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绿苑心宫】(第五十六章 以皮换肉)同人续写(1 / 2)

作品:《绿苑心宫

</br>绿苑心宫第五十六章以皮换肉同人续写作者:撒旦天花2019年2月22日字数:10185邯郸西靠太行山脉,东侧接壤于华北大平原,和山东兰陵许也只隔了一条湍急的河流,隔岸相望。

夜幕深降,车马暂歇,万家灯火逐一暗灭,打更的更夫裹紧了身上的衣袍,看着高墙外一束束还未盛开的花苞在尚冷的风中凋零,摇头叹息。

“狗屁不是。”

更夫骂了一句,往于谦所住的城主府方向小声啐了一口,手里的灯笼提微微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过了桥,迎面来了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车夫是个戴着斗笠粗布麻衣的老人,皮肤黝黑,貌似憨厚,嘴角挂着一成不变的市侩微笑,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总归让人觉得哪里不太舒服,用不上和善或是和蔼之类的词汇。

更夫心思重,也没去多想,然而那马车在与他擦肩而过不就后就停了下来,驾车的老人扶了扶过分宽大的斗笠毡缘,看着在夜色静静流淌的护城河,看着那些凋零枯败的岸边柳条枝儿,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一座城,要是毁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这话落下不久,车厢内就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嗓音,声色干净平稳却又带上了些不甚明显的倨傲,道:“吴掌印,看你平时那番唯唯诺诺的模样,我倒是没想到你也会学会了穷酸书生的伤春悲秋。”

谈话间,一缕寒风从漆黑茫茫一片的夜空中拂过,将道边最后一片牡丹的花瓣吹到了马车车厢的帘幕边,可旋即就从里面探出了一截轻盈细腻的白手腕,玉葱般的中食二指轻捻,捻住这片花瓣,随手一抛,便如刺客手里的飞刀刺了出来,深深钉在了一棵老柳的树干上。

“百花生,百花枯,一朝起,一朝落,一朝挥墨一朝错。你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还没活明白,就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事情了。”

吴贵听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浑浊的双目闪过一缕精芒,面上却是越发恭敬,道:“禀贵妃娘娘,奴才是狗。”

“狗呵……这事情成了,你或许就不用再当狗了。”马车的车帘重新落下,车轮继续缓缓滚动。

吴贵看着一枚拦在前头的青石子,不知为何故意没有去躲避,任凭车轮将其碾碎,感受了一下微弱到难以察觉的震颤后笑了笑,堆起了满脸的皱纹。

天子之下,万人皆狗。比起被车轮碾碎的石子儿,我吴贵……还是宁可做一粒随风摇摆的浮尘,做人那么辛苦……做狗可是容易多了。

这话,他已经在自己心里说了无数遍,今夜自然也是没有不同。

……………………“少保大人,宫里来人了。”一名武将打扮的中年护卫轻轻走到了于谦的跟前,说。

“宫里来人了看清楚什么模样没有”

短短数月,于谦的神色显得衰老了不少,他的鬓角生出了银丝白发,原本丰弹细腻的面部也多了不少的皱纹,此时独自一人坐在案台后方,从前方而来的战事信函堆积如山,就连寸步不离的红颜玉翡翠也不知去向。

“没看清,只知道车夫是个黝黑的老头。”这名武将说完,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是老太监。”

于谦抖了抖嘴角,觉得面前的这名武将也算有些长进,挥了挥手令其退下,还未来得及起身整理略微凌乱的衣物和沧桑的面庞,外头已经响起了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伴着这音律,一盏红烛灯笼提在茫茫不可见的夜幕中亮起,恍若蛰伏在阴影中的凶兽的眼睛,然后就是一个身材佝偻皮肤黝黑的老人,穿着粗布麻衣,满面堆笑,停在了厅堂外的门槛出,侧过身子,让开了门房。

“是你”

于谦的瞳孔微微收缩,露出一丝恍然,两撇细短的胡须微微上扬,摸着下巴恭恭敬敬的弯腰作揖,道:“少保于谦,参见方雪,方贵妃。”

“起来吧少保大人,我这次来用的可不是贵妃的身份,而是……”

“监军大臣,是吧”

面对于谦恍若看穿一切的眼神,方雪倒也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一步,迈入了于谦的书房内。

明黄色的灯火摇曳下,方雪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她姣美的面容一半暴露于光线之中,另一边则是被阴影遮挡,光影交错,白衣黑发,颈部挂着一圈亮银色的红玛瑙环饰,精致的耳垂下则是悬有两点碧玉耳环,除此之外最为引人注意的就是其拖曳至膝盖小腿处的雪白长裙,然而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方便行动,这件袍子从腰胯位置开始是倾斜向右的,遮住了右腿,却也露出了一整截光滑皙白的左腿。

关于这方雪,可以说是代宗朱祁钰众多宠妃中最为特别的一位。

当年英宗被囚于土木堡,代宗称帝,类似这般帝兄未死,同袍取而代之的情况在历史上确实少有发生,迫于礼法,英宗的妻妾自然是碰不得,只能大肆选妃。

而天子后宫,又有皇后,贵妃,才人,贵人,选侍和淑女数个等级,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子入宫,莫说选侍,一般只能从淑女做起。而这位方雪方贵妃,据于谦所知,她当年一如宫就得到了朱祁钰的万千喜爱,直接就是才人,并且在短短几年里就成了贵妃。

须知,这位方雪并没有任何背景,更非什么才情出众的女子,她……是江湖出身。

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似乎所有的荒唐事却都在景泰年间发生了,不得不让人错愕,甚至连史官都无从落笔。

据说,方雪在入宫前在江浙一带也颇有名气,用的左右双手各一刃,一为青钢短剑,二是白铁勾镰,两者之间仅用一根细链相接,可分可合,最出名的就是远隔十米开外在闹市中取人首级,却不惊人引乱。

代宗如何与方雪相识,她又使了什么手段俘获了帝皇博爱之心,这些无人得知。唯独一点于谦尚且知晓,那就是方雪极其得到代宗的信任。

她这一来,名为监军,又何尝不是监于

方雪一袭开叉白袍,身姿高挑纤瘦,曲线动人,细长的左腿白皙匀称,腰间束有一根红绸,飒爽之余不失华贵,足步迈动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腿根肌肤,而她却丝毫不介意,目光逐一扫过于谦的书房案桌,最后定格在了高高堆起的前线战报上,殷红丰润的唇角微微抿起,道:“少保大人似乎很忙,我是不是打扰了”

于谦苦涩一笑,回答:“倒不如说方贵妃是来替我分忧解难来了。”

“此话从何谈起”

“徐州破,兰陵失,如今兵临邯郸,俗话说可以可而不可三,若是邯郸也跟着丢了,苍穹门的贼人们大举侵入河北一带,化整为零,不断滋扰,那么入京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伙贼人,鱼龙混杂,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方雪挑了挑细长的柳眉,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人这东西,无利不起早。虽是江湖上刀口舔血之徒毫无半点忠诚,可苍穹门偏偏就利用这一点。破城,分财,赐女,赏官,换成我,我也血气八方。”于谦苦笑摇头,叹气补充道:“况且江南一带风调雨顺,历朝历代都是产粮之地,河北以北虽然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可若是得不到粮草补充,绝非长久之计。”

“那为何不转守为攻”

“攻”

于谦抚须,怅然无奈:“我手中的神机营只擅长平原交锋,而三千营却在柳观海的手里,北方瓦剌亡我大明之心不死,怎能放弃北部所有防守况且那柳观海与我并非一条心,苍穹门打的又是复辟的名号,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远赴千里来助我一臂之力。”

“照这么说来,邯郸也是守不住了”

方雪一边说,一边摇头,细润的指尖轻轻点在了案台上的战事地图上,叩击敲打了数下,道:“我倒有个办法,不知少保大人愿不愿意听。”

方雪这话,说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果不其然,于谦缓慢抬头,回答道:“愿闻其详。”

“兵者,诡道。我江湖女子,入了深宫后院,要比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拍马都及不上于少保你,但少保大人或许是在高处站得久了,眼观高山浮云,见不到众生蝼蚁。除了庄康光明大道外,小巷也能曲径通幽。”方雪浅笑垂目,面颊两侧浮现一枚微凹酒窝,衬着微黄烛光,倒是显得风姿俏丽卓越。

“方贵妃大可有话直说。”于谦深缩眉,隐隐听出些名堂,但不肯定。

“江湖嘛,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再大的江与湖也是江湖,苍穹门的唐申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情之辈,听说这一次举兵造反的前锋大将叫做吴雨,苏州吴家的人。于大人,你要是忘了,我来提醒你一下。”

方雪语毕,转身,轻点臻首,外面的吴贵顺势作揖缓慢踱步,揭下来斗笠露出真面容,阿谀道:“少保大人,许久不见了。”

“你……”于谦愣了愣,苍鹰般锐利的目光在吴贵身上扫视了几番,先是茫然,后是恍然,表情几度变换,这才道:“当年吴令闻身边的老家奴”

“正是小人。少保大人,小人如今做了后宫的掌印太监,姓吴名贵,叫吴贵。”

吴贵将自身的表情变化收束到了极致,比如此时,摆出来的完全是一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正如他之前说的,他当惯了一条狗,在谁面前都是一条狗。

狗这东西,有人喜,有人厌,但看到它低垂顺眼的样子总能哈哈大笑赏下几块肉骨头,吴贵习惯了,自然做得顺溜。

“多年不见……的确多年不见,怎么你摇身一变成了掌印太监。”于谦扯了扯嘴角,顺口问了一句。

他精明,吴贵也不傻,半点都没有透露义兄曹吉祥的底子,只是将吴家家道中落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说得绘声绘色,其中更是隐约提及了自己那跟着落草为寇的大少爷吴雨跑了的媳妇,唐淡月。

“唐申的女儿,唐淡月。”方雪冷不丁补充道。

于谦越是听,越是深缩眉宇,转身与方雪说道:“你的意思将这位老奴派到苍穹门众去,乱了他们的阵脚”

方雪先是点头,再是摇头:“乱了阵脚可不够。我说了,光明大道不成,总有小巷可钻。一个炕头上睡了那么多年的媳妇,怎么着都不会连着心都是冷冰冰的。让这奴才挂点伤,带些秘密的军情回去,将计就计。”

“妙……确实是妙……这世道……果然巧得很。”于谦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一句,拍了拍手。

吴贵顿时一惊,有些紧张,但却看到方雪眨了眨眼睛,立刻变了一番嘴脸嬉笑谄媚道:“少保大人,奴才的命可是交给你们二位了。不知事成之后……咳咳……能不能给点赏赐。”

“哦你要赏赐”于谦突然干笑了几声,故意问:“都是掌印大太监了,金银珠宝锦衣华服,后宫嫔妃都这般小气了”

“这……这……这金银珠宝都他妈的是孙子,可……可谁也不会嫌孙子多不是”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孙子不嫌多此番你若是顺顺利利给了苍穹门一下子,莫说金银珠宝,我在告捷信函上重重为你提上一笔”

“多谢少保大人……多谢少保大人……”

“好了,接下来就是苦肉计。这吴掌印多少也算你们宫里的人,这点事……还是请方贵妃自己动手吧。”于谦眯起眼,虽未明说,但已经下了逐客令。

……………………在方雪带着吴贵离开不久后,府苑书房后侧的珠帘被一双手缓缓拨开,一直从后方偷听了不知道多久的翡翠缓缓现身。

说道这七大高手之一的红颜玉翡翠,确实是举世少有的绝色。

明明是深秋,充满异域风情的翡翠依旧是穿着一身翠绿色薄纱,纱衣单薄,由最上等的绸缎编制,批戴于凹凸有致的躯体上时就好似一块朦胧的画布,看得清楚轮廓线条却又见不得真真切切,犹抱琵琶半遮面,云烟雾饶不可知,风情款款而来,举手抬足间流露出无限的风情。

她的瞳色一如其名,翠绿,悠扬,瞳仁附近附着着丝丝缕缕的碧芒,沿着瞳孔逆时针收拢,五官深邃,容貌俏美,嘴唇丰满且殷红,那饱满如蜜桃的前后身体轮廓将薄薄的翠纱群崩得紧紧,迈动修长的双腿间不经意露出那么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晃人夺目。

除此之外,翡翠的发色也是阳光般灿烂的烫金,好似夏日的流苏,此刻轻飘飘的走到了于谦的身旁,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于谦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了太师椅面上。

“都听到了”于谦问,头颅向后靠,鼻尖嗅到了翡翠身上特有的香水胭脂味。

“嗯,听到了。”翡翠说着,迈开了长腿,一边一条挂在了于谦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腰胯间,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掌有意无意的抚过于谦的脖子,逗弄男人的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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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看”

“他们说的可算是有道理”

“哎呦,我的少保大人。你勾心斗角那么多年,连英宗那个老狐狸都被你轰下台了,这点事情你问我”

翡翠捂嘴轻笑,然后就瞧见了于谦愁苦皱起的眉,这才收敛了取闹正色道:“计策是好计策,听上去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得留个心眼。”

“是。太巧了。”

“巧合太多,真的也成假的。”翡翠顺了一句,星眸低垂微眯,戳了戳于谦胸口的软肉,道:“哪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无缘无故的恨呐……”

说到爱,恨,这二字时,翡翠那藏匿在薄纱间,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硕乳已经从纱衣里挤了出来,她的肌肤呈现出异样的奶白色,躯体健美充满了弹性,淡金色的头发在于谦面额上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翡翠……我今日……有公务。”

“咦我就是你的公务呀。”

翡翠说,撩拨了一下耳垂,纤细修长的双臂沿着肩头向中间收束,故意挤出了本就显眼夸张的乳肉沟壑,一缕汗水正沿着她的脖子向下滑落,掉在了深不见底的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