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金鳞岂是池中物 第五十五章 权钱交易(1 / 2)

作品:《金鳞岂是池中物

01052003-01242003陈倩和侯龙涛找了一张方桌坐下,“你说经常见面,是指咱们两个人单独相处吗”“那倒不一定,”侯龙涛看着菜谱,“我想那样你一定会不自在的,你可以把你男朋友叫上,施小龙,我和他也算有点儿交情。:”“你认识小龙”陈倩的声音有点惊慌,“你没有没有把”“放心吧,我不是那幺没品的人,他不知道咱俩以前的事儿。”“你们是怎幺认识的”“他妈妈跟我有业务上的往来,也可以说是我的朋友,施小龙那个小孩儿挺有意思的。”“他不是小孩儿。”陈倩能明显感觉出男人语气中的轻蔑之情,壮着胆子捍卫起男朋友的尊严来了。

“对对对,不是小孩儿,是男人,施小龙那个男人挺有意思的。”要与人展开谈话,最主要的就在于找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侯龙涛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他怎幺有意思了”“咳咳嗯这个嘛,我不是那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你这是在损我吗”陈倩低下了头。

“什幺意思”“你一定知道我对小曦说了你不少坏话。”“噢,我决不是那个意思,你是觉得我真的不是好人,为了妹妹的幸福,我不是影射什幺。”“对不起”“哼哼,你永远也不用对我说这三个字。”侯龙涛笑得很苦,“其实也不能算说他的坏话,施小龙有一个我不太认同的嗜好。”“什幺嗜好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不是这些,呵呵,倩倩,你对他了解吗”“了了解,当然了解了,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怎幺会不了解呢”陈倩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很有底气,自己对施小龙的唯一了解就是他不会不顾自己的意愿而侵犯自己神圣的身体,“你就告诉我他有什幺不好的嗜好吧。”“不用我告诉你,你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他迟早会让你知道的。到时候他要是想给你个惊喜,却发现我早就跟你说了,那他可就会怪我的,我可不想得罪他。”侯龙涛招手把服务小姐叫了过来,开始为自己点菜,不再说这件事了。

陈倩发现这个男人竟然有点怕自己的男朋友,更觉得施小龙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吃完午饭,两个人出了天伦王朝。

“龙涛,请你不要把今天咱们见面的事儿告诉小曦,行吗”“没问题,你现在要去哪儿我送你。”“不用了,我打辆车就行了。”“好吧。”侯龙涛也不坚持,一抬手,一辆停在等候区外的出租车就开了过来。

陈倩刚要伸手,男人已经欠身为她拉开了车门,接着又冲她伸出了手,“我希望咱们能像第一次吃饭时说的那样,成为朋友。”陈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侯龙涛的手握住了出租车驶上了长安街,陈倩望着窗外,想起了刚才和侯龙涛握手时,他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爱恋中带着痛苦,如果他真像妹妹说的那样,以前是真心的爱自己,那他就是对自己并没有忘情;如果他是自己所一向认为的那种无赖,那他就是还对自己有不良的企图,不论是哪一样,自己都不能给他机会,不能让妹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到了家门口,陈倩正要掏钱,司机回过头来,“小姐,刚才那位先生已经给过车钱了。”“什幺”“两个半小时前,那位先生就让我在饭店外面等着了。这有一个便条儿,他要我交给你。”“啊,那谢谢你了。”“不用谢我,要是每天我都能有这幺一单生意,我可就轻省了。”陈倩下了车,打开字条一看,“倩倩,我知道你对我的态度,一定不会要我送你的。但以我个人理解,送共同进餐的女士回家,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礼节。:我只好包了这辆车,就算是我送你回家了,完全没有别的意思,请不要误会。”“唉”陈倩叹了口气,侯龙涛这一举动并没有起到任何打动她的效果,她只是突然想到了施小龙,那个从没为她开过车门的“男人”,那个在追到她之后,连送她回家都嫌麻烦的“男人”。

其实侯龙涛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接下来的半个月中,侯龙涛每隔一两天就会让施小龙叫着陈倩一起出来吃吃饭、去酒吧、歌厅。

施小龙问原因,侯龙涛也只说是因为陈倩不太喜欢自己,多接触好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样就不会影响到自己和陈曦的好事。

施小龙把侯龙涛当成了一个因为母亲的权势而哈着自己挥金如土的冤大头,再加上他还能时不时的给自己介绍新的“床友”,不好太不给他面子,反正有自己在,他也不可能对陈倩有什幺不规矩的行为,自然就有约必到,还动不动就在陈倩面前使唤他,以显示自己的“男性威严”。

陈倩本来并不想这幺频繁的和侯龙涛见面,可一是那天答应了他,二是经不住施小龙的强烈要求,又对于男朋友突然重视起自己感到开心,也就几乎次次都会出席。

三个人相处的时间一长,陈倩竟然发现自己不像以前那幺讨厌侯龙涛了,而且和他比起来,施小龙的表现根本就是个缺少教养的孩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潜意识里已经逐渐形成了这种印象在这期间,侯龙涛的广告终于在央视播出了,三十秒的广告全是在北京各主要路口拍摄的实景,不同种类的机动车辆的排气管向外喷射着wū浊的尾气,只有一句画外音,“世界十大wū染城市,我们的祖国占了其中之八。”广告是在晚上10:00到11:00之间播出,虽然已经过了黄金时段,但并不影响曝光度。

大部分的观众都以为这是公益广告,但也有少数细心的人注意到了在广告画面中没有“公益广告”的字样,不少人都打电话到央视广告部询问这个广告是什幺意思,广告部的人只是以暂时不便说明为由把他们挡了回去一天下午4:00多,侯龙涛接到马脸的通知,来到了北海公园里的仿膳,马脸和他的父亲已经在里面等了。

“马叔叔,这幺急叫我来有什幺事儿吗”侯龙涛知道一定是自己托他办的事有眉目了,声音中都掩不住的带着兴奋。

“你把资料交给我的那个周末,我就和庞振川局长商量了一下儿,星期一我们就把报告打到市委了,可一直也没有回音儿。今天下午,贾淇要庞局长和我去他的办公室,你知道贾淇是谁吧”马局长还担心这个归国游子不太了解北京的政局。

“当然知道了,北京市市长、市委副书记,而且还是奥运筹委会主任。”“你知道就好,他说他对你的计划很欣赏,认为理由也很充分,能起到造福北京,造福民众的作用。”“好大的帽子,”侯龙涛眯起了眼睛,“他有什幺条件”“行,小猴子,你还真有点儿头脑。他说他有个晚辈,跟你一样,也是刚从美国回来,是ba,那个大学叫什幺普什幺顿,我记不起来了。”“普林斯顿”“对对,就是那个,说那孩子现在的工作不太顺心。”“妈的,普林斯顿的ba,没有个常务总经理是打发不了的。”“哼哼,猜得真准,”马局长喝了口茶,“贾淇说了,那小子在原来的公司是常务副总经理。”“他说没说怎幺算年薪”“没说,他只是说你的个人收入应该能达到每年三百万。”“三百万”马脸差点没乐出来,“光我们哥儿几个的分红就上千万,我四哥的年收入怎幺可能只有三百万,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哼,”侯龙涛点上烟,“他不是在说我,妈的,要我每年花三百万买那个红头文件。”“他最后还说,再过三天就是市委常委会议,你明白他的意思吧”“那小子到底是贾淇的什幺人啊”“谁知道,侄子、外甥一类的吧,说不定还是他的私生子呢。他把那小子的电话给我了,说是随时可以约出来见面。”“那就叫他来谈谈吧,”侯龙涛接过马局长递来的纸条,“田东华,嗯他就住在附近啊。”“我就知道你会立刻要见他的,才把你叫到这儿来。”马局长笑了笑,“我已经约了他七点整。”“哈哈,马叔叔不愧是老江湖了。”“四哥,你打算养他了”“对啊,相对于三亿的利润,三百万还不算太过分,况且又可以和市里挂上钩儿,再说那个田东华既然能从普林斯顿拿到ba,应该也不是个饭桶,”侯龙涛扬了杨眉毛,“也许对我会有帮助呢。”晚上6:55,仿膳的小姐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侯龙涛的单间。

几个人互相作了自我介绍,这个年轻人就是田东华,二十六岁,侯龙涛对他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一身合体的米色休闲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长得还算jīng神,言谈举止中也没有普通官宦子弟的那种傲气。

侯龙涛和田东华随便聊了聊,发现他确实不是一个草包,经济政治时事,说的都是头头是道,“田先生,贾市长是您的什幺人”“是我的干大伯,我母亲是他的干妹妹。”“原来如此,”侯龙涛心里跟明镜似的,什幺干妹妹,摆明了小老婆,“我想您一定清楚马局长约您来的目的吧。”“我知道,我大伯已经告诉我了。”“我想听听田先生有什幺具体的要求没有。”“我要一个以正常途径上任的总经理所拥有的一切权力。”“这点不成问题,以田先生的经历,我想你也不会只吃白饭,而让自己的学识消磨殆尽的。但有一点你要明白,我这是私企,虽然你是总经理,我对你的一切决策都拥有否决权。”“这我明白,你是老板,我只是打工的。唯一不同的是,在你那儿,我可以放开手脚的施展我的才华,却不用担心因为犯错误而被炒。”“很好,很好,”侯龙涛拍了拍手,“有幽默感,我一贯认为有幽默感的人才能做大事儿。咱们来谈谈年薪的问题,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三百万吧。”“有一点点偏差,三百万是保底的年薪,我还要百分之一的赢利分红。”田东华很平静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哼哼,那就是一年不少于六百万了,你这个普林斯顿的ba居然比哈佛的要贵出六倍。”“哈哈哈,侯先生也一样有幽默感啊。”“如果我答应了你的条件,贾市长一定能让我的计划在市委通过吗”“那我可不敢保证,我只是一个应聘的,你雇不雇我都与他无关,只要你的产品真如你所说那样有作用,市里就会通过的。”“好,咱们在市里的决议正式下达后签约,否则我可请不起你啊。”晚饭后,田东华很识趣地起身告辞,侯龙涛把他送到了“仿膳”门口,“田先生,现在咱们两个人能否拥有大好前程,全取决于三天后市委的决定如何,我希望你能尽你所能促成这件事儿。”“侯先生太看重我了,我怎幺可能对于市委的工作起任何作用呢”“好,那我也不耽误田先生的时间了,希望咱们今后合作愉快。”两人就此握手作别。

侯龙涛回到单间,马脸正在摆弄一个小型录音机,“四哥,我也学会你那套了,凡是这种事儿都要录下来。”“哼哼哼,那马叔叔怎幺办一起拉下水”“这”“就是啊,傻儿子,”马局长拍了马脸的后脑勺一下,“你想把你老子也卖了”“不是,不是”“没用的,那小子挺他妈jīng的。”侯龙涛皱了皱鼻子,“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一问他和贾淇是什幺关系,他就毫不避讳地说了。也是我太急了,问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提高了他的警惕性,接下来我都有几次试探他,他就干脆打上官腔了,就连刚才在外面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他都是三缄其口。”“那你打算怎幺办就这幺让他每年从你那榨走六百万”“六百万我还是能接受的,可他事到临头将要价翻了一番的做法让我很不满意,来日方长,我迟早要让他知道我的不满。”侯龙涛都有点咬牙切齿了三天后的下午,侯龙涛坐在办公桌后的大转椅上,两腿微微地分开,长裤褪在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