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二十阙 硌着我了(1 / 2)

作品:《云深不知处(父女)

</br>沈清都愉快暗叹,云深,我该怎么告诉你,我是一路踩着你的脚印回来的。

他笑意如春,和煦如常。

沈云深咬着内唇,心气起伏,他怎么可以?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他还摆出一派慈父模样,细心慈爱,温和磊落。

处处反照她的感情——逆伦背德,不容于世。

诚心要她无地自容?

她本来很爱爹爹的不染凡尘、淡漠如雪,但是如今对她不沾不惹,千勾万引都无法挑逗起他的凡俗之念,也令人讨厌。即使宠爱是独一无二的,也不过是得天之幸。

如此,沈云深更想亲手把他的无欲无求扯开,然后蹂躏个粉碎。她苦苦煎熬,他凭什么云淡风轻、全身而退?

沈云深的执着、大胆、有办法,她自己都吓一跳。

*

夜色深深,新月明明。

沈清都负手站在回廊,修挺的身姿隐在微茫的夜色里,看沈云深站在自己门前,娇俏的轮廓被月色浸染,清丽无俦,依稀可见小手放下抬起、抬起放下,犹豫不定,欲推还休。

终了,还是悄然离去,脚步逶迤。

失落黯然,又滋出作祟,缠得沈清都周身懒怠。

目送那抹同样落落寡欢的身影转角不见,才背手踱进房,关上门,手才搭上门闩,自然而然地顿住,栓?还是不栓?

栓?他不是很想栓。

不栓?云深再来,一推就推开了。

那就不栓?就不栓吧。

点上灯,环视屋内,每天都会打扫擦拭,很干净。满壁的书,一本不乱,笔砚玩物之类,也各在各位,整齐雅洁,林列有致。不会给人留下零乱不堪的坏印象。

沐浴后,换上亵衣亵裤,一想到云深可能会来,有些许期待,些许羞赧。

又添了一件白绸长衫。

可衣服穿再多,对平稳心跳好像没什么作用。

只好熄了灯了,只留下微弱的一盏。

沈清都默坐在床上,久到觉着云深不会来了,整个人才稍稍平静。

又失笑,云深在门外站了会,自己就做出这些想头。

“吱呀~”,门开了。

沈清都呼吸一屏,惊直坐起。

“云深来了”几个字占据了他满脑子,堵得他几乎不能想任何事。

轻悄的脚步越来越近,他恍然回神,迅拉过被子,面朝里躺下,攥着手,心慌气短。他先前光贪恋着喜悦,并没有思考云深来了她会做什么、说什么,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