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4第一次蠢蠢欲动(1 / 2)

作品:《蠢蠢欲动

生命中的许多事情都会与最初的愿望渐行渐远,如比儿时的梦想,青春时期的豪言壮语,恋爱人的山盟海誓。也有一些东西早已融入了生活的一部分,不分时代,不分地域,不分种族,不分年龄,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东西都很难改变,比如衣食住行,比如性。

性,即使在那个精神高度统一的时代,也是不变的话题,只不过显得更加神秘而已。

我的第一次懵懂的性经历起于何时,现在很难推测,是七八岁还是更小,总之很难想明白。那时记忆却很清晰,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蠢蠢“欲”动就遭到打击之时。

因为贫穷,那时我们大多住在解放前就盖起老屋。我们家是个办四合院,正屋住着我大伯家和奶奶,我父亲是老二,成家后也没有能力分出去过,就住在西屋,中间用一个大布帘子隔成两间,外面就是会客室,里面是我们家的睡觉和储藏东西的地方,只有一张大床,后来姐姐大了,就在客厅外设置了一张小竹床,平时来客人的时候,实在没有凳子,就坐在床上,而我和妹妹则挤在父母的那张大床上。东屋是我家和大伯家公用的厨房,里面堆着很多麦秸,灶台就在靠门的地方。好在大伯当国民党的兵去了,解放后一直没有消息,而大伯母撇下我大伯的儿子,也远走他乡。留下我奶奶照顾我大伯的儿子,我的哥哥。奶奶活着的时候,总是和妈妈发生冲突,也从不曾抱过我,所以我们姐弟对奶奶没有一点感情。后来我奶奶也死了,哥哥长大后常年不知飘在何方,但正房依照传统还是我那哥哥的,所以正房门一直锁着,我们及时再挤,也不能到正房去,所以我对正房没有一点记忆。那时家家几乎都是这样,外面运动连天,口号震天响,却改变家内窘迫的事实。

我们上小学之前,男孩子夏天大多赤身**不着寸缕,女孩子也很少穿着周全,因为那时计划年代,买布需要布票,布票总是那么少,所以能省就省吧。即使上了学,暑假的时候也照样赤身**在街上晃来晃去,孩子们大多彼此这样,谁也不笑话谁的,而且时常比比谁长谁短,或者站着尿尿,看谁尿的最高尿的最远。农村的大婶大妈也不含蓄,有时候还会品评一番,对于那些大鸟,总是大声地说着“不知谁家的姑娘以后有福了”的话。值得骄傲的是,我被这样表扬的次数颇多,不过还是心惊肉跳的,总是连忙逃开。还有一次,我邻家当解放军的大哥回家探亲,一见面就捉着我的小鸟,也这样表扬了一番,让我心惊肉跳连忙逃开,他在后面哈哈大笑。

还有一些大婶大妈当着父母的面问我知道不知道爸妈夜里会干“坏事”,父母也总是赶快制止了乱说的我,于是我也就多了个心眼,夜里悄悄观察父母夜里如何“干坏事”,后来也渐渐看出了一点门道。

我们的性启蒙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产生的。

于是小伙伴们也渐渐有了这方面的交流,当然,交流多了,许多父母兄弟姐妹的秘密也悄悄地知道了。比如,我们村里有两个高中生,一男一女,女的还是我们村支书的女儿,长得十分白净。是我们村许多男人性幻想的对象,我们下河洗澡的时候,总是感叹自己的灰多,于是就总有人说,“不知人家艳芳有灰没有?”,于是总是引起众多的争论,但结果总是不了了之,因为谁也没有人见过。即使村里有男孩子喜欢干“听房”之类窥视**事情的人,也不敢贸然到支书家里去。引起轰动的是这两个高中生居然骑着一辆自行车后来了,样子很亲密。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三人成虎,有人说看见女孩子搂住男孩子的腰了,有人说看见他们亲嘴了,后来支书利用威势让男孩子出面说明,那男孩子对天发誓说了许多狠话,乡亲们才停止了浮想联翩。再者,就是我们同龄小人之见的趣事,有个叫晓光的男孩子把小鸟插进一只被脚趾捅破的破鞋里,于是没称“搞破鞋”,还有一个叫周全的家伙,把自己家的母鸡捉着,意欲“奸鸡”,也不知搞到没有,但我们还没有听完,就差不多笑破肚皮!

我们大多和男孩子粘在一起浑天黑地地玩耍,也有时候和女孩子玩,大多是玩石子,或者是过家家。如果是玩过家家,我总是和我东邻居的少红玩,我们是本家又年龄相仿,总是在吃饭前后捏上几个泥人,扮作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一起教导我们的“子女”。两个几乎赤身**的孩子痴人说梦似的教导着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很好的的事情。后来,我因为和她发生过“那事”,从此被喝断,至今都没有再见过面,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但我的最贴切的性启蒙是邻居姐姐传给我的。

我和少红虽然玩过家家,但那时对男女之事并不了解,所以过家家的情节大多是日常生活,学者父母的腔调教导孩子呀,吃饭啊之类的事情。其他神秘的事情虽然耳闻,并不知道如何做。所以,此类事情还需要“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