伸出手硬扯咏葳的衣服,咏葳惊叫一声,半边褐色制服衬衫已被小葛扯下,露出她里面穿着的黑蕾丝xiōng罩,咏葳双手抱着xiōng部,退了两步,眼神瞪着小葛,冰冷地让人害怕。

疯狗在后面已经看得兴奋了起来,他笑道:“干!看来小葛你这个女同学蛮sāo的啊,居然穿黑色蕾丝!小葛你再不上了她,老大要自己来了。”

疯狗还指了指他下头凸起的裤裆,“青仔,你看这种学生妹,在我们林森店里也很少见啊,待会等小葛用完我们一起lún姦她!”

阿肥还在一旁抗议:“老大不公平,我也要啦!而且我不要在青仔后面。”

就在疯狗三个人笑闹的时候,忽然一张椅子从旁边飞了过来,砸中小葛的额头,砰地一声,小葛的额角流下鲜血。

小葛转过头来,一个还穿着百花高中制服的四眼仔站在一旁,手还略略发抖。

这人正是希哲。

希哲声音发颤,身体也不自觉得簌簌发抖,但他努力地拼着字句:“咏、咏葳妳快逃,我挡住这些人。”

“逃?”

小葛舔了舔流到他嘴角的鲜血,他双眼发红,狞笑:“干!我葛仲威今天不先毙了你,我不姓葛!”

希哲根本来不及看清小葛是怎么扑到眼前的,太阳xué已经中了他重重的一拳,把希哲的眼镜轰飞到酒吧柜台后面去了,希哲只觉得瞬间脑中一片晕眩,身体倒在地上,然后眼睛张也张不开,小葛一拳得手后,用膝盖压在希哲的胃口腹部,拳如雨下,一拳一拳,全都浇guàn在希哲那张斯文有礼的嫩脸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希哲整张脸已经像吹气球一般的肿大,就算是他爸妈来此,也肯定认不得他了。

解决了希哲后,小葛站起身来,馀恨未消,随手还拿起一把椅子,往倒在地上的希哲乱敲了几下,才把椅子扔到一旁,继续走向已经退到地窖最深处的咏葳。看了小葛又狠又辣的身手后,疯狗老大越来越是兴奋,心知计画快成了,这样的一头勐虎收在自己手下肯定过瘾;而被疯狗叫来助阵的阿肥与青仔则对看一眼,彼此知道,以后对小葛说话还是收敛一点好,真惹到对方抓狂起来开干,自己不一定可以压得住这个锻练有素的年轻人。

咏葳站在地窖酒吧最深处的柜台前,双手抱xiōng,表情冰凉,看着小葛的眼神,像是漠视、又像是鄙视;小葛一步一步踏向咏葳,却听到身后一响,他回头一看,希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不准动咏葳。”

希哲说,虽然他因为嘴巴里面全肿了起来,牙齿也不知掉了几颗,咬字已经不太清晰。

疯狗老大皱了皱眉,但他在犹豫要不要叫阿肥与青仔上去帮忙,他心念电转,最后决定让小葛一个人自己处理;疯狗老大用眼神示意左右两个手下,先看看小葛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小葛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希哲:“cào你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在这里的事你给我别管,闪去一边凉快去!”

希哲摇了摇头,嘴里含煳不清地说:“不...我喜欢咏葳...已经喜欢她三年了...我今天...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问题要问她...是你给我闪去旁边凉快去...”

小葛冷笑一声,不再理希哲,转过身去,忽然一记漂亮的后踹蝎尾脚,正中希哲的肚子,希哲应声倒地,哗啦一声,把晚餐吐了一地。

小葛眼中现在只有咏葳,他冲上柜檯前一把强抱住咏葳,另一手抓着咏葳的裤裙用力一扯,刷地一声,裤裙撕裂,咏葳两条洁白的大腿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疯狗眼睛最尖,已经大笑了出来:“干!小葛我就跟你说这女娃是个sāo货!都穿黑色蕾丝耶,根本就在等你强姦她啊!”

小葛的手微微发颤着,可是他发现咏葳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微微发颤的反而是他小葛自己,咏葳的体温很低,通体冰凉,让小葛抱起来很舒服,可是咏葳看他的眼神,有一些让小葛害怕。

4f4f4f。€om“停手,你会后悔。”

咏葳冷冷地说。

小葛贴着咏葳的身体,闻到她身上的处女香,已经有些兴奋,他平常都只是花钱找女人发洩,浓脂重粉的,几时接触过如咏葳这么清新的女学生?小葛强吻了上去,咏葳撇开头,让小葛的嘴,只狂压强吻着她的髮际颈部。

噗叽,一个奇怪的chā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