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二十五 道场(1 / 2)

作品:《反骨

“怎么,勇刚回来啦?”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暖意。这小子,居然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没没……,没回来!”思怡似乎一下想起什么,含糊道。

我晕了一下,笑道:“搞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没回来你问我干嘛?”

思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赶紧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他最近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罢了。”

我抓了抓脑门,笑道:“怎么可能,他上一次联系我们还是半年前了,他说他那地方打电话很不方便的。再说了,我现在也换号了,他要找我应该会先找马列他们的。”

思怡哦了一声,道:“这样呀,那好吧,文俊哥你忙,我还有事,咱们回头聊!”

这么快就结束电话,很不像这丫头平时的风格,我有点纳闷,道:“怎么回事,勇刚有什么事吗?”

思怡讪笑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不说了哦,改天我再联系你。”声音一下断了,显得匆忙无比。我皱了皱眉,知道勇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思怡不会这么个着急着来问我又匆匆挂线的。

心中犹疑了一下,正盘算着要不要联系一下马列他们,问问是不是路家出了什么事时,麦克向我迎面走来,朝我点了点头,笑道:“这么有空,也不去练习练习,是不是胸有成竹了?”

我笑笑,道:“临阵磨枪可不是我的风格。”

麦克轻轻颔首,玩弄着一把匕首,只见他右手手指轻转,那把匕首宛若有灵性一般在他指间上下旋转飞舞。就跟学生玩转笔一样,煞是好看。

我嘿地一笑,道:“你还有这绝招,很牛哦,有空教教我好了。”

麦克微笑道:“很easy的,这是熟练工,只要多练习就成。”说着把刀凑在我身前,说道:“看好了。”说着放慢手速,把前后绕指技巧示意给我看。说道:“就这么简单!”

来回示意了几次。笑道:“记住了没有?要不要试试?”

我点点头,从统靴里抽出他送我的那把疯狗战刀,试着比划了几下。才绕了一圈,就拿捏不住,一下掉在地上。

麦克哈哈大笑,道:“这把刀太大了,不太适合玩弄技巧吧。而且这么锐利,小心别把自己手指给割了。”我耸耸肩,扮了个鬼脸,笑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咱这是对自己要求高。”

麦克显然是没看过神雕的,那能听懂这话,只是手上重新绕起刀技来,微微笑道:“姓张这小子没这么容易对付的,你可不要大意了。我可看好你的,可别丢兄弟们的脸。”说着手上忽然一转,手中匕首已经疾飞而出,哧的一声,如流星般飞插入五六米外的一棵小树上。精准无比。

我唷了一声,赞道:“你刀法可真不错。”

麦克轻叹口气,道:“很久没玩刀了,要不是酒会哪天见到他玩飞刀,我也没想起重新练习练习。”

我心中一悸,眼前猛然想起酒会那天,张海澄用一把餐刀飞击而出,击中胡炅手腕那一招。麦克的意思,似乎是在提醒我,这家伙的实力比曾永平所说的空手道、柔道段别要强的多。肯定还有许多未知实力隐藏着。这一分钟,我有点遗憾当初在学校,没有多留下来看看张海澄的表演,至少会对他的实力更加了解。

我轻轻点了点头,感谢麦克这一无声的提醒,手上一抖,疯狗战刀破空划出,呛的一声,也是刺入了对面的小树上,紧紧挨着麦克飞射出去的那柄匕首。

麦克脸上惊了一下,喜道:“好小子,没想到你刀法也不错。”我哈哈一笑,道:“弹烟头练出来的。”

麦克不屑地摇摇头,道:“你就别吹了,就你这刀法准头和出手姿势,没练过几年绝对达不到这效果。”

我笑着吐了口气,也没解释。确实,我的飞刀从来没有练过,完全是凭一种率性而为的出手感觉,甚至不用刻意瞄准。这似乎是一种与身俱来的天赋。就和枪法一样,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我感觉自己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感觉好的时候,甚至有指哪打哪的爽快感。

麦克走过去,拨下树干上的两把刀,把战刀轻抛给了我,接刀在手,如一泓阳光下的碧水,闪亮夺目。

我捧着刀,望了麦克一眼,微笑道:“我会用心去对付他的,不会让兄弟们失望。”

麦克点点头,赞赏地望着我,忽然嘿地一笑,道:“我对你很有信心的。你知道,我是空手道四段,他是五段,但段数很多时间并不能说明问题的,我干掉过的很多对数,按理都应该比我强的多!”说着又哈哈一笑,道:“否则你真以为老爷会肯让你出战?”

麦克的意思,自然是曾经杀过许多级别比他高的人,而却和我打了个平手,所以我的水平他更清楚不过。当然这话也让我有些不寒而栗。他们说起杀人来,轻松的好象家常便饭。而我的手下,也有了两条人命,以后的我,会不会也和麦克他们一样,视杀人如草芥。我一直想问一下他们把卢斌的尸体给埋葬在了何处,但每次想开口,却又强忍住了,知道自己身边的某处,就有着被自己给干掉的阴魂在飘荡,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周六很快就到了,这几天说不上风平浪静,据说a市警方曾经围捕过他们一次,证实共有四个杀手,对方在逃跑过程中还与警方发生了小规模枪战,但结果却让人失笑,除了当场击毙一人外,剩下的三个杀手居然全体逃遁了,这让警方大失颜面,在上级和公众的压力下,疯狂地四处设岗拦截,全城搜索。但这三个杀手仿似忽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一点影踪。这也让我们被迫一直保持一种高度的戒备。谁也不知道这三个人什么时候又会忽然冒出来,甚至还会不会有别的同伴来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