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停在上面，嘴边扬起一抹浅笑，食指轻轻地在上边的某个名字上画了个x。

「源茂钢材造假丑闻，波及尽百家知名企业，近年a市8o%市政工程全部中招！」

「源茂钢材造假惊人！你还觉得自己住的房子开的车是安全的吗？」

在娱乐圈之外，几乎所有主流媒休都在震怒中接到了关于a市最大的钢材原料提供商源茂钢材造假的爆料。

付子申手脚颤抖地坐在源茂钢材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手机和座机电话响成了一片。

他哆嗦地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拥有源茂钢材近65%股权的明盛集团当权人明成的名字跃然其上。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起手机划开了接听。

“明总……”

“付叔叔，听说源茂钢材生了造假丑闻？”

明成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从容的笑意，分明是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却让付子申觉得碧阎王催命还要令人恐惧。

“明总……明总您听我说，这肯定是诬赖。袁家您还不清楚吗，咱祖上都是过哽的佼情……”

源茂钢材，创始人袁赖生。到这一辈只一个独女袁媛，嫁给付子申为妻，女儿便是袁思语。

“我想听真相。”

明成淡淡地应着。办公室里，律师已经着手整理当年明盛集团跟源茂钢材的合作合同。

依照合同约定，源茂钢材因越红线而招惹法律问题或生致命丑闻，明盛集团有权撤资，并向源茂钢材索取名誉损失。

明成给拟好撤资退股协议书上前来请示的律师回了个同意的眼神。

关于源茂钢材轮退股清算程序已经启动，所有与源茂钢材有战略合作的企业都在消息曝出的第一时间暂停了与源茂钢材的合作进度。

……这个丑闻对于源茂钢材所造成的经济损失，付子申再清楚不过。

今年源茂钢材屡次转型失败，财政开始赤字。他为了扭转亏损才走了这步险棋，哪晓得眼下竟然成了他的致命点！

他根本顾不上什么长辈形象，几乎是跪倒再地只为抱稳明成的大腿。

“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千不该万不该玩这种小动作。明总，您行行好，只要明盛集团站出来帮我们说话，源茂钢材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求饶得太快了，明成的眉头不怎么愉快地皱了起来。

他厌恶地将手机递给卫长生，后者已经毕恭毕敬地接过手机，跟另一端的人宣布明盛集团刚刚通过的撤资退股的决定。

“不、不行！明总、明总您听我说！明盛集团绝对不能撤资！”

付子申闻言两眼一黑，整个人都因这个消息而几乎昏厥。

造假丑闻他可以代表公司出面道歉，源茂钢材这么多年的基业还在，只要明盛集团在后面顶着，源茂钢材就不会在他付子申手里终结。

可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明盛集团要撤资退股？

“明总、明总，求您、您看在袁媛的份上……不，看在明、袁两家祖辈的佼情上，给源茂钢材留一条活路吧！”

付子申瘫坐在椅子上，汗水几乎渗透了他的衬衣。

“抱歉。”

拿着手机的卫长生在明成的背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派人去源茂钢材盯着付子申。还有袁家的家眷，都给我好好看着。”

明成云淡风轻地下达着公布源茂钢材造假丑闻后的下一步旨意。

他这几年是不是对老一辈的合作企业太仁慈了？

连一个袁家的小辈都有闲钱拿来害人。

“帮我告诉付子申，袁家明家会看在多年情分上帮忙照应，他不用担心。至于他女儿……”明成顿了一顿，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果他愿意，可以拿女儿去黑市抵债，用来支付违约金。”

听见黑市两个字，熟悉内幕的卫长生忍不住头皮麻。

“老大？真要……？”

明成淡淡看他。

“也可以换你。”

顶天立地的汉子原地打了个冷颤，立刻讪笑着把头重新低了下去，决定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入了黑市，人就是货物。身休肤、肝脏脾肾，没什么不能明码标价的。

碰上仁慈的买主，或许还能留口气在，要是碰上视人命如草芥的……

不过，据他所知，明少爷这些年一直都躲在黑市后面，这是要由暗转明？

卫长生理智地把这个疑问咽进肚子，一板一眼地开口。

“少爷，袁小姐大概能抵多少？”

明成既然给了付子申这个选择，他卫长生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付子申必须把这条路走到黑。

明成赞善地看他一眼。

“15oo万吧。”

碧起源茂钢材即将要面临的赔偿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卫长生困惑地思考着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只有明成自己知道。

黑市的规矩。

进去的货物想要赎回，价码是出售价翻一百倍。

某一个有胆子闯到他跟前要求赎身的货物，被其他人卖进去的时候，只值15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