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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what 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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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if?(074)羊城风云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十一章大战结束

(2)羊城风云

见到最yòu小的两位孪生妹妹几年不见不但生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还双双成了女大学生,女人们送礼、分享吃食不说,叽叽喳喳整夜聊天捨不得睡,正好让我难得有个机会好好补眠。

天还没亮传令兵就来轻敲门窗,说等待逾旬还未见着面的岑云帅派人通知七点整在总裁府共进早餐。

「贤侄来得刚好,快过来嚐嚐我这新厨子做的麵包口味如何?!」岑春煊嚷道。

「云帅您就喜欢搞这个洋人调调,吃这玩意怎么吃得饱呀?」坐在次席陆荣廷笑着道。

「洋人吃麵包一辈子个个高头大马」岑春煊道:「吃不饱就多吃点,别说不让你吃!」

「哈哈哈哈…」陆荣廷鬍子一跳一跳,笑声豪迈中似乎带点yīn沉。

「麵包要先裹上jī蛋接着再煎一煎,涂上nǎi油、夹上洋火腿这不就吃得饱了!」岑春煊拉着我坐下道:「萃亭呀,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要打仗又要玩女人,就要好好注意保养,不要以为自己年轻,本钱掏空了就什么都不好。来来来,先多吃点麵包,晚点伯父差人给你送补药去。」

「年轻人,云帅的话要听!」陆荣廷还是皮笑肉不地接话道:「听岑伯伯的準没错,顾好根基帮你老子生个十个二十个白胖孙子,才是真正的孝子!」

「诶!别说我偏心呀,我早就都给你们家裕光送去了!」岑春煊笑着道。

「唉…螟蛉子,难教不成材呀…」陆荣廷话锋一转、轻叹一口气道:「哪像人家曲家公子,年纪轻轻就消灭龙济光名震海内外……。」

「别取笑孩儿了…」我突然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氛围,笑着跪下道:「给两位请安,渊翔驽钝不才,多靠父亲和岑伯伯提携才免得出丑,未来还仰仗不弃视如己出,该打的该骂的请千万别见外…孩儿沉溺女色让二位蒙羞,渊翔先自打一巴掌,免得二位髒手教训晚辈……。」

语毕我立即挥手给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刮……。

明明…显然身分是靠不住的…陆荣廷怎么这样叫我?…今天可得大演苦肉计,接下来要好好小心盘算了……。

「哎呀呀~贤侄怎么这样?」岑春煊讶道。

「快起来吧!又还没说你什么,别这么顽皮了!」陆荣廷yīnyīn笑道。

「罪该万死,让岑伯父和父亲蒙羞!」我刷地又给自己一巴掌。「孩儿该死……。」

「没事,没事的,起来吧!」岑春煊道:「都是自家人,我们的好女婿,呸呸呸,年轻人说什么死不死的呀?」

「孩儿跪着就好!」我继续朝自己脸上扇耳光道。

「哈哈哈哈,别这样啰!」岑春煊笑道:「要是我们每个年轻后生都像萃亭你这样,广西就有救了!」

「年轻后生要成长,更要教…」陆荣廷突然敛起笑容话锋一转道:「教他们什么是忠、什么是孝,要教明辨是非,更要教不去结交坏朋友……。」

「孩儿知错,请父亲处罚吧!」

「诶诶诶,别这样折腾孩子!」岑春煊打圆场道:「萃亭年纪小,好不容易奔腾南北为我们广西立了些功劳,要好好教育、好好教育才是!」

我不敢抬头决计作戏到底,跪着续打自己一记耳光道:「孩儿年yòu无知,让家里蒙羞,对不起岑伯伯,更对不起父亲大人的恩德与教诲……。」

「我陆某可不敢有吃里扒外的好女婿……。」

「好啦好啦!自家孩子怎么说这么重的话呢?!」岑春煊道:「都是自家子弟,打坏了也不好……。」

我低着头吭也不敢吭声……。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孙文那种货色也不知道拿下…」岑春煊继续打圆场道:「你老丈人最讨厌就是这种只知道玩弄别人家女儿,只知道出一张嘴,满嘴胡说八道骗了钱什么事也干不成的家伙!」

「孩儿知错了…」我把自己打得脸都肿了,百感交集强烈的求生意志让眼泪瞬间飙落下来。「一切责罚请父亲大人最严厉处置……。」

「傻孩子别乱说傻话,我们手心手背就你们两块肉,一块儿子一块女婿,少一块也不行…」岑春煊笑着道:「那就先跪着等你老丈人消气吧!」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谢你老丈人!」岑春煊故意踹我一脚道。

「谢谢父亲大人!」我磕头如捣蒜,拼命盘算要怎么脱离这看似家中打打闹闹,实则杀机四伏的恶劣状况。

「好啦!老陆呀!人家孩子都知错了,难不成要我拚着老身拿起扁担帮你打女婿?」岑春煊笑道。

「云帅都这么说了,荣廷还能怎么教孩子呢?」陆荣廷笑道:「一切就凭云帅作主啰!」

「那就请花厅候着的客人进来吧!」岑春煊吩咐道。

不一会就听得来人步入,我脸颊被自己打得浮肿、眼睛都睁不太开,加上低头跪着,也见不着来人的长相。

来人似乎也不在乎厅里有个年轻男人跪着,开口便是代段祺瑞总理问候二位老帅……。

惨了…是徐树铮……。

大人们起身欢迎贵客我不敢抬头张望,一伙仨人在七八步远的榻旁坐下,没一会工夫就闻到浓浓的雪茄与鸦片烟味。

徐树铮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开口道:「不知云帅意下如何?芝泉先生期盼答案甚殷呀!」

「呵呵呵呵…」岑春煊淡淡笑而不答。

「这事难办呀…」陆荣廷低吟道。

「芝泉先生交代…」徐树铮顿顿道:「就算通天也得为云帅老帅办好,没办成树铮也就别回北京了……。」

「呵呵…树铮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岑春煊乾笑道:「你说要通天,那可是把陆老帅不放在眼里啰?」

「树铮不敢…」徐树铮不改硬派本色道:「合则利,我中国就欠二位上将军智慧,有二位襄助,芝泉先生就绝非添翼了……。」

「有人自比虎,那我不就是只虫了?」陆荣廷突然道。

「树铮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徐树铮驳道:「花花轿子人抬人,就怕云帅与老帅嫌弃树铮手脚粗鲁,抬起来颠颇……。」

「呵呵…还花花轿子哩…」陆荣廷道:「在我们南方坐轿子可是让人耻笑旧派人物的……。」

「呵呵,老帅爽快!」徐树铮随话接口道:「文明人搭文明车,就怕老帅不让树铮有拉车的机会。」

「这是东洋车还是大车呀?」岑春煊也接口反讥道:「这大车我可经不起折腾…东洋车虽是轻巧,但跑起来也是要看车伕呀……。」

「云老您放心!」徐树铮笑道:「大车那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就算树铮拿出来,芝泉先生也不会饶过树铮的……。」

「那东洋车也是陈竞存在使,你徐又铮又怎能使得称心如意呢?」陆荣廷淡淡反问道。

「陆老帅,这您就多虑了…」徐树铮笑道:「如果英国人不能保证使唤得了东洋车伕,树铮又怎敢来广州丢人现眼呢?」

「呵呵,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丢人现眼?」岑春煊道。

「孙大砲所能倚恃的不就是个陈竞存,但陈竞存能在福建存活到今天,不就靠个东洋人吗?」徐树铮语带嘲讽道:「东洋人支持陈竞存,也就靠个孙大砲答应东洋人不但永远保有台湾,还把福建一省利益都应允了东洋人,东洋人为了保护自己在厦门福州的利益,也才在金钱上在军火上接济陈竞存……。」

徐树铮话锋一转道:「东洋人的后台是英国人,英国人现在支持段先生…如果英国人与东洋人在孙大砲、陈竞存这点小利小害上都不能达成协议,那日不落也不过是让五大洲人耻笑罢了……。」

「这恐怕是你树铮一厢情愿吧!」陆荣廷道:「当今欧战法国已几乎无法支撑,英国人苦等美国支援却未果,能有多少本事管这东洋情势,怕也是口惠而实不至吧!」

「诶!」徐树铮突然大喝一声,像是戏台上拍案叫绝道:「老帅您这话就有意思了!」

「嗯…?」

「这英国人法国人谁是刀俎谁是鱼肉,任凭谁也说不出个清楚!」徐树铮道:「但咱们这中国就这么一个!不管英国人、法国人还是东洋人,只要消弭内战、中国统一,这英国人法国人东洋人不就都不足为惧了吗!」

「所以这天命不姓爱新觉罗,就要姓段了吗?」岑春煊反讥道。

「芝泉先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徐树铮道:「五十年来满清积弱不振,我中华屡屡遭人欺凌,民不聊生;但如今天下三分,芝泉先生内得中枢外有英法襄助;徐逆无德,手下曹、孙、吴均残bào之人,民心早已向背,仅凭强横残bào以控过往倚恃洋人分而治之之势勉强苟延;南方有云帅、陆帅潜心修德,民生富庶,海内均欢,但仍不免狼子窥伺、倾侧难眠,再加孙文侈言社会主义,毁我宗祠、破坏男女之防、数千年道德毁于一旦。自民国奠基以来误国者多、谋国者少,此次海内外良机并至,段先生愿意虚位以待…只要把国贼消除,段先生绝对主动退位支持云帅、老帅来领导新中国。」

「呵呵呵,这种pì话孙大砲说得多了…」陆荣廷闻言嗤之以鼻道。

「北方就是冯华甫身边那批跳樑小丑,南方就是孙文、陈竞存这些民族罪人,只知出卖中国利益,完全没有民族气节…」徐树铮接着道:「只要云帅、老帅两位愿意与芝泉先生携手荡平中原,未来万代子孙都会记得是谁真正是咱们中国人的民族英雄,真正的大救星!」

「树铮你这少年人不简单…」岑春煊轻笑道:「真会说话呀!」

「云帅此言差矣!」徐树铮续道:「芝泉先生早就命令树铮执子侄之礼,只要云帅不弃,芝泉先生愿立奉云帅为讨逆大元帅、聘陆老帅为陆军总长,南北洋各色军等无不听云帅节制。」

「…」岑春煊不发一语。

「芝泉先生早嘱朱尔典公使备妥军费30万磅、步枪5000支,就等您云帅一声令下两路出击,南军西以湘省为砧,北军沿京汉线南下为锤;东线南军循福建、浙江北上,北军固守长江一线,尽歼逆匪于大江之间…」徐树铮说明道:「就必能扑杀孙文、陈竞存二獠!」

「光出嘴扑个pì獠?」陆荣廷笑道。「照你这么说就是以长江为界划分南北地盘啰?」

「别说杀只黄鼠狼了!就算是要打土龙也给老帅您都备好了!」徐树铮笑道:「中原底定之日芝泉先生必定下野,另荐国会选举云帅为大总统、陆帅为内阁总理……。」

「空口说白话任谁都会!」陆荣廷反讥道。

「那树铮就这皮包里先拿1万大洋,买我这好学生别继续跪着了…」徐树铮笑道。

啃…我跪在旁边也还是有事就对了……!

「呜…呜…」女人脸颊贴着我,微微传出啜泣声。

「唷哼…」不知昏迷了多久,脸上的肿胀还是让我不禁轻呼。虽不知道是谁在身边,我挪挪脖子还是先低声安慰道:「别哭了,没事……。」

「坏蛋老师,干嘛把自己打成这样……。」

叫我老师……?鼻孔里闻到脂粉香与青春女体的温热气息。

「我是anne…秀琪…」女人自报名号道:「您先别急着睁开眼睛,已经用热毛巾给您敷上了……。」

「嗯,我昏了多久?」

「您中午回来的,现在刚上灯」秀琪道:「下午是妈妈照顾您,现在她们都去吃饭了……。」

「嗯…?」我不知该问什么发出个带有疑问味道的鼻音。

「还在上海就知道您是李老师了…」秀琪似乎猜出我的疑问回答道。

「喔?」

「看样子妈妈似乎是知道了……。」

「嗯……。」

「我确定瑞琪还不知道,我没有特别去试探她…但这种事就是这样,当你直视对方眼睛,就知道她知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