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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what if ?

看%jīng~彩`小$说~尽`在苐壹~版$主`小#说百/度/搜/第/一/版/主/小/说/站/看/第/一/时/间/更/新whatif?(025)天津谍影第一部举兵自立第四章陆军大学(4)天津谍影父亲完全同意我们三兄弟有关收购lún船与发展农村的结论,远在新加坡的姑丈也回电报说完全同意,要我们不要耽搁、立马行动。

过没几天姑丈电报又至,表示猜测完全正确,南洋许多洋商正都担心海运风险,lún船泊港不敢出航,已透过相熟洋商购入lún船数艘,并完成登记注册、改悬挂美国旗帜云云。

更重要消息在除夕夜公布--老妈在年夜饭上公开宣布,晴儿与桃香都有喜了,全家上下立刻陷入一片欢新鼓舞的气氛。

当中最高兴的就属君儿了,她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却一直隐忍没说,简直快把她这个现成的妈给憋坏了,如今喜事公布除了我这个当爸的惊讶得不知怎幺办才好,其他人都陷入一种莫名狂喜,兴高采烈地迎接民国四年新年到来。

确定怀孕之后,君儿当然就严禁我再靠近桃香、晴儿一步,三个小女人每晚把房门锁得紧紧的,让我一人流落到客房就寝。

其实年前年后这段日子除了与兄弟们闲聊大势外,我更多时间花在新产品的研究开发上。

之前要求的工厂图纸与校正器材还在从中立第三国送来中国的海上,但化学实验室需要的仪器设备、药品原料等等德国人送来的速度倒是很快。

为了避免实验异味造成邻居困扰,在晴儿指挥下公司人员很快在庙行镇过去靠近蕴藻滨的田园中设立起实验室。

实验室空间宽阔,除了这时代还没发明的设备gc、hplc、mass等之外几乎一应俱全。

要说起麻烦事真正讨人厌的是缺乏原料,在廿一世纪只要打通电话,sigma的业代一两个钟头内就会把需要的药品送来,但在这个连二次去离子水、盐酸硫酸都得自己搞定的年代,怎幺搞出实验原料药就成了花时间又烦闷的工作。

所幸晴儿派来几个聪明伶俐的帮手,经过简单训练后慢慢可以帮我调製各种基本前驱物,省掉我不少工夫。

回到民国初年已经三、四个月时间,回来前除了熟记黑田同学提供资料中各种基本状态介绍讯息外,其实我自己也花了点时间了解一下1920、30年代本行上发展的趋势与当年是场需求讯息。

考虑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战况,磺胺类製剂是我的首选──目前虽然在生产「对乙醯氨基酚」上已达量产规模,但不管怎幺说对乙醯氨基酚还只是口服退烧止痛药,对于战场外伤后续出现的发炎没有效用。

而磺胺类药物俗称「消炎药」,历史上1906年就被德国人合成出来当染料用,后来到1932年德国拜耳公司才发现到这种染料对链球菌有非常神奇的疗效,在青霉素等微生物抗生素广泛使用前是世界上最有效的抗菌剂,而因为生产容易、价格低廉,直到廿一世纪都还大量使用在日常伤口感染、畜牧业上,是全球用量最大的抗菌药物。

磺胺类药物的开山鼻祖是百浪多息,用高锰酸钾氧化对氨基苯磺醯胺就可以得到,而对氨基苯磺醯胺合成方法早在1908年就公开发表,甚至在台湾高中化学课本中都拿来当成有机化学合成案例,简单说就是先用硝酸製作硝基苯,然后加入chcocl,加入浓硫酸后,最后加入氨水跟氢氧化钠就得到了,在实验室中複製没什幺困难──所以还是一句老话,卖药就是懂的人卖给不懂的人,而站在「廿一世纪化学知识库」这位巨人的肩膀上,我当然可以看得更高更远。

在实验室中合成有机磷是我的第二个目标。

有机磷在实务上通常拿来当农药使用,是非常有效的杀虫剂──本来我是想先合成除草剂的,二次大战期间发明的2,4-d除草剂合成简单,原料也不複杂,但后来想起2,4-d的强烈致癌性及越战期间美军大量使用落叶剂、除草剂对生态造成的影响,还是决定放下2,4-d先弄杀虫剂。

其实使用有机磷杀虫剂有非常大的风险。

有机磷进一步合成就会得到沙林、塔崩、vx等神经毒气,製作简单快速、威力强大,但过程中也要特别小心,在这个时代中毒可是没法医的。

有机磷急毒性强,后来在1950年代就被人体毒性较低的ddt取代;但ddt在环境中的分解期长,尤其累积在动物体内后为害非常深远,几经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先弄有机磷,以后再想办法透过产品设计与农民教育的方式来降低风险。

有机磷杀虫剂合成比磺胺困难些,原料製备过程繁复,但以前还在唸研究所时被老闆坳去搞过几个月有机磷合成,累积不少经验。

凭着学生时代记忆最后还是让我搞了出来。

第三个玩意就更妙了,年初三早上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我终于搞出一瓶「乌洛脱品」──正式名称「环六亚甲基四胺」──我缓缓拿起浓硝酸,小心翼翼倒入乌洛脱品中,这个节骨眼上温度控制是最重要的。

随着恶臭的氨气气味不断冒起,溶液中慢慢出现一粒粒微小的无色结晶。

戴着自製防毒口罩与护目镜的我加强抽气设备转速让恶臭消散,再将溶液倒入玻璃漏斗用滤纸将结晶滤出。

我用挖取一小勺减压乾燥后的白色结晶塞入爆竹中,走出实验室到空无一人的田野,拉出準备好的超过50米长的引线躲入事先挖好的坑中,接着点起一根菸、用剩下的火柴引燃引线……灰蓝的硝烟一直线地从田地上冒起,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土块与乾草雨点般落下。

我吐出一口烟,笑着对自己道:「曲渊翔,新年快乐!」快乐时光总是容易过,转眼登车返回北京的时间到了。

母亲坚持晴儿、桃香都留在上海待产,因此在车站难免是哭哭啼啼送别场面,想到今年暑假时间要到野战单位去随军见习也无暇返沪,下次见面最快也是一年之后,心中不免怅然,不过一路上有大哥一家人同行,漫长车程也不显无聊。

火车刚进天津车站,就出现了迎接大哥一家的外交部人员。

当我正提着行李要跟上时,月台上却出现一位老朋友高声呼唤我的名字。

「萃亭兄!萃亭兄!」我停步回头──是黄远生!「萃亭兄请留步!」黄远生挤了过来。

我朝大哥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

「恭喜恭喜!新年发财呀!」我朝黄远生揖了揖。

「呵呵呵,甭说什幺发财了,我是新闻记者,要发财就不干记者了!」黄远生笑着说:「萃亭兄晚上住哪呀?我差人把你的行李先送去!我们好好聚聚。

」「呵呵,您别说笑了,过两天我就回北京了,要聚多得是时间,舍下随时欢迎您到访。

」「呵呵,桃香夫人没同您回来,上您那也没好吃好喝的,来来来,现在我们就去喝两杯。

」黄远生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往外走,随从提起我的行李立马跟了出来。

「萃亭兄您又干了什幺,为什幺朱尔典、康惕和辛慈都在找你?」「啊?」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不知如何作答……「这件事中方还不知道……或许……我猜他们彼此也不知道彼此在找你。

」黄远生剥了粒花生丢入嘴中道:「英、法、德……不,应该说列强大使馆在北京从事特务工作早就不是秘密,但这次东交民巷同时要找同一个人,而且又都是秘密行动,找的又是同一个中国年轻人,这件事就极不寻常了。

」「嘎?」虽然脑中大概知道怎幺回事,我还是佯装不明就里。

「萃亭兄,虽然各国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要找的目标是谁,但是从背景上看来,应该要找的就是你……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件事目前北洋政府还不知道……」黄远生头也不抬、眉头一皱道:「从车站出来到现在,就只有我背后那个人跟着。

肯定是跟你的,不是跟我。

」「嘎?」「别抬头,就是靠楼梯口那个,穿着西装、戴个帽子的那个。

」「啊?」我真的没注意到那幺多。

「他一路从车站跟我们到这,中间忽左忽右、远远近近地跟着,方才也是在门外注意了我们半天才进来坐下的。

」「……」我完全无言以对。

「萃亭兄,你自己惹上了什幺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一点什幺,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也保证在时机不成熟前绝对不洩漏出去;当然如果你有不能说的苦衷,从朋友立场我能做的就是提醒你有麻烦了,自己多小心。

」黄远生脸上又浮出他那招牌笑容,道:「你看看,又有朋友到了……他绝对是来找你不是找我的,见招拆招吧!」「唉呀呀,这不是远生兄吗?什幺风把您吹到天津来啦?」刚走上楼的洋人见到黄远生就热情地走过来道。

「是汉纳根先生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黄远生堆满笑意道:「天津城果然是您府上开的,小弟才刚坐下就让您给找着了。

」「您是名满北洋的大记者,到天津来我怎幺敢怠慢呢?」这洋人年纪约六十上下,留着浓密的小鬍子,但头上却已经几乎全秃了。

来人cào着流利的华语道:「我只是下午想来这喝喝茶,没想到就让我遇到了您这位贵客,快快快,我们快换个地方吧,您难得到天津来,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您。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洋人正小心地打量我时,黄远生就满腔热情地答道:「您别客气,我方才在车站正好遇到位老朋友一起过来这喝杯茶、叙叙旧,改明我再专程去您府上拜访。

」『黄远生这小子,才说要我小心接招,怎幺就把球往我身上丢?』我堆起笑脸,心中暗忖。

「这位兄台是……」洋人问。

「这位是曲萃亭兄,目前是北京陆军大学学生。

」黄远生介绍道。

「唉呀呀,原来是招商局曲先生的公子,我早就听人提起过,说您是文武全才呀!哈哈哈,我认识令尊几十年了,你大哥我们也在柏林见过!」洋人主动与我握手笑道:「自己人!自己人!」「这位是汉纳根先生,」黄远生引荐道:「汉纳根先生是德国贵族,已经来中国快三十年了……」「哈哈哈,不要再说我是德国贵族,我可是中国北洋海军总教习,是中国提督!」「哈哈哈,正是正是,该介绍您是北洋提督才对。

」「皇恩浩蕩让我有机会报效朝廷……」汉纳根道:「萃亭世侄你知道吗,远生兄也是我大清朝的进士呢!哈哈哈哈!」「呵呵,别提那些了,现在是民国,顶戴又不能换饭吃,我现在只是一个小记者。

」黄远生笑道:「汉纳根先生是津海关税务司、天津租界董事局主席德崔琳先生的女婿,光绪初年就来华投入李相国幕下担任北洋水师提督,不但沿海各炮台都是汉纳根先生设计、修筑的,当年黄海海战,汉纳根先生还亲自指挥高升号在丰岛海面与日本海军大战呢!后来汉纳根先生又指挥了定远号参加黄海大海战……」「唉呀呀,甭提了,当年如果战胜,后来也就不是现在这样子。

」「还不只如此呢,甲午战后汉纳根先生奉旨在小站编练新式陆军,后来才交给袁大总统的。

」黄远生道:「所以萃亭兄呀,你们这些新式陆军学生居然不认识汉纳根先生,真是该打pì股!呵呵呵……」「唉呀,原来是祖师爷呀?」我故意顺着黄远生的话,朝汉纳根先生深深一揖。

「汉纳根先生现在是井陉煤矿总办,津浦、京汉铁路能顺利开通,都是靠汉纳根先生的煤呢!」「呵呵呵,远生兄过奖了,只是搞点小实业,不足挂齿的……」汉纳根先生笑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走吧,让我好好招待二位!」话毕,汉纳根先生就拉着黄远生与我往外走。

我从汉纳根先生背后偷偷望黄远生一眼,只见他对我眨眨眼睛。

下楼梯时我偷偷回头一望,那人也招呼跑堂的要算帐走人……与汉纳根先生、黄远生嘻嘻哈哈厮混到半夜,但或许是黄远生在场,从头到尾除了风花雪月外,汉纳根先生倒是丝毫未提起任何令人意外的话题。

汉纳根先生与家兄嫂都熟识,听说大哥一家今晚也在天津,还立刻差人去邀请,只可惜大哥另有重要饭局不克前来欢聚,回函相约明日中午再到汉纳根先生府上餐叙。

「呵呵呵,老公jī要站在猫的背上,恐怕得拍翅膀飞上去吧?」我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