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乐千鹤抿了抿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就知道。”孙瑜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面来回踱了几步，自我嘲笑一样笑出了声来，“真是奇妙啊！”他说道，“我就这样自己被自己骗。”

神乐千鹤一副被戳穿了谎言的沮丧，孙瑜重新坐下来，盯着有些不安的神乐千鹤，“你的这点恶趣味倒真是像我。”

神乐千鹤的脸抽动了一下。

“那么神乐泠是怎么回事？”孙瑜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像是审问犯人一样盯着神乐千鹤。

“她是……”神乐千鹤的眼珠开始转动。

“行了，我知道了。”孙瑜一拍巴掌，“那面镜子。”

神乐千鹤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鹅，说不出话来了。

“果然是这样，”孙瑜摇着头，咬着自己的嘴唇，“那么之前告诉我的全部都是谎言了，她根本不是某个人的孩子，甚至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他就是你本身，是用八咫镜复制了灵魂造出来的吗？”孙瑜凑近了神乐千鹤，“这样看起来，你们还真是越发地相近呢！”

神乐千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坐在床上，眼珠随着孙瑜的身体的移动而转动着。

“这下子一切都明白了，”孙瑜用手指按着自己的嘴唇，“对我么来说是开始，对你来说已经算是结果了，等到了你这里的时候，故事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了，你甚至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按照写好的剧本操作就是了，”孙瑜重新坐下来，“接下来的问题我就不太能够想得到了，你要的是什么呢？是为了成神吗？”

“呵呵，”神乐千鹤笑起来，她的笑声带着某种畅快的感觉，“你真的都明白了吗？”

孙瑜看着他，不说话，眼神紧紧盯在她的脸上。

“不，其实这些都不算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东西你从已有的线索是推不出来的，”神乐千鹤看上去有些喝醉了酒的疯癫感，她用一种亲人间的亲密的态度说道，“这个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孙瑜抿着嘴，“真相只有一个！”

“哈哈哈，”神乐千鹤又笑了起来，她将八咫镜拿了出来，带着珍惜的表情仔细地擦拭着镜面，“当初，”她说道，“你送我到这里的时候，这镜子只有一半。”

孙瑜眨了眨眼。

“我花了很多时间，重返走遍了九州大地，终于找到了另外的碎片将它拼好了。”神乐千鹤继续说道，“中间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发生呢！”

“包括这镜子被路西法拿走？”孙瑜眯了眯眼。

“这是因果呢！”神乐千鹤嫣然一笑，“还记得那枚日月珠吗？”

孙瑜眉头一跳，神乐千鹤继续说道，“当初你用它救了我，后来我还给你了。”

孙瑜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没错，在里面。”神乐千鹤偏着头，“现在看起来，那时候调戏你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孙瑜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当然不是，”神乐千鹤笑起来，“不如你猜一猜，我是为了什么？”

孙瑜抿了抿嘴。

“没关系，猜不中的话，人家也不会怪你的。”神乐千鹤开始玩弄自己的头发了。

孙瑜用力捏着自己的手，让自己的头脑飞速地运转起来，“为了自由？”他试探性地问道，“成为某个世界最高无上的人就可以得到自由这种事情吗？听云中子的话他说你要成为圣人了？”

神乐千鹤摇晃着自己手中的头发，“是啊，奴家可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够和女娲娘娘比肩呢！”

“那么泠、路西法、草薙绘里都是同样的目的吗？”孙瑜问道。

“你少说了几个人哦！”神乐千鹤摇着手指，“陈安平和李德胜也是一样的哦。”

“他们那样的路径实际上比我们还要捷径得多呢！”神乐千鹤继续说道。

孙瑜觉得自己眼前的谜团只有越多越多，一点也没有因为假设的成立而减少。他朝后靠了靠，靠在了椅背上，“那么我在你们的手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孙君的角色非常重要呢！”神乐千鹤笑眯眯地说道，将自己手中的镜子扬了扬。

孙瑜的脸色黑了下来，“你又复制了我的灵魂？”

“做一个备份，”神乐千鹤认真地说道，“既然后面的情节发展我已经不知道了，我总要防备孙君突然死掉吧！”她盯着孙瑜认真地说道，“无论怎么说，孙君，”她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是人家唯一喜欢的人呢！”

孙瑜只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