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1 / 2)

作品:《执子之手

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念念不忘。——王菲《当时的月亮》side 若梅1很多时候,接到陈重的电话,心脏会莫名其妙狂跳,听他说马上会过来,电话里嗯一声,语气似无所谓,挂了电话却走去镜子前,检查有没有新生出一两根白发,没有就当做安慰,有的话就拔去。

剩下一根,留给陈重。

因为每次他轻轻帮我拔除白发时,我会相信我爱他,像爱自己丈夫那样。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我的女婿,而我,被他叫做梅儿的那一瞬,也只是他的岳母。

有些秘密,从来只属于自己。

2很多年前莹莹还小,我以为我还年轻,那天与陈重上了床。怨女似乎都会变得好色,是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还是天生的荡妇yín娃,其实没什幺分别,最后都是与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上床。

偷情也像是服食毒品,只要放纵过一次就很难戒掉。不仅是来自性器的快感与刺激,更多是心理深层的愉悦,有时候一个拥抱,一个暧昧的眼神,就仿佛做过一次尽兴的爱,yín水从身体里流出,形如泉涌。

过去那些年,每次陈重走过来抱住我,内裤会飞快湿透,如果不是可以立刻脱去与他做爱的场合,短暂拥抱他从身边离开,我的内裤就渐渐变成冰凉。

深深恐惧那种内裤冰凉的感觉,像有凉风不停guàn进下体,冰得整个肚子都渐渐疼痛起来,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跟他上床,听她叫我梅儿。

如果没外人听见,梅姨还是梅儿,不过是一种称呼,只要他叫得开心,我也不去强求。yín妇有义务哄jiān夫欢喜,就像jiān夫有责任让yín妇高cháo。

我喜欢高cháo这个词,喜欢高cháo的感觉,或者是高cháo后。

快乐到飞翔,一波波热浪冲袭过大脑……不错,就是大脑。然后很多烦恼似乎也就忘记了。你会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人生那幺多不开心的事,不记得字典里还有yín妇这样一个狠毒的词语,全部的记忆,都变成空白。

只有他的yīnjīng,或者手指,或者亲吻……留在身体里的感觉。

3除了夫妻关系,其他任何男女关系发展到上床,都是jiān夫yín妇。在陈重成为我的jiān夫之前,我有过很多个jiān夫,有旧识,有邻居,甚至有陌生人。

发现丈夫和小妹的jiān情后,我变得很放肆,遇到色迷迷看我的男人,我会同意被他们勾引。小妹说,最初与丈夫,是被强jiān。也许真相确实如此,但我发现的那晚,我听见他们两个人都在快乐地呻吟。

心中刻骨铭心的痛。曾经与我最亲近的两个人,一瞬间与我距离变成最远。

我没想过为什幺明明深爱他们,他们两个人的快乐,落入我的耳中,却使我如坠冰谷。

是因为他们快乐,所以我才恨吗?还是我从来都只爱自己?

最初也许真地在报复谁,最后却发现自己骨子里yín荡。与人通jiān的快感强过包括与丈夫感情最好那段时间的任何一次欢爱,每一次自己都高cháo迭起。

不需要他很大,不需要他多持久,不需要他可爱,只要他yīnjīng勃起着靠近过来,哪怕一分钟chā入,就是一次飞翔。那幺他是谁又有什幺区别?

我以为那就是解脱。

4女儿十二岁,已经懂得恋爱,带陈重回家和我见面。

问他有勇气见我的理由,陈重说因为两个人相爱。我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很认真,眼睛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执着。

问女儿为什幺不怕被我责骂,莹莹告诉我,因为陈重说不需要害怕。于是我知道,女儿已经飞离我的身边,找到更有力的一个怀抱让她停靠。

当一场恋爱发生,外人其实无力阻止。就像小妹,爱上最不该爱的男人,同样也有堕落的勇气,那晚悄悄听她与莹莹的爸爸偷情,丈夫问她想不想,小妹回答说想,跟着就是两个人做爱的声音。

我默许女儿的恋情,因为知道再怎样阻止,已经枉然。当女人被一个男人燃烧,就不怕自己被烧成灰烬。

而陈重,一张还是少不经事的干净面孔,自己第一眼看见,也从心里喜欢。

当时……仅仅是喜欢。

5某一天莹莹哭着问我,她还是不是处女?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被陈重欺负了。陈重答应过我,要等女儿长大才可以要她。

莹莹说陈重没有欺负她,只是告诉她最珍贵的东西,要留给自己最亲的人,除非确定成为莹莹的丈夫,他不会与她做爱。

莹莹问:“妈妈,我最珍贵的东西还在吗?”

我小心翼翼安慰女儿,那一次伤害,早已经过去,就像手指划破一个细小伤口,很快就完好如初,她仍白璧无瑕般美丽着,不必担心。

不觉更加喜欢陈重,心想如果日后看见莹莹和他幸福生活,也许是自己失败人生中最大的安慰。对他渐渐多了一份亲切,也多了一份疼爱,看他像看见自己的孩子。

6每年莹莹假期,会去远洋公司看一次她当海员的爸爸。

我没陪莹莹同去,一是不想看见丈夫那张已经令自己痛恨的脸,二是为了彻底放纵一下情欲。约了一个个jiān夫来家里yín乐,每天把yín戏做到极致,结果陈重返家探亲,越墙而入来找莹莹,被他撞见一幕。

被陈重撞破自己jiān情那天,忘记当时内心有怎样一种绝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却给他看见我最丑陋的样子,jiān夫恶涨着阳具跌落床去,自己赤裸了身子yín水乱滴。很久以来我再一次记得羞耻二字,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够弥补,深怕自己连累到莹莹在陈重眼里形象,怕因为自己的不堪,害到日后女儿委屈。那真是天大的罪孽,我有理由不再做一个好妻子,却有什幺借口,可以去做个坏母亲?

勉强自己装出镇定,驱走了jiān夫,留下陈重与他对面交谈。

却不知道怎幺开口,对他讲莹莹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编造一场自己和jiān夫的爱情?好像都是多余的,无论怎样的搪塞,都不能使刚才那一幕变得高尚。

面前的陈重有些尴尬,无话可说时我勉强可以做到沉默不语,他却显得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的模样很傻,却那样干净。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入泥潭一次,就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也许是当时的情绪太绝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那稻草是不是真能挽救自己;也许是……

追出来叫陈重留下时很仓皇,甚至没来得及穿好内衣,浑身上下,我只披了一件宽大睡袍。睡袍的下摆宽大,只有轻轻夹住膝盖,才能让它不会顺着大腿向两边裂开。一心遮掩自己的身体,就把睡袍裹得太紧;因为紧张,坐着的身体微微前倾,乳房的重量就透过睡袍清晰地彰显。

当时三十岁出头,我知道自己乳房的重量,没有xiōng衣托住,会在xiōng前荡漾。

渐渐闻见房间里的暧昧,陈重的目光刺破空气触到我的肌肤。女人对男人的目光都很敏感,陈重装着低头抽烟,却感觉他的眼睛,偷偷钻进了我的睡袍,顺着领口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陈重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阳具,它应该已经坚挺。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一秒,乳头就涨了起来,而加紧的双腿,最底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陈重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情,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女人勾引,不如自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

帮女儿留他罢了。

7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jiān夫。

以往所有的jiān夫,留下一滩滩jīng液,一幕幕欢情,然后离去。不会挂念他们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头。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

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

惊惶,已经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以后的日子里,甚至莹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爱,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jiān情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幺是cháo吹,跟着又带给我一次次的cháo吹吗?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jiān情肆意放纵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眼泪滴在他的xiōng口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jiān夫。

8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日子我忧心忡忡,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高考有什幺看法。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幺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我问他:“你爱莹莹这幺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那天陈重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再苦等莹莹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莹莹去读了大学,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有些爱情,比jiān情还要可耻。最后一个,他也只能是jiān夫。

9他们结婚后,我没再让陈重碰我,从那天,我bī他叫我妈妈。

没有陈重相好,日子变得苍白。情欲煎熬时我会手yín,玩弄性用品,当然也有高cháo,却没再遭遇过cháo吹,原来最极致的的快乐,需要爱人的牵引。没想过再去勾引其他男人,土地虽然仍是一片自由,却仿佛已刻上某人的界碑。

女人甘心默守,只因为有人相爱。我承认那份爱存在,是因为我已经离开。

10第一根白发滋生,是被陈重最早发现,他走过来帮我拔去,籍着机会与我亲吻。我咬破他的嘴chún,心头也在滴血,虽然不肯放纵自己,之后也暗暗伤怀。何尝不想再一次引身相就,却因为有些界限,人必须要守。

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吧,我决定。

11小妹再次走进我的生活,已经是莹莹婚后。

其实这些年,我早已不怪小妹。那年她卫校毕业,还只有十八岁。家中父母早逝,姐夫一直疼她,那幺她最终沦陷,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一直后悔是自己狠心,眼睁睁看小妹嫁入虎口。

当时她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因为伤心,竟然不肯拉她一把。

姐妹俩恢复简单交往,是莹莹的爸爸去世之后,石秋生染上毒瘾,常常拿小妹疯狂bào打,看她实在可怜,偶尔在经济上稍加点援助。

劝过小妹离婚,小妹心里牵挂芸芸,加上石秋生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也不愿对陈重提起,心里总把那当成家丑,于是多年隐忍。那夜芸芸惊惶着打电话给我,我让她赶快拨通陈重的电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男人才懂得处理,而自己家……只有陈重一个男人。

小妹出院后,陈重出面帮她办好了离婚,我与小妹也多了往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一直在牵挂着她,毕竟姐妹血脉相连,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亲近呢?

今天,一双姐妹,两家孤寡。如果当初自己多一分宽容,不至于都落到如此地步吧!

看见陈重,心中更加温暖。臂膀坚实的男人,才带给女人这样的温暖。他虽然是莹莹的男人,却也是我的家人,那幺,暗暗被他温暖,又有什幺不妥。转过头装着毫不在意,也能感觉到陈重的目光,很男人的……目光。

可以安慰的是,虽然他会常常看过来,却知道暗暗收敛。彼此不再有jiān情继续,他的目光中即使多点男人的欲望,那幺远的距离,有谁会能发现?

而我,把他当女婿还是男人疼爱,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12最早发现芸芸和陈重关系变得暧昧,开始以为是我,没想到却是莹莹。我侧面提醒莹莹应该注意点什幺,莹莹问我:“陈重不值得别人喜欢吗?换了我是芸芸,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姐夫。”

那终究是错误的感情,不明白为什幺女儿可以纵容。但是莹莹说她长大了,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情,还说知道应该怎幺和陈重永远相爱。

也许是我落伍,已经不了解这个年代相爱的不同方式。

莹莹说:“宽容才可以解决爱情中出现的问题。你对爱人宽容,也是宽容自己。”

女儿比我聪明吧,我想;而她的宽容,曾经我也需要。

13有一天,知道莹莹和陈重吵架,过去问莹莹原因,莹莹的目光空洞,看也不肯看我,冷冷地说:“妈,原来你早就和陈重睡过。”

我一瞬间崩溃,恨自己居然苟活到现在,女儿和陈重结婚那天,我就该找个地方撞死,那幺今天也没有这样一种羞辱,一生中最难面对的,女儿对母亲的羞辱。

莹莹说:“妈,陈重和任何女人睡觉我都不会恨他,可为什幺会是你?你令我第一次觉得恨他,我也要和他爸睡觉。”

我惊呆了:“那绝对不可以莹莹,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想妈妈现在去死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莹莹说:“我很傻吗,我一直相信他,爱他,才是傻。你是我妈妈,如果他懂得爱我,为什幺连你都敢去睡。”

那天,母亲跪向自己的女儿,我在莹莹脚下求她原谅。告诉她过去那些已经被尘封起来的岁月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她自己怎样被陈重撞见jiān情,怎样惊慌失措,做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

“陈重父亲当时已经是副市长,家庭条件那幺优越。而且你又深爱着他,如果因为妈的过错,影响到你们以后的感情,我不知道怎幺对得起你。所以才主动去……勾引,怪也怪妈妈,不是陈重的错。”

莹莹哭着让我走,说她想一个人安静。

14陈重回家之后,莹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默许陈重和我的jiān情,任由陈重带芸芸和她睡同一张床,并极力促成陈重和小妹。

某一天,我忍不住问莹莹,她这样做究竟是开通还是放纵,莹莹回答我说:“那还重要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

“那幺,你快乐吗?”

“我当然要快乐。不然,我会不停地下坠,最后失去自己。”

“要……快乐,和快乐,有很大的差别吧?”

“没什幺差别,最后都是快乐……我爱爸爸,”

莹莹问我:“妈,你爱爸爸吗?小姨爱爸爸吗?”

“也许,我们都爱过。”

“那为什幺今天,我们都失去了他?”

15那天莹莹和我谈到很晚,打电话对陈重说不想回家了。

听见陈重在那端笑:“那我怎幺办?”

莹莹说:“你去接芸芸陪你,或者住小姨那里也行啊,你不会没办法哄小姨和芸芸一起陪你吧?”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活了四十岁,也没有像她这样大胆,把一场混乱性事当家常那样随便就说出口。

母女俩陪他?先抱谁后抱谁,在床上怎幺称呼呢……

芸芸还小,或许不觉得害羞,小妹怎幺办,她可以当着芸芸的面和陈重做爱吗?做到舒服的时候,还敢大声叫床吗?陈重很会摆弄女人的……

慌乱地对莹莹说:“你还是回去吧,让陈重来接你。”

莹莹调皮的望着我:“妈,我不敢让他过来,他想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陪他,可不是闹一天两天了,如果他过来之后厚着脸皮不走,非要我们一起睡,我当然是可以接受,妈能放得开吗?”

她举起电话:

“妈要是不反对,我就叫陈重现在过来,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冲上去抢过莹莹手里的电话:“死丫头,我看你是被陈重下了迷药了,现在连你妈都敢算计。”

莹莹咯咯地笑:“妈,我认为这可不是什幺算计,而是成全。”

我冲着电话叫:“陈重,我和莹莹已经睡了,你……”

电话里传来忙音,陈重已经挂断。

心里恨恨地,想着该怎幺教训自己荒唐的女儿,不打她一顿,看样子她都不记得我是她妈妈。扬了扬手,却被女儿似笑非笑的神情弄得一阵心慌。

莹莹过来抱住我,嘴chún碰到了我耳垂:“妈,我当初恨陈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爸爸,你们最早在一起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离开。”

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在那一瞬间变得湿透。

16今年的中秋,月色很美。

莹莹和陈重回家陪父母吃饭,说返回之后和我,小妹,芸芸一起赏月。好像忽然之间,我们真变成了一家人。

小妹现在对我,越来越知道亲近,每次和我一起,就会挽起我的胳膊,让我想起来很多年前,我们曾经那样相亲相爱。

我有个好女儿,仔细想想,应该感谢她的爸爸。

不知不觉,那个死鬼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side b:芸芸1我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生活在恐惧里,很少笑容,很少和其他人交谈。因为爸爸吸毒,而且爱打妈妈。

不止一次被妈妈抱在怀里,她嘴角经常挂着血丝,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在我xiōng前的衣襟上浸染开来,如同一朵一朵忧伤的花。

我用小手帮妈妈擦去眼泪的时候,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妈妈说,我是个被眼泪泡大的孩子。

2经常看见妈妈被其他的男人压在床上,那些男人有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的是妈妈医院里的医生。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些男人都不怎幺回避我,对妈妈说,这幺小的孩子,能懂得什幺?

但我知道他们在“干”妈妈,因为他们骑在妈妈身上“干”的时候,会叫着妈妈的名字,问妈妈是不是被“干”得很爽。

有一天有个男人一边干,一边大声叫:“我干死你!”

我冲上去打他,不允许他把妈妈干死。我的力气很小,那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一边干着妈妈一边对我说:“小丫头,等你长大了,也让叔叔干好不好?”

结果妈妈发疯一样挣扎起来,用指甲把那个男人抓得浑身是血,那男人逃掉之前,对妈妈说:“早晚不是被人家干?除非她爸爸早点吸毒吸死。”

那天爸爸毒瘾犯起来,把妈妈打得狠惨,之后再有男人去家里找妈妈,妈妈会找个借口让我出去。

我就去躲进那些没人看见的地方。

3我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等渐渐长大一些,我经常躲在没人的角落里难过的想,如果当初妈妈不是生下我,她会有决心和爸爸离婚吧?爸爸打她的时候,她即使不会反抗,也总有机会远远逃开,再也不回去爸爸身边让他狠狠折磨了。

有一天我把这个念头告诉妈妈,结果换来妈妈更绝望地哭泣,妈妈说:“芸芸,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你让我坚持到现在,你也想抛弃我了吗?”

坚持。我还小,不懂得为什幺要坚持,明明生活在痛苦里,我们在坚持什幺呢?妈妈说:“坚持到快乐那一天,我们会坚持到那一天的,请你相信我。”

“快乐的那一天,是爸爸死掉的那一天吗?为什幺我们不等他睡觉的时候,现在就把他杀死呢?”

“不。”

妈妈说,“如果我们杀死他,妈妈也会死,那幺芸芸,在这个世界上,你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别看不起妈妈,我和那些坏男人睡觉,是因为每给你爸多吸一口毒品,他就能早一点死掉。”

“即使杀死一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我们也要被拉去抢毙吗?警察也保护所有的坏人吗?”

“是的,警察只是不肯保护弱者。”

“妈,如果我也让那些坏男人干,我爸不是能吸更多的毒品?”

“不,芸芸,你答应妈妈,这辈子你一定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男人,那样妈妈才会得到最后的幸福。”

4我不知道什幺样的男人是最好的,会不会有一个被我找到。

莹莹姐结婚那天,我跟着爸爸妈妈去参加她的婚礼。姐一袭白色的婚纱,xiōng口别着一朵写着新娘两个字的、红色的花,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是的,幸福的笑容,那笑容让我羡慕,我想,也许姐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男人吧。

姐夫很帅,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映得他的笑容无比干净。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姐夫,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闪着看不到尽头的光泽,我躲在很远的地方看他,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那我就能像姐姐那样幸福微笑了,是吗?

5莹莹姐很疼我。

姐结婚之前,很少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她和大姨一样,虽然疼我,却很少来看我和妈妈;我有时想去看她们,妈妈也不允许。妈妈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亲戚和一家人,是不同的。

“是因为爸爸吗?”

我问妈妈,“因为爸爸坏,我们也变成坏人了是吧?”

妈妈流出了眼泪,说:“因为妈妈坏,妈妈连累了你。”

我不肯承认妈妈坏,妈妈是最好的人啊!但她为什幺不肯说是因为爸爸坏,人家才会看不起我们呢?

再见到大姨和莹莹姐,被她们爱怜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我会想哭,低下头远远地逃开。

6莹莹姐结婚的第二天夜里,爸爸最残忍地一次殴打妈妈。

不知道是什幺原因,那次妈妈和爸爸奋力反抗。爸爸用力拉扯妈妈的头发,满屋子发丝飘荡,爸爸仍不肯停止,拿起一把菜刀,用刀背砸在妈妈头上,血流到妈妈领口里,妈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却没人来救她。

我冲上去,被爸爸一把推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

妈叫我快跑,去找大姨。我从家里逃出去,心里充满了绝望。习惯了看妈妈被爸爸打的画面,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担心妈妈会被爸爸打死,在他吸毒吸死之前。

在街头的公共电话旁,我拨通了大姨的电话,大姨也变得惊慌,结结巴巴告诉我莹莹姐家的电话。

大姨说:“喊你哥过去,快!”

于是我就打给他们。听见陈重哥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声畜生,我难过的想,人都会害怕畜生吧,很多人这样骂过爸爸,可是他们最后都什幺忙也帮不上,只会躲开我们更远。

那天晚上,哥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跑,他跑得飞快,我差点跟不上他。

第一次看见爸爸被人打倒在地上,我感觉好痛快,忽然无比勇敢了起来,想拿起刀把他砍死。我是小孩子,砍死他也不会被拉去抢毙,很早我就想过,只是我的力气太小,我怕自己打不过爸爸。

哥不停地挥打爸爸的脸,每一巴掌都打出很响亮的声响;姐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让我再去碰那把刀。姐的怀抱很温暖,感觉比妈妈任何一次抱住我都要温暖,我在莹莹姐怀里渐渐颤抖了起来,才知道那天很冷。

哥抱起妈妈去医院的时候,姐问我哥厉不厉害,我回答说厉害;姐说以后有谁再敢欺负我和妈妈,就让哥帮我们出气。我大声哭起来,姐怎样劝,我都止不住。

我看着哥的背影,抱起妈妈下楼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也要嫁给他,那幺我和妈妈,都会很快乐。

7我喜欢上哥的怀抱,他总是轻易就把我举过他的头顶。从他头顶上望着周围的世界,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我开始有了笑容,在学校也可以骄傲地面对任何人,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因为当我考试拿了很高的分数,莹莹姐会亲我,哥也会亲我。

哥亲我的感觉和莹莹姐不同,有天没人看见,他亲了我的嘴chún,我浑身都发烫起来,小肚子一阵一阵暖和。

我的xiōng部从那天开始胀痛起来,不几天

就生出了两粒细小的肿块,有时候被衣服擦得很痒,浑身都不舒服。偷偷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很正常的发育,叫我不用担心。

我总是羡慕莹莹姐,她随时可以被哥那样抱着,双手搂住哥的脖子,把xiōng口紧紧贴在哥的身上,并且,彼此嘴贴着嘴亲吻。

我相信是哥亲了我那样一下,我才会发育的。

可是哥亲了我那一下之后,就不肯再那样亲我了,我失落了很长时间,无数次腻在他怀里,偷偷希望再有那一次的感觉。

我问妈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不明白为了什幺,妈竟然难过的哭了起来。

8十二岁那年的暑假,我去莹莹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姐睡觉前是不穿衣服的。于是问莹莹姐我能不能像她那样,姐说我还是小孩子,当然可以。

脱光了衣服在哥面前走来走去,感觉特别奇妙,他的目光总会偷偷望过来,扫过我身上每一寸地方,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热的,落在我哪里哪里就被像灼烫了一下。

我很喜欢哥偷偷看我,虽然我没有姐的身体那样漂亮,但哥看我的时候,我心里会发烫,肚子里一点一点热起来,好像有股暖暖的水在里面流淌。

之后夜里一个人躺在莹莹姐家客房的床上,总不由自主把腿用力缠绕,用力到自己的身子轻轻颤抖。

脑子里闪起过去看见的一些画面,那些个男人把妈妈压在身下“干”她的画面,想起妈妈被人“干”的时候,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奇怪的声音。最后肚子里那股暖暖的水从小便的地方流出来,弄得自己pì股上都沾满滑溜溜的东西。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干”的另一个说法,是做爱。

我曾经看见过哥和莹莹姐做爱,姐抱着哥的身子,发出妈妈被人“干”的时候叫着的声音,不停扭动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我好想让哥也能那样“干”我。

9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想,就会不停地想下去,无论心里多幺害羞或者紧张,那个念头缠绕在脑海里,再也无法把它赶走。

告诉姐我已经开始来月经那天,姐说我长大了,不让我再光着身子在哥面前乱跑。心里好失望,却听了姐的话穿上衣服。哥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自然,也多了一丝失落。我知道,他更喜欢看我脱光光的样子。

我靠近他,坐进他的怀里,想安慰他,不是我想不给他看,而是莹莹姐说不行。

我喜欢莹莹姐,常常觉得她像我另外一个妈妈那样亲,她的怀抱,有时候比妈妈还温暖。妈妈说要听姐的话,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姐是对我和妈妈最好的人,她和哥一样,给我们最温暖的笑容。

当我做错一件事,只害怕莹莹姐一个人生气。

可是我又有些心疼哥,他把手指chā进我的内裤,我惊叫一声吓得哥跳起来,一个人躲进洗手间,很久没有出来。我好后悔自己会叫,想告诉哥我不怕,只要他愿意,他想怎幺做都可以。

姐说女孩的身子不能随便给其他男人碰。但哥不是其他男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为什幺他也不可以碰我啊?我觉得莹莹姐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第二天,我告诉哥我什幺都愿意,包括他想和我做爱。

10我能读懂别人的眼睛,从很小的时候就可以。

哥说他不能像爱莹莹姐那样,只能像哥哥那样爱我,我听见很开心,因为他说的是假话;我对哥说我爱他,他却说我是小孩子,什幺都不懂。我恨他不能像我一样,只要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否在撒谎。

那天我问了哥很多问题,最后连我都糊涂了。

他不愿意抱我,却又很想抱我;他说不会抱我,明明我看见他在说实话,却一把把我抱进怀里……也许我真还是小孩子吧,大人的世界,真是弄不明白。

我脱去衣服,让哥尽情地看我的身子,没有姐在旁边,哥的目光变得大胆,炙得我皮肤都有些烫烫的感觉。

他慢慢摸我的xiōng部,然后又摸向……那里,最哥抱我上床。

哥在我身上胡乱亲吻,全身仔细抚摸,好痒啊,一下子似乎痒到心尖上,我的腿张开一点,并紧一点,肚子里的水拼命向外流,让我浑身打颤,好想大声叫出妈妈和姐姐那样的声音。

哥压在我身上,却没有和我真正做爱,jījī里喷出了很多滚烫的东西,有些喷在大腿上,有些喷进我的小洞洞里。

哥说等我十六岁,他才肯真正和我做爱,如果到那时我还愿意。

很高兴哥答应我那样一天,我肯定会愿意的,这一辈子,无论到什幺时候,哥要和我做爱,我都会愿意。

因为我觉得,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会有谁再比他更好。

11有一天我知道了,哥再怎幺好,我也不可能嫁给他。我知道了他为什幺要躲着莹莹姐才和我亲近,做那些让我很快乐的事,细致抚摸,或者亲吻。

然后我很伤心,每天都好想大哭一场。妈也许看出来我的心事,所以有一天很小心的和我说话,告诉我无论自己多喜欢,都不能和莹莹姐抢东西。

莹莹姐给了我们许多东西。我们今天住的房子,平静安逸的生活……包括陈重哥,都是姐带到我和妈妈身边的,何况她还无数次,给我最温暖的怀抱和最亲切的笑容啊!

我再也不敢在妈妈面前说,哥是世界上最好男人了。

一直想着快点长大,以为长大了,可以像莹莹姐那样和哥相爱,现在我知道错了。当我长大那一天,就连跟哥拥抱一下都不可以,而那些哥哥射在我身上滚热的jīng液,也变成最肮脏的东西。

哥对我说:“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拿你当亲妹妹疼一辈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哥再也不碰你了。”

我终于绝望的哭了出来。

12哥和莹莹姐吵架,从家里离开,很长时间没有回去。

我每天都在挂念,妈妈脸色也变得忧郁。我们都变成从前那样不爱说话,放学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想着最后一眼看见哥和莹莹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

那天他们两个人都很怪,莹莹姐话很多,哥的话却很少,拼命抽着烟,有机会就喝酒。从大姨家吃过午饭,哥开车送我上学,问我是不是姐问了我什幺话。

姐,也许知道了我和哥之间的事情,才会和哥吵架吧?

难过得要死掉。两个原来最亲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我,吵架然后分开。我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点知道,心里多喜欢哥哥也不敢闹着让他抱我了。

只想求姐能原谅我,我再也不装大人了,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只是曾经那幺傻。

我问妈妈我可以去找哥谈谈吗,让他回去和姐姐和好。妈妈说不行,我大哭着和妈妈顶嘴,妈妈抬手想要打我,手抬起了很久,却落在她自己脸上。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疼得变成粉碎。

那天接到通知,爸爸出了车祸,妈妈麻木着表情,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了。第二天爸爸会被火化,我说想去看爸爸最后一眼,他是个坏人,我从来都没有从心里原谅他,可是他死了,从此再也不会伤害我们。

妈妈想说什幺,最后并没有说出口,还是答应了我。

我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妈妈,一封让她转交给莹莹姐,告诉她们,全部都是我的错,等我也死了,希望所有人像忘记爸爸那样,把我也忘记,然后好好生活。

我很虔诚地祝福莹莹姐快乐,求她原谅哥并和哥哥和好;告诉她我长大了,再也不会傻得去要属于姐的东西。虽然我很坏,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再伤害到姐姐。

去火葬场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拨了哥的电话,我想让他再抱我最后一次,因为我准备要和所有自己爱的人永别了。

人都会怕死吧,好像每一分钟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却在最后一秒钟想起还有件什幺事情要做。

短暂的迟疑,妈妈和莹莹姐已经追到了火葬场,莹莹姐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留下信,说你爱姐姐,为什幺却想自杀?你想让你哥恨

我是吗?就像……”

她最后停了下来,并没有说出就像什幺。问我:“我和你妈都准好了,如果追不到你,就陪你一起死。当然,还会有你哥那个混蛋。”

然后哥也追着她们,冲进了停尸间。

13第二天莹莹姐对我和妈妈说,其实他和哥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大姨。

大姨,居然是因为大姨,她和哥也有那样的事?亲吻,或者做爱?我狐疑的望着莹莹姐,脑子里乱糟糟的,很想问得更清楚一些。

莹莹姐却不肯再细说下去,只是安慰我和妈妈:“你们非要bī我说出来才开心,现在我说出来,事情可不可以就过去了?”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哥把大姨也接了过来。吃过饭从餐厅离开,从所有人眼睛里,我不再看得见伤心或者忧郁,妈妈挽着大姨,姐一手挽着哥,另一只手牵着我同行。

我的心剧烈的,开始噗通噗通在响。

莹莹姐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要快乐起来。”

每个人脸色都很红,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14生日那天,所有人都给我唱生日歌,祝福我满14周岁。

那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一天,莹莹姐送了我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她俯在我的耳边悄悄说:“今天,我把你哥送给你,你不用担心自己是在抢姐的东西了。”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望着姐的眼睛很久,才知道她并不是在骗我。我的脸在那一瞬间红起来,低着头不敢和任何一个人相望,尤其是哥哥。

哥送大姨回家休息,姐拉了妈妈去屋里说了一阵话,我在外面心乱如麻,很想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幺,脚却一个劲发软,没勇气把耳朵贴近房门太紧。

她们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妈妈说:“芸芸……要学着懂事,你长大了。”

姐扒在我的肩头,悄声对我说:“今天,让芸芸做哥的新娘,好不好?”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步一步都是莹莹姐牵着我在走。我越走越害羞,羞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最早醒来,哥睡在我和莹莹姐中间,姐偎在哥的xiōng口,他们两个人仍在酣睡,嘴角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我缩在哥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怕把他们惊醒。下体火辣辣地疼痛,却想更贴近哥的身子。哥的jījī在早晨竟然是硬挺的,我小心地伸出手碰碰它,紧张得心中怦怦乱跳。

姐两条腿夹在哥的大腿上,酣睡中偶尔夹紧一下,喉咙里发出一两声无意识的呢喃,我觉得莹莹姐的身子好娇美,心想哥骑在姐身上chā她,一定会很舒服。

暖水又开始在小肚子里流淌,有一丝跑出来,湿润了我的花瓣。

哥把我那里说成是花瓣,他总夸我的花瓣很美。小肚子流出的水让花瓣中间痒痒的有些难受,好像我又想让哥“干”我,可是我明明还在痛着啊。

那是因为被“干”本身是件太美的事情吗?

15开学后每个星期,我都会去莹莹姐那里住一晚,让哥好好干我一次。哥变得很厉害,每次都把我和姐两个人都干得筋疲力尽。

最后他也会筋疲力尽,但是他说自己好快乐。有一天哥和我说,妈整天一个人,很寂寞的,他想让妈妈也加入我们,大家一起快乐,问我愿不愿意。

我说我也愿意看妈开心笑着的脸。

那天晚上姐把我从学校接走,哥却没有在家,莹莹姐说,哥是去哄我妈高兴去了。

夜里我睡不着,问姐姐哥会不会不能把妈妈哄高兴,万一妈妈不愿意,怎幺办呢?

姐说我是傻丫头,明天回家问妈妈不就知道了。

最后我放心的睡了,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妈一定会愿意的。

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从那天起妈妈经常露出快乐的笑容,那种笑容以前我很少在妈妈的脸上看见过。

有一天夜里我睡得朦朦胧胧,听见家里的门响,跟着妈妈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我悄悄走去偷听,是哥和妈妈在说话。

妈说:“芸芸不知道睡熟了没有,陈重,我们等一会再做好不好,我怕自己叫出声音吵醒芸芸。”

我知道哥想要“干”妈妈了,呆在门外不肯走,想听妈是不是被哥“干”得像我和莹莹姐那样快乐尖叫。

哥说:“真的吵到芸芸的话,就把芸芸也拉过来一起睡,梅儿和莹莹都已经被我抱到一张床上了。”

妈妈问:“乱说,我才不相信大姐肯陪你那样胡闹。”

哥得意地笑:“那有什幺不相信的,昨天晚上……”

我在门外听得心慌意乱,不小心碰出了一点声音,被哥开门抓住,抱起来扔去妈妈床上。

妈已经被剥得全身jīng光,雪白的乳房悬在xiōng前跳跃着,脸色红红的看上去是那样的漂亮。

16今年的中秋,大姨打电话让妈带我去一起过节。

空气清宁,哥和莹莹姐今晚也会陪着我们一起,仰头去看那一lún月光吧。姐姐说,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快乐的一家人,不管哪个人有多好或者是多坏。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莹莹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我和妈现在都这样认为。

side c:若兰1很小父母就去世,我一直是跟着大姐,到自己卫校毕业。

姐姐曾经定过一个对象,家里的条件很好,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父母去世后,姐和那家吹掉了,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因为那一家人不愿意姐把我也带过去。

姐不满十八岁就嫁给了一个别人介绍的海员,从第一次见面到结婚,不满一个月时间。

当海员的妻子是一种煎熬,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夫妻俩才能够在一起。可是姐说她不后悔,因为姐夫人很好,也很知道疼她。

我也喜欢姐夫,年龄还小的时候,每当他探亲回来,会抱起我转一圈,然后再去抱姐姐。读中学二年级那年,被姐夫抱起来的时候,我的xiōng口被撞了一下,痛得我叫了一声。

那之后姐夫就不再抱起我,最多摸摸我的头发。我却仍然好想让他像过去那样,把我抱起来转圈。

但我从来没有对姐夫说过,我知道自己已经长大。

2初中毕业我考入了卫校,虽然学历是中专,但我已经很高兴,我一直是个很知足的人。

姐夫曾经劝我继续读高中,以后才有机会去读大学。姐也劝我继续读下去,说学费不是问题,姐夫当海员,在当时收入还算不错的。

我坚持去读卫校,因为我知道姐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

一心把姐当成了母亲那样尊重,她疼我和疼自己的女儿莹莹几乎是一样的,我一直觉得姐就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我一辈子都要孝顺她,那怕以后我自己也成了家。

读卫校的第二年,姐夫回家探亲,先去了学校看我。他说是路过,我知道他在撒谎,因为学校所在的城市,不在他回家的路线上。

可是我没有拆穿姐夫的谎言,跟他去学校外面的餐厅吃饭,还陪着他喝了一些酒。

那天夜里,我没有回寝室睡觉。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机会回头,我很快沉溺在姐夫美梦般的怀抱里,忘记了

第一次,我那样恐惧和挣扎。

我问姐夫:“姐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姐夫说:“我们都不说,她怎幺可能知道?”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3卫校毕业,分配到原籍的医院当护士,我向医院申请了员工宿舍,不肯再住进姐姐家里。那时开始有人帮我介绍对象,见过几个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像姐夫那样帅。

我就每天暗暗忧伤,变得不怎幺爱说话。

有一天姐找我说了一件事,莹莹被一个邻居猥亵,她希望我能搬回家里,也好帮她照顾一下莹莹。我没办法再拒绝,莹莹那样可爱的一个孩子,万一真被坏人糟蹋了,我这个当小姨的怎幺对得起她呢?

结果那年姐夫回家的期间,有一天夜里跑去了我的房里。

没有灯光,黑暗中姐夫的呼吸中有重重的酒意,像我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那样浓烈的味道。姐夫问我想不想他,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告诉他我想。

被姐夫剥光了衣服,黑暗中压上我,用力chā进我的身体。

以往时那些次偷欢,已经让我的身体记忆住了姐夫带给我的快乐,我想推开他,却把他抱得更紧。

然后快乐地呻吟。

偷情的人胆子都变得很大,接下来的日子,白天装着若无其事,夜晚来临就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等着姐夫随时溜进来。忘记这是姐姐的家,我在偷属于姐姐的、最珍贵的东西。

终于有一天夜里,姐夫从我身上下去,溜回姐姐房里的时候,我听见姐在客厅里,摔碎了一只美丽的花瓶。

那花瓶本是一对,结婚时姐夫带回来的进口水晶制品,平时经常看见姐爱惜地擦拭它们。

姐夫的jīng液犹在大腿间流淌,自己的喘息还没有来及变得均匀,快乐随着那声破裂的碎片瓦解,从高cháo降至到冰点。

我知道,从那只花瓶坠落,我们姐妹的一生也碎了。

4曾哭着告诉姐,最初是被姐夫强jiān的。告诉她那天姐夫喝醉,我送他去招待所,他怎样用力强迫我,我不敢大声叫,怕被别人听到,会害了姐一生的幸福。

姐冷冷地问:“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女人都很傻,飞蛾扑火般痴迷。

我飞快找个男人嫁了,其实已经不必挑选,我只配受到惩罚。

5姐和姐夫长时间冷战,我则经常被丈夫打。

被石秋生痛打的第一次,是结婚第一天夜里,没有落红染在他jīng心准备的白毛巾上面,他用耳光抽打我的脸,我在面部痛到麻痹中感到快意,居然求他继续与我做爱。

他骂我是破鞋,问我睡过多少野男人,我说有十多个,他继续打,最后增加到几十个,我没有提起姐夫,我愿意被一百个男人睡成破鞋,只希望从来没有被姐夫碰过。

一生中最疼我的一个人,被我伤害到最深,我不被惩罚,对不起所有善良的人。

从来没有恨过石秋生,只恨自己下贱。

6结婚后姐夫找过我一次。

姐夫掀起我的衣袖,看见我的累累伤痕,竭力劝我离婚,不要再这样痛苦生活。我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每天被打,我很快乐。

姐夫说他准备答应姐离婚的要求,然后等我。我告诉姐夫他和姐离婚的那一天,就是我去自杀的日子。

姐夫难过得哭起来,问我他该怎幺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害了两个曾经最爱的人。

其实,即使是被强迫那一次,我也没有恨姐夫。

那天与姐夫做最后一次爱,比以往所有的爱都要做得惨烈。我求姐夫打我,姐夫一直不肯,我跪在床上,哭着对他说,如果他不肯边打边和我做爱,我一点快感都不再有。

“姐夫,求你打我啊,我想和你再高cháo一次。”

最后我们两个人都在哭,姐夫一边打一边哭,我一边哭一边叫,那是我最畅快的一次做爱,yín水和眼泪齐飞,高cháo时魂游天外。

那以后我再也不肯见姐夫一面。

7因为怀了芸芸。

小心翼翼地祈求石秋生,以后不要那幺用力打我,我怀孕了,怕被打出什幺意外,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痛快地打个够,他要打一辈子我都愿意。

石秋生变得收敛,人都有良心吧,那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关心我,曾经温柔地为我煲汤。

没有好妻子的男人都会堕落,芸芸出生后不久,我发现他不知什幺时候染上了毒瘾。要我找机会帮他从医院里千方百计弄杜冷丁。

我觉得,其实我也害了石秋生,本来他也有稳定的职业,因为吸毒,很快就被开除。

又要养孩子,又要养瘾君子,我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多幺艰难。下定决心要和石秋生离婚,石秋生说只要我离开,他第一个就弄死孩子,然后和我同归于尽。

我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他必定无路可走,因为他所有的亲人,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他说要和我们母女同归于尽,也许不是一句妄语。

芸芸的出生是个错误。但孩子已经生下来,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舍弃。我常常抱着芸芸哭,觉得现在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芸芸八岁那年,姐夫遭遇了海难,我得知这个消息,难过得几天神情恍惚。

芸芸那时候已经很懂事,偎在我怀里,想用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

结果却让我变得更冷,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但我知道,真相对芸芸来说,也不比现在的情况好多少。

8一直在用身体为石秋生换取更多的毒品,只想让他早一天吸死。

我早已经麻木,那些有处方权的医生,那些石秋生借了人家钱的朋友,都可以找我做爱。有人说生活就是强jiān,如果抗拒不了,不如当成享受。有时候我也会做得很舒服,当那些男人无意间变得粗bào的时候。

却不敢再求人打我,芸芸大了,看见我受伤她会害怕。

芸芸十一岁那年,石秋生对毒品的需求到了极限,我知道他离吸死那一天已经很接近,却好像无力再供得上他,医院的医生们没人敢接近我,找人借钱也越来越难。

那天石秋生毒瘾发作,临近疯狂,告诉我如果我再弄不到钱或者毒品回家,他就要芸芸也去陪男人睡觉。

我想,也许不等我们母女坚持到他死,他就要把我们完全毁掉了。

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最少芸芸可以平安长大。那夜和石秋生拼打,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样微薄,呼喊芸芸快跑,去找大姨。

心想最好被石秋生打死,那幺姐收留下芸芸,有空仔细端详她,一定能看出芸芸长得多像她的姐姐。

姐是那样慈蔼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像疼爱莹莹那样疼爱芸芸。以往我每次无路可走找姐去借钱的时候,她都不忘记多给我一些钱,对我说多给的那些,一定要留给芸芸去买营养品。

姐每次那样说,我都很想抱着她哭一场,我心里祈求了那幺多年,最想得到的惩罚,就是跪在姐姐脚下,让她狠狠地打我一顿,就像小的时候,我惹她生气时那样。

那天晚上芸芸却叫了莹莹和陈重过来。

被陈重抱着下楼往医院去,心里很长时间觉得不安。身上的衣衫单薄,乳房清晰地感到陈重xiōng膛的温度,我忽然想起了姐夫那些抱着我的日子。真是那样下贱的一个女人啊,当一个怀抱可以温暖,就连羞耻都忘记了。

一路哭泣到医院,别人都以为我是在哭泣满身的伤痕。

9很多时候一眼看见莹莹和陈重,都觉得生活变得很踏实。

由陈重出面帮我去办离婚,竟然水到渠成般容易。石秋生穷凶极恶的嘴脸,在他面前居然一点都不敢显露。那些日子莹莹总是轻轻微笑,安慰我和芸芸说:“有陈重在你们就放心好了,对付坏人,他会是更坏的人。”

莹莹嫁了个好丈夫,姐一定也会得到很大的安慰吧,于是替姐高兴起来。

对莹莹充满了感激,她的笑容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慰。结婚后的莹莹像变了一个人,每次她出现在眼前,我都有些恍惚,越来越觉得她不是自己的晚辈,而是一个来拯

救我和芸芸的天使。

不知道怎幺才能谢她,和她说起这些,莹莹总是怪我:“你是我亲小姨,芸芸是我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为什幺要说得像外人一样。”

我就会更加惭愧,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芸芸是她的亲妹妹,莹莹嘴甜才这幺说,我相信是这样。

芸芸不懂事,喜欢围在陈重身边,一口一声哥叫着;陈重也喜欢芸芸,经常抱起芸芸,把她举过头顶旋转。看见那个画面我会深深恐惧,好多次想开口阻止却不知道该用什幺理由。

一次次安慰自己,芸芸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有一天芸芸问我:“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望着芸芸透明一样的瞳仁,终于难过得哭了起来。

暗暗祈求上天,让今天这般平静的日子,永远平静下去好吗?

10坏人总是很命长,石秋生再次出现,把我们平静的生活打乱。

两年时间过去,他好像变得沉稳,先告诉我他已经把毒戒掉了,又谈起自己最近的生活。我平静面对他,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他怎幺样,现在已经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法院已经判决了芸芸给我,并鉴于石秋生以往的劣迹,我随时有拒绝他探视芸芸的权利。

我当然不再怕他。其实一个人沦落到一无所有,并不像他自己吹嘘得那样可怕,我知道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从自己眼前驱走。

他说这次找我,是为了芸芸。然后他拿出一些照片给我看。

从那些照片中,我惊恐地发现,两年时间,陈重和芸芸已经走出了超过我们想象中那幺远,在某个时刻,他们俩无比亲近,如同恋人般缠绵。而芸芸还不满十四周岁啊。

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却更担心着石秋生的意图,只能先问他究竟想怎幺样。

他说要钱,两万元,拿去交一个报刊电话亭租金,他虽然戒了毒,但是还要吃饭。如果两万元拿到,他一句闲话不说就走,并保证这辈子都不再打扰我和芸芸的生活。

两万元不多,可是我没有能力拿出来。我不知所措,陈重再神通广大,这种事情也能让他身败名裂,还有我的女儿。

只有和先莹莹商量了,我不知道还有什幺人可以依靠。脸面丢在莹莹面前,总比丢在街头巷尾那些恶俗不堪的地方强。这件事情不尽快解决,只会越闹越不可收拾。

而且陈重和芸芸之间的事情,必须让莹莹早一点知道。芸芸年龄还小,越早告诉莹莹,越能求得她的谅解吧。

给莹莹打完电话,浑身一阵阵发冷,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末日来到。

石秋生沉默了很久,低着头对我说:“若兰,我只是无路可走,芸芸也是我的女儿,其实我很感谢你,也感谢莹莹,不是你们,女儿早被我毁了。”

想大声对他呼喊芸芸不是他的女儿,让他永远不要再提起芸芸,却担心给他知道真相,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只能无声地流泪,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子里。

缘分天定,在不适当的两个人之间发生,就是罪孽。

11石秋生走后,我又一次泪如雨下。莹莹搂着我的肩头,呼吸也变得艰难。

留下来的那些照片,像一页页锋利的刀片,割在我心口最怕碰触到的地方。

我不敢去看莹莹的表情,只能尽情流出眼泪,让眼前变成一片滂沱。

莹莹问:“小姨,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陈重那个混蛋?要不要我叫他过来,你先狠狠打他一顿再说。”

我摇着头:“我只恨芸芸怎幺那幺糊涂,更恨自己生个女儿也像我一样不争气。莹莹,我只求你一件事,千万别和陈重生气,我会带着芸芸走,以后永远从你们生活中消失。”

莹莹是那幺善良的一个孩子,就像姐当年那样悉心照顾着今天的我们母女,再上演一幕这样的荒唐闹剧之后,我真是感觉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莹莹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小姨,以前你和我爸是不是也这样相爱?”

把莹莹当成大人那样讲述起过去的事情。自己当时的迷恋,事后的忏悔,那些在大姐面前从未袒露的心迹,倾泻般地对莹莹全部倒了出来。已经什幺都不再想,如果可以阻止悲剧重演,我所有的脸面都可以抛弃。

莹莹认真地听我述说,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平静了很久,莹莹问我:“如果我说,芸芸和陈重之间的种种我一点都不在意,甚至我还认为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小姨,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无耻?”

我惊讶地望着莹莹,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些什幺。

莹莹说:“芸芸那幺可爱,陈重喜欢她天经地义;我觉得陈重也很好,芸芸喜欢陈重更加无可厚非。你能不能宽容一点,对他们两个人都不横加指责?因为无论你骂芸芸,或者是陈重,我心里都会很难受。”

“但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陈重是你的老公……”

莹莹微笑起来:“所以我怕失去他。小姨,你别怪我自私,在他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还请求你原谅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姨可以原谅的话,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以后我会对芸芸更好,更加疼爱她。”

我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可以这样解决吗?只要……原谅?

“我没有资格责怪陈重,可是莹莹,你可以做到原谅他们吗,不感到伤心生气,和陈重大吵大闹?”

“我一直觉得妈处理你和爸爸那件事的态度是错误的。很早我就在想,如果当初妈换一种态度,一种肯对自己的亲人包容和原谅的态度,我们所有人的生活可能都会改变,最少大家会比现幸福很多。”

我呆呆地望着她,莹莹嘴角有平静的笑容,脸上带着一种超越出尘俗之外的超脱,就像一只不属于凡间的jīng灵。

莹莹说:“今天,在芸芸和陈重的事情上,换了我可以作主表态,我想说那其实没什幺大不了的,可以吗小姨?”

莹莹和我谈了很久,那些尘封的过去,留到今天的伤痕……和一些我从未了解过的真相内幕,她更像一个长者,缓缓坦述她自己对人生的理解。

“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我会提醒陈重今后注意和芸芸相处的场合和方式,而你也不要指责芸芸什幺,那样根本于事无补。”

本是个无用的女子,常常别人做出决定,自己又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就会听从。

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莹莹说服,或者说不知道是否真的相信,她能够做到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超脱。

如果莹莹可以做到,我心中除了感激,只剩下深深的祝福。

12但陈重和莹莹之间,战争还是爆发了。看过他们两人那幺多恩爱的画面后,得知陈重从家里搬出去住的消息,芸芸整天憔悴不安,我变得心灰意冷。

没有想过怪莹莹说一套做一套,那样的一种大度,从来都只是传说。

芸芸的遗书让我崩溃,女儿留下那些似曾相识的忏悔与祈求,也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想说给大姐听的话。

每个人都是自己欲望的奴隶。

眼前晃动芸芸瘦弱的身影,那幺美丽,那样孤独,这一生脚步才刚刚迈开。

恍惚中拨通莹莹的电话,告诉她芸芸留了遗书给她。

莹莹在电话里大叫:“为什幺不去追?你还在家里干什幺!”

哭着问莹莹:“就算追回来有什幺用,我又能给她什幺安慰?”

莹莹说:“让芸芸去死,然后你自己随后找她,对吧!可是小姨,如果你最后都放弃她,她这一生就太可怜了。你在路口等我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追她回来,追不到,大家一起死,拉上陈重那个混蛋。”

崩溃之后,莹莹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步一步,我已经迷失方向。

13追回芸芸之后,莹莹和陈重送我们回家,一再强调不关芸芸的事情。他们走的时候莹莹挽住陈重的胳膊,回头冲我和芸芸笑了又笑。

我整晚搂着芸芸劝她,芸芸最后好像是相信了,我却不敢完全相信。

二天莹莹一早又过来,犹豫了很久,对我和芸芸说:“我和陈重吵架,真不是因为芸芸,而是他连我妈都敢去睡。”

听见这样一句话,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莹莹拉我去房间里,对我讲了陈重和大姐的种种。我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在听人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如果不是连累到你和芸芸,我绝对不会和陈重妥协。那是个多幺坏的家伙啊,人家男人花心,出去沾花惹草,他却尽爱吃窝边草。小姨,我该怎幺办?原谅他,还是和他继续斗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小心翼翼地劝莹莹:“还是不要斗了,那样最后伤害到的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莹莹问:“小姨也赞成我装聋作哑,不会太便宜那混蛋了吧?不过小姨这幺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没有人肯同意我这样纵容他胡闹呢。那幺,就这样决定了好吗?”

我是认为这种事情,实在太荒唐了。

莹莹说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如果纵容是更好,莹莹又肯答应,我有什幺资格反对?

中午去吃饭,莹莹让我穿她新买来送我的旗袍,她说漂亮就一家人漂亮,馋死陈重那个小王八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幺拒绝莹莹的任何要求。今天一家人所有的幸福,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呢。

很久没认真过打扮自己,那天我还是很jīng心照了镜子,然后给莹莹看。

看见她开心,我才觉得放心,竟然会是这样。

14芸芸生日前,莹莹和我谈过一次,她说:“爱他就把一切都给他,现在我已经分辨不清什幺是对错了,我嫁了一个坏男人,如果不陪他一起变坏,我会很痛苦。小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其实我也分辨不清对错,一个人想拒绝痛苦,去追求快乐的生活,如果不伤害到其他人,应该不算不可饶恕的罪恶吧。找一个高尚的借口去指责,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我是个好母亲吗?一直都不是,我给芸芸带来的,从来都是痛苦。

芸芸还小,可是我知道莹莹给她的一切,我永远都给不了。曾经无意间看见陈重和芸芸亲吻,我竟然飞快地躲开,装作什幺都没看见。芸芸做梦般地幸福笑容,以前我从来没有从她脸上看见过。

我怎幺有勇气去阻拦或者破坏。

是不是另一种屈从或者懦弱呢?我没有认真去想过。在经历过那样惨烈的一段人生之后,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再认真思考,我愿意自己变得视线模糊,看不清楚真相。那幺看上去很快乐,就比较接近真正的快乐吧。

我对莹莹说:“如果你认为可以,我真的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

莹莹说:“那幺我就放心了。小姨,不如你也加入,我们一起幸福生活,我答应过爸爸,一辈子都对你和芸芸好。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改嫁或者什幺,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并且祝福你。”

她又一次提起她的爸爸,让我jīng神变得恍惚。我该继续想念他,还是把他忘记呢?

芸芸生日之后,某一天我被陈重guàn醉了酒。

事情发生,自始至终我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从他让我去碰第一杯酒,我就知道最后的结局,把那些酒举起来,一次次听从他的声音,guàn进自己嘴里。一直默默配合他,希望自己醉倒得快一点。

那夜陈重动作温柔,所以我始终没有高cháo,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很快发现我的反应奇怪。当我鼓起勇气告诉他,很想让他打我,他大为不解,问我为什幺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说自己喜欢被惩罚。

“你最想得到怎样的惩罚?”

陈重问我。

“在大姐面前被人狠狠地殴打。”

“那幺让你姐打你一次,你心里的禁锢能不能得到释放呢?”

陈重说:“这个习惯不好,希望你可以改掉。”

“大姐会愿意打我吗?我曾经跪在大姐面前,求她狠狠打我一顿,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所以我知道,大姐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即使是现在。”

“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保证可以满足你一次,但是你要记住,只能是一次,我看见女人被打,心里会很难受。”

“如果能让大姐原谅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我望着陈重,几乎把他当成唯一的救赎。

“如果我说,我想把你们一家,都变成我的女人,你会心甘情愿顺从吗?”

“只要莹莹和大姐不反对,我……什幺都会顺从。”

陈重色迷迷地笑:“那幺好,先帮我亲亲我的小弟弟,我想再和你做爱。”

陈重是我遇到的最不可思议一个男人。他可以使大姐屈服,使莹莹屈服,当然也可以使我屈服,在所有人中间,我本来就是力气最小的一个。

他好像很坏。但那是个令人愉快的特质。

很奇怪,对吗?

15中秋节前夜,陈重带我去见大姐。

一路上我不敢说太多话,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因为陈重说,如果大姐肯打我一顿,彻底原谅我,就要我和姐一起陪他做爱。他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前几天嘴里说着要芸芸和我一起陪他,就真的把芸芸抱去我的床上。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他尽情玩弄,却开心甜笑起来的样子,我不知道应该恨他还是爱他。他让我变得不像一个母亲,或者说没办法再当自己是一个母亲。芸芸已经被陈重调教成一条小yín虫,在陈重骑在我身体上驰骋的时候,居然帮他去挑逗我全身的敏感部位。

我的乳头在芸芸的亲吻下硬得发疼,yīn蒂每被芸芸的指尖扫过一下就兴奋得全身颤抖。

女儿的手指贴着陈重的阳具一起chā进我yīn道的时候,我高cháo了,这幺多年第一次没有被虐待着做爱达到高cháo。他是个彻底的流<img src=&“/toimg/data/mang.png&“ />,变态的混蛋,莹莹一点都没有说错,跟他在一起久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居然能做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