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张小田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身，“我和你认识么？”

“先生，咱俩不认识，不过却可以认识，嘿嘿，不知道兄弟最近缺钱不？”那个瘦小子摘下帽子，也朝老板要了一碗混沌，眼中带着几丝狡诈。

“什么意思？钱谁都缺，我也缺，莫非，你给我？”张小田吃了几个混沌，摸了下嘴，来回的打量着黑小子，“看你这样，日子过得也不好吧》？”

“我没钱，不过我家东家有钱，如果你需要钱，可以贷款给你，多少都可以！”黑小子自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缺钱，”张小田心头升起疑惑，不是啥阴谋吧？

“我不知道你缺钱，只是来问问，我每天都在这里找人问，兄弟知道高利贷这行吧？”小个子挑起手指，说道。

“知道，你们这行的人手黑着呢，”张小田噙起一抹冷笑，原来是干这个的，我还当你们有多高尚。

“呵呵，但是比起银行贷款，却是十分方便快捷的，只要一张欠条，你就可以生出白花花的银子来，只要你辛苦运作，赚完了钱就可以一笔勾销，简单，快捷，高效。”黑小子有条不紊的说道。

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小田，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来的时候大哥说了，张小田肯定会答应的，但是毕竟凡事都有个意外情况，万一张小田不干，他那说好的好处也就捞不到了，自己刚跟着大哥一起混，可千万别出了岔头。

“怎么个贷法？”张小田本打算起身就走，他听过无数个因为这个造成家破人亡的悲剧故事，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毕竟，他真的是急需钱。

“我们嘛，如果半年还清，一分利，一年还清，两分利，一年以上，每个月都有复利，那个换算比较麻烦，你自己可以好好算算，一般要求一年还清，最迟不可以超过两年。”

“这”张小田变得犹豫起来，半年没有指望，想想自己今年要做的事情，一年倒是也未必能盈利，不过还上贷款倒是能做到，复利实在太狠毒，千万不可以拖到那个时候。

心中反复盘算了一阵子，张小田终于下定决心，“好，我需要十万块钱。”

“哦？那么多？先生真是大手笔！”黑小子竖起拇指，“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吧，”张小田说道，“最好五天之内！”

“用不了那么久，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还在这家混沌馆等你。”小个子站起身，“老板，连着这位先生的钱一起结了！”

“好嘞！”里面传来热情的应答声。

张小田看着他逐渐远去，眼中露出几许思索，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会不会？

算了，总比没钱强，就冒一次险吧。

张小田打定主意，准备去找过夜的地方，他这次，还有着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办。

吃饱喝足，闲来无事，张小田带着一种惬意的心情，沿着街道慢慢的观赏着县城的夜色。

灯红酒绿，一片摇曳的光影，他没有那么优雅的情操，专门往热闹的，歌舞升平的地方钻，可惜兜里没钱，也去不了太劲爆的场所，看着豪车中进出的妖娆女人，他的心头也在悄悄的攀爬着几许火热。

啥时候，自己也能随便，那该多好。

虽然现在不缺少良家妇女，但是吃惯了正经口味，反倒是对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啧啧，穷人啊还是，”张小田逛荡了几圈，摸了摸脑袋上鸡窝一样的头发，“妈的，该理发了，”

在农村，倒是有个手艺师傅，村里一般都找那老头用推子推，不过张小田自从知道县城用的电推子和精致手法后，就再也不肯在村里理发了，难看不说，还享受不到理发小妞儿那葱一般细长粉白的手指，挠着头皮的那种感觉、

再没事逗弄一下，调戏一下，那种感觉，简直美极了。

当然，他也是知道，有不少是提供那种服务的，只是一直没想过，今天嘛。

张小田带着寻找新欢的刺激，钻进了那条有名的胡同里，路旁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性，因为冬天寒冷，穿着清一色的碎花棉袄，脸上浓妆点点，在流利多彩的灯光中等人上钩。

“小哥，需要点什么服务啊。”

“小哥，到我们店里坐一坐吧，”

“小哥，小哥，”

张小田被几个姑娘给逮住胳膊，亲热的在他耳边呼唤，搞的他心痒难耐，恨不得找地方狠狠的捏揉一番。

挑了一个最为漂亮的女孩，张小田跟着她，来到了她挂牌的理发店，低矮潮湿的小房间里，有着四五个女孩正在服侍客人，洗头，理发，吹风机嗡嗡的响声清晰可见。

里面一股浓重的洗发液的香味儿刺进鼻孔，张小田选了一个靠里面的角落，悄悄的把刚才那个带他来的女孩子拉到后面的黑暗处，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得意的显摆两下，

按照规矩，他可以把这张钞票塞进女孩的胸衣里，作为定金，然后就可以在理发之后，美美的找个地方享受更进一步的服务，当然，也可能需要根据要求或多或少的加钱。

张小田却远比要求的更大胆，伸进女孩的衣服里，摸了摸胸，然后在插进裤腰一路向下，探了探底，仔细的捏了捏。

“小哥，你现在就要搞么？”那个女孩娇呼两声，被张小田的手指抚弄的身体都要站不稳了。

“姑娘身子不错，俺喜欢，你把手伸出来，”张小田拉过女孩的手，硬生生的塞进自己裤裆里，“俺的你还满意不？”

“哇！”女孩惊讶的张开了嘴，惊人的热度和尺寸握在手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

“嘿嘿，哥今天没带多少银子，就这一百，你要喜欢咱俩就搞，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离开，也不强迫你，当然钱给你，毕竟摸了你嘛。”张小田看到女孩的表情，觉得差不多能成。

“哼，男人啊，真每一个好东西，无论多穷都不让自己的小兄弟受苦啊，我们赚点皮肉钱容易么，还讨价还价的。”女孩对着灯光仔细的瞧了瞧钱的真假，然后揣进了兜，扯过张小田的手，“走吧，你这型号的也算罕见了，姑奶奶就当做回赔本买卖了，小混蛋，你就偷着乐去吧，不许跟别人说起这个价钱哦。”

“哈哈，好，下次还找你！”张小田洗过了头，来到外面，带着期待坐下来，就等着理发之后，开荤。

“娇娇，娇娇，快去看看芳芳吧，她又喝醉了，唉，”正在这时，经营理发店的老板娘从外面匆匆跑进来，对正在理发的女孩喊道，声音十分急切。

“娇娇？”张小

田点了点头，“倒是个好听的名字！恩？芳芳？”

他想起了上次卧底的时候邂逅了几天的女孩，也叫芳芳，不会是她吧？

难道世界会有这么巧？整个县城估计叫芳芳的没有万八千的也差不离，张小田自嘲的笑了笑，暗恼自己又在胡思乱想。

不过紧接着进来的一个满身酒气的女孩，让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真就是那个芳芳！

只不过喝的酩酊大醉的不成个样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喝的烈性酒，醉成了这个德行，话都说不出来，要不是有人扶着，估计都得躺在地上。

“又喝酒，又喝酒，成天耽误挣钱，明天扔大马路上，喂野狗得了！”老板娘十分凶悍，对芳芳没有按时接客非常不满，耽误她赚钱。

利欲熏心的一个行业，张小田自然理解这些女孩的悲惨命运，不过也没办法，他也没法管。

娇娇把芳芳安置在沙发上，就匆忙的跑回来给张小田理发，还从兜里把钱拿出来。“小哥，今晚不能陪你了，我等会得送人回家。”

“是那个女孩么，”张小田问道，眼睛瞟向芳芳那里。

“恩，”芳芳点头，看着芳芳的邋遢样子，叹了口气。

“哦，这样啊，呵呵，我既然出钱了，那就一定要把你吃到嘴里，明天我还有事呢。”张小田冷漠的说道，把钱推了回来。

“那，”娇娇也有些慌乱了，没想到张小田这么不近人情，但一想，自己也不过是个，收了钱就得让人摆弄，这是起码的信誉。

“等会，我给你一起送她回家，然后安置好她了我再带你开房，啧啧。”张小田一脸的笑道。

“行。”娇娇干脆利落的应答一声，快速的给张小田剔出了精神的板寸来。

跟老板娘打声招呼，两人一左一右的就扶着芳芳，在黑暗中朝着两女的住处走去。

“你来平时就住在一起啊？”张小田搂着芳芳的腰，轻声问道。

他的心里突然有了灵光，想到了一些安排。

“恩，我俩是好姐妹，唉，”娇娇满脸愁苦，“芳芳最近也不知道咋的了，总去喝酒，不知道受了啥刺激。”

“哈哈，也许就是对生活的一种宣泄吧，毕竟，你们的生活不容易嘛。”张小田打了个哈哈，看到前方一处黑漆漆的房屋，森冷的光从大门上反射回来，好像一处鬼宅。

“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就是你们这些死嫖客害了我们，偏偏还得讨好你们。”娇娇在大门前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到了！”

“这里？”张小田看着四方空荡的空间，“你们两个女孩子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危险么？”

“哪能咋办，也没钱，大不了被人拖出去日一顿呗。”娇娇打开了房门，往里走去，张小田扶着芳芳，进了门才看清，里面的布置。

“这里怎么瞅着这么像牢房呢？”张小田看着庭院尽头是一空荡的一个屋子，四周都是铁栅栏围着，上面带着锋利的尖头。

两人的卧室十分简单，只有一床大被铺在地上，一个火炉在不远处立着，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些简单的厨具，连个像样的沙发都没有。

“你们就是在这种地方生活的？”看着破败的寒舍，张小田有些不好受，他还以为做这种职业的人都能挺有钱呢。

“是啊，你还想我们再什么样的地方生活？”娇娇扶着芳芳去吐了一阵，然后漱了漱口，让她躺下来休息。

“你们的收入就算再少，也能好些吧，总不至于这样的家徒四壁，赤贫如洗吧。”张小田帮娇娇生起火炉，往里面填了填煤块。

“谢谢！”娇娇白了他一眼，美眸带着怒意“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有个老爹每天赌钱，就靠着我来养活，芳芳她倒是没有啥家人，打型是孤儿，但是一直不知道节省，花钱大手大脚的，所以就得这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