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重新打入村中孩子队伍的关系，原先和我生疏的一些人慢慢又和我交往起来。他们大多十七八岁，因为营养不好，十七八岁的孩子身材并不高，和现在的高中生甚至初中生身材完全不能相比，这也是孩子们常常模糊年龄界限的原因。

这不，有两个玩伴来到我家，一个叫红岩，一个叫建立。我的新家靠着护寨河，我们就坐在护寨河旁的大槐树下聊天。因为近乎玩伴，我们就海阔天空的胡聊。虽然我读的书多，这时大多排不上用场。他们读书很少，我们自然缺少共同的话题，这也是我原先渐渐和他们疏远的原因。我们自然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谈的自然大多是道听途说。后来话题渐渐转入到男女这方面来，我们都没有结婚，也都没有对象，但这两个家伙却津津有味地给我叙述他们这方面的经历，大多是看见谁和谁搞了，听到谁和谁睡了之类的话。我在这方面还是空白，所以只能听他们胡吹！

后来，这两个家伙神神秘秘地表达了对我的羡慕：“你守着那么多，不动动太可惜了！”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也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小学不是一样多，谁动得了？

他神神秘秘地对我说：我们这里的都太小，受不住锤儿的！

我那时一身正气，经受不住别人对我们的诬蔑，就给他们大谈了很多职业道德之类的话，这两个家伙后来见我们话不投机，就讪讪离去。后来这两个一个参了军，一个还当了村支书，我并没有听说过他们有什么恶迹！后来我常常想到，他们一定动过向像我妹妹这样的女孩，只是她们还很幼小，才想动点歪脑筋。其实他们都还不错，也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是青春期的骚动罢了。

我平生甚是自诩，不爱财，不爱名，后来除了爱一点色，基本没有什么毛病。

开学后，我们重新回到学校，这是我第三年任教，依旧接了二年级一个班。我虽然像平时一样卖力，但是心理上到底还存留一分阴暗，目光掠过女孩子身上的时候，开始注意她们的脸蛋，身材和衣着。生活逐渐好起来了，学生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渐渐失去踪影，阴暗的灰色的粗布衣服也逐渐退出舞台，世界变得鲜亮起来。女孩子的脸庞渐渐圆润起来，头上也带起来头饰来，早已不再像《白毛女》中杨白劳那样凄惨地唱到：“割了二尺红头绳，给我的女儿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