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阙 如三秋兮(1 / 2)

作品:《云深不知处(父女)

</br>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清都看着沈云深长大,见识过她言辞犀利,是赤子稚龄自有说一不二的果决,有时思想之坚定,举动之执着,连他也不能左右。

反到是他自己,饶有多少利口辩辞,每在她言笑之间,先作了灰飞烟灭。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

他折输给沈云深,自然最是输得得当的。

这回能如往常呢?

沈清都再次直接被震在当场,亏她还一脸的光风霁月,自若无邪。她可知若被人知晓了,被人知晓了,她……

“云深,莫要想当然了。”沈清都想含威责备,话一出口,却是语气很轻的嗔怪。

“爹爹觉着躲着避着拖着,我就会放弃,那才是想当然。”沈云深不甘示弱地还嘴,满是可与强大世俗相抗衡的坚定。

面对沈云深光华清亮的眼神和勇敢无畏的执着,沈清都心潮翻涌,激荡澎湃,眼神痛苦,无法镇定,需吃痛暗咬嘴唇,才能维持些些理智,才能咬定牙关不放松。

嘴角已溢出血丝,沈云深垂眸又抬起,水渍盈光,亦哀亦怨,悄声道,“别这样……”

拇指轻轻替他拭净血痕,十分心疼,“你心里的坎怎么就这样难过……”

罢了,罢了,爹爹真不当逼迫太甚。

*

晚饭时,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出现。

风莲去请沈清都,“先生,姑娘说想写一会字,请先生先用膳。”

沈清都对窗干坐在案前,屋里没点灯,背影有几分沉寂,与暮色浑成。

“先生?”

那背影动了动,没有起身,“跟云深说,晏公子叫我出门,让她吃完再写,饭菜凉了。”

风莲应下,他又鬼使神差多嘱咐一句,“说就晏公子和我,没有旁人。”

“嗯?哦。”风莲暗想,这句交待古怪。

实际上,没有晏琴南,也没有出门,他一动也未动。

独处时,他的煎熬可以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