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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越成抵挡妓女/谁怜葬花人

“嗯……”我的两株圆润的羊脂白nǎi子便紧紧贴在他的xiong膛上,因为我们的两人的身体上都有汗,所以在xiongxiong相贴时有发出如脚丫踩着泥土的水泽声。

我尴尬地想要抽身起来,却被他一按,nǎi子又啪嗒的一声打在他的xiong肌上。

“不要动,我马上就盘好。嗯、嗯……”一个人的恶趣味和劣根性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白逸研他在为我盘发的时候,还是恶劣非常地上下挺动着他的小腹,用他的大rou棒不断地撞击着我的yin道。

“白逸研,你可以不可以专心一点!”我气愤地瞪向白逸研。

白逸研嘟嘟嘴,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桃花妹妹不要着急,我马上就盘好了。然后就能一心一意了。”

明明是他在偷换我话语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羞到脸颊更烫……

于是我恼羞成怒了,“白逸研,你不要总是这样的恶劣行不行?”虽然我是这么告诫他,但我知道在他身上的某些特质在他的一生里都不会改变的。比如性子里的恶劣,比如好耍弄些手段还故意让我察觉到。

猛的,白逸研因我的话,身子一僵,他落寞又颓废地停下了下体的动作,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里带着乞怜,“对不起桃花妹妹,我以后会改的……”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止了,但是我仿佛依然知道他下面要说的是什么……

‘所以,桃花妹妹不可以因此就厌恶了我’……

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他只专心致志得替我盘好了头发,再用玉簪牢牢固定住。而我只盯着他的xiong膛,眼神虚空的发呆。

此时此刻,连空气都让我觉得不舒服、不自在,我极度需要某些话题来摆脱已然被他cāo控着的心灵……

我脑袋晕晕沉沉,胡乱找了一个我早已经明了答案的问题:“我在回廊里遇到的那丫鬟是你叫她在我的面前演戏的吧?”他是故意要那丫鬟告诉我他一整天不吃东西(就算那时候我不问那丫鬟为什么愁眉,那丫鬟也会用另外的办法让我知道。)。这只因他算准我今天会来;只因他知道我不会看他饿着;只因为他想要让我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一切一切只因为他太了解我了……

“桃花妹妹好聪明,我的伎俩始终逃不过妹妹的眼睛。”白逸研眉眼弯弯,好不避讳(这便是他耍弄了些手段,却又要故意让我察觉到的一惯恶劣作风。──他的更深目的只是想让我明白:他很了解我,他很在乎我。)。

前世时听到有人叫‘哥哥、妹妹’的,我总是会起一身的**皮疙瘩,而白逸研叫唤的‘妹妹’在发音中总会带着软软的尾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空灵飘逸,听着听着心间难免散发出淡淡的甜蜜。──我听了二十年他这么的叫我,却依然未能对他唤的‘桃花妹妹’产生免疫。

我与他对视了很久,随后是他的轻笑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无言,接着他轻柔笑问,“桃花妹妹,我们天也聊完了,现在我们可以专心一意的……‘做事’吧?”他的rou棒也不知道已经在我的yin道里颤动了多少下了,他能忍住不动这么久,毅力难能可贵。──这难道就是用二十年时间培养成的么?

“你……”明明还是如同以前的恶劣,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份商量。──我有说,他便会听的。

“呃嗯……”于是我直起了身子,他则是弓起健硕的腰肢,抱紧了我的臀部,动作开始很激烈地向上疯狂顶了起来。丰沛的汁液随着大rou棒的抽动,不断地从yin道口喷涌而出。

rou棒和yin道剧烈的摩擦,引发了yin道的激烈中很有节奏的收缩。

白逸研挺动地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不规律,浓重的粗喘声越来越大,“呼~呼~呼~呼~呼~”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啊……”我仰头呻吟出声,不是我不知矜持,只是我实在是承受不了如此的快感。──yin道就像一部失控的吸尘器,它不停翕动、痉挛地吃着白逸研的大rou棒,特别是yin道最深处的一团软肉,更是把白逸研的gui头裹得死紧死紧,让白逸研每次拔出rou棒都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啵!”声。

快感如潮涌至我全身各处,我的脚趾头在此时不能抑制地开始哆嗦卷曲,全身的肌肉像是抽筋了似的跳动了起来。可是即便如此,我的身子还是依然被他的挺动迫使在他的小腹上不停跳跃。yin道里的蜜液分泌的越来越多了,熠熠闪闪的狂涌而出来,将他的大腿和yin毛打成湿漉漉、亮晶晶,形成一片糜烂的景象……

yin道缩了又缩,白逸研的rou棒被yin道里的膣肉紧紧绞住,一动也不能动了。

“啊──”我尖锐地叫喊出声,瘫软下了身子,xiāo穴疯狂翕动,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体内深处涌出。

“嘶──”白逸研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抱我瘫软下来的身子。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后,双手又缓缓下移动,直摸到我的两片臀瓣时方才停止下来,他双手左右一扒,一手各抓紧一片臀瓣,他把十指掐在我的屁股肉里,咬牙切齿,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浮现,他缩紧小腹,挺着硬度惊人的巨大的rou棒,开始狠狠向上顶个不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yin道里大量的蜜液‘噗嗤,噗嗤’地从yin道口喷涌出来。

“哦!啊啊啊啊啊……”在声声颤叫中白逸研最后一下重捣──

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咕滋~

积累了许久的黏稠jing液射进我的子宫里……

**

休息了没多久,白逸研半软下去的rou棒又生龙活虎地挺立了起来。

他一个翻身便把我抱住,我被迫爬跪在床榻上,他粗大的yinji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卜哧’一声,便插进入了我已然有些发肿的yin道里──

“嗯──”我猛然仰头闷哼出声。

白逸研把他整个xiong膛都压在我的后背上,他的gui头深嵌在我的yin道深处,他伸手双手,捏住我xiong前的奶头,夹在么指和食指间左右搓揉起来。

“嗯……啊……”随着他的yinjing在我的yin道里开始抽动,他的结实xiong肌也开始上上下下地研磨着我稚嫩又敏感的后背。

“嗯嗯……”白逸研的rou棒一下接着一下的使力挺进我的yin道里,yinjing的表面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摩擦着我的yin道,我的yin道一阵接一阵的收缩,紧紧绞住他的粗大的肉物。

“哈~啊~唔唔呜呜……”猛的,他的大手抓紧了我的绵软的nǎi子,使劲的来回松放揉捏,直掐得我难耐的吟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随着大rou棒猛烈的抽插,两肉相拍击的敲打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的yin道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我浑身肌肉也再次哆嗦的痉挛。

我浓浊的喘息着,感觉脑袋已经昏沉,意识开始飘飘然,进入了极其愉悦的精神世界。

“啊──”我尖锐的叫喊出声,只因为白逸研他的劲腰倏然下使力一挺,gui头嵌进子宫口。双手的十指也发力的深陷入我的奶肉中……

“吼……哦,哦……”白逸研双臂一使力,大手猛然裹紧了我的nǎi子,他粗大硬挺的性器开始在我的体内飞快的抽插了起来。“嗯嗯嗯嗯嗯……”白逸研颤着他性感沙哑的音调,一下接一下的狠命撞击着我敏感又柔软的yin道深深处……

“啊啊啊啊啊──”我仰头,满脸燥热,呼吸困难,害我只得拼命地张着小口,使力的呼吸。

穴肉颤动的好生厉害,一缩一放地直把白逸研的性器往更深之处拖去,“啊啊啊……”我痛苦的仰头,揪紧了身下的被褥。他好大好粗,我被塞得好满,好难受又好快乐……

“舒服吧?桃花妹妹。”他粗喘着趴在我的耳畔性感低问着我。

我紧闭的双眼不想睁开,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来欢爱,可是又怎么会变成现今这个样子呢?

“桃花妹妹,我的好妹妹,告诉我,舒不舒服?”人不可以太兴奋,一旦兴奋便会失了该有的分寸。──此时的白逸研已然是兴奋到忘乎所以,他恶劣性子又起,直把我往更深的难堪上逼迫。

“唔呜……哈啊……啊啊……”我咬紧贝齿,不想再让放浪的呻吟释放出来。

“我的桃花妹妹。不要压抑……叫吧,叫出来你会更舒服的。”他的rou棒卜滋卜滋地直往我yin道里直撞。gui头密密麻麻的如同是机械在运动一般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的顶着我的yin道深处磨。

“桃花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白逸研胯下使力,猛顶了我的yin道好几下。

“嗯~唔唔~呀──”纵然是舒服到了极点,为了紧剩的尊严,我咬牙克制。

“桃花妹妹真真好顽固……”白逸研低低叹息,随后他像是猛然清醒,不再逼迫我回答,只默默地用他那根长且粗的rou棒继续飞快得插我的穴。只插得我有气无力,浑身痉挛,感觉上像是濒临了死亡……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再次颤叫之时,他胯部的运动更加的快速了起来,一下接一下的抽插频率快得把我的yin道生生磨痛了。

“呜呜……不要,不要……你停下来……呀──啊──啊──”我尖锐地叫起,缩动着臀部,逃避他疯狂的抽插。

“桃花妹妹,别动。唔,啊啊。哦哦……好舒服,哦哦……我爱死这种感觉了……啊啊……哦哦,呃呃──”白逸研舒服得乱吼乱叫,已然是兴奋到失去了理智。

“呀──啊啊──呃──呜呜──白逸研你停下来──啊──我真的好难过!”我脆弱地拼命掉眼泪,yin道好痛,痛得像是硬生生被人拿着刀子割一样。

“桃花妹妹,我要你,要你!要你!疯狂的想要你!呃,嗯,哦哦……我好舒服……嗯啊啊,所以你不要再拒绝我……呃,嗯,啊啊!唔唔……让我要好好cāo你,cāo你!cāo你!疯狂的cāo着你!” 白逸研理智不在,现在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满脑子的只有交媾,交媾,再交媾!!

“啊啊啊啊啊……”白逸研颤叫不止,他的大手使劲得捏弄着我的nǎi子,粗壮的腰肢疯狂耸动,他一次次用他巨大的性器狠命地撞击我紧窄湿润的yin道,彻底沦为只凭本能交媾的禽兽!!

“唔呜呜……”我哭泣地揪紧身下的被褥惊慌无措地向前爬去,因为移动,白逸研的rou棒‘卜滋’一声从我的体内拔出来。

“不要走!”白逸研低吼一声,一把把我爬离他的身子扯了回来。巨大到吓人的性器‘卜滋’一声再插进我的yin道里。

“呀──”我痛苦地扭曲了五官,瘫软下了身子。

我缓慢地爬起身子,再次往前爬,但是这次白逸研有了防备,我再怎么爬也爬不出他的怀抱去!

“呜呜……白逸研不要……”这时的我才知道二十年不做爱的男人的饥渴性到底有多可怕。

“唔嗯……哈啊啊──桃花妹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对不起,对不起!嗯哦哦,我只是好想插你,好想,好想……”猛地,白逸研把我摁倒在床榻上,他大力拖起我弹性十足的臀部,在狂吼声声中,他用他的大yinjing不顾一切的猛烈撞击着我柔软的xiāo穴。

“啊──”我的yin道好痛,痛得我全身不能自制的抽搐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白逸研依然颤叫声声,他坚硬的rou棒飞快的进出着我柔软湿润的yin道,痛苦的感觉随着他的速度加快而更加强烈了起来。

终于,我感觉到他的yinjing在我的yin道明显涨大,gui头也在颤抖个不停。我不由松了口气,因为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射了……

随后,他抱紧了我的臀部,飞快抽去再沉而有力的送入,胯部紧紧地抵在我的屁股后面,肿胀的rou棒强而有力的抖动着,一股浓液喷射到我那哆嗦到痉挛的子宫里……

**

白逸研抱着我瘫软在床榻上,侧着身,面对着面。

休息了好一阵子后,我们的呼吸才恢复了平静。

忽然,白逸研一边拉着我的一条腿,一边他挪动着他的身子,把我被拉起的那一条腿架在他的腰肢上。

“白逸研,不要!”我吓得脸无血色,他现在不是病弱了,怎么连续做了两次后还想再来?

“嗯……”随着白逸研的臀部向前一挺,他的yinjing便‘咕滋’一声插进了我的yin道里。

“啊……”我蹙眉难受地轻叫出声。

白逸研的大手在我羊脂白的大腿上来回得摩擦着。他眼里充满了不能满足的欲望与强自隐忍的难受,“桃花妹妹,抱歉,刚才我定是把你给弄痛了。这次我轻点,行吗?”

“你……”我把眉头蹙得更深,“我不要了……”

“桃花妹妹,这次我会很轻很轻的,我保证。”白逸研他根本就不容许我的拒绝,前面的那句询问,现在看来像是在‘程度’上的走走过场。

我惊恐地摇摇头,“我不要了……”

“我保证这次不会太激烈的。”

“不要。”我还是干脆的拒绝,因为到欲望的高峰点,白逸研一定会食言的。──只因那时的他已经没有理智了。

“嗯……”白逸研见我还是不答应,便痛苦地蹙紧了眉头,好似很困难地把他的大yinjing从我的体内拔出。

然后白逸研就张大腿,平躺在床榻上,任由他的一柱擎天在空气里雄赳赳的摇晃着。

过了很久很久,那擎天一柱依然没有软下去的趋势,而白逸研也没有用他的手去解决。他只是难受得在不停的呻吟着……

最终,我还是败在白逸研的恶劣下──“白逸研,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拧眉怒问他。

白逸研慵懒转眸,淡淡瞥了我一眼,再赌气地收回视线,望回床顶上。

“不说就算了。”我起身拿衣服就要穿上。

“嗳!别~桃花妹妹。”白逸研见好就收,他便连忙起身,制止住了我穿衣服的动作,粗鲁又温柔地把我摁回床榻上。喃喃低语,“我想要插桃花妹妹的里面……”

“……”我抿唇不语。

“桃花妹妹不说话,我就当是答应了?”白逸研半是探索半是询问。

“……”我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现在这张假装可怜的恶劣面庞。

白逸研轻轻笑起,他把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大手猛的抬起我的一条腿,挺着rou棒,‘卜滋’一声,便把他的yinjing插进了我的体内。

“唔嗯……”他扭了扭屁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方才缓缓地抽送起他的rou棒来。

白逸研说话算话,此次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不像前次那般暴力和疯狂。他只是数下缓慢抽插中配以一下的快速抽插来增加性交的快感……

虽然现在yin道被他的rou棒磨的生痛 ,却不是没有快感的……

在他缠绵又温柔的抽送中,快感终是凌驾于痛苦之上,我浑身不能自主地哆嗦的颤抖了起来……

“嗯……”我发出细微的愉悦呻吟,白逸研像是得到了鼓励般,更加缠绵的抽插了起来。

慢慢地,白逸研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倏然,他的唇猛然擒住了我的唇!他微微阖着眼,用力的吸吮着。

渐渐地,白逸研的吻愈来愈激烈了起来。于是他的呼吸开始亢奋的颤抖,一个翻身,他把我压在身下,小腹紧紧抵住我的小腹,收缩起腰腹的肌肉,腰肢像是水蛇爬行一般使劲地前后耸动,rou棒一下接一下的插着我的yin道……

白逸研粗喘着浓重的鼻息,持续不断的缓慢地抽插了好一阵子后,他红了双眼,痛苦低吼出声,“呃,啊……桃花妹妹,我好难受……怎么办?”

我凝着他的眼看,我该骂他自作自受么?

“桃花妹妹……”他粗喘,声音沙哑的像是在哭泣。

我心肠一软,歪过头去,咬牙道,“你可以动的快一点,但是必须得尽快结束。”

“好。”白逸研沙哑低笑,猛地,他从我的身上直起身子,双手抓起了我的两条腿……膝盖打弯得让我的双腿向我的nǎi子上贴去。他的小腹贴着我的yin阜使劲得向左边画圆摩擦了几圈后,便把他的双手压向我的身子两旁,然后他激烈地甩动臀部,飞快的抽插了起来──

“啊──”我被插的白眼一翻,差点晕厥了过去。

白逸研的两片屁股猛然缩起,小腹‘啪啪啪啪!’得直往我的yin阜上直撞。

不过是几十下的功夫,白逸研同他答应的那样把他浓稠的jing液射了出来……

70情见乎辞

在日落山尖时,我才从白逸研那里回了我自个儿的住处。

推开了屋舍的院门,抬眼间,见数名壮汉笔挺矗立在门前,他们见我进来,整齐地向我垂头,躬身。

我的视线越过壮汉,见落日余晖下,倾默蠡正软绵绵地侧躺在无篷的肩舆上。

我心猛的下沉,感觉像是脚下突然踏空时那一刹那间的心慌。──躲了这么久,该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

我失魂。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方才踱步向他走去。

见倾默蠡身上盖着厚厚的一条被褥,本该是颠倒众生的容颜到如今已然憔悴似那发黄的黄花菜叶。

“你病成这个样子,不该来我这里的。”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白逸研来得要虚弱的多。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你。”倾默蠡轻扯嘴角,讽刺一笑。

“……”我抿紧唇瓣,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倾默蠡喃喃问,在他的声音里,我依然听不出情绪。

我抬眼,见他原本水色光转的唇瓣上已经冷的变成了紫黑。──这跟白逸研简直是一个状况。

我不由蹙眉,“傍晚风大,你还是快回去吧。”

听了我这句话,倾默蠡的眼眸倏然转冰,散发出yin森的厉光,“你赶我走?”

“你应该多休息。”我淡淡说道,敛下眼帘,不去看他。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除了偶尔刮来的傍晚凉风外,空间沉静如一潭死水……

仿佛是过了许久许久,倾默蠡才低低地笑出声来,再静默了良久良久,倾默蠡才缓缓开口,“呵呵……苦苦等待了二十年,等来的却是你的这个答案?讽刺!实在是讽刺!”

“……”他的一句话讽刺得我难堪至极,六神几欲错乱。

“他这二十年里对你如何好,难道我和琥焰就对你差了吗?”倾默蠡的声音开始有了起伏的变化,语调呈现出了激烈的愤怒。

猛的,我的下颚被他大手制住了,只是力道很软,我猜这是因为他现在身体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了。

缓缓撩上了眼皮,方才见,有滴泪在倾默蠡的眼眸中打转。他嗤嗤一笑,语调蓦然变软,“我病成这样,所以我不该来看你的,是不是?”

倾默蠡语调倏然又转成冰冷,充塞了满腔的悲愤与哀戚:“可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去看白逸研无数次了,却连瞄也没来瞄过我们一眼。你说我能不来么?”

“……”他的哀戚令我的身子狠狠地一震。

倾默蠡眼神痴迷地紧紧盯着我的眼,冰冷的大手在我的脸颊上开始缓缓抚摸,语调里却充满了鄙视,“你干嘛这般下贱?偏偏就喜欢上了白逸研?你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被人随便压的妓女了?”

我的心阵阵刺痛,尘封了二十年的伤口被倾默蠡血淋淋的划开了,多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硬生生地把我凌迟……

倾默蠡像是疯了一般的低吼,他的手掌狠狠地箍住我的下颚,他咬牙切齿,眼眶发红,眸中痴狂又痛苦,“明明他曾经待你是那么的歹毒,为什么你还要喜欢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把他的额头抵上我的,另一手罩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地压着。“他有什么好的?!他到底又比我好在哪里呃!你说,你为什么就看上伤害你最深的他,却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屑?!”

倾默蠡一语刺中了我逃避了二十年的心。我愕然,我难堪。是啊,我不由在心底问我自己,为什么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从喜欢白逸研的魔杖里走出来?喜欢他的心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把种种往事从心底翻出来细细思想,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情早原来早就无药可救了:对他的情,起源在生活中相处的点点滴滴;对他的情,心动在他手把手得教我易容术,给了我独立自主的本事,给了我能够掌握自己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对他的情,生根在他伫立在我的身后,痴恋缠绵地用手指抚摸着我倒影在墙壁上的影子;对他的情,嵌固在他说了那句全天下女人最在乎的话,‘没关系的,桃花妹妹。你的里面依然很舒服。’有什是比一个男人不介意于一个女人生孩子后的穴儿变松更让女人心悸动的呢?

一个女人会喜欢上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她帮助的那一个男人。──就好比是一个女人会疯狂爱上在和她一同游沙漠时把大部分水给她喝的那么一个男人。

女人其实都挺傻的,只要她们觉得自己被珍惜了,被爱护了,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样一个男人,无论那个男人今后或者曾经做过了多少伤害她们的事,她们都不会轻易地舍弃掉那个男人对她们的情……

另外,至关重要、无可否认的:白逸研也是个善于偷取女人心的高手,爱上他仿佛是毋庸置疑、天经地义的。──这不是因为那他的妖孽容颜,只因他的善与把握人性中的弱点,尔后取而攻之。

收敛了复杂的思绪,我认真凝视着倾默蠡,“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需在对的时间、对的心情、对的地点里,那便会爱得刻骨铭心、生死不渝。”而白逸研次次把握住了,这样的男人怎么让我不喜欢他?

一句话,我便在倾默蠡的面前承认了对白逸研的情。

倾默蠡双目血红,脸庞扭曲,他一手揪住我的后发,把我的头使力地往后扯着,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刮了我一个巴掌:“犯贱!犯贱!犯贱!犯贱!犯贱!你简直是犯贱!!!”

下一刻,倾默蠡仿佛是气血攻心了一般,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主子──”伫立在背后的壮汉脸色突变,狂奔而来……

我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数名壮汉帮倾默蠡盖上被褥,又匆忙地抬起肩舆狂奔而去。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虚脱的软倒在地,内心波涛翻滚。

无意识地揪起地上的沙土紧紧攥住,尖锐的沙土磨破了手掌心。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混着土的血丝从手掌中流出来,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得割下了一般的疼痛着:一是心痛此生青鸾错付;二是心痛养儿不孝;三是心痛心肠太软;四是心痛苍天薄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