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74 节(2 / 2)

作品:《女刑警精品集

伍咏冬一入病房,定睛一看,怔在当地。突然间汗毛上竖,后退一步,几欲晕去。俞梅卿一头秀发,差不多掉得精光,只剩下十数根发黄的毛发,稀稀疏疏地散在头顶:往日明彻若水的一对眼眸,闪着昏浊的暗光:而她那雪白秀美的脸蛋儿,现在又乾又瘪,暗灰色的皮肤彷彿并不依附在肉上一样,松松驰驰地挂在脸上,皱成一团一团,令人几乎无法辨认她本来的面目。

俞梅卿彷彿看到了伍咏冬,圆睁着的双眼突出,嘴唇微微张开,从喉中发出“呃”的一声,似是在招呼来客,又似是有话要说。吊着点滴的手上微微颤动,手指好像想抬起来,可是只微微一动,却始终无法用力。伍咏冬清泪两行,从脸上缓缓流下。她想上前慰问姨妈,可是仅踏出一步,复又伫立当地,神色木艾,呆了半晌,突然一声大叫,转身冲出。

“这就是我的下场我的将来就是这样”伍咏冬心中大叫,酸楚之极。一路狂奔出医院,仆倒在林荫道旁边的草地上,“啊”的一声纵声狂呼,引致路人侧目。“我快死了,一副噁心的丑模样死着”伍咏冬脑中嗡嗡作响,泪水汨汨直流。

几个小阿飞模样的少年,走了近前来,看清伍咏冬原来是个美貌的姑娘,挑逗说:“怎么啦小妞给凯子甩啦哭什么嘛,跟我怎么呀哈哈”伍咏冬大怒,胸中一口愤懑之气,正无以发泄,竟有人惹上门来,当真孰不可忍。从地上一跃而起,揪住说话的那小子前襟,一记耳光重重扫将下去,五个指印清晰浮现。

众少年见同伴吃亏,一拥而上。伍咏冬虽然多日不练,武艺生疏,但拳脚上的功夫还是有的,当下施展出来,以一敌六,不处下风。但伍咏冬吃亏在体内不继。本来女子的力气就差点,伍咏冬在日以继夜地被轮jian虐待之后,早已憔悴不堪,虽然几名少年被她打得鼻青嘴肿,但伍咏冬终于还是不支,被他们蹬倒在地,拳脚交加。可怜的女警察除了用手护住脸部之外,丝毫招架不得。

小混混们也揍够了,提着伍咏冬的身子令她站起来,为首一人捏着她的脸,yin笑道:“臭小妞,跟爷们发狠啧啧,长得还挺标緻嘛”另一只手摸到她的胸前,捏了一捏。伍咏冬怒目而视,奋力挣扎,可对方更是得意,索性抓着她的胸口,向两旁一扯,将她胸前的乳罩向下一拉,两只ru房暴露弹跳而出。

“原来是只破鞋”他哈哈大笑。伍咏冬雪白的ru房上,青一条紫一条,尽是醒目的爪痕和齿痕,狼籍不堪。众少年却不管破不破鞋,将伍咏冬拖到大树后较僻静处,围在中间,上下其手。伍咏冬尴尬不已,又羞又急,刚刚逃脱两个不良少年的魔爪,又陷入另一群不良少年的狼窟。

想到自己英雄末路,虎落平阳,竟一再被这些九流的角色欺凌yin辱,悲从中来,慨歎命运对自己不公如是,今后不知道还会被他们如法炮制,监禁凌辱,不由更是又怕又急。当一只只的yin爪在她的乳上腰间肆意侵扰,又掀起她的裙子,摸到她的下体时,一阵激凌的感觉袭上丹田,骤然间身体酥软,被爱抚甚至被捆绑的渴望格外强烈。

伍咏冬心中害怕,被迫“练就”的一身yin骨终究驱之不去,深恐噩梦重演,万劫不复,突然福至心灵,叫道:“我有爱滋病,不怕死的就来吧”众少年自然不信,呆了一呆,哈哈大笑,乾脆把她按倒在地上,捉住手脚,剥下内裤,将她双腿分开,yin猥的手指乘势挖入她的阴穴,然后发现那儿已经湿成一团。

“妈的,这么浪,老子先上”为首的傢伙看得欲火焚身,掏出棒棒,趴到伍咏冬身上,准备便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就地正法。可就在正欲插入的一瞬间,却又猛然想起伍咏冬刚刚叫的话。万一这妞儿真的有爱滋病不禁大为踌躇,虽然同伴使劲起哄,但他呆了一阵,竟也下不了决心插入。

虽然明知这妞儿多半是在唬人,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了,顶多是少玩一个女人,硬是不信的话,却随时可能陪上了老命。犹豫不决,隔了半晌,胯下的玩意儿已先软了,只好悻悻而起,向伍咏冬啐了一口。众少年面面相觑,一齐嘲笑那人胆小如鼠,相互打气讥讽,可闹了一阵,最终还是没人敢将自己的性命作赌注。于是乎吃够伍咏冬的豆腐,临走之际又是殴打一番,最后竟在她的胯下猛踢一脚,方扬长而去。

伍咏冬屈辱之极,最后的那一脚,更令她联想到在小牛手里的悲惨日子。愤慨之余,几乎便想起身追上,报仇雪恨,但终究还是不敢,心中不由大恨:“早知道不告诉他们我有病,教他们一个个扑上来,一个个死翘翘”挣扎着爬起身来,胯下疼痛不已。而且被非礼了这么久,早已凉飕飕的湿做一团。

伍咏冬脑中一醒,心中一跳,忽想道:“我早就是一只野鸡了,居然害怕被轮jian哈哈我就快死了,还有什么希望我有什么好怕的”愈想心意愈坚,可怜兮兮的样子倏然不见,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小牛固然是死有余辜,但刚才那几个小混混,何尝也不是死有余辜男人都是好色的,好色的男人都是该死的伍咏冬胸中狂呼:“要死,一齐死吧”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全世界都来一起死吧”伍咏冬仰天长笑,笑得花枝乱摇,笑得眼泪横流。尾声

昏黄的夜色里,霓虹灯闪烁在街头的各个角落,一个浓妆粉饰的女郎,慢腾腾地从一家小宾馆里步出,伸了伸懒腰,摸了一下鼓鼓的腰包,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迎面,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女郎媚笑着走上前,嗲声说:“老板,要不要人陪呀我的手艺很好的”

“不要不要走走”中年男人鄙夷地扫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推开她,迳直而去。女郎嘟了嘟嘴,双手一甩,转身又去寻找新的目标。

远远处,又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女郎脸上露出媚笑,走待上前,却猛然发现他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女人,不由大为扫兴,停住脚步。可中年男人一见她,就像寻到宝一样,回头问背后的女人:“是不是她”

那女人定睛一看,眼中犹欲喷出火来,死死地盯了女郎一分钟,突然大喝一声,飞扑而上,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女郎的头发猛扯,手往她脸上乱抓,叫道:“贱人,还我小强的命来”女郎猝不及防,正待挣扎,那男人复又扑了上来,照着她肚子上便是一拳,骂道:“你这下三滥的烂表子,叫你勾引我儿子叫你勾引我儿子”

女郎大叫道:“谁是你儿子”奋力挣扎。她是警察出身,此刻纵然体弱,但终于也挣脱了开来,愤然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小强牛一强”女郎脑中一闪,面前的这对男女,脸型果然跟小牛颇为相似。

“哈哈他们是小牛的父母不是离了婚了吗怎么又在一起儿子一死,又重归于好了”女郎伍咏冬心想。“真是好笑,我勾引他们的儿子,我害死他们的儿子嘿嘿嘿嘿”伍咏冬脸上的神色古怪之极,似想放声大哭,又似想纵声狂笑。

那对中年男女一脸愤怒,复又扑了上来,伍咏冬出手再不容情,一拳将女人涂着花花绿绿的脸打得更是花绿,一脚踢中男人的胯部,在他捂着私处倒在地上狂号之际,怒吼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仍向他身上猛蹬。“你的生的好儿子叫你们报仇叫你们报仇嘿嘿”伍咏冬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走吧”女人捂着脸搀扶起男人,恨恨道,“这种不要脸的贱货,早晚会被人操死,被雷电死,被车撞死,生花柳生得全身都流脓水,不死不活,丢到街上给老鼠咬死”口里不乾不净,嘴咒不停,一拐一拐地慢慢走远。伍咏冬怒极而笑,“哈哈哈哈”仰声长笑,两行清泪直流而下。

“嘿嘿,我原来勾引了他们的儿子,嘿嘿”掏出手帕抹了抹脸,又补了补妆,宛然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夜色已深,街上行人不多,伍咏冬浪荡了一晚,眼看没什么生意做,正待回家。忽见远处一个男人,正倚着电线桿发呆。于是轻移莲步,稍然上前,嗲道:“先生,要不要小姐呀我的手艺很好的,包你满意”

男人满面堆笑地转过身来,一边转一边道:“价钱怎么样”话未说完,生生吞下,笑容顿时僵硬。“警长”伍咏冬脸上突的一红,尴尬万分。

两人如此碰面,一时都呆住了。警长大人毕竟身经百战,首先打破僵局,笑道:“是咏冬呀组里面都在等着你的消息呢,案子没有破大家都烦着呢,原来你嗯,真漂亮,以前我倒没注意到。出来做多久啦”

“我”伍咏冬脑中一连闪过十几个念头,笑道,“也没多久,警长想试试我的手艺吗”“那么,”警长yin笑道,“有没有打折的”

“既然是老上司,打个七折怎么样”伍咏冬娇笑一声,将头靠到警长的肩上。警长嘿嘿地一笑,顺势搂住,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前,伸入衣服里面,握住一只滑腻的肉团,轻轻揉了一揉。“警长你真坏呀”伍咏冬嘴角阴阴的向上翘一翘,就像看着猎物落网一样。她一直娇笑着,任由警长胡作非为。

两人搂搂抱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泯情圈套01

怪兽拼命地追着,女人慌乱地逃着

不知在什么样的空间里,四周冰冰冷冷、黑黑暗暗、寂寂静静,一望无际。女人喘着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没命飞奔着,“呼呼呼”前面是什么地方,女人不知道。

“笃笃笃笃”听到的是自己凌乱的脚步声。“嗷嗷嗷嗷”还有怪兽的吼叫声。

不知道是什么怪兽,三层楼高的身躯,头顶着两柄象鼻长的角,全身披着黝黑的粗毛,像座小山般地,每走一步,长着尖爪的脚掌便将地面震得直摇,便将跑在前面的女人震得脚心发软。脚步愈来愈沉重,吼叫声却愈来愈接近了。女人脸上遍布着汗水,她全身酸软,她的心脏好像就要跳出喉咙,她的呼吸声极度急促,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她就快跑不动了。

“崩”怪兽的脚掌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地上,地面又一次剧烈地震动着,像地震。“噗通”女人一跤跌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嗷叫声已到耳旁。

她慌张地转过头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朝着自己压过来,毛茸茸的手掌碰到了自己被汗水泡湿了的身体。“不要”女人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但身上一阵剧痛她两只强壮的手臂,已经给活生生地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血四处飞溅

“救命啊”女人声嘶力竭地叫着。怪兽的手掌按到她的胸前,握着她胸前高高耸起的一对ru房,尖锐的指甲插入柔软的肉团。

女人恐怖地挣扎着,但胸前再次传来一阵剧痛。“嗷嗷嗷”怪兽手里抓着刚刚从女人胸前挖下来的血淋淋的奶球,嗷嗷叫着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女人的眼睛布满着恐怖的神色,一张原本十分秀丽的脸蛋在恐惧和痛楚中扭曲着,被冰冷的汗水打湿的一头秀发,散乱地披在脸上。毛茸茸的兽掌,再次向女人身上探去

“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女人用尽最后的力量,血淋淋的身体向后退缩着,凄厉地号叫着偌大而宁静的空间,遍布着恐怖的惨叫声,怪兽的嗷叫声,和血腥嘴嚼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谷红棉鬓发凌乱地从床上“唰”地一声直挺挺坐了起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全身的冷汗,凉飕飕的。红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手,冷得发冻;脸,热得发烫。“怎么又做这个梦难道难道那个算命先生未必语出无因”

红棉长呼了一口气,慢慢走向洗手间,捧了一把清水泼向自己的脸上。“小姐,你锐气太盛,万事不甘屈于人下,锋芒太露,已经损及你的命数。今年将有一场大劫,若能安然度过,则自此一帆风顺,辉煌一生,福寿康宁,无疾而终若然有什么闪失,唉,唉,那就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啊”算命先生摇头晃脑的说话,她一向只当是胡扯。可现在,脑里时不时总是涌起他的这几句话。

似乎是有什么预感,但又似乎不是。红棉只知道自己最近心情真的很沉抑,经常会无缘无故地打冷战。命中一场大劫真的会有这种事红棉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从刚才那个可怕的恶梦中摆脱出来。

“我是红棉,坚挺的红棉”她对着镜子,对自己说。十六岁那年,她在回家途中扑上高速行驶的货柜车,协助警方拦截连环杀人案疑犯,被市政府隆重表彰。从那个时候起,她投身于打击罪恶的决定永远就不会再动摇了。

十八岁那年,她被破格录取加入警队,成为一名光荣的刑警。二十岁那年,她于严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枭达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伤病交迫中赤手擒获疑犯,被媒体誉为“神奇少女”,她那钢铁般的意志成为警察学校的书面教材。

二十二岁那年,她只身出海,潜入正在进行走私交易的游艇,破获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走私案。她在身份被识破后被困海中三日,在没有任何保护器材的情况下游泳四十公里返岸,成为轰动一时的奇闻。从那个时候起,她被称作“山谷中擎天的一株红棉”,以英雄树来赞叹她的正直无偏、英挺不屈。当年,她成为了全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美女队长。

今年,她二十三岁。在短短的五年警察生涯中,她经受了很多,也磨练了很多。她不相信自己会被什么东西击倒。她从心内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话。

但最近,偏偏那些鬼话阴魂不散的,总在她的脑海附近徘徊。“你是红棉你是最好的,是最坚强的”她对着镜子激励自己。伸手拿过毛巾抹了抹脸,然后梳一梳头发,苍白的脸上回复了红润,回复了笑容。

红棉再一次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精神焕发地走出她的宿舍。“哈罗谷队长。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啊”同事向她打着招呼。

红棉笑了一笑,点了点头。“红棉你来了,正要找你呢”一踏入重案组的办公室,警长立刻对她招手。

“有案子”红棉面带笑容,眉头皱了一皱。这两个月来,本市的罪案比去年同期增长了六倍,警察局里没人心情好。“绑架案”警长将一叠资料交给红棉,“这次的受害者,是胡氏药业集团总裁胡炳的弟弟胡灿。歹徒索要五千万这是胡灿的资料。”

“有什么线索”红棉随手接过资料,却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有人讲述,她并不喜欢看这些资料,太枯燥了。“据胡炳自己认为,他弟弟九成九是被他的合作伙伴陆豪绑架的,最近他们有严重的商业纠纷,已经撕破了脸。”

“陆豪是不是议长陆光明的儿子”“是,”警长一脸的严肃,“所以这件案子,你务须小心在意。如果鲁莽行事,如果万一不是陆豪干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知道了。”红棉道。这个警长什么都好,就是前怕狼后怕虎这一点不好,她想。“那就这样了。这个案子处理起来有很麻烦的地方,小心一点,就交给你的第一分队去办。”

警长信任地拍了拍红棉的肩膀。“没问题。”自从担任重案组第一分队队