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八十四章 客至 (求首订啊!!)(2 / 2)

作品:《红楼之庶子风流

贾琮也没站旧党,也没说新法的不是,就是呼吁大家和气些,团结一致为大乾谋福利。

多美好啊!

美好到众人的智商都开始退化了,希望这一切真能发生……

“咳咳!怪不得,大司空让他少谈政治……”

周隆干咳了声,面色古怪道:“诸位,贾清臣今年不过十二岁,未经世事,不知政途险恶。

新法想要大行,绝不是顽童戏耍那样,靠排排座分分果就能做到的。

纵然我辈愿意,可那些利益霸占者,难道他们也会愿意?

万不能对他们抱有幻想,凡是阻碍新法者,便是我辈之敌!

当然,旧党若都自愿去金陵应天府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们愿意去吗?”

众人听闻此言,这才陡然醒悟过来,智商恢复了正常水准……

纷纷附和道:“此言极是,正是此理!”

张瑞更是咬牙切齿骂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我看,他就是一个奸猾狡诈的旧党贼子!”

……

等离开身后诸人的视线后,张然埋怨道:“那些人分明在小瞧你,根本不信你说的那些……”

贾琮淡淡道:“子川兄,你不觉得让对手小瞧,是件难得的事么?”

张然一滞,又道:“他们根本不认同你那些说法,心里指不定在笑话你天真。”

贾琮看了他一眼,奇道:“难得今日我说的天花乱坠,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他们就能认同我的话?”

张然好似明白过来,摇头道:“绝无可能。”

吴凡嘿嘿笑道:“所以小师叔才拿那番话,堵住他们的嘴。

否则啰嗦起来哪有安静的时候?

小师叔先前压根儿就没想和他们多说什么,是他们非逼着小师叔说的。

却不想小师叔用这番大白话,噎的他们有口难言,哈哈哈哈!”

张然依旧想不通,道:“他们多是举监,有个举人身份,怎么会赞成新法?他们难道没有接受土地投献?

我听说,外省的举子乡绅就没一个不骂新法的。”

举人可以免税,所以农户们通常愿意将田地投献到举人名下,给举人交租,以此免除朝廷税赋和徭役。

合下来,远比自家持有便宜的多。

而举人也凭白得到诸多田地收租,大发横财。

有听说过穷酸秀才的,却没听说过穷酸举人的。

说白了,举人是借朝廷优容养士的政策,反过来挖朝廷的根基。

然而若是士绅一体纳粮的话,举人的特权就没了。

多收的田地,也要交税,遇到灾年,甚至入不敷出。

对有功名的人来说,极大损坏了他们的利益。

所以现在各地乡绅们闹的厉害,甚至出现了生员罢考的大事。

因此,张然不解。

贾琮呵呵一笑,道:“国朝自开国至今,已逾百年,太平了这么多年,你想想,各省有多少有功名的举子进士?

而现在新晋的举子,就算中了举,黄榜有名。

可哪还有那么多田地给他们投献?

尤其是那些科举大省。”

张然恍然大悟,一拍额前道:“是了是了,我怎忘了这点。

我之前在山东巡抚衙门就听父亲与手下的幕僚叹息过,虽然《大乾优免则例》有明文成法:

现任京官甲科一品免田一万亩,以下递减,至八品免田二千七百亩,外官减半,致仕乡官免本品十分之六。

未仕乡绅优免田最高达三千三百五十亩,生员、监生八十亩。

但实际上,此成法根本没用。

生员倒也罢,一旦中了举,哪一个不是大肆收献土地,谁还在乎定例?

哦……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吃不着,也不想别人吃,干脆掀桌子?

是了,看着前辈们享福受用,他们连赁房屋的银钱都凑不齐,的确不平。”

贾琮摇了摇头,没有再明说。

吴凡却转了转小眼睛,懒洋洋笑道:“怕不止如此罢?他们多半是想清算了前辈们的田地,以后再自己接手。”

张然晕乎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新法?”

吴凡有些无语的看着张然,道:“子川,日后你还是专心做你的匠艺吧,否则再这样咋咋呼呼江山社稷万民百姓的,早晚把你爹坑惨。”

张然气急道:“分明是你说话不明白!”

贾琮看了眼吴凡后,对张然道:“子川兄,吴凡的意思是,等清算完前辈,国库也充盈了,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些新党功臣,也就有资格动手了。

刚不能久,天下总归还是要靠读书人来治理。

优容养士的根本政策,不会真正动摇,早晚还得如从前……

子川兄,吴凡说的不差,你在仕途一道,着实天赋有限,不如专于你的匠艺之道。”

张然闻言面色沮丧,道:“我也自知天赋不佳,若非如此,家里也不会把我丢到国子监自生自灭。可是做手艺活儿,又能有什么出息?”

贾琮笑了笑,道:“其实不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者,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足够了。

何苦非要掺和到那些超出能力范围内的事呢?”

张然闻言,叹息一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算明白了,我真不适合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说着,又看了眼贾琮,道:“清臣,我虽猜不透赵伦为何诱我寻你帮忙,可想八成没好事,你自己多当心,我料他们还有后招……

日后我也再不去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就好好顽的匠作手艺吧……”

见他面色落寞,贾琮和吴凡却都露出欣慰之色。

贾琮拍了拍张然肩膀,道:“子川兄,任何一行业,做到极致都会惊天动地。”

张然本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闻言没好气道:“那你倒给我出个法儿,怎样把匠艺手段做到惊天动地!”

贾琮呵呵一笑,道:“别说,我还真有个法子。”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核桃大的金表来,道:“这个怀表是去岁我过生儿时,老爷赠我的。只是也不知怎回事,最近停了不走了,劳子川兄帮我修修。”

“噗!”

一旁吴凡看着目瞪口呆的陈然,喷笑而出。

陈然回过神,咬牙道:“好你个贾清臣,这就是你说的惊天动地的事?”

贾琮摆手道:“子川兄想哪儿去了……是这样,如今大乾的制表行,只能产大座钟。

这等怀表,都是从海西福朗思牙进来的。

若是子川兄能研制出如何制作怀表,必然大有可为!”

陈然闻言,还真提起兴趣来,拿着贾琮的怀表,摸索起来……

……

荣府,荣禧堂东厢三间小正房内,因天气日暖,王夫人正带着周赵二位姨娘,并彩霞、彩云等诸多丫鬟,翻出夏时的衣裳出来晾晒一番。

或有旧时不穿的,赏给下面丫头。

正忙碌着,听外面婆子进来传报:

“太太,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如今已在门外下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