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罪红尘(02)(2 / 2)

作品:《罪红尘

祝婉宁本以为从此可以相安无事,却不料,不几日后,突然有高手夜袭,瞬间就出招将她制住。

来人不伤人,不徒色,只对祝婉宁提出一个要求,要她广寒弟子从此在江湖中以天极门名义现身诛杀jiān邪,并许下承诺,五年之内,广寒宫与金乌殿谁在江湖中声威高,谁便可执掌天极五年。

祝婉宁问起来人是谁,那人答道:“一重天座下护法。”

天有九重,第一重不过是天极门最底一层,武功已然出神入化,其上八重不可估量。

至于所居天外天的天极门主,已是祝婉宁无法想象的了。

祝婉宁没有选择,她只能同意。

虽然福祸未卜,但此时却能保得广寒一门不受伤害。

这便是广寒宫一门女子多在江湖中行侠的缘由,祁俊听了既为天极门残害女子兽行愤慨,也因祝婉宁终于能脱离苦海所庆幸。

他在广寒宫中三年,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祝婉宁多和男子交往。

听了祝婉宁讲述才知,是因她修习了旁门左道的邪法才饱受情欲折磨的。

以前稍稍有的不耻,此时全变成了同情。

他天性纯良,想到老爹临阵退缩,伤了祝婉宁的心,心里不知怎地倒替祝婉宁抱起不平来。

但说了这么半天,他可是等着师傅说白雅的事呢。

怎么提起往事来了祁俊勐然省悟,难不成白雅也修习了“春情媚”

不成按说白雅入门是在广寒宫脱离天极门掌控之后,那些女孩子再没必要修炼这种yín邪法门了呀。

心里打鼓,想问又看祝婉宁还沉浸在对往日的哀思之中,一时也不便开口。

倒是祝婉宁讲述过这些之后,终于将话题带到了白雅身上,“小俊,你和雅儿相处也有几年了,你可知她出身如何”

祁俊摇了摇头,他只道白雅不过是广寒宫中祝婉宁最疼爱的弟子,至于她出身来历并不曾问过。

想着祝婉宁提了天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向我求了许久,我才将春情媚的秘法教给了她。她一旦破了身子,也会和我一样,饱受情欲所惑,说不定被人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到时你还不是要将她弃了。”

祁俊这可傻了眼,原来心怡女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入凡尘的绝世容颜,真叫他难以割舍,又怕若是自己说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义王,白白葬送。

心里翻几个个儿,终于下定决心道:“师傅,弟子思量过了,此生若不能娶白雅为妻,必将抱憾终身。纵然雅儿体质特异,哪怕哪怕将来有个什么的,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这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弟子绝不反悔。或是弟子这就去见雅儿,当面和她说个明白,对天明誓。”

“祁俊,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欢,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我可是历来不拒,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你能受得了”

祝婉宁冷眼打量祁俊,并不信他。

可怜一个小少年郎,还没娶亲,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

心里转了一千遍,也想不出个“不要”

二字,一心一意只有雅儿的好,满腔满腹都是想照应佳人一生一世。

他大声道:“师傅,弟子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娶雅儿,将来将来反正就是要娶她。”

这话说完,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满面悲戚,她咬一咬牙,恨声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点真情,说不定你就要叫我娘了”

说完轻唤一声:“雅儿,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一头扎进祝婉宁怀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人悲伤难过,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轻声安慰道:“傻丫头,哭个什么,咱们可早就说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计较,你就要嫁了他。”

“嗯”

白雅啼声渐止,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毕竟说得是她终身大事,身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

趴了许久,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垂着红彤彤婆娑泪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女,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吓唬你了,雅儿的身子没我说得那么不堪。你呀,好好待她,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不见得她就非得找野男人去。”

祁俊怎么听这话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应了,也只能勉强笑笑。

白雅则把头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今日定然将话讲明。

否则一个女儿家被这么说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宁肃然道:“春情媚乃是一门邪术,修习过得女子一旦破身多有贪yín之举,我便是其中一例。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绝非心性所致。只要能忍得住,不见得就成个yín乱妇人。雅儿,你若决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礼法,决不可像师傅一样,你懂么”

白雅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了望祁俊,轻声道:“祁大哥,雅儿蒙你错爱,此生绝不负你。”

祁俊道:“雅儿,你放心,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会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肠,含情脉脉对视片刻,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明志道:“师傅放心,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祝婉宁点点头,又对祁俊道:“讨了白雅这媳妇,你可有的享受了,不过呀,我可说过了,你得喂得饱她才行,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到时候传了你去,你可给我用心学。”

“嗯是”

祝婉宁一句话,可又让一对儿小情人儿臊红了脸。

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是不羞,撂下这句话,起身边走。

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脑子有些发懵,这就算是和心中佳人定下亲事了。

可此时此刻,此景情景,他又该和白雅说什么呢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又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

瞠目结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